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事情的人少好,樂天用眼神打斷孫池的話。
看到樂天責怪的目光,孫池忙道:“是末將一時忘形,多言了!”
“現(xiàn)下草原上情況如何?”樂天問道。
聽樂天問話,孫都監(jiān)忙回道:“回公爺?shù)脑挘鹑嗽诤犹撞菰纤烈鈿⑷?br />
奸
霪擄掠,激起草原上諸部族反抗,但與金人相比,草原諸部族裝備處于劣勢,被金人各個擊破,打十場仗能輸九次,剩下那一次最多只能算是平手。
前兩日有草原上部族頭領(lǐng)邀諸部落頭人議事會盟抗金,但這些蠻人頭領(lǐng)誰也不服誰,個個都想爭這個盟主當,最后鬧的不歡而散,在議事時更是險些大大出手。”
樂天搖頭:“如此來,草原上的各個部族就是一盤散沙。”
“公爺,用一盤散沙來形容他們都是抬舉他們!”孫池忙道,“公爺,自前唐起,諸多部族人廷,河套草原上便是蒙古、黨項、吐蕃、回鶻、契丹各族雜居,不止是族群眾多,便是同族之間也分成數(shù)不清的部落,由于難以歷數(shù)的恩怨,這些番人甚至可以彼此間都是世仇的存在……”
到這里,孫池頓了一下,眼神中露出猶豫之色。
見孫池欲言又止,樂天笑問道:“孫都監(jiān),你似乎還有話要。”
聽樂天,孫池才言道:“公爺,末將不得不提醒公爺您一句,草原上各個部族之間恩怨頗深,公爺您想要將他們捏到一起,怕是極為不易。”
“謀劃此事之前,樂某便這樣想過!”樂天點頭,又開口問道:“孫都監(jiān),現(xiàn)下興慶府中存有多少鎧甲兵刃?”
孫池忙回道:“公爺,當初攻破興慶府西夏兵庫,得甲胄十數(shù)萬具,后西夏舊境一分為三,分與別兩路五萬具甲裝,其余的原打算押解回西北,但因攜帶不便,暫存于兵庫之中;至于兵刃兵庫之中也是貯存頗多,更有許多馬具,依末將計算,裝備三萬步騎綽綽有余。”
“有鎧甲有人,如此來事情便更好辦了!”樂天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落在孫池的身上,話音變的陰冷起來:“孫都監(jiān),此次參與行動的兄弟們皆有重賞,但你還要替樂某與下面的兄弟們傳句話,此事若走露半點風聲……”
“公爺,末將明白!”聽樂天言,孫池忙斂色肅穆,又拱手道:“請公爺放心,末將選出來的這些兄弟都忠心可靠非常!”
樂天與孫池之間的對話,呂師囊、陳箍桶二人雖然聽的有些不大明白,但也明白樂天計議的事情非同尋常,更不能多問。
“孫都監(jiān),樂某替都監(jiān)所請,陛下應允了!”樂天一邊話,一邊示意道。
旁邊的屠四忙走了過來,將一封信函奉到沈池的手中。
“公爺,這是……”看著手中的信函,孫池遲疑道。
樂天笑道:“靈夏路兵馬都監(jiān)的正式任命。”
“謝公爺!”雙手接過任命函,孫池喜形于色:“末將定不負公爺栽培。”
聽孫池言,樂天輕笑了一聲連連擺手,糾正道:“孫都監(jiān)錯了,不是樂某的栽培,是陛下的栽培!”
孫池忙糾正道:“是,是……末將不負陛下栽培。”
“孫都監(jiān),樂某來與你介紹一下,你的兩位副手,靈夏路呂師囊呂副都監(jiān)、陳箍桶陳副都監(jiān),他二人負責新兵的操演,而原靈夏路的西北禁軍繼續(xù)由孫都監(jiān)來指揮。”
“是!”孫都監(jiān)忙道。
呂師囊、陳箍桶二人心中一驚,沒想到樂天給二人這般的任命。
“尺八!”不等二人話,樂天喚道。
尺八忙道:“的在!”
樂天吩咐道:“傳話與安撫使司書史,以樂某安撫使的名義向草原諸部落頭領(lǐng)修書一封,派人送到草原上的各個部落中,召這些頭領(lǐng)們商議抗金大事。”
……
樂天不是專職武人,但在軍隊之中呆的時日久了,對軍中情況了解的很。汴都城下一戰(zhàn),宋金兩軍的戰(zhàn)力樂天一覽無余,于軍紀、士氣、訓練上,金軍的實力實非大宋禁軍所能相比,訓練一支嶄新的軍隊至少要需要年余的時間,而草原上這些部族男子卻是天生的戰(zhàn)士,只要讓這些部族男子稍加訓練遵從號令,便是一支可以來之可戰(zhàn)的隊伍。
但想要將想法變成現(xiàn)實,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怎么征召這些部落男子抗金便成了令樂天頭疼的事,河套是西夏與遼國交界之地,草原上部族眾多,女真人滅遼后雖然占據(jù)了一部分河套,但知道草原上的游牧部族不好惹,比起燕京等地更是貧乏,只是稍稍的駐留了少量軍隊,保留名義上對河套地區(qū)的占領(lǐng)。
但這些駐留在河套的少量軍隊顯然耐不了清苦與寂寞,為了改善伙食與找些樂子,時常出離駐地到附近部族中搶掠牛羊與奸霪擄掠,使得附近的部族與金人矛盾不斷,但礙于金人太過強大,這些草原上的部族一直都在忍氣吞聲。
既然河套平原上的部族不敢出這口氣,正所謂路見不平一聲吼,出于見義勇為、助人為樂的美德,樂天索性替這些部族出口氣,著孫池派西軍精銳扮做草原部族模樣摸進金人營寨,或是下毒或是刺殺,將金人駐軍殺了個干凈。
數(shù)日間駐河套金兵被殺了近半,金人又豈能咽下這口氣,開始對草原上的部族發(fā)起報復。
顯然樂天的目的達到了,但草原上的部族之間矛盾太深,始終擰不成一股可以對抗金人的力量,也算是變相向草原部族借兵。
……
所有人都散了去,屠四低聲道:“公爺此計若成,不僅草原部族可為我大宋所用,金人亦有后顧之憂,南犯我大宋必要有所顧忌。”
樂天搖了搖頭:“草原上的烏合之眾,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被樂某擰成一股繩。”
“公爺黨項人太少,除了在靈夏鬧鬧事,不足以成事,吐蕃、回鶻亦是如此;真正能威脅到我大宋的只有北邊的蒙古人與東北方向的女真人,但的不明白,論人口這些部族人口都差不多,為什么女真與蒙古人才能威脅到我大宋?”屠四不解道。
樂天笑著解釋道:“女真所在的東北與蒙古人所在的北方,皆是平原,正如我大宋中原地方一般,只有這樣的地方才能形成統(tǒng)
一有力的力量,至于吐蕃、回鶻還有黨項所居住的地方不是山區(qū)就是荒漠,這種地方的人就是能鬧騰,又能掀出多大的浪花來。”
屠四奉承道:“公解見識淵博,是朝中的諸位大人不能相比的。”
“莫要奉承了!”樂天搖頭,問道:“朝廷那邊近日可有什么消息傳來?”
“官家派宇文虛中等人去南徐州迎太上皇歸還汴都,太上皇雖有不愿,但經(jīng)不住天子在汴都催促,據(jù)近日便要成行了,現(xiàn)下隨太上皇南幸的一眾皇子親王帝姬們也開始陸續(xù)返京。”屠四回道,頓了一頓,面色有些猶豫的道:“在杭州的主母殿下也得到了官家的詔令,前幾日與一眾人如夫人也乘船歸返汴都……”
“混蛋!”不等屠四完,樂天己經(jīng)憤怒的罵了出口。
“公爺……”屠四被了一跳。
知道自己失態(tài),樂天斂了斂神色,吩咐道:“罷,朝廷那邊還有什么事情!”
屠四不敢多問,繼續(xù)稟報道:“近日天子有罷去種師道種帥之職之議,不過被新任的同知樞密院事許翰給阻止住了。”
“許翰?”樂天遲疑:“這個人什么來頭,同知樞密這個官職他做的了么?”
屠四回道:“公爺,這個許翰是拱州襄邑人,元祐三年進士。歷任給事中、翰林學士、御史中丞、資政殿學士因與王黼、蔡攸等政|見不合,屢遭誣陷免官,近來因李綱李相公居相位,金人退走后將許翰召入朝中任職的。”
聽許翰任同知參事,樂天不禁搖頭苦笑:“讓一個不知兵事的人去樞密院任職,典型的外行領(lǐng)導內(nèi)行吶……”
“公爺,這許大人官聲甚好,應該……”屠四道。
“此人我倒是聽過的,只不過他在京中為官時,我己被削爵去職閑居了。官聲甚好只是評判一個人的道德標準,不是評論能力的標準,況且文武不同,讓許翰一個文官去管兵事,簡直就是天大的一個笑話。”到最后樂天的話音中盡是不屑,又向屠四問道:“你知道為何我大宋自立國以來,會打了許多的敗仗?”
“的不知,愿聽公爺教誨。”屠四忙道。
“樞密院里的一幫文官老爺們對于兵事一無所知的,這些生瓜蛋子們哪來的事去帶兵打仗,瞎指揮之下又如何能打的了勝仗!”樂天哼道,又問道:“近來朝中還有什么消息?”
屠四回道:“除了官家要請?zhí)匣蕷w還汴都之外,好像朝中一眾官員內(nèi)斗的也是十分厲害。”
“內(nèi)斗?”樂天瞇眼。
屠四回道:“是的,太子登基后雖留于京中的都是忠于天子之人,但公爺您也知道,李邦彥、張邦昌、耿南仲等人是為一黨主和,李相公與徐處仁徐大人、鄧肅、許翰等人主戰(zhàn)是為一黨,現(xiàn)下金人己經(jīng)退兵,二者之間的矛盾與對權(quán)勢的爭奪,隨之有愈演愈烈之勢。”
聞言,樂天連連苦笑:“樂某外調(diào)比在京中好的多了,不必卷入于朝爭之中……”
但樂天嘴上,面色卻愈發(fā)的凝重了起來,茂德與家中一眾妾室被召入京,事情變的發(fā)不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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