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彌陀佛!” 鑒真感到非常為難,他一邊宣著佛號一邊偷眼看向崔耕。 崔耕道“弟子以為,天皇陛下所言甚是,在這么多扶桑百姓面前,有人向大師求救,大師若是全然不管,也不是太好。” 鑒真點頭道“好,既然如此,貧僧為此人整治一番。不過天下哪有不死之人?貧僧也只能盡人事安天命了。” 他這么說,是為自己留了一條退路,萬一治不好,也有話可說。 崔耕卻對鑒真的信心著實不小。事實,也沒人要求鑒真一定要展示神跡,當場把那個人完全治愈。只要他顯示手段,讓那個人的境況有所好轉,大家感到心滿意足了。 而這點要求,對鑒真來說,應該不算太難。 一來,他在扶桑的名氣甚大,哪怕他僅僅為此人賜福,摸摸他的頭頂,那人都很可能自感病情大有好轉;二來,鑒真是有真本事的,在這個時代,扶桑在醫學一道,和大唐差之深遠。 莫看鑒真在大唐不以醫術聞名,但到了扶桑,足堪稱扶桑醫術第一人了。 這話是有依據的。 史有所載,圣武天皇去世的那年,先后有一百二十六名僧醫參加御診,其以鑒真的醫術最高,因而受到朝廷的嘉獎。 后來,藤原光明子皇太后患病,鑒真獻藥大有效驗,得賜備前國水田一百町。 扶桑人對于鑒真在扶桑藥物學方面發展所起的作用,給予了充分的肯定,稱其為“藥王”、“扶桑神農”。 直到江戶時代,扶桑的藥袋還印有鑒真的頭像。 必須說明的是,鑒真取得的這些成,是在他雙目失明的情況下。而現在鑒真的雙目完好無損,那他的醫術得普通扶桑名醫高明多少倍? 剪短截說,鑒真帶著崔耕等人,越眾而出,來到了那個求醫之人的面前。 這是一個扶桑的年輕人,大約二十來歲,面色白凈,眼神沉穩有力。他一見鑒真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鑒真大師,您快救救我爹啊。他……他快不行了。” 鑒真趕緊以手相攙道“這位施主快快請起,不必多禮。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只要在貧僧的能力范圍內,我一定盡力施治。呃……但不知令尊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 那小伙子帶著哭腔道“我……我也不知道我爹得的是什么病。今日一早,他突然發病,暈倒在地,呼吸急促,面色慘白,嘴里還流出了道道血跡。我找大夫來看,他們都說不出什么所以然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來求鑒真大師。您……您快看看我爹吧。” “突然暈倒?口吐鮮血?呼吸急促?面色慘白?”鑒真暗暗琢磨,沒有什么病,會是這個癥狀啊。這老爺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呢? 他說道“令尊的病,到底能不能治,現在貧僧還不能肯定,我要先檢查一番,才能告訴你結果。” “您看,您快看啊。” 小伙子的身后有一個門板,面蓋著一塊藍色粗布。說著話,那小伙子已經將身后的藍色粗布掀起,露出了一個面色慘白的老者的面龐。 鑒真彎下腰去,道“老施主,您現在感覺怎么樣?還能說話嗎?” 那老者雙目緊閉,只是不應。 鑒真一伸手,將那老者的左側手腕薅住了,開始給他號脈。 與此同時,微微側身,細聽那老者的呼吸。 崔耕見此狀況,心隱隱感覺有些不妥,眼前的景象怎么那么似曾相識呢?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見過呢? “哇~~” 忽然,旁邊一陣嬰兒凄厲的哭聲響起,令崔耕不詳的預感更深。 “我想起來了。” 如同一道閃電,在腦海劃過,崔耕豁然開朗,他驟然想到,當初在和泉國鑒真遇刺的情形,與現在的狀況何其相似。也是兩個人互相配合,也是表面看來合情合理,也是鑒真和他們的距離非常接近! 他陡然大喝道“小心,有刺客!” “啊,刺客?” 崔秀芳嬌斥一聲,飛身往前。 與此同時,楊玄琰、凌十三也急速往前進步,抽刀往那兩個賊子的身砍去。 “哎喲,不好。” 那兩名賊子不但甚是警覺,而且武功極高。還沒等崔秀芳到跟前,飛身往人群跑去。 四周的百姓太多了,他們往人堆一扎,哪找去啊?即便以崔秀芳的本事也無可奈何。 “哎!賊子運氣。”崔秀芳輕嘆一聲,準備放棄。 可正在這時,人群傳來一聲低喝“都怪你這小子哭喊壞事,受死吧!” 唰! 崔秀芳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一道白光向一個被婦人抱著的嬰兒,電閃而去。 此時即便以崔秀芳的武功,再想攔也已經來不及了。忍不住驚呼出聲,道“啊!快躲!” 話雖如此,一個婦人哪能應對現在這種狀況啊?馬那可憐的小嬰兒此喪命。 正在這關鍵時刻 當啷! 一聲脆響,原來是斜刺里一把彎刀閃現,斬落了那柄飛刀。 崔秀芳往那彎刀主人的臉看去,驚呼道“怎么是你?你……還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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