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陽光總是明媚的,經(jīng)歷過京城一個充滿霧霾的冬天之后,肖雄早早就在歐陽大宅的院子中打坐,如果走近看的話,可以看到他的臉上洋溢著幸福而詫異的微笑,其中又帶著點點滿足。
這并不是肖雄的常態(tài),而是今天所特有的。這會肖雄是第一次在歐陽大宅中打坐,真氣的吸收速度和往常差不多,然而肖雄還是感受到了某種異樣。
吸收進來的真氣不僅僅更加精純,讓肖雄奇怪的是這些真氣竟然和自己腦海中的某塊區(qū)域產(chǎn)生了共鳴,而無論肖雄如何摸索都不能找到其中的奧妙。
甚至他產(chǎn)生過用真氣來沖擊那片神秘區(qū)域的構(gòu)想,不過這嘗試過后徹底打消了他的這個想法,因為那塊區(qū)域?qū)嵲谑翘B固了,無論肖雄如何努力都不為所動。
最后肖雄只好放棄了,都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那片區(qū)域暫時不會造成什么負面的影響,肖雄也就隨著他去了,清晨正是天地靈氣正充足的時候,趁著沒有人打擾,肖雄幾乎是爭分奪秒享受著這片刻的舒暢和安寧。
實際上肖雄的體內(nèi)卻是在悄然發(fā)生著變化,歐陽家族的血脈就像是再次在肖雄的身體中再次蘇醒了一般。
“呼!”
陽光灑在肖雄身上的時候,他緩緩出了一口濁氣,感覺到渾身舒暢,就像是泡了一個熱水澡一樣,每天早上的打坐已經(jīng)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然而肖雄從來沒有感受到如此和諧的感覺,就像是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一樣。
真氣的吸收并不是一成不變的,不僅僅是和當?shù)靥N含的天地靈氣有關,也和練家子修煉的心法有關,肖雄的心法是爺爺傳授的,身為仙醫(yī)后人,修煉的自然也是仙醫(yī)的心法,那么有差別的地方定然就是這里的天地靈氣了。
這也是肖雄感到奇怪的地方,歐陽大宅明明地處于最繁華的京城中心,院子里面不僅僅聞不到車子的廢氣就罷了,天地靈氣竟然比槐村還要充裕,這讓肖雄不由得懷疑這大宅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肖雄口袋里面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那么早,會是誰?”
摸出震動著的手機,肖雄不耐煩的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好家伙,又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十有**是騷擾電話沒錯了。
雖然肖雄這個電話只有少數(shù)幾個身邊的人才知道,不過現(xiàn)在的騷擾電話和短信已經(jīng)是無孔不入,接到的也不止一個。肖雄毫不猶豫的掛掉了手中的電話。
緊接著,肖雄緩緩站起身來,朝著里間的廚房走去,老宅的廚房還是和以前一個樣,連煤氣管道都沒有接,只能生火做飯,幸而后院的柴火還是相當充足的。
就在肖雄準備生火的時候,身上的手機卻是再次嚎叫了起來。
剛剛把手機放到耳朵旁邊,肖雄便聽到了一把干練的女聲,聲音還不:“是肖雄?”
“話能聲一點不?”把話筒拿開了一點之后,肖雄皺了皺眉頭道。
“哎呀,我習慣了,”范冰顧不上和肖雄寒暄,急匆匆的道:“你能不能馬上來警局一趟。”
肖雄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從范冰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來,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沒準十有**還是和東郭青有關的。
畢竟轄區(qū)警局里面就只有東郭青這么一個高價值目標了。
“你慢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肖雄平靜的問道。
范冰頓了頓,盡力讓自己也冷靜下來,末了之后才一字一頓的道:“東郭青和阿虎被人刺殺了!”
這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握著話筒的手也有些潮濕了。
果真是這件事情,聽到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實際上肖雄并不是很意外,畢竟東郭青和阿虎已經(jīng)把自己的事情給盤交代了,換句話來,兩人無論是對公安還是黑貓組織而言都已經(jīng)失去了利用的價值。
不過肖雄并沒有因此而對兩人懈怠,在最后離開轄區(qū)分局之前,肖雄就千叮萬囑過陳局長一定要加強對東郭青兩人的看管,萬一東郭青出了什么事情,憑借著他的身份,影響可是相當強烈的,至少也會節(jié)外生枝。
當然這也只是以防萬一而已,肖雄沒有想到對方的膽子竟然那么大,真的敢擅闖警局。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從法律上來一個在押的犯人在警局里面死去,責任最大的莫過于警方了,往了來轄區(qū)分局沒有盡到保護的義務,往大了來警方也不能脫清楚嫌疑,不管怎樣,下手的人都把轄區(qū)分局推到了一個尷尬的境地,而自己則是占據(jù)了制高點。
現(xiàn)在首先要應對的人就是東郭家族,兒子沒就沒了,東郭林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現(xiàn)在馬上過去,在此之前你們最好先穩(wěn)住,不管是東郭家族來人還是媒體記者都不要有任何表示。”肖雄一邊著,一邊摸出車鑰匙往外走。
“我們已經(jīng)封鎖了消息,不管是東郭家族還是媒體都沒有來人,但如果是敵人有意為之,遲早都是瞞不住的。”范冰手足無措的道,實際上這通電話是局長授意的,在獲知東郭青被刺的消息之后局長瞬間也懵了,他的第一反應不是上報,而是先打給肖雄。
大家都清楚東郭家族在京城中的影響力,而且這個家族的架構(gòu)還有其特殊性,東郭家族并不是一個大家族,孫輩總共就三人,東郭青則是其中唯一的男丁,可以想象東郭青對于整個東郭家族的意義,這相當于斷人香火啊!
僅東郭林一人在京城中的影響便難以估計,他當年的兩位戰(zhàn)友現(xiàn)在可是京城雙虎,一個是京城軍區(qū)的首長,另外一個則是公安局市局的局長,手中的力量不是普通家族可以望其項背的,這兩人雖然都是正直的人,但難免保證他們不會念及舊情。
還沒有上車,肖雄便緊接著撥通了李曉紅的電話。
“幾天沒回來睡,現(xiàn)在才想起姐來?”李曉紅躺在床上,身上只穿著一件短及大腿、的睡裙,前凸后翹的身材引人遐想,此時她像是才剛剛醒來,正拿著手機慵懶的道。
可能是電話那頭是肖雄的緣故,李曉紅的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嫵媚。
肖雄現(xiàn)在可沒有心思管男女的旖旎之事,他滿腦子都是東郭青被刺的事情:“姐,東郭青和阿虎被刺的事情,你知道不?”
李曉紅一驚,差點連手機都沒有扶穩(wěn),她驀然的從床上坐起來,胸口處露出一道深深的溝壑,差點就能看到下面的兩點嫣紅,不過此時她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
肖雄搖了搖頭道:“我也是剛聽的,得到的情報還不多。”
李曉紅皺了皺眉頭,干練的道:“你等等,我過去接你,咱們一起到局子里面去。”
著李曉紅馬上扔掉手機,利索的褪下了身上的衣物,露出了誘人的身段,然后一把從床邊拿起自己的職業(yè)套裝,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入浴室洗漱。
與此同時,京城近郊的東郭大宅則是一片哭天搶地的聲音。
一位風韻猶存的美*在沙發(fā)上嚎啕大哭,臉上眼影都已經(jīng)糊了一大半,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花臉貓一樣,和她的身份和地位出入頗大,一點貴婦的樣子都沒有。
“青兒啊,你怎么這樣就走了啊。”
“能不能消停一點。”東郭林被自己老婆給弄得煩死了,原這件事情就已經(jīng)足夠復雜了,握著話筒的手也是布滿了手汗。
在從一個值得信賴的消息源獲悉了東郭青被刺的消息之后,東郭林一家就像是瞬間墜入地獄一樣,陰霾籠罩在整個東郭家族的上空。雖然警方那邊竭力封鎖著消息,東郭林想要確認個一二還是輕而易舉的。
東郭青對東郭家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因為擁有東郭家族晚輩中唯一一個男丁的緣故,東郭林一家的地位在東郭家族中也是水漲船高,如今東郭家族的香火斷了,眾人能不著急嗎?
如果東郭林被判了個刑坐牢什么的,東郭林也不是不能接受,誰讓兒子犯錯,讓法律教育教育一下也好,等到這件事情的風頭過去之后沒準還能找關系減刑。但人死了就不一樣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痛苦誰能體會到?
悲憤交加的東郭林拿過桌上的通訊錄,便撥通了一個號碼。
“老林,人死不能復生,千萬不要做傻事,要節(jié)哀順便啊。”
看到來電顯示,彪子也是感到一陣心煩,最近的事情怎么就不讓人省心呢,之前東郭青因為犯了重罪被投進去了,即便是自己想要撈人也沒有辦法,這會更糟糕,還沒有上法庭東郭青便殞命了。
雖然自己不是第一責任人,但要是追究起來也是要負連帶責任的啊,彪子對東郭青僅存的同情都沒有了,要不是他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不至于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
因此彪子接起電話之后也不由得掂量幾分,他擔心東郭林是來興師問罪的,不過都是這么多年的老戰(zhàn)友了,不至于到那個地步吧,無論如何事情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面都是要關照一下的。
不出彪子所料,東郭林的語氣很不客氣:“節(jié)哀順變,這都是什么話啊,難道偌大個局子就沒有人來保護青嗎?”
東郭林這是在變著法子譴責彪子,聽言之后彪子的臉色也陰沉下來,變得不高興了,因為東郭林的事情他沒少被夾在中間,你自家兒子不爭氣能怪誰啊。
再現(xiàn)在的形勢已經(jīng)不同了,雖然彪子和東郭林早年是有些交情不錯,而東郭家族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節(jié)外生枝,甚至還和肖雄處于對立面。
現(xiàn)在的肖雄可不得了了,如果只是肖雄身還沒有什么好懼怕的,然而這子又是救了馬家老爺子,又是親手抓住東郭青,身后的人脈絡有多么可怕還不得而知,借彪子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和肖雄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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