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疑惑道:“高力士?那不是武三思的人嗎?”
李休搖了搖頭,道:“不是武三思的人,事實上,此人是崔耕的人。”
秘堂諜部的實力真不是蓋的,李休將崔耕和高力士之間的關(guān)系,詳了一遍。
李隆基聽完了更奇怪了,道:“王聽這高力士為人忠義,知恩圖報,咱們能挖得動崔耕的墻角?”
“要的就是他為人忠義,之恩圖報。”李休在李隆基耳邊道:“咱們?nèi)绱诉@般,這般如此,那高力士縱然不背叛崔耕,也得把您引為知己。陛下身邊有了您的耳目,咱們的騰挪余地可就大多了。”
……
……
其實李休把自己的心腹,完從秘堂帶走,對崔耕來,不完是一件壞事,起碼讓他接管秘堂順利了許多。
在一年的時間里,秘堂主要官員,輪番去成都拜見崔耕。崔耕一邊溫言撫慰,一邊對各人的職司,微做調(diào)整,以加強自己對秘堂的掌控。
另外,他始終沒動宋雪兒,而是把這才女派往洛陽秘堂總部坐鎮(zhèn),處理各種文書,算是自己釘入秘堂的一根釘子。
見到宋雪兒絕世姿色,秘堂的人當時就想歪了,以為崔耕是放縱自己的女人,對其毫無防備。
結(jié)果,人家宋雪兒這個才女真不是蓋的。很快就把秘堂的家底摸清楚了,對崔耕作了稟報。甚至于,她將秘堂眾人對崔耕命令的陰奉陽違之處,都摸了個門兒清。
崔耕得了稟報,這才對秘堂的實力,有了個初步的了解——傳言并非虛假,若是秘堂沒有分~裂,其實力恐怕還真不在五姓七望聯(lián)手之下!
若是李休不計一時的得失,發(fā)動秘堂的實力,跟自己打持~久戰(zhàn),恐怕占下風(fēng)的得是自己。
當然了,崔耕也理解李休的苦衷。他的人生目標是當皇帝,而不是打敗自己。把時間耗在自己身上,可就離皇位來遠了。
結(jié)果,李休欲速則不達,如今連秘堂都丟了,只能是人算不如天算,反而便宜了自己。
……
……
簡短截,經(jīng)過這一年的調(diào)整,崔耕不僅初步掌握了秘堂,還進一步鞏固了自己在劍南道的實力。
若是現(xiàn)在天下大亂,他恐怕就是自稱蜀王,割據(jù)一方,都問題不大。
可奇怪的是,武則天對這個苗頭視而不見,沒有下達任何讓他回京的旨意。
這可奇怪了,就是武則天想增強自己的實力,也不是這么個增強法吧?若是自己真有了二心,而武則天又恰巧在這時候撒手人寰了,可怎么辦?
以女皇陛下的眼光,恐怕不會這點都想不到吧?
正在崔耕滿腹狐疑之際,一個神秘來客,解決了他的疑惑。
此人身量不高,頭戴斗笠,穿一身碩大的蓑衣,青紗遮面。
他不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是自云乃是崔耕的一個故人,非要見崔耕不可。更關(guān)鍵的是,此人還不許搜身!
客廳內(nèi),見崔耕把伺候的丫鬟仆役摒去,只留下崔秀芳一人時,此人才將這些偽裝撤下,輕笑一聲,道:“怎么樣?看傻了吧?嘻嘻,這么久不見,崔大哥,你是不是想死我了啊!”
崔耕啞然道:“是你?安樂公主?”
“不錯,是我!”李裹兒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道:“二郎,實話,想我了沒有?”
“別鬧了!”眼瞅著崔秀芳有要發(fā)飆的趨勢,崔耕趕緊道:“真的,你這次是私自翹家,還是受了太子殿下的命令?”
“哼,一點都不好玩。”李裹兒氣鼓鼓地道:“是父王派我來的,你在劍南道威風(fēng)八面,可父王在洛陽就慘嘍,是他讓我來向你求援的。”
派李裹兒來求援?這事兒肯定不了啊!
崔耕心中一緊,道:“是洛陽出事兒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唉,也不知張昌宗和張易之搭錯了哪條筋,非要找父王的麻煩……”
然后,李裹兒面色嚴肅,一五一十地將洛陽城內(nèi)的變故,娓娓道來。
如果,相王李旦公認的死黨是姚元崇的話,那么,太子李顯的公認的死黨,就是如今的宰相魏元忠。
魏元忠為人正直,以前也和二張有過幾次沖突,互有勝負。李顯唯恐引火燒身,多次為雙方斡旋。
可是,這次,二張似乎是鐵了心,要把魏元忠置于死地。
他們對武則天,魏元忠曾經(jīng)和司禮卿高戩私下同謀道:“陛下老了,我輩為長久計,當輔助太子而令天下。”
武則天剛剛經(jīng)過眼睛快瞎了那一場大病,心思敏感,馬上就下旨,召太子李顯、相王李旦及宰相到朝廷,讓張昌宗與魏元忠在殿前對質(zhì)。但是雙方各執(zhí)一詞,反復(fù)不能決斷。
此事暫時擱置起來。
回去之后,張昌宗靈機一動,對鳳閣舍人張許以高~官厚祿,讓他做證人。
張答應(yīng)了。
等到武則天召他到殿前問對時,張還未答話,魏元忠就道:“你想和張昌宗一起陷害我嗎?”
張怒道:“你身為宰相,怎會出這等無知之語?我張是那種人嗎?”
這時,張昌宗在一旁連使眼色,催促張,張卻道:“陛下你看,張昌宗在您面前,都這么逼迫我,何況在外面呢?微臣沒有聽過魏元忠要造反,是張昌宗逼我做偽證的。”
張易之可是真急了,大聲道:“張與魏元忠是共同謀反!他曾經(jīng)過,魏元忠是當今的伊尹和周公。伊尹流放太甲,周公作了周朝的攝政,這不是想謀反又是什么?”
其實張易之這話并非誣陷之言,而是張確實過。
不過,張馬上就辯道:“伊尹和周公都是大忠臣,自古到今一直受到人們的仰慕。陛下任用宰相,不讓他們效法伊尹和周公,那要讓他們效法誰呢?我難道不知道依附張昌宗就能立刻獲取宰相高位、靠近魏元忠就會馬上被滿門抄斬嗎?只是我害怕日后魏元忠的冤魂向我索命,不敢誣陷他罷了。”
事到如今,武則天其實也明白,恐怕是張氏兄弟在陷害魏元忠。
但是,她經(jīng)過這一場病,有心打壓一下太子李顯的勢力,卻道:“張是個反覆無常的人,應(yīng)當與魏元忠一同下獄治罪。
張下獄之后,仍然不改初衷,堅持并未謀反,魏元忠也并不認罪,局勢就此再次僵持下來。
群臣紛紛上書,為張和魏元忠名冤。
可是,群臣看到的是二人的氣節(jié)。武則天看到的,卻是李顯的號召力——朕不就是要動一個宰相嗎?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們至于如此大動干戈嗎?是不是想向李顯表忠心?
于是乎,她發(fā)想把此案弄成鐵案,抓捕了不少大臣,弄得人心惶惶。
李顯眼見著形勢來嚴峻,甚至武則天把矛頭指向了自己,心中惶急,趕緊叫李裹兒前來成都向崔耕求援。
崔耕聽完了,疑惑道:“不對吧,這么大的案子,應(yīng)該早就弄得眾人皆知了,怎么官卻不曾聽到半點風(fēng)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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