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誠節苦笑道:“六詔之地山高林密,你們唐人和吐蕃數次攻打,都難以攻滅。這地形對于我們地人而言,同樣大有妨礙,F在,南詔只是表面上盡有六詔之地。事實上,其余五詔,都還有一定實力,隱藏于深山之中。南詔要想把他們在短時間內部剿滅,幾乎不可能!
崔耕道:“還有析詔,不僅與南詔水火不容,取得了劍南道的支持,你們更是無可奈何吧?”
于誠節道:“那都是嶺南王的手筆。也正是因為如此,南詔才非常干脆的加入了三國同盟,打起了嶺南道的主意!
“的也是!贝薷烈靼肷,終于道:“既然你如此坦誠相告,王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這就不殺你了!
“那我認義父的事兒?”
“你想得美!來人,把他押下去,看管起來!
“是!
自有甲士上前,將于誠節押了下去。
這孫子不斷大叫道:“嶺南王,您名滿天下,可不能話不算話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愿賭服輸,愿賭服輸!你怎么能不要呢,娘啊,娘,你給孩兒兩句話!”
……
別人聽了倒沒什么,崔耕當初的話,只是逢場作戲而已,怎能當真?要不然,他還讓人拍歐陽倩的馬匹呢,大家也信?
宋雪兒聽了,卻臉若冰霜。
……
……
當夜晚間,崔耕宿于羅家鎮。
他沒在自己的房間里待著,而是來到了宋雪兒的房間內。
“參見王爺,您這么晚了,到妾身這兒來干什么?若是引得什么風言風語的,妾身倒是沒什么,恐怕對您的名聲有礙。 彼窝﹥貉哉Z之間的不滿之意,就是傻子都能聽出來。
崔耕苦笑道:“雪兒你莫生氣嘛。白天于誠節的事兒……”
“嶺南王做的很好,怎么了?”
“我想跟你解釋一下,其實,我不是不想答應。而是,不能在現場答應,讓雪兒你誤會了。”
“哼,妾身又誤會什么?”
“莫生氣了、”崔耕將佳人的玉手抓住,道:“雪兒你的心思,我豈能不知?實不相瞞,既然他認你為母,我不僅要收其為義子,還要讓他做南詔之主哩,真是便宜他了!
“我……我……”
一朝大愿得償,宋雪兒的腦袋嗡嗡作響,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佳人滿面羞紅,低下頭去,囁喏道:“其實……其實……那什么賭約,都是逢場作戲,倒也……倒也不必如此。讓于誠節為南詔之主,妾身承受不起哩。”
“哪里,雪兒當得起。孤王心意已決,萬無更改之理。
崔耕這話,當然是裝逼之言。
別宋雪兒了,就是結發夫妻盧若蘭,也不能認個兒子,他就以一國相贈吧?
他是真的想扶于誠節為南詔之主,與宋雪兒身乃至那個賭約關系不大。
后世一般人談起南詔,都認為是南方曾經存在的一個國,不值一提。
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史學家甚至有一個論斷:“唐亡于黃巢,禍基于桂林!币灿腥,“唐衰于安史,禍起于南詔。”
如果直白一點,就是“唐亡于南詔”。南詔實乃大唐的掘墓人,毫不為過。
甚至,宋朝吸取大唐的教訓,太祖“玉斧畫界”,不再攻取大渡河以南的土地。甚至告誡后世子孫,大渡河即是大宋邊界,不可南爭。
當然了,中國歷史上任何一個朝代的滅亡,內因都是最主要的原因,南詔只是大唐滅亡的最大外因。
首先,是安史之亂前,閣羅鳳是南詔之主。
南詔逐漸強大,在取得滇東地區時,與大唐的矛盾發激烈。云南太守張虔陀志大才疏,想直接與南詔翻臉,徹底解決大唐南部的威脅。
結果,翻臉倒是翻臉了,他的軍事能力實在不怎么樣,反為閣羅鳳所殺。
唐玄宗知道后大怒,先后出動兩次大軍,攻打南詔。南詔與吐蕃結盟,共抗大唐。
最后,因為水土不服,*兩次大敗,喪師二十萬。
這二十萬人,盡是關中精銳,可以是大唐朝廷的根。兩年后,安史之亂爆發,長安附近無兵可調,無兵可用,唐玄宗被迫出奔。
可以想見,若是當時李隆基手里有二十萬精銳,有名將哥舒翰掌握軍,安祿山玩個蛋蛋!用不了一年,就會被徹底剿滅,大唐甚至可能不會傷筋動骨。
安史之亂后又過將近兩百年,已經是唐朝末年。
這時候,南詔發強大,威脅桂林。沒錯,就是現在崔耕所在的始安縣。
那時候,大唐財政捉襟見肘,只能命徐州兵死守桂林。這也就罷了,關鍵是,士兵在外多年,因為沒有替換之人,不得還鄉。
最后,一個叫龐勛的人,帶領八百徐州兵,強行返鄉。
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龐勛之亂,龐勛手下的大軍從八百人迅速擴大到二十萬人,將大唐的財稅重地江淮地區,攪得一塌糊涂。
雖然朝廷勉力將這場叛亂壓下去,卻已經耗盡了最后一口元氣。
等到黃巢之亂時,大唐朝廷簡直一推就倒。
所以,在崔耕的心目中,南詔對大唐的威脅,簡直比突厥、吐蕃和新羅、扶桑加起來都要強得多,必須將危險消滅于萌芽之中。
然而,不理解他的非但有宋雪兒,還有——
“哼,重美色輕國事,嶺南王,你真讓我失望啊!”窗外,一個清冷的男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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