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怔了一會之后,倒是趙斌天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他今天不是來觀摩肖雄的醫術的,而是來看他出丑的。
身為八陣門的門主,肖雄若對降頭術也沒有任何辦法的,那就真的是丟盡了八陣門的臉。當然桓相可能并沒有這樣認為,但是他的心中依然有陣陣失落。要知道一開始可是肖雄主動站出來能救好丹尼爾的。
就這樣一分鐘過去了,房間里面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的清清楚楚,龔海亮終于開口問道:“肖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肖雄輕輕搖了搖頭,用相當抱歉的語氣道:“我真的沒有辦法。”
事情緊急,看肖雄的樣子也不像是開玩笑的,龔海亮臉上失落的神色更甚了,但他沒有表現出來。畢竟這是疑難雜癥,整個醫院的人甚至來自京城的專家都沒有辦法,肖雄沒有辦法自然也不能怪他。
咬咬牙之后,龔海亮一邊轉身一邊道:“既然這樣的話,還是讓我來自己解決吧。”
完之后,龔海亮便朝著病房的外面走去。
肖雄微微一笑,像是猜到了龔海亮的行蹤一樣:“龔院長,你要去哪?”
龔海亮頭也不回的道:“去找騰開。”
“找一個土匪干什么?”肖雄依然是不緊不慢的問道。
“他是土匪沒錯,”龔海亮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凄慘的笑意:“但是只有他才能夠救于叢雯的命,我不愿意看到有人再做出無謂的犧牲了。”
這邊龔海亮懷著十分沉重的心情思索究竟要怎樣做才能服他把于叢雯給救回來,那邊肖雄卻是一臉輕描淡寫的樣子,像是絲毫不在意于叢雯的生死。看著龔海亮,肖雄淡淡的道:“沒有必要去找他。”
“什么意思?”龔海亮不解的問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以為我想要去拉下面子求騰開嗎?
肖雄緩緩道:“我不能治好于叢雯的病,不代表她又生命危險。”
龔海亮怔了怔,雖然他還不是很明白肖雄是什么意思,但是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希望。
沒有理會龔海亮,肖雄自顧自的下達了命令:“桓爺留在這里看著于叢雯,趙斌天,你有興趣跟我去見見一個和八陣門平起平坐的存在嗎?”
肖雄騰開和八陣門平起平坐是一個極其高的評價,趙斌天從來沒有見過肖雄像這樣夸贊一個人,強烈的好奇心促使他點了點頭。
“那就走吧。”肖雄依然是淡淡的道。
在經過龔海亮身邊的時候,龔海亮還是略顯急促的問道:“于叢雯的病有辦法嗎?”
輕輕的點了點頭,肖雄回答道:“能。”
“院長請放心吧,”一旁的桓相已經檢查完于叢雯的身體了,他的嘴角浮現出了一抹笑意,同時明白了肖雄的手法:“這只不過是一些雕蟲技而已,還不足掛齒。”
聽到桓相的話之后,龔海亮更加莫名其妙了,肖雄一開始不是不能治么,為什么短短幾分鐘之內又變成了不入流的手法?
見到龔海亮疑惑的神色,桓相解釋道:“其實這只是一種相當低劣的手法,就是將一個人的精神封鎖起來,只要找到這把鎖的鑰匙,病人自然就能醒過來了。”
???這個道理解釋起來很簡單,但龔海亮卻是深知其中的困難,現在的問題就是能不能找到這把鎖的鑰匙,如果找不到的話,再簡單的鎖也還是鎖。
“你能解開這道鎖?”于是,龔海亮相當直白的問道。
桓相點了點頭:“沒有問題。”
“這就奇怪了,”龔海亮喃喃道:“你會,肖雄卻是不會,他難道不是你的領導嗎?”
桓相苦笑了一下,并沒有話,這要解釋起來的話還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走出走廊之后,趙斌天緊緊的跟在肖雄的身后,很少有人能讓肖雄親自動手,于是他不禁問道:“騰開是什么人?”
“少話,多觀察,”肖雄用教訓的口吻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他是醫院里面的人么?”趙斌天還是不安分,他接著猜測道。
肖雄停下了腳下的步伐,轉身靜靜的看著趙斌天:“你想揍我么?”
“哈……”趙斌天顯然還沒有弄清楚肖雄的意思,平白無故的,為什么他要揍肖雄。
想起了肖雄之前的種種套路,趙斌天不由得警惕了起來,他后退了好幾步之后問道:“你想要干啥?”
“不想干啥,”肖雄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后重復道:“你想要揍我不?”
“不想。”雖然心中對肖雄恨之入骨,但趙斌天對肖雄又有一種自然而然的恐懼,他猶豫了一會自之后還是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出乎意料的是肖雄倒是有些失望,他反問道:“你真的不想揍我?”
“不想!”趙斌天給出了更加肯定的答案,這會,他已經斷定肖雄心中有鬼。
左右踱了兩步之后,肖雄淡淡的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的想法,等會見到騰開之后你就把他當作是我,好好出氣,注意不打死就行了。”
趙斌天:
看著面前八風不動的桓相,龔海亮卻是陷入了沉思,中醫雖然作為華夏的傳統醫術,不得不否認的是到現在已經沒落了。這是一種偶然,也可以是必然。近代列強的入侵作為西醫的一種載體,讓國人體會到了西醫設備的先進和西藥見效快的甜頭。
和西醫相比,中醫沒有教科書一般顯而易見的科學,幾乎都是建立在前人的經驗之上的,這就給中醫的學習理解增加了難以控制的復雜性,再加上一些玄妙的描述之后,現代人多認為西醫是一種迷信的學術,是不值得推崇的。
各大醫院里面的狀況便能清楚的表現出這個問題,即便是軍區醫院,中醫科總共也就只有五個大夫,還是常年都借不到病人。民間的狀況要好一些,但也僅僅是因為中藥和西藥相比比較便宜,一些病人實在是經濟困難,才迫不得已要轉投中醫的。
然而面前的桓相卻是刷新了龔海亮對中醫的認識,只見他并沒有動用任何儀器設備,甚至連中醫中最常見的銀針都沒有動用。正當龔海亮奇怪他要怎樣行醫的時候,卻是見桓相緩步走到了于叢雯的床頭,口中念念有詞,吐出來的卻是完聽不懂的的話語。
這還是在精神科的病房里面,如果有不知情的人路過,還以為桓相才是那個需要治療的精神病人呢。
這回龔海亮卻是沒有出手制止的意思,他聽聞過怪醫桓相的名號,也知道肖雄信任的人實力非同可,但他實在不相信桓相就憑著口中的幾句胡話就能治好于叢雯。他知道這并不是中醫,而是騰開口中的降頭術。在此之前他一口咬定降頭術是一種迷信的手法,即便到了現在龔海亮也不能收回自己的成見。
但就在僅僅幾分鐘之后,于叢雯的額頭竟然沁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而且身體也漸漸地有了動作。先是眉頭緊皺,然后是不住的扭、動著身體,雙拳緊握,就像是在和什么東西在艱難的抗爭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于叢雯的動作也是來劇烈。
龔海亮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沒有想到傳中的降頭術原來是真的存在的,即便是不能把于叢雯的病給治好,那也是一種類似于意念操縱的東西,足以載入史冊,甚至開展一個新的課題研究了。自然龔海亮還是不能出口打擾桓相的,他正一臉好奇的觀察著于叢雯的后續變化,倘若桓相真有事把于叢雯給救回來的話,他要考慮上級把降頭術作為一個新的課題方向。
畢竟現在中醫已經日漸式微,上面甚至有取消醫院里面中醫那一塊的意思,后來因為某些意義上面的東西才沒有成功。如果能把神秘的降頭術作為一項新的課題的話,勢必會給中醫部門帶來一劑興奮劑。人類在精神上的研究還相當的落后,甚至和幾百年前相比也沒有什么明顯的進展,這一塊領域前途無量。
在龔海亮陷入對美好未來的遐想的時候,病床上的于叢雯忽然發出了一聲嚶嚀,把龔海亮的思緒給拉到了現實之中。
“好了?”龔海亮見到于叢雯的眼睛正慢慢張開,不由得既緊張又興奮的問道。
于叢雯感到自己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她張了張嘴巴想要話,轉頭看到了病床旁邊微笑的桓相之后卻是只能吐出一個字:“這”
“是他救活了你。”龔海亮告知于叢雯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桓相卻是絲毫不關心這個問題,他轉頭對龔海亮道:“人是醒了,但是身體還是很虛弱,精神上的問題需要慢慢恢復。”
龔海亮若有所思的看著病床上慢慢坐起來的于叢雯。這丫頭渾身上下的衣服已經濕透了,顯然是因為體力透支而出的虛汗,因此他點了點頭,相當關切的道:“不著急,你先躺一會,其他事情我們自然會解決。”
于叢雯顯然還沒有弄清楚剛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了,自己為什么會暈過去,醒來之后又看到桓相站在病床前面。如果桓相在的話,那么證明肖雄也在,但是自己在找騰開的時候,肖雄不是明明已經走了嗎?
一連串的問題浮現在于叢雯的心頭,最后她得出了一個結論,自己失去了短暫的記憶。
“龔院長,你能出來一下嗎?”看了一眼于叢雯,又看了一眼龔海亮,桓相相當尊敬的問道。
龔海亮輕輕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咯噔了一下,弄得那么莊重,該不會是于叢雯落下了什么后遺癥吧,要是這樣的話那可就麻煩了。身為院長,龔海亮見過不少因為精神問題而留下后遺癥的病人,因為病情發作的不確定性,他們甚至不能正常工作,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打擾到身邊的人。
跟著桓相走出了房間之后,龔海亮心翼翼地問道:“叢雯她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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