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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斗在盛唐 正文 第8章:醉仙樓酒會

作者/牛凳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晌午時分,牌樓大街,醉仙樓。

    田文昆包下了今天醉仙樓的整個場子,收到請帖的那些個東家掌柜們,已經如約準時陸續進場。

    酒會的場地就放在醉仙樓的樓下堂子,田文昆作為此次酒會主辦人,除了招呼著與會者們之外,還替崔耕逐一引薦著。

    清源縣絕大半數的酒肆食肆掌柜,今天都受邀前來赴會,有些人在崔耕還是崔氏酒坊少東家的時候,便已經相識。不過以前的他壓根兒就沒什么心思經營酒坊,所以認識也等于不認識,基沒什么印象。

    不過既然要重振家業,以后少不得要和這些人打交道,今天通過田文昆的介紹,崔耕大體上對這些人有了一些粗粗的認識和印象。

    如今他雖然丟了家業,但手中卻攥著一批令在場商賈們都垂涎的陳年藏酒,所以清源縣城四街九坊內的這些酒肆食肆掌柜們,對崔耕多少還是禮敬著,并未覷了他。

    田文昆介紹完這些東家掌柜之后,領著崔耕走到離醉仙樓大門口不遠的一處位置,來到一個身形發福的中年人跟前,介紹道:“崔兄弟,眼前這位你可要好好結交一番才是。咱清源縣三大酒坊中薛氏酒坊的坊主。薛氏酒坊的一鍋香,不僅在咱們清源縣聞名已久,就是在泉州府轄下各縣都是俏手得緊啊!

    花花轎子不單人人抬,也人人都愛坐。

    田文昆這一捧,薛坊主肥碩的臉上瞬間展顏開來,拱手謙遜道:“哪里哪里,田掌柜可是抬舉某家了。這位便是我那崔進哥哥家的孩兒二郎吧?你瞧瞧,薛、崔二家雖同住清源縣,但一晃這么些年,某家都不知道二郎賢侄居然這般大了!

    這位薛氏酒坊的坊主姓薛名松年,跟崔耕的父親差不多年紀,四十有余五十不到。如果崔耕還是當初那個紈绔敗家的少東家,興許真會被眼前這位面善和藹,短腳肥胖長得像彌勒佛一樣的薛松年給迷惑了,乍一看還真會覺得薛松年就是位善長人翁。

    其實不盡然,清源三大酒坊中,薛家釀的一鍋香雖不如崔家的木蘭燒,但薛松年做生意的手腕可不止高出崔耕他爹崔進、曹天焦一個段位。

    尤其是在崔家酒坊式微時,薛松年擠壓兩家的手段可是層出不窮,暗中挖墻角,壓低酒價打價格戰,這都是這位薛坊主最喜歡干得事兒。崔耕記得有一年,就是他爹過世,他繼承崔氏酒坊的那一年,薛松年還惡意抬高米價,讓崔家幾乎收不到上好糧食來釀酒,險些讓崔氏酒坊斷了出貨的酒。

    不過現在的他已不是當日那個吳下阿蒙,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理兒,他還是曉得的。

    隨即,他擺出一副謙虛受教的神情,執晚輩之禮行道:“原來是薛伯父啊,家父在世的時候沒少念叨著您,以后還請薛伯父多多關照提攜侄才是。”

    “?那是那是…賢侄太客氣啦!”

    薛松年聞言霎時神情一僵,不過轉瞬的功夫,便又掛起招牌式的和藹笑容,但心里卻是咯噔了起來,因為他不相信崔耕會不知道自己跟他爹往日里斗得你死我活,會不知道自己對崔氏酒坊下黑手耍陰招的那些事兒。崔進活著的時候怎么可能會念叨他?不畫個人天天詛咒他,都算不錯了。

    偏偏眼前這個傳中敗家玩意的崔二郎居然還能如此對自己以禮相待。這怎么可能?難不成這兔崽子心中城府居然這么深?

    不,不可能!

    薛松年第一時間將這想法揮出腦海,因為明擺著的嘛,如果崔二郎有這般城府,還能讓他爹一個的妾侍給謀奪了家產?難不成,這子真不知道我薛某人當年干得那些爛事兒?

    薛松年也只能自己給自己這么一個解釋了。

    隨后,薛松年斂起了彌勒佛般的敦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變幻了臉色,眉頭一擰,輕嘆一息,聲色悲嗆地道:“賢侄啊,你是不知道,我跟你爹可是有著過命的交情啊。”

    我勒個去,崔耕被薛松年這變臉速度嚇了一跳,真跟六月天似的,變就變啊。至于過命的交情,崔耕險些笑噴,心中樂道,拜托,你倆有沒有過命的交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倆絕度是有過命的梁子。

    薛松年漸漸入戲,自顧著:“自打你爹過世后,我盡忙著酒坊里的事兒,對賢侄你少了關心啊。你瞧,就連你被人篡占了家業,我也是前兩天才知曉的。我這個伯父當得不稱職啊。不過我那崔進兄弟在天有靈啊,居然給你留了后路,讓你得了先人的藏酒。賢侄——”

    到這兒,薛松年猛地一甩袍袖,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郎朗道:“伯父也沒啥好的,這樣,你這批藏酒開個價,薛氏酒坊統統都要了。就算是我這個當長輩的對晚輩的照拂。沒的,誰讓我跟你爹是過命兄弟呢!”

    此言一出,竟惹來了周圍的一些掌柜東家側目相望,紛紛變了臉色,更有甚者暗中吐槽,不要臉啊不要臉,薛松年這臉皮都快趕上了鞋底子了,誰不知道你和崔進的梁子,明明是對崔二郎手里的藏酒起了覬覦之心,卻得這般大義凜然,得這般擲地有聲。呸,臭不要臉的!

    就連崔耕旁邊的田文昆都不由揚了一下眉,下意識地看著崔耕,低聲提醒道:“崔兄弟,咱倆事先可是有約,你……”

    “田掌柜別急,我心里有數。”

    崔耕微微抬了一下手,示意田文昆稍安勿躁,隨后沖薛松年靦腆地笑了一笑,道:“多謝薛伯父對侄的關心啊。我……”

    “賢婿,不要答應他!”

    突然,一個憤怒的聲音陡然從門口傳來,打斷了崔耕。

    眾人紛紛轉頭尋望,正是曹氏酒坊的坊主曹天焦。

    只見曹天焦滿頭地沖進了醉仙樓店門,三兩步便躥到了崔耕的身邊,恨恨地瞪了一眼薛松年,道:“姓薛的,我那親家雖然過世了,但我這個當岳父的還在呢,還輪不到你這個假仁假義的混蛋來打我家賢婿的主意。”

    “姓曹的,你嘴巴放干凈點,誰假仁假義了?”見著曹天焦突然出現,薛松年頓時心里有些發虛,一是姓曹的對當年自己干得那些勾當知根知底,二是崔、曹二家貌似真的有過婚約。這么算起來,曹天焦還真是崔二郎的岳父。

    曹天焦呸了一聲,往地上吐了口吐沫,罵道:“就你,我罵得就是你,咋啦?你敢做不敢認?呸,整個清源縣要誰最假仁假義最偽善,你薛松年絕對是拔頭籌的那個。想想當年你干得那些事兒吧,呸,老子想起來還惡心。話永徽六年的那個初秋……”

    “停停停~”

    崔耕突然打斷了曹天焦的話當年,打起圓場:“兩位長輩,這大庭廣眾之下,咱們就沒必要爭執吵鬧了吧?人也來得差不多了,要不,咱們這就開始?”

    罷,崔耕對田文昆使了使眼色,示意讓他把曹天焦這個攪局的先拉到一邊招呼著。

    誰知田文昆還未吱聲,曹天焦卻伸手攔道:“等會兒,等會兒再開始。賢婿,你且過來,我跟你點事兒啊!

    著,也不理會崔耕愿不愿意,曹天焦直接掣著他的胳膊,來到場中一處沒人的地方,低聲道:“你你這孩子,見著我咋連聲曹伯父都不叫了哩?你要知道,當年我跟你爹可是為你和我家嬋兒定過婚約的。到了以后,你得叫我一聲岳父大人哩!”

    擦!

    崔耕聽著一時間真的腦袋大了。的確,他爹活著的時候,跟眼前這位曹氏酒坊的坊主曹天焦交情挺好,不是因為兩家都是搞酒坊的,想要強強聯合。而是因為他爹崔進和曹天焦都是一個風流尿性,平日里都愛偷摸跑到泉州府去逛青樓子,而且一住就是三五天。

    就這樣,兩人就惜英雄重英雄,兩位不務正業愛風流的酒坊坊主,居然還真成了一對老基友。動不動就結伴去泉州敗家風流逛窯子。

    至于曹、崔兩家定下的婚約,好像也是在青樓里,兩人玩嗨了喝爽了之后,倉促間隨意定下來的。不知怎得,居然還傳回了清源縣。這段“姻緣佳話”被清源縣的人“傳唱”了一段時間。

    久而久之,崔、曹二家這段奇葩的婚約,就被世人當了真。

    以至于崔耕自打知道自己被人在青樓里定下婚事,就對曹天焦和未曾見過面的曹月嬋反感到極致。至于曹月嬋,也是一直對此事耿耿于懷,從不愿提及此事,甚至寧愿終生不嫁也不愿履行這段婚約。

    崔耕不愿和曹天焦糾纏此事,隨即轉移話題問道:“曹…曹伯父,你將我單獨拉到這里,所為何事?”

    曹天焦被他這么一問,立馬想起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嗯了一聲,道:“還不是為了你手里那批崔氏藏酒嗎?賢婿啊,你看啊,如今你被梅姬那騷娘們篡了家業,啥也沒有了,對不?”

    崔耕沒有吱聲,下意識地點了一下頭,聽著曹天焦的后話。

    曹天焦繼續道:“雖然你如今失了家業,日子過得有些窘迫,但是呢,俺們曹家不是那種嫌貧愛富,不守承諾的人家。當年我和你爹定了婚事,如今你爹不在了,就只有我來作主了。這樣,你將你手里那批藏酒獻給我們老曹家,我就讓你入贅到我們曹家了,保你一輩子衣食無憂。咋樣?”

    崔耕:“……”

    曹天焦又道:“你看俺們老曹家現在酒坊也算紅火,你入贅進來絕對是穩賺不賠的。再了,俺家月嬋可是咱們清源縣四街酒坊出了名的美人兒,你子可算是撿著了。咋樣?同意不?”

    崔耕看著興致高昂的曹天焦,伸手摸了摸他額頭,壓低著聲音問道:“曹伯父,您沒個頭疼腦熱的吧?”

    曹天焦猛地一搖頭:“咋話的?老子身子骨好著呢。”

    “那你肯定是中午在家喝高了,是不?”

    “沒喝,今天中午滴酒未沾!”

    “那你肯定是還沒睡醒!”

    “你個混球,老子沒睡醒,能站你跟前講話?“老曹見著崔耕扯東扯西,有些不高了。

    誰知崔耕有些費解地撓了撓腮幫子,奇疑道:”那您老人家一沒病,二沒醉,三沒睡迷糊,那怎么盡在這兒些胡話和夢話哩?”

    “啥?”

    曹天焦氣得蹦跳起來,大怒:“崔二郎,你個混賬子,你……”

    “咦?什么聲音?您老人家稍安勿躁,且先寬坐著。”

    崔耕轉頭看著醉仙樓店門外,隱約傳來一陣吵鬧斥罵之聲,繼而沖老曹道:”外頭這般吵鬧,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罷不再理會老曹,抬腳直奔醉仙樓店門方向。

    ……

    ……

    醉仙樓外,充當迎賓的廝初九正站在店門口兩步外,展著兩臂一臉憤怒地斥罵道:“你們這對吃人飯不拉人屎的奸夫*,這里不歡迎你們,趕緊滾!”

    初九斥罵的對象,正是梅姬和方銘這對狗男女。

    方銘見廝又在扒自己的黑歷史,霎時惱羞成怒大呼:“你這賤奴,不過一看門狗耳,還敢在爺爺面前耍威風?”

    梅姬也是冷笑連連,神色狠戾地斥道:“滾開,夫人是來參加酒會的!

    “不行!”

    初九一副‘要想過去就先踩過我的尸體’的架勢,半步不退地攔著:“誰讓你來參加酒會的?你們有請帖嗎?沒有請帖就滾開,這里不歡迎你們!”

    “呵呵,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奴!”

    梅姬沖身后一招手,立馬涌上來兩個虎背熊腰的護院,陰惻惻地吩咐道:“上去替夫人好好教訓這看門奴才,順便拔了他那口尖利的毒牙,省得到處亂吠!

    “是!”

    “住手!”

    還未等兩名護院上前,崔耕已經及時出現在了店門口,走至初九的身邊,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隨后有用訓話的口吻對著初九道:“你你個九兒,怎么這么莽撞?平日里怎么教你的?狗咬你一口,你應該避讓一下,難不成你還要咬回來?下次不許這樣了,懂了嗎?”

    初九呆萌卻不笨,聽得出來公子在指桑罵槐,繼而嘻嘻一笑,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嗯!懂了。不管公狗母狗,咬俺一口,俺就退避一下,不能跟惡狗撕咬!

    “對了嘛!”

    崔耕故意用食指在梅姬和方銘身上來回指指點點,一邊又對初九重復了一句:“記住,狗咬你一口,你不能也學狗,去咬一口回來來。這不是人干的事兒嘛!”

    “喂,崔二郎,你手指哪兒呢?”方銘已經明顯感受到崔耕指桑罵槐的滿滿惡意。

    “呀,三娘來了?”

    崔耕一眼都不屑去看方銘,而是滿臉堆笑,似百煉鋼化作繞指柔般沖梅姬拱手笑道:“喲,居然還帶著你的綠毛姘一起來的?稀客稀客,歡迎吶,快些進來!”

    “你……”

    梅姬氣得險些一口血沒噴出來,面對著崔耕滿臉洋溢的熱情,卻又無從發起火來。

    被崔耕羞臊得又氣又急之下,梅姬只得狠狠踢了一腳方銘,似發泄般地啐罵道:“還傻愣著作甚?快去街口看看,我義父的車駕來了沒有?”

    義父?

    這下輪到崔耕有些蒙圈了,梅姬這騷娘們什么時候在清源有個義父了?

    隱隱中,他有些不詳之感,暗道,莫非今天這娘們是有備而來砸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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