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著少女好奇地打量著肖晉,走到他的面前,放下手里的花籃,面帶和煦的笑容,用標(biāo)準(zhǔn)的英文了句:你好。
肖晉禮貌地回了一句,土著少女咯咯笑著,拿起花籃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留下身后一片花香。
蘇瓦過來,一邊一邊比劃著,這是他的大孫女叫佩妮,剛才她去摘花,她的手很巧會用花瓣做一種叫“來多餅”的美食,一會兒一定要讓肖晉嘗嘗。
原來叫她叫佩妮。
在肖晉看來,他經(jīng)歷的兩個世界確實有很大的不同,許多事不能用常規(guī)的邏輯思維推導(dǎo)。
前生的哈莉?貝瑞在年飾演《X戰(zhàn)警》中的暴風(fēng)女,已經(jīng)成名,是好萊塢耀眼的黑珍珠。
而今世,沒有哈莉?貝瑞。
甚至沒有《X戰(zhàn)警》系列電影。
不管這個土著少女佩妮到底是不是前生的哈莉?貝瑞,這個都不重要了。
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
每個人的人生軌跡都在發(fā)生著改變。
肖晉來發(fā)覺,他今后的人生經(jīng)歷會很有趣,隨時可能遇到想象不到的人。
佩妮拿著一個盆出來,將鮮花倒在里面,然后倒入清水洗凈,而諾魯和尼納的妻子正在收拾那幾尾魚。蘇瓦的妻子聽丈夫,肖晉送了許多藥品,還給大兒子諾魯治了傷,她馬上走進(jìn)后院,取出一塊珍貴的野蜂巢,用來招待肖晉。
在蘇瓦等人心里,并沒有因為救了肖晉性命,肖晉應(yīng)該對他們感恩的概念。反而因為肖晉送了藥品,又給諾魯包傷口,他們對肖晉視為上賓。
蘇瓦拿出一桿長長的煙槍,是用一種極細(xì)的木桿做的,在上面放上一種晾干的植物,點燃后冒出煙,他熱情的請肖晉吸煙。
肖晉接過來,不弄講衛(wèi)生那些俗塵禮節(jié),直接吸上一口,隨后他有點暈乎兒,了聲謝謝把煙槍遞了回去。
蘇瓦父子見了他的樣子,哈哈大笑。佩妮一直好奇的偷看他,時而抿嘴一笑,而手里卻忙著揉一種淺紫色的面團(tuán),一邊揉面一邊把洗干凈的花瓣放在里面。
肖晉打開背包,把東西倒了一地,挑出里面的指南針、匕首、軍用手電筒、夜用頭燈、登山繩等等,一股腦的送給了蘇瓦。
然后又翻出幾包巧克力,送給在身邊跑來跑去的孩子們。
蘇瓦不可置信地指了指地上的東西,然后又指了自己,那意思是你真的準(zhǔn)備送給我?
肖晉用力點點頭,把東西向前一推,表示拿去。
他是個性情中人。
先不蘇瓦父子救了自己的性命,就他們這種單純而友好的態(tài)度,讓他喜歡的不得了。
這些東西算什么,早知道他背五六個包出來。
蘇瓦父子跟自成集團(tuán)的工作人員有過接觸,也曾用蜂蜜和魚干,還有獸肉跟他們換過一些藥品和東西,但遠(yuǎn)沒有見過肖晉這么大方的人。
就連佩妮都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看著肖晉。
蘇瓦父子過來擺弄著這些東西,肖晉從指南針一樣一樣地給他們示范,并告訴他們怎么用。
最后,蘇瓦鄭重地站起來,表情嚴(yán)肅地看著肖晉。
肖晉有些緊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土著家族什么禁忌了。
蘇瓦把兩手分別放在肖晉的肩膀上,見肖晉傻愣著,諾魯過來把肖晉的手也放在蘇瓦的肩上。
蘇瓦兩臂用力向下顫了顫,肖晉有樣學(xué)樣也照做,就見蘇瓦嘴里叨叨咕咕些東西,看他的表情很神圣,然后他給了肖晉一個大大的擁抱。
等松開后,肖晉雖然不明白蘇瓦做的是什么意思,但猜到肯定意義不一樣,否則不會如此莊重。
佩妮走了過來,她美眸閃閃看著肖晉,先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然后用手勢和簡單的語序有些錯誤的英文,做了解釋。
原來,從蘇瓦做了那個儀式之后,肖晉就是蘇瓦家族最親近的朋友,甚至可以用一家人相稱。
他們喜歡肖晉送的東西,但更看重的是,肖晉大方的態(tài)度和友善。飯菜很快好了,大家圍坐在一起,石板上有烤魚、佩妮用島上一種特殊的植物磨成的粉,然后加入鮮花做的“來多餅”,還有只給肖晉一個人享用的野蜂巢。
看著三只烤的發(fā)黑的像鳥肉一樣的東西,肖晉問這是什么?
蘇瓦又是揮動胳膊,又是對著樹上指,最后肖晉整明白了,這是島上的一種獨有的蝙蝠,用蘇瓦的意思來,那是味道美極了。
肖晉看著烤蝙蝠,臉色發(fā)白,笑著拒絕了,佩妮看著他只是吃吃地笑,然后遞給他一張用棕櫚葉子包的“來多餅”,做了一個請嘗嘗的手勢。
他接過來,咬著嘗了一口,味道非常好,有鮮花的莫名香味,還有一種類似于稻米的清香,但細(xì)品又不同。
他向佩妮豎起大拇指,那意思是真棒,佩妮謝謝。
當(dāng)肖晉拿起野蜂巢的時候,上面滴出透明的汁液,聞著讓人垂涎欲滴。
他剛要吃一口,卻見那幾個孩子都眼饞地盯著他手里的野蜂巢,他明白了,這種東西一定極為罕見,蘇瓦家族平時舍不得吃,只是用來招待他的時候,才拿出這么一塊。
他將野蜂巢掰成一塊,遞給幾個孩子,孩子們有些惶恐地看著蘇瓦,蘇瓦示意讓肖晉自己吃,他笑著搖頭,將蜂巢硬放進(jìn)每個孩子的手里。蘇瓦笑著點頭,家族里的人對肖晉的好感翻倍的增加。
吃完飯,女人們在各自忙碌,諾魯去養(yǎng)傷,尼納去看抓野物的陷阱,蘇瓦要睡一會兒。
肖晉坐在房前的木頭上,聽著林中的鳥叫,擺弄著手里的鮮花,這種生活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一陣香味襲來,他轉(zhuǎn)頭一看,是佩妮。
佩妮盤著頭發(fā),身上是健康的麥色,這種味道來自于她的身體。肖晉緩慢地用英文問她多大了,佩妮十八歲。可看佩妮的身材,高挑而結(jié)實,修長又不失歐美少女的豐潤,而且?guī)е环N天然的嫵媚氣質(zhì),甚至已經(jīng)達(dá)到了歐美二十多歲少女的發(fā)育程度,怎么看都擺脫不掉哈莉貝瑞的影子。
他問佩妮英文是怎么學(xué)會的?佩妮向自成集團(tuán)的營地指了指,簡單解釋是跟那些工作人員們學(xué)的。肖晉驚訝于佩妮天生學(xué)習(xí)語言的能力,他陸續(xù)教了她十幾個單詞和組句,她很快就學(xué)會,并能在交流中運用。
“你身上的香味是怎么回事?”
“是花香。”佩妮靦腆一笑。
“我從喜歡吃各種鮮花的花瓣,時間長了,身上就會有這種氣味。”
“不信你看。”
著,佩妮伸出長長的手臂,不一會兒,就有兩只蝴蝶落到了她的胳膊上,她歡快地咯咯笑著。
“我的天啊。”
肖晉看的目瞪口呆,兩世歷史上都有清朝關(guān)于香妃的傳,香妃便是因食百花而身體散發(fā)異香而得名。
現(xiàn)在,眼前便遇到了真正的“香妃”。
佩妮很健談,她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和向往,問了許多關(guān)于外面世界的問題。
而肖晉的解釋,讓她如癡如醉,眼光帶著某種渴望。
肖晉心里一動,但隨即打消了念頭。把佩妮帶到外面的世界阻力太大了,先不他現(xiàn)在自身難保,蘇瓦家族也不能同意佩妮離開無名島。
一天過的很快,看看時間快近傍晚,肖晉要起身告辭,佩妮滿臉的不舍,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問,有太多的東西想知道。雖然海邊也有跟肖晉一樣同皮膚的人可以問,但是他們沒有肖晉的耐心,也沒有肖晉接觸起來安。
在佩妮看來,那些人看她的眼神有一種灼熱,讓她感到很危險。她不知道自己的美貌多有殺傷力,但她能地知道什么人能接觸甚至親近,什么人應(yīng)該馬上遠(yuǎn)離。
人算不如天算,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把肖晉留了下來。
佩妮高興的一聲歡呼,她興奮地兩手環(huán)住肖晉的脖子,表示她的高興和喜悅。
肖晉受不了佩妮的這種過度熱情,想推開她的手,可她只是笑。一轉(zhuǎn)頭,就見佩妮的媽媽和兩個嫂子也看著兩個人笑,好似對于佩妮這樣的舉動沒有感覺什么不妥。因為蘇瓦為肖晉舉行過儀式,他是蘇瓦家族最親近的朋友,也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雨一直沒有停過,很快眼前的一片空地就起了積水,肖晉一見要糟糕,這種天氣很可能回不了營地。
蘇瓦睡醒了,看到下雨天,他舉高兩手,大聲地沖著天空歡叫著,所有家人也都做出這樣的動作。
后來佩妮為他解釋,生活在島上的人最盼望的就是下雨,只有這樣才能在島上儲存起足夠的淡水,夠大家飲用和日常生活。
蘇瓦的二兒子尼納冒雨回來,他手里提著從陷阱里抓來的獵物,一只有十多斤重的野兔。尼納還去了海邊,潛入深海區(qū)撈了十多只大海蚌,又叉到一條海魚。
外面下雨,所以吃飯的場地改在了房間中央,石塊堆起類似爐灶的地方,女人們再次忙碌起來,收拾食物,而男人們架起火,在爐灶上放好一片輕薄的石板。
與其這是房間,到不是如四面可以擋風(fēng)的涼亭,蓋房子用的建筑物就地取材,木頭、藤條和葉子都是現(xiàn)成的,這里沒有冬季,所以也不涉及到取暖。
幾間房子離的不遠(yuǎn),每個家庭有各自單獨的住處。
雨還在下,大片的雨滴順著屋檐上面的葉子,成碎珠樣的往下滴,從房子里看去,就像四周掛著一串串的珠簾。
香味很快出來,野兔肉被烤的金黃,海蚌裂開殼,里面的液體流到熱度極高的石板上,發(fā)出呲呲的聲音。
肖晉拿出衛(wèi)星定位器,上面的紅燈一閃一閃,他想了一下,這種天氣一會兒就算雨停了走夜路也很危險,一晚上不回去應(yīng)該沒問題。
佩妮依偎坐過來,遞過一條香噴噴的烤野兔腿,蘇瓦看在眼里,轉(zhuǎn)頭跟妻子對視,他臉上奇特的表情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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