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鞭聲響中,座下馬匹陡然躥了出去,猝不及防下的樂天緊緊的拽著韁繩,無論怎樣喝斥座下的馬匹,也無法讓其靜止下來,最后整個人不得不趴在座騎上,任由馬匹奔騰。
“哈哈哈……”
看著樂天狼狽的模樣,嘲笑聲從一眾黨項貴族與西夏官員口中傳出,便是連夏崇宗李乾順與太子李仁保也是一同笑了出來。
“大人……”
護衛樂天的武松、許將等人見狀,連忙催動胯
下馬匹追了過去。
看著座下的馬匹陷入到受驚狀態,樂天心中驚訝非常,若是尋常的馬匹驚了倒也罷了,自己胯
下的馬匹可是經過調
教的戰馬,而且還是手下幾個人選出來性子最溫順的馬,簡簡單單的挨了一鞭子又怎么會驚。
嗖……
就在樂天還在緊緊趴在馬背上的時候,耳邊忽聽到有破空聲響起,隨即感覺到右肩有如同挨了記重擊般的痛了一下,微微移動目光,樂天只見一根帶倒刺的狼牙箭矢插在了肩頭的護鎧上,若不是自己有這肩上的鎧甲,弄不好這只肩膀都要報廢了。
有人要刺殺自己,樂天瞬間意識過來,就在這空檔間,破空再次響起又有數枝箭矢擦著自己的身形掠過。
此刻胯
下座騎己驚,根由不得自己,在馬上更不知道這射向自己的箭矢是從何處射來的,樂天只能緊緊的抱著馬脖子防止自己從馬背上摔下來。
“快保護宋使!”
看到突如其來射向樂天的箭矢,令面露笑意看樂天笑話的李乾順吃了一驚,口中忙大聲喚道。樂天若是死了,麻煩可就大了。
看到樂天遇險,武松等人口中也是大叫道:“快保護大人!”
之前還張著嘴大笑看樂天笑話的蘭朵公主此刻傻了眼,原以為讓樂天出了個丑,竟然引發了這么多的事情。
然而,樂天所面臨的噩運并沒有到此為止,突然間樂天感覺到自己飛了起來,整個人在天空中來個三百六十度轉體,最后“啪”的一聲落在地面上,那匹樂天座下受驚的馬匹此刻也摔倒了地上。
樂天不知道正在飛馳的馬為什么摔倒,但這種場影落在一眾經過戰場戰陣的軍卒眼中,立時知道這是有人在這里設了絆馬索。
重重的落在地上,好在地面上的泥土柔軟還長有厚厚青草,倒讓樂天沒受什么傷,只是不是一般的狼狽,甚至讓樂天有渾身上下骨頭都要散了架般的感覺。
遠處的人們看到樂天馬匹被絆到,就在接下來的一刻,只見在樂天周圍的草叢中,突然有青草被掀起來,躥出來幾個身著黑衣手持鋼刀的大漢,手中的鋼刀向著樂天的身形落了過去。
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樂天痛的不能起身,突然看到幾個蒙面黑衣人手拿鋼刀向自己砍來,樂天口中喊了一聲我命休矣,便閉下眼來等死。
嗖!嗖!嗖……
就在樂天閉目等死之際,耳邊又聽到有破空聲傳來,令樂天心中發的叫苦,刀砍也便罷了,連箭也射過來了,一想自己死后的慘相,被亂箭穿身又被亂刃分尸,想保個尸都難。
“啊……”
……
箭矢射入軀體的沉悶聲響,還有緊隨面來的慘叫聲在樂天近前響起,樂天感覺自己己經魂飛九天,魄散地府,身與日月長存兮。
“不對,這慘叫不是自己發出的,自己的身上除了摔的有點痛,沒有刀劍砍傷的傷,也沒有箭矢入體的痛……”慘呼聲過后足有數息間,樂天忽然想到。
感覺到不對勁,躺在地上的樂天睜開了眼再看眼前,只見剛剛手持鋼刀向自己砍來的黑衣人倒在了地上,每人咽喉的地方都中了一箭,此刻身體正在掙扎抽搐著,甚至樂天可以看到這些黑衣人因為失血與痛苦,蒙面的面由掉了下來,那一張臉變的灰白扭曲。
“大人您沒事罷!”
這時候,武松、許將、貓九等人策馬來到樂天旁邊,忙將樂天扶了起來。
“這里有個活口!”這時貓九看著那倒地的黑衣人突然道,令眾人將目光投了過去,只見一個中箭的黑衣蒙面人雖然受傷,卻未傷及性命,隨即貓九將手中鋼刀對準那黑衣人,喝道:“別動!”
“快將此人控制住,心他服毒自盡!”看到那黑衣人,許將反應最為靈敏快步上前,將那人一張嘴掰開,并且檢查此人的口腔,同時命人將其捆縛起來。
將樂天扶了起來,武松一邊為樂天檢查身上的傷勢,一邊道:“官人,多虧王將軍的箭術無法,若不然官人這一次怕是兇多吉少了!”
武松口中所的這位王將軍,自然指的就是當年在湟州種樸遇伏身亡宋軍大亂,在兩個時辰內發箭千余且列無虛發使宋軍脫困的王舜臣的兒子王方奎。
疼的呲牙咧嘴,樂天只向努力的向王方奎露出個笑容,實在是難以開口話。
扶著樂天,許將目光左右環視:“那朝中書大人放冷箭之人呢?”
“向那邊樹林逃去了,夏人的騎兵己經追了過去!”貓九朝西一指,接著又嘆道:“今日多虧聽了許大人的話,中書大人著了一身厚甲,若不然后果難道。”
“大人怎么樣?”看著為樂天檢查傷勢的武松,許將問道。
“無礙,只是些擦傷與矬傷,并沒有傷到筋骨!”為樂天檢查了一番,武松回道。
這時有皇城司的手下向許將回道:“大人那刺客只是失血過多昏厥,尚未來得及服用毒丸。”
許將向那皇城司的手下吩咐道:“將此人帶回去好生與他醫傷,莫要讓他死了,還指望從他嘴里掏出些有用的消息!”
這時,有名士卒將樂天之前騎的那匹馬拉了過來,道:“許大人,您來來看這馬臀
上的傷!”
打量著馬臀
部的傷,連同許將、武松、王方奎等在內的一干人立時瞇起了眼睛,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常昆打量了一番,目光投向幾人:“如果沒記錯的話,這馬臀
部的傷是蘭朵公主殿下打的!”
此刻的樂天身上雖然痛,但己經不似方才那般厲害,點了點頭的同時也在打量著那匹馬的臀
部,從馬臀部上的傷痕上分明可以看出來,方才蘭朵公主抽打馬匹的鞭子上帶著倒刺,在馬臀
部上留下一道道帶血的傷痕,才使得自己胯
下的這匹馬驚了起來。
腦洞瞬間被樂天大開起來,莫不是這公主不想嫁自己故意來這么一手,讓人躲在暗處刺殺自己?樂天在心中不由自主的想道。
“樂山侯沒有事罷?”就在樂天大開腦洞的時候,西夏太子李仁保策馬來到樂天近前,翻身下馬問道。
被攙扶的樂天,極困難的向李仁保施禮道:“有勞陛下與太子殿下扶,使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其余并無大礙!”
“樂侯休要多禮,還是養傷要緊!”看樂天施禮,李仁保忙阻些止道,又安慰樂天道:“我父于己經派人去追那放冷箭的刺客,相信過不了多久便會有消息傳來!”
這時樂天道:“刺殺使的刺客被使的手下射殺了三個,被拿到了個活口,使還想帶回去自行審問,還望太子殿下應允!”
聽樂天言,李仁保面容上露出為難之色,“此事我做不了主,待回頭與我父皇商議,我才能回復樂侯!”隨即李仁保又岔開話題,“方才是舍妹調皮,我父皇己經嚴厲教訓她了,還要樂侯莫要見怪!”
就在李仁保話音落下后,只見服侍于夏崇宗李乾順左右的侍衛策馬過來身李仁保施了一禮,道:“殿下,陛下要的傳旨與殿下,樂侯爺拿到了刺客可以自行帶回審問,無須請示!”
“多謝陛下!”樂天施禮道。同時心中在想,李乾順能出這樣的話有兩種可能,一是表明西夏的清白,此次刺殺事件與西夏沒有任何關系;第二種可能就是這件事是西夏做的,只不過那刺客忠誠非常,寧死不會露出半句機密。
……
出了這樣的事情,一場圍獵便到此為止了,頗有幾分不歡而散的模樣。
回去時樂天沒有騎馬而是從西夏皇室的車隊里要了輛馬車,當看到蘭朵公主時,那蘭朵公主竟然是低著頭,一副心中有愧的模樣。
看著樂天先行而歸的隊伍,夏崇宗李乾順的目光一直專注著王方奎,嘆道:“宋人的那個弓箭手的箭術相當的厲害,大夏與大遼加起來成尋以這般的境界的,怕也尋不出幾人罷?”
“沒藏兀!”在話音落下后,李乾順忽然喚了一句。
“臣在!”一直居于暗處的沒藏兀忙應道。
李乾順的面色變的陰厲起來,吩咐道:“命人追查,這行刺南朝使者的人是誰派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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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上,許將給樂天的傷口上藥,痛的樂天呲牙嗷嘴,不時的倒吸冷氣。
“大人,這藥是咱位皇城司秘制的金創藥,雖敷在傷口上有些疼,但卻管用的緊,只要傷口不深的話,不會留下什么疤痕。”許將道。
點了點頭,樂天問道:“許將,你覺的刺殺官的人是哪個方面派來的?”
許將回道:“卑職認為是大遼通事局的!”
“你確定是大遼通事局不是夏人?”樂天追問道。
“這派來刺殺中書大人的刺客,夏人國主雖沒這個心思,但尋常貴族卻差不多有這個念頭,畢竟大人在西北立功甚大,令夏人心中不得不忌憚,但遼人也是要重點懷疑的,畢竟宋夏和議對他們沒有半點好處!”許將回道,又言:“卑職只是初步斷定,俱體如何還需要審問一番之后才能。”
“若是此人嘴硬撬不呢?”樂天繼續追問道。
許將的話音中有些得意:“中書大人,在皇城司人手里,根就沒有撬不開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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