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青衣老尼弱弱地道:“可……可是,您原來不是過,只要貧尼給出您合適的藥,以后您就再也不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了嗎?” 橘諸兄道:“的確,本官過那句話。而且我還過,只要你幫了我這一次,就把以前的救命之恩還清了。事實上,你不光向本官獻了剎那千年藥,而且把剎那千年藥成了剎那芳華藥,又救了本官一次。仔細算起來,本官還欠你一條命呢。” “那您怎么還……” “哼哼,本官欠你一條命,卻不欠你其他門人弟子的命。我可以不強迫你,但并不妨礙強迫你那些門人弟子啊。” “你……”青衣老尼氣得渾身哆嗦。 橘諸兄眉毛一挑,道:“我什么?本官講的這番道理,不過去嗎?” 頓了頓,橘諸兄又緩和了下語氣,道:“其實在這件事里,本官只是要用些女尼,未必一定是師太的門人弟子不可。但是,師太你想想。你現(xiàn)在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有多少壽數(shù)可活?你那些門人弟子,若無法立下功勞,又何以在本官這立足呢?我實在是為了她們著想啊!” “對啊,貧尼還能活幾年?怎能不多為門人弟子們想想呢?”青衣老尼目光閃動,似乎下定了決心,道:“好吧,就依橘大人所言。” “這就對了,以后本官不會虧待你那些門人弟子的。”橘諸兄高興地道。 …… …… 第二日,如玉樓。 崔耕正在三樓和崔芬閑聊,享受著倫之樂。忽然間,楊玄琰來報,吉備真?zhèn)淝笠姟?nbsp; “他來干什么?”崔耕若有所思地道:“聽這次扶桑的主考官,為了避嫌,沒有錄取他。莫非是這吉備真?zhèn)湫挠胁桓剩恳咴蹅兊拈T路?” 楊玄琰道:“有可能。現(xiàn)在咱們這一系也算扶桑數(shù)得著的勢力了,咱們雖然不能改變這次科舉的結(jié)果,但為吉備真?zhèn)渲\一個不錯的職司,還是輕而易舉的。” 崔耕道:“那就讓他進來吧。起來,咱們還要承人家當(dāng)日的通風(fēng)報信之情呢。” “是!” 功夫不大,吉備真?zhèn)湓跅钚囊I(lǐng)之下上了三樓。 方見禮,分賓主落座。 略微寒暄了幾句后,崔耕問道:“不知吉備施主今日前來,到底所謂何事呢?” “呃……”吉備真?zhèn)渫南吕锟戳丝矗溃骸斑€請崔海大師借一步話。” 崔耕還以為他是想向自己求官,不好意思當(dāng)著這么多人呢,于是點頭應(yīng)允。 雙方移步到一間靜室之內(nèi),崔耕道:“吉備施主,現(xiàn)在總可以了吧?” 吉備真?zhèn)鋲旱土寺曇舻溃骸霸谙逻@次還是來通風(fēng)報信的。崔海大師,您快走,快和鑒真大師一起,偷偷離開平城京,等風(fēng)聲過了再回來。若是走晚了的話,恐怕會有殺死之禍啊!” “那怎么可能?”崔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貧僧不僅有藤原氏支持,還剛剛立下了醫(yī)治太后的大功,平城京內(nèi)有誰敢動我?” 吉備真?zhèn)淇嘈Φ溃骸耙话愕墓賳T是不敢動您,但是,這不還有上萬名士子嗎?” “他們幾前就服了啊?怎么現(xiàn)在考試都考完了,反而要動本座呢?”崔耕越發(fā)疑惑了。 吉備真?zhèn)涞溃骸耙郧笆强婆e還未開始,他們都有中進士的希望,不愿意魚死破。但問題是,現(xiàn)在科舉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啊!那些未中舉的士子們,心里都憋著一口氣,在有心人的引導(dǎo)之下,可不就都集中到您和鑒真大師的身上了嗎?” 崔耕道:“難道這些人的怒火不應(yīng)該集中到主考官身上?” 吉備真?zhèn)渖斐隽巳种福溃骸捌湟唬昕蓻]有和尚做科舉的監(jiān)察官。那幫士子們的心里早就郁悶透了,當(dāng)時只是勉強壓下來而已;其二,這次科舉的舞弊甚多,上榜之人頗多不學(xué)無術(shù)之徒,士子們的心里就更郁悶了;其三,也是最關(guān)鍵的,他們都認為,這次科舉如此不公,是受您的影響。” 崔耕聽到這里好懸沒氣樂了,道:“貧僧只是這次科舉的監(jiān)察官,而不是主考官。他們誰能中進士,誰中不了,我管得了嗎?我就是想作弊都沒機會啊。” 吉備真?zhèn)浣忉尩溃骸霸掚m如此,但您架不住有些人的聯(lián)想啊。崔海大師,您知不知道,這次科舉狀元的文章是怎么寫的?” “這我哪知道?” “您不知道,我告訴您:他寫的是,我扶桑欲退崔耕,必須祈求佛祖保佑。所以建議朝廷,在東大寺內(nèi),建一尊世上最大的釋迦摩尼銅像。即便耗光國庫,也在所不惜。這種文章竟然成了狀元的文章,您想想,眾士子們能信服嗎?能不聯(lián)想到您和鑒真大師的身上?” “我……” 崔耕聽了吉備真?zhèn)涞脑挘嬗悬c兒傻眼。 倒不是他不信任吉備真?zhèn)涞脑挘跉v史記載中,扶桑人的確在東大寺內(nèi)建了這么一尊佛像,也就是著名的奈良大佛。 此佛像高達十余丈,用銅五百噸,黃金五千兩,各種材料無數(shù),役使十萬人,耗時兩年的時間才完工。 為了建造奈良大佛,扶桑人不光是掏空了扶桑的國庫,還對農(nóng)民加了重稅。 最終的結(jié)果,是造成了平城京內(nèi)流民餓殍遍地,其他地區(qū)農(nóng)民起義此起彼伏。橘諸兄的兒子橘奈良麻呂看到了便宜,起兵叛亂。雖然最終扶桑朝廷平定了橘奈良麻呂之亂,但也是元氣大傷。 當(dāng)然了,那時的扶桑人修建奈良大佛,為的不是逼退自己,而是祈求佛祖保佑扶桑安定。 更深刻的原因,則是圣武皇希望用這大佛,鎮(zhèn)壓長屋王的怨靈。 沒錯,就是為了“鎮(zhèn)壓怨靈”這么荒謬的目的,扶桑人修建了勞民傷財?shù)哪瘟即蠓稹?nbsp; 沒辦法,無論在當(dāng)時還是后世,扶桑人都有奇特的“怨靈”信仰,他們認為尊貴的人若死的冤枉,就會化身怨靈,給活人帶來重大的災(zāi)難。 平城京的花之劫,藤原四兄弟病死,就被很多人認為是長屋王的怨靈在作祟。 仔細想來,既然圣武皇認為奈良大佛能保國泰民安。那么,病急亂投醫(yī)的情況下,覺得此佛能讓自己打消攻打扶桑的念頭,也挺符合邏輯的。 只是,在這種種陰差陽錯之下,最終竟變成了士子們要圍攻自己之局! 崔耕眉頭緊皺,氣急敗壞地道:“皇要建大佛,關(guān)貧僧什么事兒啊?不行,我得上報皇,讓他……誒!” 忽地,崔耕心中一動,改口,道:“不對,我想起來了!其實,任由士子們圍攻貧僧,也未必是什么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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