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冉冉舞蹈工作室,肖晉和梅冉都沒再提別墅的事,暫時還不想讓娜娜知道。
手里財富大幅度縮水后,肖晉知道又要開始了弄錢的日子。因為他看上了工作室對面的三層樓,一定要把它弄到手。但二千萬多的價格,讓他燃起了斗志。
他知道的上百萬的古董“漏”有不少,但這么一件件的弄太浪費時間,所以得搞個大的,弄一次就短時間內不用再出手了,可以休息一下。
然后寫寫歌,收拾一下別墅,陪梅冉逛逛街買衣服,準備找找以前的幾個好兄弟,進大學繼續學業。這么一想,原來還有這么事要做。
梅冉去換衣服準備課,這個功夫娜娜過來聲跟他,下午又來了幾個年輕的,不像好人,進到工作室四處看,然后議論這里教舞蹈的是個美女,看幾眼都會飽眼福。
完,娜娜看肖晉臉色不太好,就不了回到前臺。
肖晉心道有個美人女朋友真操心呢,呵呵,看來不打招牌不行了,否則各種混子各色的人就算不敢明目張膽的有啥行動,但心里有梅冉有想法他也不高興。
他到里面轉了一圈,找了塊木板出來,坐在前臺邊兒上拿出刀開始刻字。
娜娜很好奇,可是不敢打擾他,因為剛才的事她知道的話還是惹肖哥不痛快。很快肖晉把字刻好,他把木片遞給娜娜,等他一會兒。
肖晉出去了,娜娜看著木片上刻的字,居然是:肖瘋子。下面還有個落款是兩個字:曙光!
娜娜吐了下舌頭,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很快,肖晉回來了,后面跟著兩個人,每人抱著三箱礦泉水,放下水把人打發走,肖晉推開前臺右側對外的一扇窗戶,把刻著“肖瘋子”的牌子往玻璃上一靠。
然后他告訴娜娜,就從這個窗口開始賣水,娜娜瞪大了眼睛,肖晉又你就賣五十塊錢一瓶水,這回娜娜呆掉了。
這位肖大哥真瘋了吧,就這一塊錢一瓶的礦泉水賣五十塊錢,可能嗎?
肖晉一笑:“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管照著做。你最好找張紙寫上價錢,然后也貼在玻璃上,省得總有人問,挨個回答起來麻煩。”
娜娜照做了,她沒敢吱聲,因為她發現這個肖哥真是很瘋,就是不知道梅校長知不知道這事?
肖晉聽到更衣室里的開門聲,他迎上去把梅冉攔在里面,梅冉穿著漂亮的舞蹈服,見他把門反手關上,退后兩步不出聲看著他。
肖晉上前兩步,拉著她的手道:“我問你一件事,你愿意當我女朋友嗎?”
梅冉閃著大眼睛,輕咬著嘴唇,他問的太鄭重其事了,這不像他平時的風格。
肖晉又道:“我的意思是,不管我們之間以前的協議或是玩笑,拋除那個半年的約定,我是認真的想問你,你想不想給我當女朋友?”
梅冉終于點點頭,臉上浮出一層紅霞。
肖晉笑了,一下把她攬在懷里,然后在她額頭親了一口,“這就對了,以后什么也不用你操心,一切都聽我的。”
梅冉“嗯”了一聲,“我就知道,不該昨晚心軟把你留在我家。”
肖晉環著她的腰,“我明天還會過來,你最好約一下賈姐,我們見個面吃頓飯,在監獄醫院的時候都是她在照顧我。”
梅冉輕聲道:“好的,都聽你的。”
肖晉聞著她身上的氣息,又在她面頰上親了一下,梅冉嚶嚀一聲,了句討厭,以后沒她的允許不許主動欺負她。
肖晉心道,做夢也沒想到,這樣的女神老師就被自己追到了,還真是上天的安排。要是沒有梅冉的辭職,或是沒有發生救賈玉林的事,這些可能都不會發生,甚至他都不一定會跟梅冉有太多的交集。
他一笑,在她耳邊低低地道:“今晚好像還要下雨,用不用我去你家哄你睡覺,怕你做惡夢?”
梅冉羞著打了他一下,“我早查過天氣預報,今晚多云根沒雨,你少打壞主意。”
肖晉被拆穿,老臉不變色,哈哈一笑。
梅冉讓他回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她上課要到晚上八點半,自己會回家的。肖晉點點頭,看著她的臉道:“這里怎么又像長了痘痘,讓我好好看看。”著他就低下頭,沖她的嘴唇去了。
梅冉咯咯笑著推開他,打開門跑出去了。
跟娜娜打過招呼,見梅冉去了練功大廳,他拿出一千塊錢遞給娜娜,娜娜看了看錢不接,然后盯著她。
肖晉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不在的時候還要麻煩多照顧梅冉,這是我給你的獎金,不用讓她知道。”
娜娜神秘兮兮地道:“肖哥,你的意思是讓我看著梅校長,看看有沒有人打她的主意,然后向你匯報?”
肖晉哈哈一笑,這個娜娜人鬼大,挺有意思的,他道:“你要這么理解也行,別忘了我可是這的老板娘。”
娜娜“撲哧”一笑,她搖搖頭,“肖哥這錢我不能收,梅校長給我過工資的。”
“這是兩回事,你拿著。”肖晉把錢放到她手里,“我沒別的意思,學校里里外外就你一個幫忙的,多費心。等以后學校做大了,你忙不過來我再張羅繼續雇人,不會辛苦你一個的。”
娜娜這才把錢收了,“謝謝肖哥。”
見肖晉要走,娜娜叫住他,猶豫了下道:“你到底跟梅校長什么關系?”
肖晉道:“剛剛正式確定關系,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是他的男朋友。”
娜娜高興地道:“那真是恭喜了。”
“可這水,這么賣行嗎?”
“行,其他的你不用管,有要買水的就這么賣。”
他一指那塊木板,“賣水就靠這塊牌子呢,平時收好了,你來了就支出來擺窗戶上。”
娜娜點點頭,“那行,我信你肖哥。”
肖晉道:“這就對了,信肖哥得永生。”
娜娜剛喝的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看肖晉已經轉身走了。
肖晉回到老平房的宅子,有的鄰居看見他,強擠出個笑臉,他一點頭笑了笑,開門進屋,然后關門。
打開桌上的臺燈,打開窗戶吹著迎面的風,他靜下心。從窗戶往兩邊看了看,沒有閑人。他拉上窗簾,然后拿出稿紙開始在上面寫寫畫畫,對著紙看了半天,又記入一些細節。
他放下筆,抽上一支煙凝神思考,然后又在紙上補充什么。這樣過了兩個多時辰,他又拿出一張干凈的稿紙,重新整理出一份東西,大約有七八行字,最后他把這些東西記在心里,拿來一個盛菜的盤子,用打火機把這些紙點著,看著它們一點點變成灰燼。
他的目光深深的,不知在想什么。
他起身通上錄音機的電源,找了盒磁帶放到里面,接下播放鍵,里面播著韓寶儀的《粉紅色的回憶》,這是一首老的不能再老的歌,在八七年就開始流行,這種老磁帶家里一直留著。
聽著歌,他的心漸漸沉靜。
在高遠購物廣場的保安隊長梁子下班在石頭大街上閑逛,當他看到五米外的冉冉舞蹈工作室時,停了下來。他的心情很復雜,鄭遠達雖然沒有責怪他,但他總不好意思,不是他辦不成事,而是對方的來頭實在太大。
冉冉舞蹈工作室亮著燈,里面有幾個家長等著坐在走廊,娜娜坐在前臺,時而從窗口向外面看看,到現在礦泉水一瓶也沒賣出去。不過到是有人過來好奇的問過,問是什么牌子的水賣這么貴,這水能補腎還是能壯勒個陽?
娜娜除了搖頭,啥也解釋不了,看了礦泉水的牌子,就是最大眾的那種水,問的人了句神經病,是不是想錢想瘋了就走開,留下娜娜也很郁悶。
有人在梁子身后一拍他的肩膀,他身子一抖回頭一見來人,馬上堆滿笑臉:“原來是瘸爺。”
后面站著四五個人,為首的是四十多歲的矮個子,四方的寸頭,從外面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只是他走路時左腿是瘸的。
就是這樣一個人,在整個江邊一帶極為出名,他叫陳平,外叫陳瘸子,道上的兄弟會叫他一聲瘸爺。陳平數次進監獄,是那里常客,因為能打能砍,靠自己拼出一塊地盤。現在年紀大了走上正途,開公司做生意,許多大混子歸入他的手下。
當然,除了正當生意也會做些不正當的,想在江邊這一片的任何集市和市場做生意,必須得他點頭才能給你位置,他自己還開有車行和鞋城,另有飯店和歌廳,也算是天鵝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陳平認識梁子,知道他靠著關系混在高遠購物廣場當個保安頭兒,在陳平看來這也是人的事,也是一種能力。
早過了打打殺殺的歲數,陳平現在給人的感覺極為和藹可親,他一笑道:“梁子,看什么呢這么專注?”
“瘸爺,沒什么,這不剛下班隨便走走。”梁子恭敬地道。
陳平點點頭,他剛從馬爾賓館出來,見一個俄羅斯的客人談一筆卡瑪斯汽車的生意。他無意中抬頭一看,就見到寫著“肖瘋子,曙光”的牌子。
“曙光”這兩個字外人不明白,他是內行,進去出來不知多少回了。再看擺著礦泉水的價格,五十元一瓶。
陳平笑了,這是遇到“曙光”里出來的朋友了,是什么樣的人這么拉風直接敢亮招牌字號。
他轉頭看著梁子,梁子一臉的不自然,“吧,這事好像挺有意思的,這個肖瘋子是誰?”
梁子沒辦法,只得把事情的經過簡要了一遍,但他把故事加工了,來問問招生簡章的事,想給一個親戚的孩子報名學舞蹈,結果無意中起了沖突,然后這個肖晉出現了。關于鄭遠達讓他來搗亂,兩人做戲等等都略了過去。
陳平是何等人精,一聽他話里就有水分,但他不愿管這樣,他只是對這個肖晉感興趣,聽到最后沒想到這個肖晉居然真是冤枉的,還定了個見義勇為,他的眼睛亮了亮。
“傳奇,真是傳奇的人物。”陳平道。
他看著舞蹈工作室,又道:“楊猛那人我知道,專干黑活,能把他干翻的人,身手也不錯。”
陳平道:“你這里的校長很漂亮,以前是大學老師?”
梁子點點頭,把鄭遠達告訴他的信息了一遍,陳平來到窗邊往里面看了幾眼,當看到梅冉時,他贊道:“果然是個漂亮女人。”
他飄了梁子一眼道:“不是你子看上人家女人,給弄翻了吧?”
梁子趕緊擺手,“瘸爺,我哪兒有那心思,再我也不是那種人。”
陳平哈哈一笑,他幾步來到賣水的窗口,又看了看那個刻字的木片,他微微一笑,娜娜緊張地看著他,不知他要干什么。梁子躲到一邊去了,怕被娜娜認出來。
陳平一指木片:“這個人在嗎?”
娜娜看了這幾個人,雖然話的人看著挺和善,但跟著他的人都長的挺兇,她用力搖搖頭,想把窗戶關上又沒敢。
陳平笑呵呵地道:“那給我來瓶水。”
娜娜:“啊?”
陳平一擺手,跟在后面的三子遞過來五十塊錢,娜娜傻眼了。
讓這么賣水的肖哥是瘋子,可居然真有傻子來買。
這世界變化太快,讓人都不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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