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雄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升騰的氣息,難道這就是傳中的霸氣外露嗎?不,這并不是肖雄的真氣,而是精神力。
在高速運動中真氣能起到的作用已經是很了,而精神力卻是可以幫助肖雄集中注意力,仔仔細細的觀察著朱赫的一舉一動。
這個時候肖雄可以已經快要達到聽風辨位的境界了,從一開始他就看穿了朱赫的想法,這個保守頑固的老骨頭一定是不會投降的,寧愿和自己同歸于盡也不會向后退一步,這種人自私自利,毫無社會責任感可言,正是因為這種特質,朱赫才得以做到八大掌門之首。
肖雄已經察覺到了朱赫的大拇指輕輕下壓,不用一秒,紅色的起爆按鈕便會被按下去,再不過一秒,靳可身上的*就會被炸響,偌大的院子里面將會無人幸免。
事情的關鍵就在這兩秒之中。
肖雄此時此刻真真正正是在和時間賽跑,但是他并不擔心,因為早在出發之前肖雄便是有備而來。
只見肖雄手腕一抖,從袖口處竟然退出了一個寒光閃閃的物品,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把鋒利無比的柳葉刀。
這是肖雄從醫院里面帶出來的,新的手術用品,用來切割人的骨肉,不用費半點力氣。
稍微使勁,肖雄向自己的手指之間灌注真氣,略微的一使勁巧的柳葉刀便幻化為一道銀白色的閃電,直直的沖著朱赫的位置飛去,只有司徒贊才看清楚柳葉刀的目標竟然是朱赫的虎口。
頓時,司徒贊明白了肖雄的意圖,不由得從心中贊嘆肖雄那過人的膽識。
只聽到微微的風聲,柳葉刀已經是到達了朱赫的手上。“嗖——”一時間,鮮血四濺。
這一切都是在一瞬間之中完成的,朱赫只是感到虎口處傳來了一樣的感覺,是金屬的冰冷,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感受到疼痛,肖雄的刀竟然比神經信號還快。
因為中過刀傷的緣故,朱赫心中一沉,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只見*已經從自己的手中掉落。
肖雄并沒有因此掉以輕心,他迅速的分析著*的掉落軌跡,發現如果按照現在的姿態掉落下去的話,*依然很有可能被觸發。因此肖雄并沒有因此而停下來,而是借著先前的慣性繼續朝著前面沖去。
朱赫自然也是察覺到了肖雄的行動,此時他和*之間的距離還是要比肖雄近得多,如果放手一搏的話沒準還有辦法讓*起爆。
他是一個聰明人,沒有主動伸手去接住遙控器,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待肖雄上前,只要肖雄來到自己面前之后稍微干擾一下,很大可能他就沒有辦法接住遙控器,這種做法比自己親手去接住*要保險的多了。
可以肖雄在這一回合中沒有任何勝算。
就在這個當口,*距離地面只剩下不夠半米的距離了。
肖雄已經準確判斷出了*即將落地的位置,只見他一個貓腰,整個背部弓成了弓形,然后猛然一躍,飛一般的朝著遙控器即將落地的方向撲去。
朱赫此時也動起來了,他眼神一凜,看準了肖雄即將撲過來的方向,然后毅然決然的踹出自己的右腿,這一腿凝聚著他的所有力量,即便是肖雄硬生生的抗下朱赫的這一腿恐怕也會吃不消。
果不其然,在這么近的距離之中肖雄根就沒有任何機會躲閃,他幾乎是直直的沖向了朱赫的腳。只聽到砰的一聲,肖雄的面門被朱赫的右腳結結實實的踹了一個正著,在場的人們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朱赫卻是沒有任何要停手的意思,只見他的右腿再次抬了起來,這回的目標卻是肖雄已經伸出來的手。
即便是被朱赫踹中了這一腳,肖雄依然是歸然不動,像是絲毫感受不到疼痛一樣,與此同時他的右手已經筆直的朝著前方伸了出來,穩穩的接住了*。
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朱赫右腳使勁用力,竟然把肖雄的右手給踩到了泥土里面,這是何等大的力度,肖雄已經是竭盡力要保護手中的*,而手的力量怎么可能和腳相比,更何況朱赫也是一個練家子,一時間,手中留給*的空間來少。
勝利在望,朱赫的笑容來猖狂了,他已經在想象等一會院子中將會升起一個絢麗的火球,我不能得到的東西你也別想得到。
深吸了一口氣,肖雄艱難的抬起自己的左手,化掌為刀,然后猛然用力朝著朱赫的左腿劈去。
左腿是朱赫的支撐點,他哪里能想到肖雄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會反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肖雄的手掌劈在了自己的膝蓋上面。
“嗷!”
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在院子中響起,朱赫失去了平衡,表情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肖雄沒有一點猶豫,迅速的站起身來,雙手灌以真氣,只聽到“啪嗒”一聲,*的塑料外殼當即就被肖雄扒開,僅僅是猶豫了一瞬,肖雄一把拆掉了里面的紐扣電池,然后又把*弄成了粉末。
朱赫失去了最后的機會,而院子里面的人們也安了。
轉身朝著眾人,肖雄氣喘吁吁的道:“把靳可的背心給弄下來。”
夜鷹急急忙忙的走上前來,幫助靳可脫掉身上的*背心扔在了一邊,實際上這件背心已經失去了它的意義了。自始自終靳可的表情都沒有一點慌張,她像是認定了肖雄一定會過來救她。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呻、吟的朱赫,靳可面無表情的問道:“你把他怎么了?”
“傷而已,”肖雄一臉不屑的道:“的一個骨折都能喊得這么大聲,也不知道八大掌門之首的稱呼是從哪里來的。”
靳可微微一笑,隨即上下打量了肖雄一眼:“你沒事吧?”
剛才靳可分明是見到肖雄的右手被朱赫深深的踩在了地下,換做是正常人的話早已經多處骨折了,但肖雄依然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
果不其然,肖雄搖了搖頭,輕描淡寫的道:“我沒事。”
“你真沒事?”靳可有點不相信肖雄的話。
“那么你認為我應該有什么事呢?”肖雄反問道。
靳可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釋然的笑容,身體卻是忽然搖搖晃晃起來,肖雄眼疾手快,趕緊伸手抱住了靳可。
看著在自己懷里一灘爛泥一般的靳可,肖雄感到一陣莫名其妙,這丫頭怎么倒就倒了呢?
“你怎么了?”
“我沒有力氣了……”靳可有氣無力的道。
實際上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靳可經歷的事情是常人所無法想象的,作為一個弱女子,她先是被關押著一個見不到陽光的房間中整整一天,一出來就被朱赫套上了綁滿*的背心作為人質,換做是心理承受能力弱一點的女子早就已經癱倒在地上了。
但是靳可清楚自己一定不能倒下,一旦倒下的話就將會擾亂肖雄的行動,因此她才能死撐到現在,這會危險已經消失了,而靳可的體力早就已經被透支殆盡。
“我好累。”感覺渾身脫力,靳可喃喃的道。
“那就好好休息吧。”看著靳可的樣子肖雄有些于心不忍,他不由得輕輕抱緊了靳可,想讓她睡的更安穩一點。
躺在肖雄的懷中靳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感,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把目光投向夜鷹,夜鷹比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現場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一言不發,肖雄頭也不回的抱著靳可走出了院子。沒有人阻止他,也沒有人嘗試話,肖雄的實力已經大大超出了他們的認識之上,這是一種讓人心生畏懼的變、態能力。
按照規矩,這個時候雙方應該有一次交涉才對,但是看著滿地狼藉,投降的三大掌門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夜鷹倒也不著急,反正背后還有二十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院子里面的眾人,一旦有誰敢有什么異動,夜鷹可以在瞬間就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約莫是過了一分多鐘的樣子,兩個身穿戎裝的軍人走進了院子里面,他們和夜鷹簡單交談幾句之后環顧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來的無不是狂熱的崇拜,如果世界上有力量的化身,它剛才無疑已經來過這里。
“都控制起來吧。”夜鷹淡淡的道。
一聲令下,增援過來的人員便干脆利落的將院子里面的狼藉給打掃干凈,事實上工作也進行得很順利,大家都能深深的判明面前的形勢,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眾人還是懂的。
只不過王規矩,景一清和司徒贊心中都有自己各自的想法。
而在院子外面,肖雄則是靜靜的等待著夜鷹。
約莫是過了十分鐘的樣子,夜鷹從院子里面走了出來,見到肖雄之后輕輕的喚了一聲大哥。
肖雄微微點了點頭,招呼夜鷹過來:“里面的現場都已經打掃干凈了吧?”
“打掃干凈了,”夜鷹回答道:“那些頭頭們應該怎么辦?”
“沒有受傷的交給李曉紅,受傷了的就先治好再帶過去,一定不能馬虎。”肖雄深知這些人的價值,這回可算是拔了一個大蘿卜。
夜鷹的嘴角卻是露出了不滿的神色:“他們都是該死的人,治好之后還不是判死刑?”
“那是另外一回事了,”肖雄淡淡的道,眼神中卻是流露出了狠毒的神色:“法律怎么制裁他們我管不著,但我知道治好他們之后,我能讓這幾個人生不如死……”
夜鷹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肖雄輕輕的拍了拍夜鷹的肩膀:“放心,除了我倆之外沒有人會知道了,李姐已經給我下放了足夠的權力,條件是要從這些畜生的口中套出足夠的信息。”
夜鷹的嘴角輕輕一鉤,也露出了冰冷的笑容:“那敢情好,我也很久沒有好好玩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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