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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斗在盛唐 正文 第1171章:仗義可直言

作者/牛凳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就算親自彈劾鄧光賓成功,崔耕也是夠跌份的。

    按,碰上了這種事,應該是崔耕隨便打個招呼,讓手下的官員彈劾鄧光賓,直接把他咬死。

    但是,崔耕在長安形同軟禁,要大臣明確地投靠他,那也太難了點兒。

    更多的時候,崔耕是通過太平公主發揮影響力。對于聽從太平公主命令,那些大臣毫無壓力了。

    只是現在有點麻煩。

    隨著崔耕和曹月嬋的婚期將近,太平公主表現出了明顯的吃醋之意。無論崔耕如何意逢迎,她都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崔耕也有點脾氣,不愿意為了這點事兒去求她。

    ……

    ……

    皇宮內,甘露殿。

    “擦!”

    崔耕一進殿門,就暗罵了一聲。

    原來,這里面的人真不少。

    除了李旦之外,太子李隆基、宰相張、劉幽求、姚崇、宋璟、郭元振都赫然在列。

    另外,還有一人分外顯眼,那就是殿中侍御史鄧光賓。

    這是惡人先告狀吧?

    這是組團準備著坑我吧?

    難道鄧光賓打蘇禮不是單純地出口氣,而是受了李隆基的指使,早有預謀?

    崔耕一邊心思電轉思量對策,一邊上前給李旦見禮。

    “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崔愛卿免禮平身,賜坐,”

    “謝陛下!”

    崔耕按照位次,坐到了李隆基之后,其余朝臣之前。

    李旦輕咳一聲,道:“崔相今日前來,可是為了鄧光賓毆打蘇禮之事?”

    “正是。鄧光賓身為殿中侍御史,理應作為陛下的耳目,查民情糾不法,上諫言。可他卻知法犯法,毆人重傷,理應嚴懲。”

    劉幽求不以為然的道:“崔相今日之所以出面,還不是因為蘇禮是你的親戚?得那么嚴重,真是有些危言聳聽了。”

    李隆基接話道;“還有,鄧光賓打蘇禮,也不是什么無故傷人。他為殿中侍御史,身份尊貴,一般百姓理應避讓。可那蘇禮卻仗恃自己的身份,橫攔在鄧光賓的儀仗前,藐視朝廷命官。鄧光賓命左右打了他,不過是依律行事罷了。”

    “蘇禮橫攔在鄧光賓的儀仗前?”

    實話,崔耕還真不確定,到底有沒有此事。雖然曹昊轉述,蘇禮是“無緣無故”地被打,但誰知道這是不是蘇禮在故意掩飾自己的過錯?

    當然了,要蘇禮“無緣無故”地攔在鄧光賓的儀仗前,崔耕也是不信的。

    最多,最多,是雙方都有錯。

    他今日找鄧光賓的麻煩,無非是出于一點原因: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又沒什么大事,你鄧光賓把我崔耕的親戚打個半死。那不是硬生生打我崔耕的臉嗎?

    所以,他冷笑一聲道:“既如此,那相敢問鄧御史,蘇禮是因何攔了你的儀仗?”

    鄧光賓道:“剛才太子不是已經了嗎?他仗恃自己的身份,給御史找不痛快。”

    崔耕好懸沒氣樂了,道:“就算蘇禮想仗勢欺人,為什么非得欺負你?你們往日有仇怨?你鄧御史的名聲比較大?抑或是……你比較好欺負?再了……蘇禮瘋了嗎?一個人欺負你們一群人,還他娘的是在去青~樓的路上!”

    鄧光賓白眼一翻道“那我哪知道?總而言之,蘇禮沖撞御史的儀仗,御史的左右把他打了!崔相若想公報私仇,盡管來!我姓鄧的接著!”

    “你……”

    這擺明了是不講理啊,崔耕真是無言以對。

    他只得看向李旦道:“陛下圣心燭照,想必已經把是非曲直看明白了,還請將鄧光賓依律治罪,以儆效尤。”

    “這個么……”

    李旦想了一下,道:“崔愛卿高看朕了,此事雙方各執一詞,朕也辨不分明。這樣吧,著鄧光賓賠蘇禮湯藥錢一百貫,再登門賠禮道歉也就是了。”

    “不可!”崔耕反對道。

    “臣不敢奉詔!”鄧光賓也高聲道。

    李旦眉頭微皺,道:“怎么?你們都不樂意?”

    鄧光賓道:“微臣無罪,因何要向那蘇禮賠禮道歉?至于一百貫錢么……微臣兩袖清風,卻是湊不出來。再了,這筆錢根就不該我出!”

    崔耕也道:“微臣以為,這件事的是非曲直并不難辨明白,找幾個目擊證人不就得了?”

    鄧光賓毫無示弱地道:“對,就是找幾個目擊證人!我就不信了,你崔相還能一手遮天不成?”

    嗯?

    崔耕聞聽此言,忽然心中一動,覺得自己有些想當然了。

    不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雖然是清晨,此事是發生在大路上,應該有不少人看見了。

    但是,長安的老百姓們,政治敏感性太強了。他們雖然未必知道鄧光賓是李隆基的人。

    但是,他們可以確定,牽扯到自己和鄧光賓之爭的,絕對是一個驚天大漩渦,他們這身板攙和進去了,稍一不慎就是粉身碎骨之局。

    所以,最終的結果,肯定還是無人作證。

    自己堂堂冀王、當朝宰相,和一個的殿中侍御史打個平手,丟人不丟人啊。

    唉,當時不該舍不開面子,沒去求太平公主的。要不然,隨便一個御史言官跟鄧光賓硬懟。我進可攻退可守,怎么也不會如此被動。

    現在該怎么辦?簡直無解啊!

    崔耕一著不慎錯了話,心思電轉,也沒什么破局之策。

    李旦卻點頭道:“好,既然兩位愛卿達成了一致,那就貼出告示,找尋目擊之人吧。”

    李隆基在一旁推波助瀾道:“不如父皇御駕玄武門,當著天下人的面審理此案,以示大公無私之意。”

    “也好。”

    皇帝陛下金口一開,崔耕也只得和大家一起,隨著李旦的儀仗登臨玄武門。

    自大唐建立以來,皇帝登玄武門的次數多了。或者宣布公告天下的詔令,或者與民同樂,或者發生兵變暫時避災。

    今日羽林軍并未驅趕玄武門附近的百姓,那自然是皇帝要與民同樂了。

    一時間,玄武門下百姓云集。

    不少得到消息的官員不明所已,也前來觀看。

    稍后,有大嗓門的羽林軍士宣旨,將今日李旦登臨玄武門的因由了一遍。

    “啊?敢情不是陛下遇到什么喜事要與民同樂啊?”

    “尋找紫云街上,殿中侍御史鄧光賓和蘇禮沖突的目擊證人。你看見了嗎?”

    “沒看見啊。再了,就算我看見了,我敢嗎?神仙打架,咱們一幫鬼攙和個啥?”

    ……

    百姓們議論紛紛,卻沒有人站出來作證。

    李旦笑吟吟地道:“崔愛卿,你以斷案之能聞名天下,人稱崔青天。朕今日一見,人有失手,馬有漏題,你的斷案之能也有不準的時候呢。”

    “呃……”崔耕無言以對。

    李旦道:“既然沒有人出來作證,崔相也就莫再不依不饒的了。還按朕剛才的處置如何?至于鄧御史那邊……想來他會識大體的。”

    按李旦這么做,足夠稱得上仁至義盡了。

    但崔耕不甘心啊!

    別看名面上這次是鄧光賓吃了虧,但那是在自己堂堂宰相當場彈劾的情況下。甚至這次不能鄧光賓雖敗猶榮,得是人家取得了輝煌的勝利。

    先打了自己的親戚,再接著踩自己往上爬,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然了,話回來,自己現在已經不占理了,又能有什么機會翻盤呢?

    崔耕一陣為難。

    李旦卻再次催促道:“怎么樣?崔相想好了沒有?”

    “我,我要作證!”正在崔耕為難之際,忽然城下有人高聲喝道。

    誰?是誰在仗義執言?”

    崔耕心中大喜,往城樓下看去,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穿著樸素,身材矮,相貌普通,自己完不認識。

    李旦命人將他帶上玄武門。問道:“你家住哪里,姓字名誰?紫云街上發生之事,你都看在眼里了?”

    “啟稟陛下,人叫閻云,就住在紫云街旁邊的云林坊中。當時正好趕上的出門,將在場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哦?到底發生了什么?”

    “當時鄧光賓的儀仗到了紫云街,行人紛紛閃避,包括那個蘇大郎蘇禮。”

    劉幽求斥道:“胡!你一個販夫走卒之人,怎么能和蘇大郎相識?”

    那人不卑不亢地微微躬身道:“這位官爺,您莫著急啊。不錯,在下是販夫走卒之人,和蘇大郎并不認識。但是,鄧御史坐在高頭大馬上,高聲道;“你就是蘇家大郎蘇禮”,當朝宰相崔耕的親戚?”他這么一,我能不認識蘇禮嗎?”

    “然后呢?”

    “然后蘇大郎就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可是沒想到。那鄧御史忽然大喝一聲,道:“好你個蘇大郎,竟敢依仗崔耕的權勢,攔截御史的儀仗,是可忍孰不可忍?來人啊,給我狠狠地打!出了人命,御史兜著!”。

    然后就沖出幾個人來,把那蘇大郎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了一頓。”

    納尼?

    還能這么簡單粗~暴?

    崔耕原以為,蘇大郎怎么也得有點錯呢,沒想到完是鄧光賓沒事兒找事兒。

    到底是因為當日鄧光賓在萬年縣衙丟了臉面,以至于今日見了蘇禮一時沖動報復呢?

    還是這個叫閻云的年輕人有意歪曲事實?

    李隆基也想到了這一點,皺眉道:“荒謬!鄧御史縱然要公報私仇,也要仔細籌劃吧?豈會如此不智?閻云,你是不是和崔耕或者蘇大郎有什么瓜葛,才故意偏袒于他?”

    “要瓜葛也是有的。”閻云大大方方地道:“想當初,人族中的閻知微投降突厥,則天大圣皇后下旨,將閻家抄家滅族,連三尺兒也不放過。當時,人就在那些不懂事的兒之內。最后,是崔相在天樞下跪了七天七夜,我等才得以生還。如此天高地厚之恩,人又怎么可能不報答?”

    李隆基道:“所以,你就站在崔耕這邊,故意攀誣鄧御史?”

    “非也!”閻云搖頭道:“正是因為這恩德,某今日才敢仗義執言,把事實的真相出來。”

    “哼,巧言善辯,顛倒黑白!”

    李隆基冷哼一聲,又看向李旦道:“父皇,現在問題已經很明顯了,這閻云因為受了崔耕的恩惠,就故意站出來為蘇禮開脫,還請父皇明查!”

    “不,不是的!”

    閻云情急之下,干脆主動站起身來,轉向百姓們道:“崔相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沒個數嗎?他在掃除四海幫,還百姓一個郎朗青天。修三門渠,使關內再無缺糧之憂。更別屢屢顧大義,委屈自己了。如今他只是要大家實話實,站出來做做證,就有那么難么?你們……你們到底有良心沒有?”

    要好惡,大家當然是喜歡崔耕,不喜歡李隆基的。

    就算不談崔耕給長安百姓做的那些好事兒,唐隆政變中,李隆基的手下燒殺淫掠,不知多少百姓對其恨之入骨。

    閻云這番話講完,當時就有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子站了出來。

    他高聲道:“老夫活了八十多了,膝下無兒無女,我活夠了!我今日就要為了崔相,為了天下公理做個證!”

    李旦眉頭微皺,道:“將那老者帶上玄武門。”

    “是。”

    簡短截,這老者自稱叫苗備,其證詞與閻云剛才所言差相仿佛。更關鍵的是,他和崔耕以及蘇大郎都毫無關系。

    玄武門門前的廣場,是經過特殊設計的,在城樓上話,下面的人很容易聽清。

    很快的,就有第三個人站了出來作證。

    這是個三十多歲的屠夫,他剛一開口,玄武門下就一片掌聲如雷,叫好之聲不絕。

    萬事開頭難。

    最后,竟出現了八個直接目擊者,所述供詞都大同異。還有二十多個人雖然沒看見過程,但可以做個旁證。

    總不會這么多人,都是故意冤枉鄧光賓的吧?

    想到生活中種種不如意事,想到蘇禮如此身份都險些慘遭白打,更想到現在法不責眾,人群漸漸開始騷動起來。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鄧光賓無故欺侮百姓,絕對不能輕饒!”

    “此乃謀殺之罪,按律當斬!”

    ……

    喊到最后,千言萬語匯成了一句話:“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百姓們齊聲呼喝,聲震云霄。

    李旦面色陰晴不定,待百姓們的聲音漸低,他雙手下壓,緩緩道:“太宗皇帝有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朕知之矣!雖然鄧光賓罪不至死,但朕愿意體察民情,將其特旨……”

    “別介啊!”

    生死關頭,鄧光賓情急智生,道:“陛下莫殺我,。我……我愿意將功贖罪!”

    “將功贖罪?晚了!”

    鄧光賓搖頭道:“不,不晚,一點都不晚,因為,某要檢舉一樁謀逆大案!”

    “謀逆大案?”李旦終于動容,改口道:“‘那你就來聽聽,到底是誰要謀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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