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晉想直接打聽一下馮毅的去向,可見這里的人對他興趣太大,對他看個不停,所以他琢磨一會兒上車給他打電話為好。
見肖晉走了,梅冉這才慢騰騰地回到三樓,再也不下來了。
肖晉上了車,把車開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停下,然后拿出手機翻出馮毅的電話,在獨一處吃飯的時候他存過馮毅的手機號。
“馮哥,我肖晉呢,你在哪兒呢?”
“啊分局啊,那不遠,我一會兒過去找你。”
肖晉收了電話,直接把車開到道上區分局門外,給馮毅打了電話讓他出來。
馮毅正忙的也沒個頭緒,上頭三天兩頭開會把案子往下壓,他身上的擔子極重,壓力也大,好多天沒正常吃飯了。
進到肖晉的車里,他看了看笑了,“你真想得出來,買這樣一輛車開!
“呵呵,個人愛好而已!
他發動車子,“現在沒事了吧?”
馮毅點點頭,“上午剛開完會,讓我們加快進度,怕罪犯把錢轉移或者還有一種可能,把錢藏在某個地方,然后人先逃走,等過個半年一年的再回來拿錢,這種情況是最麻煩的!
肖晉繼續開車,目視前方,馮毅問他道:“你這么急著找我什么事,不是幫我關心案情吧?”
肖晉一笑,“我是寫歌的,有時心情壓著就寫不出來,所以需要到外面走走看一看,這叫找靈感。你啊整天在各辦案地點悶著,要不然就去案發地點,整天心里裝的都是這件事,急陷在圍城里,或者陷在某個思維誤區出不來。”
“我帶你去放松一下,換換腦筋,讓頭腦放松下來,等心靜了再想案情,對你有幫助!
馮毅身子往后靠了靠,這車太他個子高大確實坐不開,頭一直頂在棚頂上。他道:“你的對,我是應該換換思路,要不然自己都快折騰的瘋掉了!
肖晉打開音樂,繼續往前開車,馮毅也不問他要開去哪兒,就這么坐著,的確讓他心情好了不少。
肖晉一邊開車一邊道:“你把座位還能往后靠,這樣坐著舒服點兒!
馮毅挪著座位,“早知道坐我的車了!
“都一樣,坐我的車也是換思維的一種方式,環境換了才能一切都不一樣!
馮毅笑道:“的有道理!
肖晉一直將車開到道上區外,人也來稀少,馮毅先是打瞌睡,接著就真睡著了。
快到城鄉結合部的地方,肖晉把車停在一個水庫邊上,然后打開車窗,下面是藍藍的一片水,有幾個養魚人正在水庫邊忙著,中間一條船在往里面撒魚苗。
馮毅醒了,兩個人一起下了車,他伸了個懶腰,下到水庫邊上看水,這里魚船劃回來,船上裝著幾十條大魚,這是剛剛打上來的準備賣的。馮毅平時就愛吃魚,這下來了情緒,問了老板魚的價格,買了兩條鮮活的魚裝到袋子里。
肖晉打開后備箱,把魚放好,他道:“走,我帶你去過地方把魚做了,咱們就吃魚!
馮毅上了車,“行,就聽你的,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找我也不管了,放松一下午!
這條路,肖晉這幾天來了三趟,他按照前生的記憶摸了罪犯藏身之處,而且他已經找到了。
根據時間推算,再有五天的時間,這些人就會帶著錢轉移,最后在出濱江省之后,在外省的高速公路上被抓到。雖然案子也會破,但功勞可是外省警方的,沒有濱江省什么事。
肖晉把車開到一處叫金康鎮的地方,出了金康鎮就奔高速出城了。過了兩個交叉路口,他在一處飯店門前把車停下,然后把車倒進飯店側面的院子里。
他的車太顯眼,不能露在路面上,他怕再旁生枝節就麻煩了。
打開車門,見馮毅還睡著,就笑著下了車,從后備箱時把魚拿出來。飯店老板一見肖晉就是城里來的人,見了他手里的魚趕緊接過來。
老板笑著道:“一看就老李家水庫的魚,他家的袋子我認得!
肖晉道:“那就添麻煩了,把魚一條紅燒,一條清蒸,兩個魚頭弄個鮮湯。然后我再點幾道你家的菜,怎么樣?”
“好,我這就叫人弄魚去!
肖晉叫住他,“我這魚我可認得,多長多寬心里都有數,你可別把我的活魚給換了,那可不行。”
老板一聽急了,“肯定不會,這附近你聽一下我家可開了二十多年的飯店,老字號了,這種事從不會干。”
這時馮毅醒了,他下了車,沒聽明白是怎么回事,接話道:“什么事不會干,不管干什么壞事都得歸我管著!
老板眼睛毒著呢,一見的馮毅的樣貌和走路的姿勢氣勢,還有那種不清的匪氣,就明白這位絕對是吃官飯的主兒,惹誰也別惹這種人。
“那您放心吧,我辦的妥妥的,打死我們也不管把鮮換了!崩习暹B話的語氣都變了,帶著笑容點頭哈腰的。
“那就行。”馮毅大步向飯店里面走去,下午的功夫還沒有人來吃飯,他撿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從這里能看到街道過往的車輛和行人。
飯店挺干凈的,肖晉跟馮毅坐的面對面,馮毅還沒完舒服,有些頭痛的按著太陽穴,肖晉拿出煙來點上一支,馮毅把煙盒拿過來,自顧自地抽了一支點上。
“這煙不錯,雖然只有七塊錢,我抽了好多年!彼钟昧硪环N眼神看著肖晉,“你這種富翁最少也得抽中華,或者弄點什么不知牌子的賊貴的外國煙,你抽這個我真沒想到?”
肖晉吐出個煙圈,看了眼窗外,“習慣了,窮的時候就抽這個,還抽過比這更便宜的,最開始的一塊七到后來的三塊錢,羚羊、環球、白靈芝、吉慶,這算好的。也算是一種懷舊吧,不出的感覺!
他看向窗外的方向,就在那個棟平房里,門前是一個掉漆的鐵門,門里停著一臺五成新的面包車,這個門許久沒打開了。前生看新聞他就知道,這個院子是一個老婆子的,就一個人住?勺罱齼鹤踊貋砹耍帶著兩個朋友,每個人都背著破舊的編織袋子,回到家進了西屋就把關一門,除了兒子讓老婆子出來買吃的東西,比如酒和熟食,再誰也沒見這三個人。
這里人都是老人,親戚套著親戚,互相都知根知底的,見老婆子出來買酒買肉就問這是誰來了,老婆子就兒子回來養病,在外打工累倒了。要是要有提出去看看,老婆子就攔著道,不用看,是得了肺結核要傳染可不得了。
她這話一放出來,就沒人敢去了。
老婆子知道兒子沒病,而且一定是惹了事,比如在外打架傷了人,或者是搶了人家的東西,從這兒子就是最不省心的?煽粗麕Щ貋淼膬蓚人到也老實,一一笑的憨厚,兒子是工友,老婆子都這把年紀了,知道問了也沒用。
不管兒子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回來就好,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啊,自己生出來的東西就得管。
肖晉這些都知道,他之前來過,但沒在這家飯店吃飯,而且是化過妝的,他打扮的也像個打工的,帶著書生氣到像個縣里的中專生出來討生活的,誰也沒注意他。
廚房里傳來鐵鍋叮叮當當的聲音,然后是油爆鍋的辣椒香味,接著肖晉從側面看過去,一條洗干凈的大魚被去了頭丟進鍋里。
“老板沒騙人,用的是活魚!毙x道。
“那就好,這地方來的少,還是四前年辦案子在這兒呆過,沒想到這么幾年過去這都變樣了。你看那街上的女人穿的也不賴。”
馮毅站起來,走到冰柜前打開,從時面摸出一瓶水鎮啤酒,用牙把蓋咬下來,又抄了兩個杯回來,怕杯子不干凈就酒沖洗了一下,這才一人倒了一杯。
“我開車不喝酒!毙x猶豫一下。
“沒事,一會兒給我金康鎮的派出所長打電話,叫他們派人把咱們弄回去,你的車找人開!瘪T毅給他倒上酒。
肖晉一聽,如果派出所的穿著警服來了,讓對面的人知道會打草驚蛇,搞不好會出意外,馬上道:“還是咱哥倆消停點兒,找外人來我不熟會不自在。這車干脆就放這兒,過兩天來取!
“也好。”馮毅喝了一杯酒,叫了聲:“痛快。”
“這里的燒挺出名,還有泡的鞭酒,你不嘗嘗?”著馮毅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肖晉哈哈一樂,“我這個歲數不用那個,到是你馮哥現在行不行啊?”
“別提了,天天在外面辦案子,老不著家,然后抽煙喝酒的,那個能力早就減了,回家弄一回也歇上十天半個月的,哪像你們年輕人,真是羨慕啊。”
馮毅向院子外看了一眼,又走出去回來,手里拿著四五根特大號的蔥,他扭開水龍頭洗了洗,把蔥葉揪掉,然后去了廚房端了碗大醬回來,沾著蔥白吃了起來。
“我告訴你這可是好東西,這玩意特壯勒個陽,吃完那叫一個擎天一柱!
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從廚房里出來,手里端著盤子,擺到他們的桌上,是一盤蔥頭炒雞蛋,還有一盤爆炒農家笨雞。馮毅見了叫聲好,“你看這雞蛋的顏色跟城里就不同,這可是好東西。”
老板娘笑著道:“還是大兄弟你懂行,這雞蛋要擱城里賣得兩塊錢一個嘞!
“魚很快就好,你們慢慢吃著,我再弄個沾醬菜,炒個山野菜過來。”
著老板娘低下頭,神秘兮兮地道:“我們店里有松鴨子,你們要不要嘗嘗?”
肖晉一愣,想著松鴨子是什么東西?
馮毅把筷子啪地往桌上一放,“那松鴨子可是保護動物,你們哪兒來的東西?”
老板娘來以為能遇到會吃的主兒,把野味賣個好價錢,沒想到馮毅是這么個態度。
“都是外面送來的,我們就收了,剛開始以為是野鴨子,后來才知道對,就是普通的野鴨子,你們要不要?”老板娘立馬見風使舵。
馮毅笑了,“行,那要只是一般的野鴨子,弄幾只我們嘗嘗。不過知道怎么做嗎?”
老板娘這才露出會心的笑意,“當然懂了,得用油徹底炸透,到時連著骨頭一起都能酥的嚼碎,就是這么個吃法才正宗!
“好。”馮毅點點頭。
見肖晉看著他,他一笑,“入鄉隨俗,我也是嚇他們一嚇,這些東西免不了有,這里山高皇帝遠,根防不住啊!
“所以啊,這松鴨只能當普通的野鴨子吃!
肖晉會意,他再次看向窗外,道對面的鐵門這時開了一口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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