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雄緩緩的走到商言跟前,此刻的商言已經奄奄一息,他喃喃道:“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壞事做的太多的話總歸會有報應的。”肖雄淡淡的道。
“我只是想活的更好一些,難道我錯了嗎?”商言迷惑的道。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補有余。像你這種人稍微有點成就就狂妄自大,欺天,欺地,欺人,你這樣的下場不是罪有應得嗎?”肖雄問道。
“你到底是誰?”商言問道。
“肖雄”肖雄回答道。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你惹的是什么人。”商言喃喃道。這是他今天第三次這句話,不知道他是對那個人太有信心,還是要靠這句話來自我安慰。
肖雄搖了搖頭,道:“是你不明白。”
在天色微亮的時候,最新一版的晨報被人送到了肖雄的手里。他稍微瞄了一眼,頭版頭條上郝然是一條某某落馬的消息,占據了整張報紙的大片篇幅。肖雄閉了一下眼睛,自語道:“天地有道,人不可欺”,然后緩緩睜開了眼。
當那份報紙遞到商言的面前時,他就像死了親爹一樣眼淚直流,泣不成聲,嘴里一直重復著一句話:“完了,完了”,然后他終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兩天以后,W市森林公園。
今天風和日麗,陽光明媚,公園里到處一片鳥語花香。這個市的森林公園,環境優美,竹林密布,有橋流水,有假山亭閣,實在是一個約會表白談情愛的絕佳場所。不過那些情侶一般都是在黃昏時候出沒,這個點廣場舞大媽們也已早早散去,所以此刻的公園倒是顯得格外的幽靜。
肖雄和王春麗肩并肩的走在一條清幽的道上,兩人身后長長的影子交織在一起,顯得頗為曖昧。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走著,沒有誰先開口話。眼看這條道就要走到盡頭了,王春麗的心中暗暗焦急。終于,她忍不住先開口道:“我有點累了,要不找個地方坐坐吧。”
“奧,好的。”肖雄漫不經心的回答道,然后抬起頭四處望了望,前邊不遠處的斜坡上有一棵大樹,大樹下邊有四個圓圓的石頭墩子。肖雄抬抬下巴道:“就去那坐回吧。”王春麗輕輕的點了點頭,兩人就上了山坡。
肖雄大不咧咧的一屁股坐在石墩上,王春麗皺皺眉頭心想:“這人怎么一點都不體貼”。然后她從包里掏出一打厚厚的衛生紙墊在上邊,這才坐了下來。肖雄翻翻白眼,腹誹道:“毛病多”
然后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事實上,經過那天晚上的事情后,肖雄對這個女人一下子就冷淡了不少。這其實是一種很微妙的心理變化,冷漠是因為抗拒,抗拒是因為恐懼,恐懼是一種潛意識的自我保護。簡單點——他怕自己會愛上這個女人,更怕這個女人會愛上自己。記得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里有那么一句經典臺詞;“有一種鳥,它生下來就買有腳,所以它的一生都只能在空中飛。如果它落了地,就再也飛不起來,因為它沒有腳。”
肖雄覺得他自己就是那只鳥,所以他絕對不能落地。
“謝謝你救了我”王春麗紅著臉聲如蚊蟻的道。
“咦,這是什么?”肖雄突然驚奇的叫道,根沒理會王春麗所的話。
王春麗惱怒之余順著他的眼光望去,突然“呀”的發出一聲驚呼,俏臉飛速變得通紅,原來草叢里扔著一只陳舊破損的套兒。王春麗頓時覺得身有上百個毛毛蟲爬來爬去,渾身都不自在,急急的道:“我們快走吧,我不想呆這了。”
肖雄大不咧咧的道:“怕什么,套兒而已,看看又不會懷孕。”
“你!”王春麗氣的銀牙緊咬,心中恨恨的罵了一句:“臭流氓”
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顯得曖昧起來。而后,又是一陣叫人尷尬的沉默。
好在有一只蝴蝶飛了過來,打破了兩人之間尷尬的僵局。這只蝴蝶五彩斑斕,十分好看。它圍繞著兩人上下飛舞轉著圈兒,久久不肯離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王春麗身上的香氣所吸引。
肖雄不耐煩的伸出一只手,輕輕一揮,那蝴蝶就被他虛握于手心。他縮回了手,把蝴蝶放于眼前仔細端詳。那蝴蝶撲扇著翅膀卻怎么也飛不起來,就好像被一道無形的磁場所束縛。如果有內行看到,一定會大贊一聲:“好高明的卸力手法”。原來,肖雄的五根手指在輕微的晃動,封死了蝴蝶所有的出路。
王春麗好奇的湊過頭來,盯著肖雄掌心的蝴蝶。在那一刻,兩人的臉相距只有五公分,肖雄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呼吸,心跳,體溫。不知怎么的,肖雄自己的心跳也不由的加快了幾拍。
“咔嚓”那是照相機按下快門的聲音。一個流著馬尾的攝影師和善的朝他們笑了笑,走上前來,把從相機里取出的快照交給了他們。照片上一對男女腦袋湊在一起,傻傻的盯著一只蝴蝶,活像一對情侶。肖雄一個走神,手中的蝴蝶飛走了。
王春麗出神的看著飛走的蝴蝶,喃喃道:“呀,蝴蝶飛走了。”
“它終究是要飛走的”肖雄悠悠的道。
“那你呢?”王春麗突然轉過頭,緊緊的盯著肖雄,那眼中的柔情能把人的心都融化。
“有空的話,我會回來看你的”肖雄低下了頭,避過了她的眼光,淡淡的道。
“你不能留下來嗎?”王春麗低下了頭,咬著嘴唇有點委屈的問道。
“有空的話,我會回來看你的”肖雄依然重復著剛才那句話。
“那你能抱我一下嗎?”王春麗鼓足勇氣抬起頭問道。
肖雄身子前傾,輕輕的給了她一個擁抱,王春麗卻整個人貼了過來,緊緊的貼在了他的懷里。她閉上了眼睛,把腦袋枕在他的肩頭,閉上了眼睛,喃喃道:“這樣真好。”
過了半餉,王春麗夢囈般的道:“吻我”,然后她抬起了頭,撅起紅嘟嘟的嘴唇,等待著那一個親吻。肖雄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吻在了那紅唇之上。她的嘴唇溫柔如花瓣,芳香如醇酒,肖雄不禁心神皆醉。王春麗在他懷中熱情的回應著,兩人一同沉醉在這甜蜜之中。
良久,唇分。王春麗臉蛋紅撲撲的離開了他的懷抱,灑脫的道:“你走吧,記得有空來看我。我不會纏住你不放的。這張照片給我吧。”完,她奪走了剛才那張照片,裝進自己的包里,然后踮起腳尖在肖雄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口,然后哼著歌兒離開了。
愛情的火焰剛剛起了一點苗頭,就被肖雄自己親手給滅了,肖雄的心中也有一種不出的郁悶。所以他找到了刀,他得灌醉這子,這是他當兵時候養成的習性,心情不好就灌醉戰友。
兩個人也沒啥菜,就是一碟花生米和一碟蘿卜絲,四瓶白酒,兩個人就整開了。難道他們沒錢吃好的嗎?當然不是,前幾天肖雄剛把幾千萬的鈔票當廢紙一樣堆在地上,看著那群人瘋搶。對肖雄來,喝酒要看跟誰喝,配跟他一起喝酒的,就算就著一根黃瓜一根大蔥也能喝的痛痛快快。看不上眼的,就算你把神仙喝的酒擺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去看一眼。
兩個人你來我往,不一會就干光了兩瓶。
刀嬉皮笑臉的道:“哥,有心事啊?”
“沒有,你子別瞎想?”肖雄大咧咧的道。
“少來了,我還不了解你。在部隊那會你就這脾性,你今天肯定有事”刀賊兮兮的笑道。
“有個屁事,喝個酒你話那么多,還能不能喝了?”肖雄故意生氣道。
“好好,弟弟錯了,自罰一杯”刀也不含糊,端起面前滿滿一杯白酒,一仰脖子,咕咚一聲就見底了。
“哥,你現在可威風的很啊,你知道現在這邊道上都管你叫什么嗎?”刀神秘兮兮的問道。
“叫什么?”肖雄納悶的問道。
“他們都叫你肖閻王,夠威風吧。”刀道
“威風個屁,我有那么可怕嗎?你看”肖雄不滿的道。
“他們你既神秘又冷酷,做事霸道之極,跟個活閻王一樣”刀解釋了一下。
“這不廢話嗎?對敵人他就得像秋風掃落葉一樣冷酷無情,對同志就得向春風陽光般溫暖”肖雄總結道。
“你這話,我愛聽。來走一個!”刀著舉起了杯子,兩個人碰了一下,咕咚一口又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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