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第三枯中的每一枯,都是萬般艱難,很少有人有著把握,可以踏出那一步,畢竟,踏入天人之后就壽元便是悠長,除非到了壽元不多之時,這才會選擇踏出那一步。
那前方的九尊魔影,此刻一個個雙手負立,他們的身后,連蒼穹都是黑色,與這皇城的天空明朗來,截然不同,形成了強烈的視覺沖擊感。
那九尊魔影沒有話,而是直接猛地朝著前方,拍出一掌,這九掌落下,更是重疊在了一起,一個覆蓋整個皇城的掌印,猛地出現(xiàn)。
皇城,很大很大,大到這皇城中的子民,都有過億子民,可哪怕如此,這一個掌印,不知覆蓋了多少里,浮現(xiàn)在整個皇城的上方。
“我還不想死啊……”
“我不甘啊……”
……
皇城之中,每一個子民,都是露出絕望,更是能夠聽到不少哭泣之音,有些不懂事的嬰兒,都是感覺到了恐懼,不停的哭了起來。
那一掌,猛地落下,這一掌之強,可讓蒼穹哭泣,可讓大地哀鳴。
那皇城的蒼穹一之上,一道咆哮聲傳出,金光猛地涌動,而后,一個碩大的龍頭,從那云層之中探出,這條金龍,在這皇城太久太久,更是祥瑞之兆的代表。
而這龍頭之上,此刻有著一道青年,緩緩睜開雙眼,他,便是九世輪回體。
此刻的他,看著那上空的一道滅絕般的掌印,目中,卻是沒有露出太多的波動,他的修為,如今,已然踏入了神明,成長之快,無人可以想象。
他從始至終,都是沒有出現(xiàn)過什么波動,依舊是面無表情,可目中的精芒,卻是無比強烈。
那一條金龍,此刻猛地甩尾,這金龍體型巨大,其一尾,同樣驚天動地,可體型與這掌印比較,還是不能相比,這一尾之力,足以讓無數(shù)山河破碎,掃在那掌印之上。
“豈有此理…”
那夏痕孤猛地出手,他身后的六人,同樣出手,一時之間,術(shù)法沸騰,而后,通通落在那掌印之上,與那金色巨龍一起抵抗,可哪怕如此,使得那掌印,崩潰了大半,依舊還有著一指,沒有崩潰,而后,朝著下方轟然落下。
這一指的落下,不知蔓延多少里,無數(shù)建筑崩塌,更有著諸多修士,在那一指之下,沒有絲毫反抗之力,更是有著一些,絕望中,選擇了放棄。
天闕城中,出現(xiàn)了一道,巨大無比的溝壑,這溝壑,如同一道數(shù)萬深的深淵,寬都有數(shù)萬丈,其長度,有著十五萬丈。
僅僅是一指落下,便崩潰了太多的區(qū)域,那一指落下的余波,化作無法想象的風暴,朝著四周擴散而去。
這風暴,在那夏痕孤身后六人的出手之下,漸漸消散。
哪怕皇城極其磅礴,可這一指,若是在上空看到,也是極為醒目。
那一指的落下,整個皇城震動,無數(shù)子民駭然,沒有人能夠想到,竟然有人,敢在皇城動手。
更是在這一刻,有著一道蒼老的聲音,出現(xiàn)在整個皇城之中。
“哈哈哈,當年滅我大唐,不是威風的很么,放心,該還的,都要……慢慢還…”
那聲音,帶著蒼老,可卻無比的滄桑,甚至這聲音,不知從多少萬里外傳來,無數(shù)修士震動,那是他們,不能理解的境界,哪怕一個眼神,也會崩塌天地。
這聲音的出現(xiàn),那九尊魔影,一個個目中露出迷茫,沒有選擇出手,而是化作長虹,朝著西,南,以及北沖去。
“不好,武刑之劫,武刑之魅,你二人,前去鎮(zhèn)守南界…”
“武刑之敗,武刑之陣,你二人,鎮(zhèn)守北界…”
“武刑之殤,武刑之怒,你二人,鎮(zhèn)守西界…”
“各路王府,整頓兵馬,開戰(zhàn)九幽鬼蜮…”
那夏痕孤的聲音,極其堅定,身后的六道身影,此刻都是點頭,而后,二人一組,朝著三界之地疾馳而去。
這一日,注定震動八方,天境之中的四大頂尖勢力,一樣知曉此事,可沉吟之中,沒有去管,這是一段,該了結(jié)的恩怨,沒有想到,硬生生,拖了這么久。
皇城之中,死在那一指之下的,有著兩個王爺,他們的不甘,太過強烈,此刻化作亡魂,不入輪回。
這一天,有著太多的哭泣,死在那一指之下的修士,根沒有反抗之力,只能看著那一指慢慢的變大,而后,轟然落下。
蒼穹之上,那金色巨龍,其尾巴之上有著一塊巨大的血痕,可那金色巨龍頭上的九世輪回體,從始至終,都沒有太大波動。
“九幽鬼蜮么…”
九世輪回體喃喃,他的身上,不僅僅有著輪回的氣息,更是因氣運加身,有著這世間,無數(shù)修士為之瘋狂的信仰之力。
戰(zhàn)爭,依舊是出現(xiàn)了,三姐之中,無數(shù)城池,開始了崩塌,唯有一些序列國,因不愿染上氣運之數(shù)的反噬,其內(nèi)的城池,得以保留。
可依舊有些一些序列國,在這戰(zhàn)爭中,被滅了。
哀怨滔天,除了東界,三界之中,每時每刻,都有著不少人死去。
沒有人知道,這場戰(zhàn)爭,需要持續(xù)多久,可每一天的殺戮,都是滔天,無人知曉,這九幽鬼蜮在外面,有些多少弟子,可如今看去,與那皇族,相差不是很多。
與此同時,皇城之中,夏痕孤,來到了那皇宮的前方,那一尊繚繞著云霧的雕像之中,踏入這雕像之內(nèi),立刻感覺走進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這是……星空。
如同走在那星空之中,那夏痕孤每次來這里,都是極其嚴肅,可這一次,卻是無比的焦急。
“鬼谷先生,這一次,我大夏,真的有滅頂之災(zāi)了…”
那夏痕孤此刻神色有些慌亂,他大夏皇朝,之所以四大頂尖勢力都不敢去動,就是因為這眼前的老者。
“我,已經(jīng)知道了…”
那鬼谷先生此刻盤膝坐在道臺之上,其身上,有著濃郁的死意,可一雙眸子,卻是可以洞穿一切,沒有人知道,他活了多久,也沒有人知道他現(xiàn)在的修為,究竟,是什么境界。
“那你老會不會…”夏痕孤此刻硬著頭皮,試探性的道。
那鬼谷先生,此刻沒有話,而是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夏痕孤面色有些陰沉,他不知道,若是這鬼谷先生不出手,這一場劫難,該怎樣度過,那九尊魔影,已經(jīng)極為恐怖,還有那一個未曾出現(xiàn),卻傳音一界的老者。
與此同時,九幽鬼蜮之內(nèi),那第一幽上面的雷云之中,此刻那老者眉頭皺起,面色凝重。
“莫非,這鬼谷,已經(jīng)死在了歲月之中么,否則這種事,也應(yīng)該出手…”
那老者喃喃,他令九尊魔影出手,為的,就是去試探那鬼谷先生的存在,這一次,他沒有出手,可他不知曉,這鬼谷,究竟死沒死。
若沒死,其修為,又是到了什么程度。
西界,道積山。
自從那魔影的出現(xiàn)之后,人心惶惶,可隨著十多日過去,倒也漸漸放下了此事,十日之后,便是那丹鴻源的壽辰,一個個宗門,都是準備了厚禮。
丹教之中,也是開始了布置,每一處,都是珍貴的玉石鋪墊,尤其是廣場,用玉石重新鋪了一遍,極為奢華。
就連那丹若風,也準備了禮物,可以,這十日后的壽辰,乃是整個道積山的大事,甚至因為如此,那廣場為中心的一座座山峰都是清空,不然的話,根不夠席位。
此刻,那丹塔第九層之中,那丹鴻源看著那丹教的一個個忙碌的身影,面無表情。
“若我不這樣,我這一生,走不出這一步,我不甘啊…”
丹鴻源喃喃,目中有著慚愧,這是他這段日子,露出最多的神色,沒有人知道,他慚愧什么,更別,尋常之人,根見不到他。
十日的日子在修行之中,過的很快。
“公子,今日教主壽辰,應(yīng)該出來了…”
房間之內(nèi)的穆浩,緩緩睜開雙眼,其目中,尋常人一看,如同看見萬千星辰劃過,極為奇異。
“九百萬變化么…”
穆浩此刻神色有些憔悴,連忙喝了一瓶靈液,打開了房門,一眼,便是看到房門之外,面帶微笑的趙媚兒。
今日的趙媚兒,更是穿了一身粉紅,臉上的面紗,也都特意厚了一些,畢竟,這如此多的人,若是露出相貌,難免會有一番波動。
哪怕她可以穿的寬松,更是特意抹了一些粉末在臉上,可那種脫塵的氣質(zhì),卻是無法掩蓋。
穆浩見狀,右手抬起,朝著那趙媚兒臉龐抹去。
“啊…”
趙媚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到,可卻沒有躲閃,微微低了下頭,可其心跳,卻是跳的很快,甚至臉頰,都是泛紅。
穆浩的大拇指,在她的臉頰上摸了一下,那觸碰的一剎那,他感受到這趙媚兒的臉頰滾燙,可那種彈性與觸感,卻是使得他,忍不住的微微捏了一下。
那一剎,她閃過無數(shù)念頭,更是如觸電一般的觸摸,使得她,頭低的更低。
就連穆浩,也是愣了一下,連忙收回手,輕咳兩聲。
他看到那大拇指上,有著黃色的粉末,顯然,是她故意如此,掩飾容貌,使得別人看去,不會太過注意。
“倒也是為難了你,走吧,參加壽辰……”
穆浩一笑,既然趙媚兒知道掩飾自己的美貌,就省了自己出主意了,他最怕的,便是這趙媚兒的姿色,引來不必要的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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