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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 正文 第七百二十九章 危如累卵的武昌

作者/遙遠之矢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不多時,唐軍監(jiān)撫司的官員,已經(jīng)把九江全城的情況,都全部統(tǒng)計完畢。

    “稟黃鎮(zhèn)長,全城情況已統(tǒng)計完畢,我軍此戰(zhàn),共得左軍俘虜三萬八千多人,另俘有左軍拉來的城中青壯約二萬余人,這些降兵與青壯,現(xiàn)在皆集中在城中廣場上。另在這九江城中,共繳獲黃金八百六十兩,銀子六萬八千兩,糧草五萬五千二百余石,各類綢緞布匹五千余匹,繳獲的各類軍械極多,其中長槍……“

    “嗯,知道了,你退下吧。“

    聽完監(jiān)撫司官員的稟報,黃得功臉上猶是平靜,心下卻是十分高興。

    看來這九江重城一破,不但拔除了前進路上一個大釘子,另中這城中的降兵與繳獲,亦是相當(dāng)可觀呢。

    可嘆啊,可嘆這左良玉苦心經(jīng)營此地多年,如今這九江堅城,這大批降兵,以及城中的大量錢糧軍械,最終是讓自已撿了個大便宜。這般造化結(jié)局,估計左良玉當(dāng)初是死活也想不到的吧。

    這真是世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黃得功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又迅速傳令:“傳本將軍令,立即釋放俘獲的城中青壯,不究其罪,讓他們回家與家人團聚,同時城中四處張貼安民安示,以收攏民心,盡快平靖城中氣氛,讓九江恢復(fù)正常秩序。“

    “得令。”

    ”各類錢財糧草繳獲,由監(jiān)撫司查點后,全部歸公,封藏入庫,然后按軍中將士功勞,分發(fā)獎賞撫恤。”

    “得令。”

    “將城中這三萬余名降兵,全部收押營中,令其以互相檢舉方式,將其中曾嚴重坑害百姓者,押往城中廣場,當(dāng)場處決,同時召集城中百姓觀看。本將要以此方式,降伏震懾那些劣跡斑斑的左部降兵,也要讓百姓看到,我軍軍紀嚴明,有過必糾,為民除害,讓百姓們清楚看到我軍的威望與信譽。“

    “得令!”

    黃得功又交待了一些事項后,便令全軍入城,分批入駐休息。

    唐軍入城時,歡聲雷動,壯闊的軍歌與百姓的歡呼重疊在一處,聲動云宵。

    在降兵們以互相檢舉的方式,選出了三百多名罪大惡極的慣犯后,處決工作正式開始。

    很快,城中廣場上,隨著劊子手手起刀落,三百多顆惡名昭彰的左軍降兵頭顱,從鍘臺掉落,象西瓜一般四處滾動。

    接著這些頭顱,被唐軍分批掛在四面城頭之上,城中百姓奔走相告,一片高訟的萬歲之聲,良久方息。隨著濃重的夜色覆蓋了九江城,這座白天經(jīng)歷了唐軍歷史上最為漫長炮戰(zhàn)的城市,終于復(fù)歸寧靜。

    而九江城失守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武昌城的左良玉處,當(dāng)天深夜,便有信使連夜趕到左府上,向他哀哀稟報。

    這段時間,剛剛才為鄂西局勢消停感覺輕松不少的左良玉,聽到這個可怕的消息,吃驚得險些昏了過去。

    “你,你是說,那該死的郝效忠,竟在一天之內(nèi),就丟了這九江城?他,他就帶全三萬多降兵,去向唐軍投降了?”

    左良玉瞪大眼睛,直視著對面跪稟的信使,臉色慘白,聲音都在不停打顫。

    那信使伏跪于地,半天不敢抬頭,嘴巴囁嚅有如兔子,卻又含混地說不清楚,只是不停地點著頭。

    左良玉象一截失重的木頭一般,重重跌坐在虎頭椅上,瞳孔散大,一時間,倒仿佛猝斃了一般。

    他娘的,天底竟有這等事!

    這城池堅固重兵固守錢糧充足的九江城,這座自已苦心經(jīng)營自認為固若金湯的東南重鎮(zhèn),怎么竟會在一天之內(nèi),就落入唐軍手中,這,這簡直是莫名的恥辱!

    “寧南侯,寧南侯,你……”

    下面的信使見左良玉有如失魂了一般地呆坐,忙一迭兒地顫聲輕問,才讓左良玉從失魂落魄的狀態(tài)中,漸漸回過神來。

    “你且說說,唐軍是怎么能一天時間里,就拿下這九江城的。”左良玉直直地瞪著他,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

    信使一聲長嘆,便擇重要之處,把九江城淪陷之事,向其簡要說明。諸如出城突擊的騎兵如何盡數(shù)被唐軍射殺,那九江城墻又如何被唐軍兩番重炮轟擊給攻破,接著唐軍如何全軍揮師入城,又如何用三段擊式火銃打放消滅了大批守軍,終于徹底打垮了守軍殘存的戰(zhàn)斗意志,最終只能無奈向唐軍投降等事,大概地向左良玉講了一通。

    左良玉聽完這個真實而悲慘的故事,竟忍不住又渾身哆嗦,他眼中滿是驚懼,臉上的橫肌條條顫動,最終竟是哇的一聲,一口老血從嘴中狂噴而出,污得衣襟與地面一片狼藉。

    而他本人,則是頭顱重重后仰,砸在虎頭椅頂端,瞬間昏迷了過去。

    見到這湖廣之主左良玉,竟然在自已氣昏了過去,信使驚駭?shù)卮蠼衅饋恚瑥d中頓是一片驚慌。一眾仆從聞聲而入,急急上前,把個左良玉又掐又弄,好不容易才讓他悠悠醒轉(zhuǎn)。

    最終一身血污狼狽不堪的左良玉,在眾人服侍下,重新?lián)Q衣梳洗,一番折騰后,整個人算是恢復(fù)了原狀。隨后,有如重病了一場的他,被奴婢攙扶著回到了臥房,讓他躺下好好休息。

    左良玉雖躺床上,心情卻依然十分煩躁,他連連揮手叱責(zé),將一眾惶惶不安的仆人統(tǒng)統(tǒng)趕走,然后獨自僵臥孤床,有如一具僵尸一般,在床上一動不動。

    巨大的恐懼與無盡的悲涼,緊緊地包裹住了這位南明四大倚柱之一的寧南侯,讓他在床上,象中了瘧疾一般不停地打顫。

    怎么辦?

    現(xiàn)在九江重鎮(zhèn)丟失,這整個東南防線,已是崩了一個巨大的缺口,可以想象唐軍將會有如滔天洪水一般,從這個巨大的缺口洶涌而入。他們一定會立即從九江城水陸兩路,揮師北上,直攻自已的老巢武昌。

    而可悲的是,現(xiàn)在自已手中的全部精銳兵力,皆分別派往了東邊防線與鄂西之處,整個武昌城守備薄弱,兵力不足,倉促之間,亦難集結(jié)更多部隊來保衛(wèi)武昌,若唐軍大舉襲來,自已將何以擋之!

    難道,自已只能就這樣束手待斃了不成?

    要是自已若是落入唐軍之手,對自已這個再無作用的降將,他們又會怎樣地糟踐自已,這樣可怕的情景,根本就不能過多想象。

    想到這里,左良玉臉上冷汗涔涔,他猛地打了一個冷顫,又從床上彈地坐起。

    不行,自己絕不能坐以待斃!

    一定有辦法,可以解決現(xiàn)在的危機!

    左良玉乃是多年廝殺,從死人堆里滾出來的戰(zhàn)將,他在這般恐慌狀態(tài)中持續(xù)了一陣后,漸漸冷靜下來,便開始想著,到底要如何為自已尋找出路與解決方案。

    他快步走出臥房,立即下令:“快,快去傳監(jiān)軍御史黃澍,讓他來客廳見本侯。”

    “是。”

    很快,那身著便裝面容瘦長的黃澍,在家仆的帶領(lǐng)下,快步來到了左良玉客廳之中。

    黃澍,字仲霖;徽州人,丙子舉浙闈,丁丑登進士;授河南開封推官。以固守功,擢御史,因得罪馬士英,被勒令巡按湖廣;以監(jiān)左良玉軍。

    不過,此人極善鉆營,來到湖廣后,迅速與左良玉交好,且被左良玉引為心腹,甚是信重。在左良玉吞并湖廣的過程中,黃澍多為其出謀畫策,深得左良玉信賴。故而現(xiàn)在這危難時節(jié),首先就想到,要請他過來緊急面議。

    昏黃的燭光下,左良玉一臉愁容地盯著這個自已最為信賴的心腹,心下卻苦澀莫名。

    “寧南侯,你深夜喚在下前來,卻是所為何事?”黃澍見左良玉神情不對,一臉晦敗之色,不覺內(nèi)心揪緊,急急發(fā)問。

    左良玉一聲長嘆,便把那九江城,如何在一天之內(nèi)迅速失守,九江守將郝效忠,又如何舉城歸降之事,向黃澍簡略地說了一遍。

    “仲霖,現(xiàn)在九江城破,東南門戶洞開,本侯深恐唐軍接下來,將會水陸兩路長驅(qū)直入,直取武昌。而現(xiàn)在我軍重兵皆調(diào)派邊境,武昌兵力不足防備薄弱,如防抵擋得住唐軍攻擊!于今之計,本侯究竟該是戰(zhàn)是和,是守是走,還望先生教我!”

    左良玉說完這段話,又是一聲長嘆,竟忍不住雙目含淚。

    而這位他最信重的謀士黃澍,在聽完左良玉的這番話,亦是被這個勁爆而可怕的消息,給深深震懾住了。

    一時間,他半張著嘴,神情震怖,久久沒反應(yīng)過來。

    不是吧?!、

    這防備如此周全,兵精糧足的九江城,都被唐軍在一天時間里迅速攻克,那放眼湖廣,還有何處城池,可以抵擋得住唐軍這般兇猛的攻擊呢?

    見到黃澍一副呆怔模樣,左良玉不覺心疑,遂沉聲道:“先生怎么了,何故半天不出聲?”

    黃澍聽此責(zé)問,才一下子從沉思中清醒過來,他整個人仿佛一下失了精神,連目光都有種莫名的黯淡。

    “寧南侯,恕在下直言,現(xiàn)在的武昌城,已是斷難守住了。”

    “啊?這……”

    “寧南侯,依在下看來,非但武昌城守不住,更可怕的是,整個東邊,從麻城到宿松一帶的防線,都會就此崩潰,徹底完蛋啊。”黃澍咬了咬牙,一臉沉痛地說出了自已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左良玉痛苦地長嘆一聲,繃著臉直視對面的黃澍,沒有說話。

    黃澍抬起頭,直視著左良玉投來的如刀眼神,顫聲繼續(xù)道:“現(xiàn)在九江一失,唐軍非但可以直攻武昌,另外,他們還有更可怕的一條線路,那就是,在一舉奪取武昌后,再從武昌東攻我東邊防線。那么,在唐軍東西兩邊聯(lián)合夾擊下,我東邊十余萬守軍,必會登時立潰,整個東邊徹底失守,再無任何挽回余地,此為必然之事也。”

    左良玉聽到這里,牙關(guān)緊咬,臉上的橫肌在不停顫抖,呼吸變得越來越粗重。

    “那依先生之見,本侯卻該如何是好?”這句話,左良玉聲音很低。

    黃澍沒有吭聲。

    左良玉一愣,以為他沒聽清楚,遂又問了一遍。

    黃澍一聲長嘆,“黃某想知道,左侯現(xiàn)在,究竟是想戰(zhàn),還是想和?”

    左良玉聞言,又是渾身一顫。

    他皺起眉頭,目光有如把兩把鋒銳的刀子一般,直戳在黃澍臉上。

    “依先生之意,你說的想和,估計是要讓本侯去向那賊廝李嘯投降吧。”左良玉冷冷一哼:“本侯好歹也是從死人堆里滾出來的人物,若要本侯去向這卑賤之賊屈膝投降,那還不如將本侯一刀宰了來得痛快些!告訴你,本侯哪怕戰(zhàn)到一兵一卒,亦要與那賊廝李嘯對抗到底!”

    黃澍臉現(xiàn)尷尬之色,他吶吶回道:“寧南侯不負氣節(jié),愿與李嘯繼續(xù)對抗,在下十分欽佩。若寧南侯執(zhí)意對戰(zhàn)下去,那倒也不是無法可想,依在下之見,有一丟車保帥之策,應(yīng)可趕緊使用。”

    “哦,你且詳細說來。”

    “寧南侯,現(xiàn)在唐軍初下九江城,好歹要休整數(shù)日,那我么就利用這個時間差,立即從武昌城中急急撤走,一路徑往湖廣南部的湘西南一帶撤去,最終憑借此處山高林密,地形復(fù)雜的優(yōu)勢,與唐軍長期周旋對抗,方為可取之策。”

    “啊?若如此,豈非是要我軍將整個湖廣大部,皆要拱手盡讓于唐軍了么?這可如何使得!”左良玉瞪著雙眼,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如何使不得!”黃澍急急回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寧南侯只要能留下手下兵將,據(jù)得存身之地,將來未必沒有興復(fù)的機會。況且現(xiàn)在唐軍若要據(jù)占整湖廣,兵力亦會不足,必不能對我軍窮追猛打。那這段時間,正好容我等在湘西南之地徐圖恢復(fù),將來究竟如何,到是尚未可知呢。”

    見左良玉陰沉著臉,一副十分不樂的模樣,黃澍心下暗嘆,卻又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我等撤走之際,寧南侯可緊急傳令東邊防線的金聲桓與王德仁兩將,令他們表面虛張聲勢,作出要與唐軍決一死戰(zhàn)的模樣,但暗中卻是要迅速作好撤退準備,盡快把這十余萬精銳兵力撤往湘西南。當(dāng)然,那在鄂西的左公子,也要盡快通知,讓他帶領(lǐng)鄂西的十余萬精銳,全部撤往湘西南。以在下看來,只有如此,方可保全實力,以圖東山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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