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不過,在監(jiān)獄的門口,慢慢開始聚攏人群,首先是記者,然后是來自國內幾所高校的團隊,他們都是來迎接居塵出獄的,希望能給對方一個好印象,方便以后的工作——挖人。
當年有放鞭炮迎接黑老大出獄,其盛況也沒有今天強大,大言稀聲,雖然沒有炮仗,可是來自高校的領導們都是有身份的人。
中國有一種根別的國家很不一樣的氣質,就是:競爭。在外賣行業(yè)就可以看出來,外賣哥的行程是被時間限制的,超時要扣錢,他們拼命趕時間,這是很極端的職業(yè),有一定的危險性。
不論外賣哥、快遞哥和送水大叔,就連推著嬰兒車的老太太過馬路的時候,都會催促前面的行人“你走啊!”這就是現在瘋狂向前發(fā)展的中國。
連居塵都沒想到一個罪犯出獄還會受到這種禮遇,一點兒不像他刻板印象中的中國啊。然而他不想跟這些熱鬧沾邊,悄悄地從另一邊離開了。
當然,這個舉動會得罪所有的高校和媒體,那些記者巴巴地等了那么久,居然被放鴿子,心中的怨念深重,要是現在被車撞死了,恐怕陰魂會久久不肯散去。
居塵有可能變成一個八面玲瓏的人,也可能變成一個特立獨行的人,這就要看當下他的選擇,其實他猶豫了幾秒鐘,然后就在宇稱破缺中選擇了特立獨行,將來的一切行動都可能因為今天的選擇而永久性改變。
一想到被記者圍住,問一些大眾都能聽得懂的膚淺問題,居塵就感覺自己的人生很出戲,這很白癡,還不如得罪所有人。
居塵第一個要找的人,是裴麗,不僅因為她是他的情人,更因為是生意合作伙伴,即使感情已經破裂,找她還是合情合理合法。裴麗也在歡迎他出獄的行列,她是第一個知道居塵從“華容道”逃走的。
接到電話,她就開著她的白色Leus匆匆從人堆里離開了。
在咖里,她看到了被剃了光頭,專心在瀏覽器上玩數獨游戲的居塵。
“恭喜你,自由了!”裴麗從側后方摸著居塵的光頭。
居塵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她溫柔溫暖的手掌的滋味。
“自由了……”居塵也很感慨,回頭,目光跟久違了的美麗容顏相遇,好像冥王星經過了14年從遠日點回到了近日點的位置,沐浴在陽光的溫情里。
裴麗:“自由是自由了,不過,你好像得罪了很多人,以后要找工作就不方便了。”
居塵拍了拍身邊的座位:“坐。”然后:“我還需要工作嗎?”
裴麗:“難道不需要?藏密筒的項目可不一定成功,那點錢放進工廠里就不剩什么了,制造出來的成品似乎口碑不是那么好,沒達到粉絲的預期。”
居塵:“我去看看成品。”
裴麗:“我?guī)Я藥讉在身上,你看看。”
居塵開始把玩起來他創(chuàng)想的產品,工藝粗糙,跟淘寶爆款差不多的質量,怪不得顧客不滿意,但功能基上是可以的。
居塵對無法控制的工廠制造意興闌珊:“你還想繼續(xù)就找人融資,不想,可以找個老實的接盤俠,賣給他,能賺點錢錢就可以了。”
裴麗失笑道:“這年頭,老實人不好找啊,其實有我找過的,人家看到你的成績不好,也就沒大多興趣。”
居塵:“賣給做鎖的,他們可能工藝精湛,能把我的藏密筒做出質感來。”
裴麗:“要不,利用你的紅名氣吹捧一把?這樣可能就很快被關注了。”
居塵:“可我是一個低調的人……”
裴麗:“你現在已經不可能低調了,《科學》期刊都有你的專欄了,又發(fā)表了一篇大作,又激起一番波瀾,有人你掀起了一場用數學解釋宇宙基規(guī)律的新思潮,可能會帶動一波諾貝爾獎級別的發(fā)現。更不用你自己了,不定明年就得獎。”
居塵:“看來為了繼續(xù)低調,我得找一個鳥不生蛋的地方隱居起來。”
裴麗:“不要啊,那我不是見不到你了?”
居塵笑道:“地球沒這么大……”
裴麗:“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奇思妙想了?還要隱居?”
居塵:“沒有,就是想一個人安安靜靜、自由自在地生活一下。好好回味一下這段時間的奇異生活。”
裴麗:“你那個美艷的女朋友呢?”
居塵微微一笑:“怎么?還在吃醋?”
裴麗白了他一眼:“我吃什么醋?我現在就當你是一個老朋友,有趣的朋友,跨界到科學界發(fā)展,居然還能成就大名。”
居塵嘆了口氣,:“一覺醒來,想干啥就干啥,這種生活多美好,我要去享受一陣子,誰也別來煩我。有時候感覺,女人就像喵咪,賣萌的時候開心了,要伺候起來卻要賠心,也沒多大意思。怪不得牛頓不結婚。”
裴麗:“她那么年輕漂亮,你居然這種話?連我都心動了,論外表,我是比不過這些年輕的妹子了,唉!歲月不饒人。”
他們離開了咖,坐在Leus里,去往居塵未知方向的路上,得更多。
女人這話多無奈啊,不過,居塵不想隨隨便便安慰她,只是偷偷從后視鏡那里看了一眼她,居然還沒有一絲皺紋,不知道是不是化妝技巧高明,皮膚當然沒有年輕的時候那么明艷,可也還是保養(yǎng)得很好。
裴麗把他帶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套房,兩個人肩并肩站在一塊兒,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鳥瞰大都會的繁華景象。
裴麗對他找別的女人當然是生氣的,不過,是有限生氣,等居塵的名氣再次鵲起,這點生氣似乎不算什么,她又把他定位成了自己的情人,有這樣的情人,感到驕傲。
不知道誰發(fā)起的,兩個人的手不知不覺地握在一起,心有靈犀,今晚居塵肯定又要做一回隔壁老王了。
當她的手指用力捏了一把的時候,居塵終于忍不住,扭過頭來,抱著裴麗就痛吻起來,兩個粗重的呼吸突然出現在房間里,女人發(fā)出穿透靈魂的神吟聲,好像閃電擊穿厚厚的云層,還產生了伽馬射線。
“我去洗澡……”被吻了五分鐘之后,她。
居塵:“不用,我就喜歡原生態(tài)的味道。”
裴麗伏在男人的胸口,:“討厭!”
剛剛從監(jiān)獄里出來的男人是什么味道?她也挺好奇的。好像有一股硫磺皂的香氣氤氳在他的身體上。
裴麗模仿母馬的姿勢,她精心維護的卷發(fā)就是華麗的鬃毛,居塵想到自己該在多年前就這樣對待她,奈何拖延到了現在,好可惜,所以有點不忿,想到這里,就更加賣力地縱馬馳騁,讓這雪白的母馬的“四蹄”都痙攣,成了“騷蹄子”。
這里是無垠的草原,騎士跟他的駿馬在蕭蕭班馬鳴之中貼地飛行,身邊的風景如同哆啦A夢的時光機那樣飛快地倒退而去,消失在地平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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