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一凡啞然失笑:“你還擔心他有問題啊,就他見到美女那樣子,活脫脫像是沒有見過女人一樣,如果是條子和線人會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嗎,要是人民公仆隊伍中有這樣的人渣,那么真是制度的恥辱。”
曹洪長又笑了,這回他笑的前俯后仰,龔一凡的沒錯,那天他也通過房間里面的針孔攝像機查看了情況,肖雄那可是相當?shù)酿嚒⒖剩瑢W生妹一出來他就撲了上去,兩人一連在房間里面戰(zhàn)斗了整整幾個時,聽隔壁房間都投訴到總臺了。
“曹哥,問你一下,對這人你有什么打算?”這回輪到龔一凡發(fā)問了。
“什么打算,都是苗總來決定的。”曹洪長道。
龔一凡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給你一個建議吧,這子實在是太橫了,如果不磨磨他的性子的話,我怕他以后不聽指揮,麻煩可就大了。”
“這些不用你操心,苗總自然知道怎么做,”曹洪長道,似乎很不滿意龔一凡僭一般的提問,隨即他嚴肅了,他和一旁依然是笑瞇瞇的龔一凡道:“你今天有看天氣預報嗎?”
聽到天氣預報四個字,龔一凡也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他搖了搖頭道:“還沒,是不是有風聲了?”
曹洪長嗯了一聲,肯定道:“周末臺風要來了,晚間。”
“明白。”龔一凡的表情更加嚴肅了。
不過這還不算,曹洪長接著道:“新人估計也是時候上場了。”
“可是”龔一凡猶豫了一下,但又想起不能夠僭,于是只是了一句:“知道了。”
如果僅僅是談天氣預報,沒有人會想到這兩人究竟在談什么,但龔一凡作為組織中的老人,他清楚已經(jīng)停頓了一兩個月的生意又要重新紅火起來了。
雖然是鋼絲上的舞蹈,龔一凡卻是一點都不擔心,畢竟這么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大家都已經(jīng)輕車熟路了。
他真正關(guān)心的是新上來新人,那個叫做肖雄的愣頭青,從來沒有新人一上來就過關(guān)口的,能不能成功確實沒有一個定數(shù)。
喝完了早茶已經(jīng)差不多是中午時分了,兩人一出門之后就分別上了兩輛車,各走各的。
茶樓是發(fā)源于香港的南國特色,大家可以在這里無話不談,整個茶樓都是人聲鼎沸,沒有人會在意你究竟了什么。
在這種情況下,兩人甚至沒有特別留意有沒有跟在身后監(jiān)視的警方,在嘈雜的環(huán)境中,警方即便是對兩人錄了像,也絕不可能會知道兩人的談話內(nèi)容。
實際上負責監(jiān)視的人便是行動組組長高強,正如兩人所料,他只拍下了兩人談話的畫面,音頻方面是一無所獲。
連日的暴雨已經(jīng)過去了,深南市的上空依然是陰沉沉的,外面的空氣悶得讓人難受,這是典型的低氣壓,如果是老市民就知道,又是一場暴風雨要來了。
在深南市老舊的酒店中,陳明局長正神貫注的盯著熒屏上的人物,他對房間一角的技術(shù)組道:“查一下這個人是誰。”
查人并不是技術(shù)組的工作,吳銘把畫面上的人物給扣下來,然后傳回到技術(shù)中心,接下來就是在檔案中匹配,在數(shù)字化支撐的背景下,查出一個人的履歷并不難。
肖雄既然已經(jīng)被送出去了,行動組的人也跟著發(fā)散出去,他們負責外圍監(jiān)視和保護肖雄的安,會議室里面就只剩下李曉紅,陳明還有吳銘三人。
實際上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工作,陳明等人對對手還是一無所知,他們不清楚對方的組織究竟有多少人,不清楚他們是通過什么渠道出貨,不清楚他們的組織架構(gòu)。
即便是一直監(jiān)視著的苗世忠,專案組實際上也不是非常清楚他究竟是做什么的,然而上面的壓力卻是來大,留給眾人的時間也是來少,形勢已經(jīng)變得來嚴峻。
“陳局長,我們的人太少了,要不要讓深南市警方支援一下。”行動組組長高強問道。
陳明堅定的搖了搖頭:“絕對不行,現(xiàn)在行動還處于保密狀態(tài),萬一走漏風聲肖雄可就危險了。”
這并不是什么無緣由的擔心,警方既然會在敵營里面安插棋子,對方也會在警方里面安插棋子,這是相對而論的,雖然沒有證據(jù)表明苗世忠有沒有那個事,但是心駛得萬年船這句話無論如何都不會錯的。
于是高強又建議道:“可是從京城調(diào)人過來又太遠了。”
“那也未必,”陳明局長的眼睛閃亮了一下:“從京城調(diào)人過來倒是一個好辦法,路途不是問題,只要知根知底就可以了。”
“可是辦案經(jīng)費”高強猶豫著道。
“辦案經(jīng)費不要擔心,這個我會處理的。”陳明局長道。
高強點頭應和著,他清楚上面這是要下血了,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和陳明局長一起辦案,但在他的印象中,陳明局長是第一次對一個案件那么上心,看來案件偵破的概率就高得多了。
“知道,明白了,嗯”
就在兩人在討論的當口,會議室里面卻是傳來了喃喃的話聲,陳明皺了皺眉頭,他轉(zhuǎn)身一看,卻是看到范山在緊緊盯著屏幕。
對于范山這個人,陳明最多的了解就是忠義武館的掌門,一個滿身肌肉身手敏捷的家伙,頭腦卻是笨拙的很,因此看到范山在緊緊的盯著吳銘桌上的監(jiān)視畫面,陳明并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不想半響之后,范山卻是忽然轉(zhuǎn)過頭來道:“我好像可以聽到他們在什么。”
“什么?”陳明問道。
“我能聽到他們在什么。”范山重復道。
陳明局長看著范山蠕動的嘴唇,忽然之間就明白了,范山竟然會讀唇!
讀唇可是一種高級技術(shù),需要極強的技術(shù)還有專業(yè)的訓練,即便是公安中也沒有這樣的人才,反正憑借陳明局長的官階,他是絕對不可能碰到那些專業(yè)人士的,但看范山那憨憨的樣子,確實很難想象他竟然會讀唇。
“你會讀唇?”陳明激動了,他直白了當?shù)膯柕馈?br />
不想范山卻是怔了怔,反問道:“讀唇是什么東西?”
陳明撫了撫額頭,問道:“那么你是怎么知道他們在什么的?”
范山笑了笑:“看他們的嘴唇。”
那就是讀唇?jīng)]錯了,雖然從剛才的樣子看上去,范山也并不是每一個詞語都能夠讀出來,不過一段話中只要能夠讀出其中一些關(guān)鍵詞語那就已經(jīng)足夠了。
一旁的技術(shù)員吳銘也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和陳明局長一起一左一右圍住范山,然后把監(jiān)控畫面從頭來了一邊。
陳明局長道:“你仔細看看兩人的嘴唇,看看他們都了什么?”
范山點了點頭,隨著畫面的推進,他指著畫面中那兩人道:“這兩人好像在什么笑話,一開始畫面太模糊了,我看不清楚,不過能看到最后那幾句話,應該是知道了。”
陳明皺了皺眉頭,他看了看監(jiān)控畫面,確實是那樣,可能是因為高強所處的位置不好,他一直在調(diào)整著鏡頭的位置,這也不能夠怪范山。等到鏡頭穩(wěn)定下來之后已經(jīng)是到了視頻的最后面了,也就是范山剛才的那兩句。
可是知道了,是知道什么了呢?陳明局長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半響之后他才恍然大悟,難不成是已經(jīng)在盤算著什么?
于是陳明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問身旁的吳銘:“吳銘,給我查一下下個星期的天氣。”
吳銘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著,很快就查到了未來一個星期的天氣,無非都是陰天和下雨,在周末的時候風球的符號格外引人注目。
原來是臺風,這下陳明明白了,兩人一定是已經(jīng)約好了時間。身為警察陳明也知道,凡事惡劣天氣都是犯罪分子的好時機,在這種情況下警方很難布防,更加別提執(zhí)法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問題又來了,苗世忠才從看守所里面出來沒有多久,難道犯罪組織那么快就開始行動了,貨源和販運那邊的問題解決了嗎,之前深南警方曾經(jīng)做過一次清掃行動,那時候抓了不少人,按理來對方不會那么快就會有新鮮血液的。
看到陳明局長愁眉緊鎖的樣子,吳銘推了推范山問道:“大個子,你有譜沒有啊,要是弄錯了那可是要妨礙辦案進度的。”
范山露出一臉不情愿的樣子道:“我從來不騙人。”
也是,這子老實的很,只要是他知道的事情都不會遮遮掩掩,何況還是這樣的大事,不過吳銘還是沒有什么信心,他把畫面給倒了回去,問范山道:“你看看他們現(xiàn)在啥。”
畫面抖動著,正是方才那兩人在講笑話的時候,范山皺著眉頭,好一會才看出幾個詞語:“他們在學生妹脫光了”
吳銘嗤嗤的笑著,幸好一旁的陳明局長還在神貫注的思考,不然保準會罵范山的思想素質(zhì)有問題,下流齷齪。
在緊張的備戰(zhàn)中,每天的時間都過得很快,兩天之后案情已經(jīng)大概明朗了,主持會議的依然是李曉紅,她對著投影儀上面的畫面道:“經(jīng)過初步判斷,我肯定這些毒品一定是從外國走私進來的,因為其中有一種成分處于我國的嚴格管制之下,絕對沒有可能大量弄到這種成分的化學藥品。”
這就是當下的華夏國情,一些管制很嚴的東西在國外來卻是早已經(jīng)泛濫,如果不法分子想要利用的話,那么就得從國外走私。而深南市又處于改革開放的最前沿,是一個典型的港口城市,走私的話容易得很。
不過李曉紅認為犯罪分子要掩人耳目,那么走私的場所定然不會在深南市,而是在深南市附近的幾個周邊城市,這些城市都有漫長的海岸線還有渾然天成的港口,村路接公路四通八達,正是走私的好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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