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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斗在盛唐 正文 第229章:強自攀交情

作者/牛凳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雍光見崔耕還在猶豫,愈發(fā)著急了,道:“我崔縣令啊,都這時候了,還矜持個啥勁啊?面子能有性命重要?能有家人重要?您跟武安撫使曾在平松岡,一起判過案對不?”

    “嗯,是有這回事兒。”

    “安平王曾邀請你去他府邸,設(shè)宴為大人壓驚,對不?”

    “是有那么一回,不過不是專門設(shè)宴為我壓驚,而是……”

    “還有,出了他府邸,您還專門替安平王招待過朝廷欽使,對不對?”

    “不,不是這樣的,劉老四與有交情,我為江都縣令,作為東道主縣自然要……”

    “那不就結(jié)了?”

    雍光猛地大手一揮,道:“就沖以上種種,您跟安平王沒關(guān)系,誰信?”

    “呃……”

    崔耕好像有些懂了——莫非雍光的意思,不是要武攸緒直接開口為自己話撐腰,而是借用他的名聲,來震懾查辦的官員?

    所謂狐假虎威是也!

    隨即,他點頭道:“好,官豁出這臉就不要了,也得把安平王牽扯進來。”

    雍光撫掌大贊:“這就對嘛,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丈夫不拘節(jié),那啥,暫且先把這一關(guān)過了再嘛!”

    封常清也道:“大人,那俺也先不走?”

    “也行。”

    接著,在雍光和封常清左右陪侍下,崔耕大開江都縣衙中門,親自迎了出來,中氣十足朗聲笑道:“是哪位將軍把官的衙門給圍了?這個玩笑開的可真不哩。”

    “不是什么將軍,而是雜家。”一個頂盔摜甲,相貌忠厚,面白無須的中年太監(jiān)迎了上來,道:“雜家乃千牛衛(wèi)中郎將武壯,特來捉拿朝廷欽犯。”

    千牛衛(wèi)中郎將?這可是個四品的武將職事啊。

    但這個官職不是一向都是由正兒八經(jīng)的大男人出任的嗎?怎么會是一個死太監(jiān)?

    崔耕大惑不解。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稍微一回神,就躬身下拜,道:“下官江都縣令崔耕,參見武中郎!呃……縣的衙門里犯人倒是有很多,不過朝廷欽犯,這個真沒有!”

    武壯面色嚴(yán)肅,看不出喜怒,沉聲道:“李善、崔秀芳,在江都縣衙吧?此乃雜家的屬下親眼所見,總不會假吧?”

    “在是在,不過……”

    “那就沒錯了!”武壯揮了揮手,強行打斷道,“有人告發(fā)他們盜竊了朝廷的糖霜秘方,陛下命雜家將二人捉拿歸案,還請崔縣令行個方便。”

    “不知武公公準(zhǔn)備把他們帶去哪?”

    “長安城。”武壯道。

    這時,雍光發(fā)現(xiàn)武中郎將要抓的貌似只有李善和崔秀芳,沒提及崔耕,頓時有些喜形于色,問道:“這么,崔縣令沒啥事兒?”

    武壯不置可否道:“那就不知崔縣令有沒有牽扯到這個案子了!”

    雍光腦袋一歪,看向崔耕,意思是,這太監(jiān)是啥意思?大人您到底有沒有事兒啊?

    崔耕沒有理他,心里想得卻是,可不能任由武壯將李善和崔秀芳帶走。

    真進了長安城,還不是想要什么口供就是什么口供?再了,這死太監(jiān)是去長安城就是長安城了?萬一他是忽悠我呢?

    他輕咳一聲,道:“敢問武公公,一定要將他們二人押往長安城問案嗎?”

    “你這江都縣令,怎么那么多廢話?這人你到底交,還是不交?”武壯怒了!

    不過怒有個屁用啊,崔耕二皮臉又湊了上去,問道:“將他們押往長安,也是陛下的旨意?”

    “你……”

    武壯恨不得一鞭子抽死眼前這個啰里吧嗦的縣令,不過事關(guān)武則天,他可不敢撒謊,哼了一聲,道:“這是雜家自己的意思,怎么著?崔縣令還有問題嗎?”

    一聽之下,崔耕長松了一口氣,若是武則天親自下令,甭管拉著誰扯虎旗都不好使。但如果只是一個死太監(jiān),武攸緒的虎皮就應(yīng)該有點用。

    “哦哦,原來是武公公的意思啊!人嘛,肯定是要交的,不過……”

    崔耕著,猛地一撫額,頗為詫異地問道:“武公公也姓武?那可巧了,淮南道安撫使也是姓武。承蒙武安撫使看得起,下官經(jīng)常和他一起談玄論道哩。”

    武壯眼中一道異芒閃過,不冷不熱地道:“崔縣令和安平王有交情?雜家這可是頭一次聽。”

    “交情還不淺,”崔耕微微一晃腦袋,沖雍光怒了努嘴,道,“雍縣尉,你跟武公公,縣跟安平王的交情如何!”

    雍光領(lǐng)會深意,立馬貫徹起“有一百,有百萬”的吹牛逼精神,把崔耕和武攸緒的關(guān)系吹到了天上去……

    武攸緒為何要參與那場公案?那是因為崔縣令與安平王經(jīng)常談玄論道,交情擺在那兒,過來幫忙站臺助陣的。

    上次禁屠令那事兒,安平王府中設(shè)宴,專為崔縣令壓驚!若不是摯交密友,能這么貼心么?

    他還提到招待朝廷欽使劉老四?那就更不得了了,不是安平王絕對信任之人,他能把這差事兒委托給崔縣令嗎?

    ……

    一通掰扯下來,武壯不得不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六品的江都縣令了。

    他很清楚,像武攸緒這種沒啥權(quán)力欲的武氏子弟,是最不能招惹的。一是武攸緒簡在帝心,所有武家子弟中,當(dāng)今天子對他最是放心。二是武攸緒恰恰因為沒有爭權(quán)爭利之心,所以其他武家子弟如武承嗣武三思之流,對他是極盡拉攏之心。因為誰拉上武攸緒,那以后爭奪武氏繼承人就多了一份臂力。顯而易見,如果自己得罪了武攸緒,想要二武幫襯什么,他們還不往死了干自己啊?

    “這個……”

    一時間,武壯有些猶豫了。

    對于這次這個案子的內(nèi)情,他是太熟悉了。

    而且他此番的來意,與崔耕和李善預(yù)料的,也有偏差。

    想當(dāng)初,揚州城出現(xiàn)別家研制的糖霜之后,孟神爽給來俊臣去了一封信,把當(dāng)前的情況講明,并且提出了應(yīng)對之策——直接誣陷崔耕和李善合謀偷了糖霜秘方。

    這條毒計才是陰損無比,讓人辯無可辯。

    你你沒偷,是自己想出來的,可拉倒吧,糖霜工藝可是朝廷獨一份的玩意,你怎么會有?證據(jù)呢?拿不出來吧?但我們可有你銷售糖霜的證據(jù)!

    于是乎,來俊臣寫了一份奏折,按例遞進皇宮。

    武則天一看,頓時龍顏震怒,大罵崔耕斂財無度,揚州城隨便劃拉劃拉,都是金山銀海,你這江都縣令怎么怎么還損公肥私,偷盜朝廷專供的糖霜工藝秘方呢?

    當(dāng)然了,震怒歸震怒,她還是念著崔耕獻藥的功勞,沒有當(dāng)場就下旨處死崔二郎。

    畢竟來俊臣和反來聯(lián)盟之間的那點破事兒,女皇陛下是洞若觀火的,甚至她還有點樂見其成。

    對于崔耕成了雙方角力點的事,她也是心知肚明,當(dāng)即就把上官婉兒找來詢問。

    上官大才女看到這份奏折之后,饒是以她的智慧,也想不出該如何保崔耕了。

    其實,當(dāng)她拿到崔耕獻股的那封信,她就知道事情不簡單,所以才一直沒有回應(yīng)。

    道理很簡單,你崔二郎才到揚州城幾天啊?怎么就那么巧研究出了制作糖霜的技術(shù)?不用問,肯定是偷的。

    當(dāng)初崔耕犯了禁屠令僥幸過關(guān),上官婉兒就對他有了看法,認(rèn)為是這家伙行事不謹(jǐn),不堪造就。

    現(xiàn)在天子召喚,拿著這份奏折問她的意見,她心中就尋思了,姑奶奶又不是你親媽,救你一次兩次也就罷了,難道還能次次指望我給你擦屁股?罷了,這人只會惹事,不堪重用,棄車保帥才是王道,莫要引火燒身才是。不怪我上官婉兒薄情寡義,是你崔二郎自己賴泥糊不上墻去。

    不過她既沒打算力保,也沒打算落井下石,而是微微一欠身,道:“崔耕能做出神藥,要能研究出糖霜的法子,也不是完不可能,還請陛下細(xì)思之。”

    能出這話,已經(jīng)明上官婉兒和崔耕劃清了界線。

    武則天微微蹙眉,道:“他若是在嶺南道作出了糖霜,朕不定還信了,但在揚州……婉兒,以你的見識,天下有這么巧的事嗎?”

    上官婉兒也沒指望這番話服武則天,退而求其次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陛下可下令有司詳查。若果真崔耕利令智昏,還請陛下看在他往日獻藥有功的份上,從輕發(fā)落。”

    “準(zhǔn)!”

    武則天當(dāng)即做了批示,令揚州刺史衙門將李善、崔秀芳捉拿歸案,并詳查崔耕有沒有參與其中。

    這種批示的優(yōu)先級就很低了,既不用欽差宣旨,也不用八百里加急,中書省尚書省門下省朝廷驛站,慢悠悠的走程序唄。

    上官婉兒等人先入為主,認(rèn)定是崔耕偷了秘方,這局再無翻盤的希望。于是,他們打著廢物利用的心思,令手下的大商人們開始了囤積居奇。紙包不住火,不少有權(quán)勢的達(dá)官也參與其中。

    這事兒被來俊臣發(fā)現(xiàn)了,這家伙也著急了,糖霜別人多賣一點,麗競門就少賣一點。再這樣下去倆月,麗競門一年就得沒收入,那還得了?

    于是乎,他趕緊上書武則天,要求盡快查辦此案,并且撒謊,有達(dá)官貴戚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將秘方從崔耕和李善的作坊里搞到手。這種朝廷高~官挖國家墻角的行為,必須嚴(yán)格制止!

    武則天問,具體怎么辦呢?

    來俊臣就出了個主意,派遣陛下的心腹之人帶一支人馬,不動用地方官府的勢力,直接下江南,搗毀民間的糖作坊并嚴(yán)查此案。

    ……

    這才有了武壯的揚州之行。

    這個高規(guī)格其實防的不是崔耕,而是某些高~官,或者武則天的親戚。

    若是他們從崔耕的作坊里得了糖霜秘方,那以后可就有的跟麗競門扯皮了。

    至于為什么派武壯率隊下?lián)P州,跟來俊臣也有些瓜葛。

    八年前,武則天廢了李顯的皇位,天下洶洶,李承業(yè)起兵造反,宮內(nèi)的太監(jiān)也有與之勾結(jié)的,對武則天進行了一場刺殺。

    那時候身為太監(jiān)的武壯挺身而出,替武則天擋了一刀。為嘉獎其功勞,武則天破例封他做了千牛衛(wèi)中郎將。

    武壯沒啥才干,做這個官的主要工作,還是貼身保護武則天的安。

    來俊臣明白,如果推薦自己的人,武則天肯定會疑心,于是舉薦了這么一個表面上不屬于任何勢力的人。

    但這都是表象,實際上麗競門找著了武壯多年前失散的親哥哥,多有照顧,雙方還是有幾分香火情的。

    既然上官婉兒都放棄崔耕了,武壯也不介意幫來俊臣一個忙,把這件事做成一樁鐵案。

    為了謹(jǐn)慎起見,他決定先捉拿李善和崔秀芳再,然后再讓他們攀咬崔耕。

    不過,現(xiàn)在聽了崔耕與武攸緒有鐵一般的哥們交情之后,他心里也慫了一把,他琢磨,一個六品縣令哪來的那么大膽子,敢偷屬于朝廷秘方,然后自己斂財?這事兒一查就露餡,他這不是腦子有坑嗎?

    既然他跟安平王交好,該不會這個案子,幕后操作者是安平王武攸緒?

    雖安平王一心修道對世俗之物沒什么興趣,但是燒丹煉汞可是個無底洞,有多少錢都不夠花的。所以安平王才會對糖霜的暴利動了心思?雜家要是動了崔耕,會不會被安平王記恨上?

    武壯雖然想還來俊臣的人情,但還真不愿意為此得罪武攸緒,思前想后一番之后,問道:“不知崔縣令對這個案子有什么看法?”

    “下官官微職,能有什么看法?”崔耕道,“只是李善在揚州薄有名望,乃是當(dāng)世大儒,當(dāng)年門下學(xué)生不知凡幾。若是這么不明不白地就被帶走了,恐怕與朝廷的名聲有礙。所以……”

    “所以什么?”

    “能不能讓安平王做個見證,就在揚州審理此案。”

    武壯唔了一聲,意味深長道:“作見證的光有安平王是不是少了點?要不加上崔縣令?”

    “故所愿者,不敢請爾!”

    “好吧,就如你所愿。”

    崔耕聽了這話,就是渾身一陣放松。

    他明白,不管武攸緒是不是真心向著自己,只要往那一坐,就是一個強烈的威懾。

    當(dāng)即,他和武壯一起,來到了揚州刺史府。

    別看武攸緒身兼多職,但最重要的官職是揚州大都督府長史,不過他認(rèn)為揚州大都督府殺伐之氣太重,不適合修道,所以就一直在揚州刺史府辦公。

    聽朝廷欽使到了,武攸緒趕緊出門相迎。

    他一見崔耕也隨同而來,微微一愣,笑道:“崔縣令還真是交游廣闊啊,難道你與武公公也有交情?”

    “這個……”崔耕一陣苦笑,道:“王爺您誤會了,武公公這次來,恐怕是要查辦下官的。”

    現(xiàn)在就沒必要藏著掖著的了,雙方都心知肚明。

    武攸緒對崔耕的印象一直不錯,樂道:“禁屠令的事兒不是過去了嗎?還能有什么案子?武公公,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武壯一聽,得!這還沒怎么著呢,人家安平王就誤會了,明顯就是在護短啊!看來姓崔的縣令還真沒撒謊,他倆這交情,杠杠的!

    他不敢托大,恭敬地回道:“是不是誤會,雜家也不好,不如安平王您先聽聽這個案子?”

    接著,他將事情的經(jīng)過完完整整的了一遍。

    待得武攸緒聽完,眉頭已然緊鎖,沉聲道:“崔縣令,你若真是闖下如此大禍,王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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