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花自然是件雅事,養(yǎng)花甚至被視為奢侈生活的代表,是稀有的花草是名貴,為了得到這些稀有的奇幻異草,許多有錢人不惜一擲千金去競購那些名貴植物。
特別是在唐朝,有一種名貴的植物,看上去漂亮無比,滿眼都是雪白的造型,摸起來手感更是十分柔弱,常常視做花園里的撐門面之物,不止是在唐代名貴,便是到了宋代雖然地位有所下降,依舊還是花中名品。
這便是——棉花!
看了以前的介紹,想來很多人明白為什么華夏老百姓將棉稱做棉花,因為在華夏古代棉花是作為觀賞性植物的,被列為花的一種,叫花也便不足為奇了。
棉在南北朝時傳到到華夏,當(dāng)時由于稀少只是被用做觀賞,直到兩宋時間才漸漸擴(kuò)散開來,不過由于沒有被推廣,過于稀少昂貴,依舊被用做觀賞用途,也正因為昂貴,為了彰顯身份,當(dāng)時有錢人將棉花紡成線織成件的物事,戴在身上以顯得自己身份崇高。
放在后世,誰身上掛著個布荷包,或是頭頂系個布條子束發(fā),那絕對是土豪吶,如果誰要是有一件用棉線織的衣衫,那所到之處所有人都會黯然失色,哪怕你周身盡是綾羅綢緞也是毫無光彩。
與后世不同,在唐、兩宋以至于元代,棉布衣絕對不是平民的稱謂,誰看到你一身棉布衣衫都會向你投來敬畏的眼神,便狗見了穿棉布衣的人不止不會咬,還會搖尾巴。
明太祖朱元璋出身平民,自然知道棉布的保暖后,做了皇帝后大加推廣種植棉花,用了二十年的時間,讓原土豪才能穿起棉布衣成了平民的標(biāo)配,冬日里將棉花縫于衣裳之內(nèi),也解決了保暖的問題。
樂天注意的當(dāng)然不是誰用布條子束發(fā),誰腰間掛個布荷包,而是棉花在大宋還沒有推廣種植,在北宋這個朝代,棉布取代麻布顯然是一大歷史進(jìn)步。
向朝廷上奏,用官方的名義推廣種棉,樂天很快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大宋朝廷上的士大夫們有幾個人是能自己喝到一壺的,怕是奏表剛剛送上去,反對聲便會一浪高過一浪,就算所有人都知道種棉的好處,但還是要有許多人出言反對的。
第一,自己與王黼、梁師成、童貫、白時中等人不睦,這些人先第一批出方反對,而且這些人與其走狗,是不論自己什么他們的第一舉動便是反對;第二,另一批人與自己沒仇沒怨,但會感覺棉布會影響種麻百姓的利益,拿這些來反對自己;事實上便是陳凌元、朱勝非這些與自己有交情的人,也是會持猶豫觀望態(tài)度。
一番左思右想之下,樂天終于做出了決定,自己出錢買進(jìn)土地,聘請花匠指導(dǎo)雇傭農(nóng)民大規(guī)模推廣種植棉花。雖樂天的無奈之舉,但也和樂天錢多的沒地方用有關(guān)。
眼下兩浙路經(jīng)過方臘之亂,不少沒來的及逃跑的有錢士紳整家的被變著花樣殺掉了,家里財富被掠一空,土地也便成了無主之物,趁兩浙經(jīng)濟(jì)蕭條之際,大量購入土地倒也是置辦家產(chǎn)的最好時機(jī)。事實上就算樂天不購入這些田產(chǎn),早晚也會被繼位官員借處置無主之田時貪墨,與其便宜了貪官,倒不如自己合法合理的買下,與國與民都有好處。
至于聘請花匠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畢竟棉花此時還被列為花草之類,普通農(nóng)民根不懂的種植技術(shù),又怎么能種植推廣。
……
“侯爺,府學(xué)程教授來請!”
于后宅辦公,醉海棠于樂天身邊紅
袖添香好不愜意,前堂門子來報。
住筆,樂天問道:“莫非府學(xué)出了什么事情?”
六子忙回道:“的不知道,只見府學(xué)程教授來的匆忙,急著要請見侯爺!”
“請進(jìn)來!”樂天吩咐道。
見有人來,醉海棠忙道:“侯爺,奴家且先避讓。”
樂天點了點頭,醉海棠忙避讓了開。
與朝廷勢不兩立,方臘進(jìn)杭州后見官便殺,連同府學(xué)的學(xué)正、教授這些學(xué)官不是一刀剁了就是換著花樣的處死,這程教授恰縫告假省親,才躲過了這一劫,待假滿回來,如今成了杭州府內(nèi)唯一的學(xué)官,也是杭州府內(nèi)除樂天以外唯一的一位地方官。
學(xué)官自謂為清流官與衙門官自然有所區(qū)別,不止是不在一起辦公,連辦公地方也是相距甚遠(yuǎn),除非地方官去學(xué)衙查看,學(xué)官平常與地方衙官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的。今日這程教授前來尋自己,想來是遇到了什么難題。
見府學(xué)程教授前來,樂天起身施禮筆臉相迎:“程老師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古人注重尊師重教,樂天便是掛著侯爺?shù)膭拙簦浦鴥烧銠?quán)柄,見到學(xué)官們也要客客氣氣。
這程教授須發(fā)皆白,年在六旬,這等年紀(jì)樂天自然要做的禮術(shù)十足。
“侯爺,老朽來請侯爺做救兵來了!”見到樂天,程教授未來的及行禮,便向樂天道。
“發(fā)生了何事?”樂天不解,更是詫異:“這杭州城里就你我兩個官,還有人敢難為與老師不成?”
“非也,非也!”程教授連忙擺手,細(xì)細(xì)道:“前幾日,有一商船自海外而來,有一赤發(fā)碧目的番人在一通譯的帶領(lǐng)下來到學(xué)府,尋下官討論學(xué)問,起初問于我天朝歷史,下官回答的也洋洋灑灑。
誰料這番人所問的問題發(fā)的刁鉆,時間久了下官也無法做答,奈何這番奴屢屢來府學(xué)提問,下官煩不勝煩又無法作答,又不能將這番奴拒之門外,若如此豈不顯我大宋氣,無奈之下,下官聽聞侯爺博學(xué),只好來請侯爺了!”
“番奴?”聽程教授話,樂天來了興致,來到大宋這么久,除了在西夏曾遇到碧眼金發(fā)的中亞胡姬,還沒遇到從海外來的胡人,立時開興趣,開口問道:“那番奴是來自于何處?所問的又都是什么問題?”
程教授回道:“那番奴自稱是來自于希臘,客居于大食國多年,所問的問題皆不是圣人學(xué)問,而且五花八門駁雜的很!”
“倒是發(fā)的有意思了!”樂天笑道,思慮片刻道:“明日若那羅馬番奴去州學(xué),老師便來召喚侯。”
程教授謝了,出了置制府司。
“這老頭倒是有意思,自己解決不了的駁雜問題,倒來難為侯爺了!”待程教授走了后,醉海棠走出來望著程教授的背影哼道。
樂天笑而不言。
醉海棠接著道:“侯爺,有句話是不當(dāng)妾身的,這老頭兒來尋侯爺,明顯有難為侯爺?shù)奈兜溃 ?br />
無奈的搖了搖頭,樂天苦笑道:“你的意思侯明白,大宋這些老學(xué)究們背地里經(jīng)常議論侯,侯只會作些霪詞艷曲兒廝混于青
樓與媚惑皇上,只通曉些左道旁門,于經(jīng)義上沒有什么真才實學(xué),這程教授尋上侯,怕聽的就是這等法。”
……
第二日一早,府學(xué)那邊便有學(xué)生來請,是那意大利番奴又來府學(xué)了,程教授請樂天前去一敘。
命人備轎,樂天換了一襲書生裝扮,才向府學(xué)趕去。
進(jìn)了府學(xué),樂天便看見一個赤紅碧眼的“老外”立在那里,由于服飾與外貌的差異,與府學(xué)學(xué)生顯的很是不同,扎眼的很。
未待程教授來迎,樂天笑著向里面打了聲招呼:“哈嘍……”
天上在向樂天迎來納拜的程教授,聽到樂天這一句不明不白的話時,立時怔住了,不由的回頭向那番人望去,眼中盡是愕然。
聽到這一聲“哈嘍”那老外明顯吃了一驚,將目光投向樂天,嘰里嘟嚕的了一大通話。
前世的英語雖然不好,但勉強(qiáng)還是聽的懂幾個單詞的,這老外詫異之余,更問自己是不是懂英文。
樂天搖了搖頭,用英語只是回了一句稍微懂一點兒。
聽樂天言,那老外雖然略有些失望,但還是很欣喜的,隨后在旁邊通譯的幫助下,樂天知曉這老外來大宋的目的。
這名叫“保羅”的老外是希臘人,祖上歷代均是與波斯人做生意的,而波斯是宋人商品通往歐洲的中轉(zhuǎn)地,所以與宋朝商人也有生意上的往來,波斯的香料、大宋的茶、瓷器、絲綢深受希臘、羅馬人以至于整個歐洲人喜受,而自今歲以來罕有大宋商船通向波斯,東方的貿(mào)易戛然而止,怎么能不讓這些生意人頭痛。
恰好這保羅在南海一帶,便趁夏季的熱帶季風(fēng)北上來到了杭州。
保羅家族做為東西方貨物交流的中間商,自然和各種各樣的人打過交道,會幾句英語什以的也尋常的很。
“侯爺,下官我華夏有孔圣、亞圣,有莊子、荀子、墨子、韓非子,這番奴他們有蘇格拉什么底,還有什么亞里士多德和什么阿基米什么……”這時程教授湊了過來,拱手與樂天道,當(dāng)?shù)桨⒒椎臅r候,怎么也想起來下一個字來。
“德!”樂天應(yīng)聲道。
“對,是德……阿基米德,這番奴他人的那些圣人一點也不比我大宋的圣人差……”聽樂天接了過來,程教授忙道,不過很快意識到了什么住了口,驚訝的看著樂天,問道:“侯爺您知道這些人?”
“以前讀閑書時曾讀到過這些!”樂天回答的輕描淡寫。
洋鬼子保羅亦是驚訝的看著樂天,神色變的精彩起來,對著旁邊的通譯嘰哩咕嚕的了一堆番語。
隨后那通譯言道:“我們船東問,您也知曉希臘的歷史?”
樂天點頭道:“希臘雖然不是四大文明古國之一,但在文化造詣上還是居歐羅巴之首的,可謂歐羅馬古文明之代表與巔峰,樂某稍涉雜學(xué),故而知曉些。”
在樂天的話音落下后,那通譯又是一通嘰哩咕嚕的翻譯,將樂天的話翻譯與保羅聽。
對于樂天的話,聽過翻譯之后,那保羅的面色很快顯的不淡定起來,立時一通的鬼叫,顯然是在發(fā)表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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