見到衣如水呆立在原地,谷樹可沒有任何憐憫之心。
雖然他對衣如水心生向往,但這一戰(zhàn)關系著谷家晚輩的名譽,如果輸?shù)舻脑挘燃业拿孀舆真不知道應該往哪里放。
于是,他揮舞著兩個碩大的拳頭,直取衣如水的額頭,如果擊中了,衣如水定然沒有還手之力。
盧文峰的心中也是這樣想的。盧家的地位絲毫不落谷家,同樣是軍中一個名門望族,盧家的更加注重自己的聲譽,在外落敗是定然不被允許的。
相比于谷樹善用拳頭,盧文峰更加擅長使用變幻莫測的掌法。此時,他的手掌就像是一把鋒利的手刀一樣,溢出了濃濃的殺氣,即便是站在二樓的兩位長輩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他們兩個是不是有點過了?”谷海豐道。
老爺子卻是轉(zhuǎn)過身來,不再看院子里面的三人。見到父親忽然轉(zhuǎn)身,谷海豐不明所以,疑惑的問道:“爸,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必要再看了,”老人淡淡的道:“勝負已定。”
谷海豐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從招式上看來,谷家和盧家的兩位晚輩占據(jù)著絕對的優(yōu)勢地位。即便衣如水現(xiàn)在出招應付,也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的時間,注定只有挨打的份了。
真是可惜了這么一位美人,經(jīng)過今天的一仗,衣如水恐怕要在醫(yī)院里面躺一段時間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原便已經(jīng)是殺機四起的院子里面卻忽生變故。只見方才還相當平靜的衣如水忽然踮起腳尖,就像是童話里面的公主,芭蕾舞會上面的演員一樣翩翩起舞。
在場的人們都不由得為之一怔,包括一旁的肖雄。他不知道衣如水這用的是哪一招。如果是瞳術(shù)的話,定然是不需要作出如此花俏的動作的,這也不是衣如水的風格。唯一的解釋是,衣如水要動手了。
果不其然,轉(zhuǎn)動起來只是衣如水用來保持身體平衡的一個動作。她的上半身已經(jīng)微微向前傾斜,右腿抬起,手臂直直的朝著前面探出來,像是要指向哪里一樣。
谷樹微微一怔,糟糕,中計了!而對面的盧文峰也剎車不及。兩人的心性都太急,速度加了上去了,自然不可能隨心所欲的停下來。
于是,戲劇性的一幕出現(xiàn)了。衣如水的手指竟然不偏不倚的指著谷樹的喉嚨,而腳尖則是準確無誤的點在盧文峰的胸前,恰恰是心臟的位置。
死一樣的安靜。
沒有一個人可以料到事情的結(jié)果竟然是這樣。兩位大男人被一位柔弱的女人死死的定住,并且都被控制著要害的位置,只要兩人還敢動一下,衣如水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要了他們的性命。
一陣秋風吹過,衣如水的裙擺被輕輕的吹了起來,看上去頗為耐人尋味。只不過在場的谷家人都沒有心思繼續(xù)欣賞衣如水的魅力。在他們看來,眼前這個女人簡直就是魔鬼。這一系列簡單而復雜的動作,不知道究竟是如何做出來的。
谷樹額頭上已經(jīng)沁出了點點滴滴的冷汗,他看著衣如水宛若刀一般鋒利的指甲,倘若再向前一步,他的喉嚨定然會被那纖細的手指給刺穿,這幾乎是毫無懸念的事情。
第一次,他在一個女人面前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即便是在特種兵的女兵大隊中,谷樹也從來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
真是太奇妙了。
而對面的盧文峰也一樣是大氣都不敢出,衣如水今天穿著的是尖頭高跟鞋。現(xiàn)在,高跟鞋的鞋尖就像是矛頭一樣抵在他的胸口處,讓盧文峰的氣息一陣紊亂。要不是明確知道高跟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傷人,盧文峰一早就陣腳大亂了。
即便如此,他還是感到相當?shù)膩G臉。畢竟身為盧家的晚輩,憑借盧家在軍區(qū)中的地位,盧文峰完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輸?shù)暨@場比武,他甚至希望今天的事情不會傳到家中長輩的耳中,不然等待他的將會是相當嚴厲的懲罰和長達數(shù)年的恥笑。
消息會傳出去這件事情他大可放心,谷家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外人知道自己的晚輩竟然被一位女人給戰(zhàn)勝了。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一個柔弱的女人為何會掌握如此迅捷的拳腳功夫,更加讓他們懼怕的是女人身旁的肖雄。
聯(lián)想到肖雄之前的話,只能明肖雄的實力只能比衣如水更高。那將會是何等令人懼怕的地步。終于,谷家人和盧文峰都找到自己落敗的原因了——那就是輕敵。
肖雄絕不會是一個初出茅廬無知無畏的毛孩,而衣如水也絕不會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眼前的畫面可以是詭異極了。衣如水的動作極富美感,但讓兩個身高一米八有余的男人定在原地,卻是有些詭異。
“谷樹……”雪姨輕輕呼喚了一下兒子的名字,隨后又覺得有些不妥,于是還是住了嘴。
胡夏乃則是把目光投向了八風不動的肖雄,皺了皺眉頭。看上去,肖雄像是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比武的結(jié)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他對衣如水的實力有絕對的信心。然而衣如水,她在肖雄的手下只不過是一合之敵。
李曉紅露出了笑容,她來到了肖雄的面前:“你贏了。”
“不是我。”當著眾人的面,肖雄謙虛道。
“確實不是你,”李曉紅打趣道:“是美女救了你。”
“可是我也救了美女。”看著李曉紅,肖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馬上,李曉紅就明白了肖雄的意思。她的雙頰頓時變得通紅。為了不讓家里人看到,她只好用手捂著,但還是感受到了雪姨不屑的目光。
看著院子里面的眾人,樓上的谷海豐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到如此精彩的打斗了,雖然僅僅是一招,并不如部隊中激烈的拳腳功夫好看,但是這一招卻是蘊含著很多信息。即便是專門去練習,終其一輩子也未必能達到這個高度。
一時間,谷海豐明白了。他轉(zhuǎn)身看著父親,感慨姜還是老的辣。
“好了。”院子里面的衣如水緩緩站直了身子,呼吸一點都沒有紊亂。她理了理頭發(fā),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相比于衣如水的輕描淡寫,盧文峰和谷樹卻早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尤其是盧文峰,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身上的襯衫早就已經(jīng)被冷汗?jié)裢噶耍冻隼锩娲虻咨赖妮喞?br />
“衣姐足智多謀,我甘拜下風。”站穩(wěn)之后,盧文峰一讓拳頭,相當謙虛的道。
在場的眾人都能聽出盧文峰言語中的意思。他的話聽上去很有風度,承認這一回合的失敗,但另一方面卻認為衣如水是鉆了空子。如果雙方都是光明正大的比拳腳功夫的話,自己定然不會落敗。
谷樹也配合的道:“不知道衣姐有沒有興趣再比一局,三盤兩勝。”
這個要求聽上去也相當?shù)闹锌稀R痪炙悴涣耸裁矗泻艽蟮呐既恍浴V酪氯缢皇强梢噪S便捏的柿子之后,兩人肯定會加倍心,最后鹿死誰手還不得而知。
衣如水的表情卻是風輕云淡。她看了兩人一眼,淡淡的道:“再比多少次的結(jié)果也是一樣,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更加不會是肖雄的對手。”
完,衣如水便亭亭玉立的走到了肖雄身旁,兩人的目光甚是曖昧。
谷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嫉妒,他不相信自己再比一次還比不過一個弱女子。于是他重申道:“再比一次,就一次。”
這回衣如水沒有話,倒是肖雄發(fā)話了:“如果再比一次的話你們的對手就不再是衣如水了,而是我。敢嗎?”
聽到肖雄的話,兩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愿意主動接下這個挑戰(zhàn)。畢竟連衣如水都不是肖雄的對手,兩人的勝算又有幾分?
萬一再次落敗,那么谷家和盧家的顏面就真的是蕩然無存了。
盧文峰心中暗自好奇,肖雄究竟是什么來頭?他從來沒有聽過在海城還有這么厲害的一號人物,竟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擊敗了軍中年輕一輩的兩位翹楚。如果消息傳了出去,真是丟人丟大了。
就在這個尷尬的時候,一個穩(wěn)重的身影不知不覺之中已經(jīng)是站在了人群后面,他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比,怎么不比?”
大家微微一驚,不由得回頭一看,只見谷海豐傲人挺立在大門的前面。
“爸,你年紀大了……”聽到父親要繼續(xù)比武,谷樹勸道。
谷海豐卻是揮了揮手打斷了谷樹的話,然后又笑著看著肖雄道:“要比就和我比,咱們上酒桌上面比。”
眾人一聽,都微微一怔。谷海豐怎么忽然之間就對肖雄這么友好了?難道是這場比武的結(jié)果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爸,你怎么……”谷樹不解的道。他的心底里還是相當?shù)牟环䴕獾摹K麑儆诘湫偷能娙耍簿褪茄苑絼偟哪腥恕2缓蛿撤礁梢徽痰脑捠墙^對不會求和,更加不會主動認輸。
就連雪姨也驚詫的看著自己的男人,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
倒是胡夏乃沉吟了一會,她知道兒子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于是她道:“好了好了,現(xiàn)在算來也應該是晚飯的時間了。雪兒和我去準備晚飯,大家先進去里面坐坐吧。”
如此一來,院子里面的氣氛便緩和多了。眾人一邊談論著剛才的這場比武,一邊走進了客廳,先就著點涼菜喝點酒,準備上席。
回到里屋之后胡夏乃并沒有立刻到廚房里面去,她徑直上了二樓。果不其然,老爺子正坐在藤椅上面閉目養(yǎng)神,神態(tài)甚是安詳。
“所以你已經(jīng)決定了?”胡夏乃溫柔的問道,但語氣中依然帶著一絲疑惑。
“進門都是客,不打不相識。”老爺子卻只是緩緩的了一句。
頓時,胡夏乃慈祥的面容變得冷峻下來:“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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