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巡警走后，安西看歡兒神色不定，急忙問道。
歡兒眼珠子一轉岔開話題：“姐，我聽巡警先生講，黑牡丹是要嫁進來的。”
安西嗤笑：“我以為出什么大事了呢，這事不是早都知道嗎？她在外面公館，外室，哼，累死她也別想正式進安家。”
歡兒急了：“姐，巡警了是嫁進來，進咱們家，安公館，警察局的人都開始湊份子了，就咱們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呢。”
安西一愣：“什么？進咱們家？不是在外面做外室嗎？”
“那得問局長啊，再了，事情都鬧那么大，怎么這黑牡丹還能平安無事呢？她兒子可是被她逼的跳樓死了哇。”
歡兒眼珠子骨碌碌亂轉，故意往黑牡丹那扯。
果然，安西一聽黑牡丹要住進來，肺都要氣炸了，橫眉立眼就要出去找安局長算賬。
歡兒忙指著客廳一角的電話：“姐，電話，電話，可以先打電話。”
安西醒悟過來，沖過去拿起電話。
“冷靜一些，別先亂了陣腳。”二樓傳來一個干澀的女聲，歡兒嚇得往窗簾陰影里靠了靠，她一直很怕大太太，因為這女人總是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安公館某個地方，一雙黝黑的眼睛注視周圍，像是看懂一切，高深莫測的樣子，這點讓歡兒心里發毛。
她縮著肩膀，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顯眼，但她失敗了，因為她聽到大太太沖她勾勾手：“歡兒你上來，我有話問你。”
歡兒看向安西，隨即又痛恨自己的軟弱，安西那種人，心里只有自己，是不會關心自己的，果然安西努努嘴巴示意她上去。
歡兒內心忐忑又不得不往樓上走，她盡量放慢腳步，可終于還是要走上去，大太太冷冷地看著她，扔下一句：“跟我進來。”
歡兒進了門，大太太站在門口砰地一下關上門，盯著歡兒眼神犀利。歡兒定下心神，陪笑道：“太太，您找我什么事？”
“賤人，沒事就不能找你？”
大太太話向來是嘴唇都不怎么動，鼻音很重，歡兒心里害怕，卻還得努力正常一些：“是，是歡兒不對。”
“你怎么不對了？”
“我……”歡兒愣了一下，不知該怎么回答。
大太太忽然伸手，一把捏住她一側腮幫子，還用力擰了一下，疼的歡兒眼睛發酸又不敢掙扎。就聽著大太太的聲音陰森森的，寒意沁人骨髓：“賤人，我丟了幾樣首飾，，你都拿去做什么了？”
歡兒急忙辯解：“太太，我從未進過您的房間，我哪能知道啊。”
“你的意思是自由出入我房間的人做的咯？那只有你們姐，吧，她偷我首飾出去做什么？”
歡兒害怕大太太，渾身抖的篩糠一般，低頭：“姐讓我把首飾都當了，湊錢，她想買兇殺人。”
大太太眼睛一亮：“真的，這是好事啊，她是想殺黑牡丹還是她爹？”
怎么會想到殺安局長的？歡兒饒是膽子大也被嚇得大驚失色，牙齒都跟著打戰：“不是，不是害局長，也不是黑牡丹，是一個葉姐。”
大太太眼中兇光閃動：“怎么又出來個葉姐，又是那老不死的找的野女人？你給我明白。”
她狠狠地掐了歡兒的腮幫子一下，接著用力將她一搡，歡兒后背撞到門上，砰的一聲，她強忍著眼淚，咬著嘴唇：“太太，這件事是這樣的。”
大太太耐著性子聽她將那位葉姐和安大姐的恩怨講完，噗嗤一聲笑了：“這么，西是非要和這葉姐分出個什么來著？”
歡兒忙不迭地點頭：“姐想嫁給那位李先生，那位先生家里很有錢的，還有什么爵位。”
“就憑她？這人啊，永遠沒有自知之明？嫁給有爵位的有錢人，她也配？”大太太發出一陣冷笑。
歡兒有點迷糊，大太太為什么這么話？姐是她的親生女兒啊，哪個當媽的不希望女兒嫁得好？再大太太平時是很疼姐的，怎么今天這種話？
大太太捕捉到歡兒臉上的疑惑神情，捏著她下巴問：“你想什么？”
歡兒哪敢將心里的疑問出來，急忙搖頭：“太太，我也覺得我們姐最近做的有點過。”
“有點過？還不是有你這樣的賤人在一邊攛掇的。”大太太直盯著歡兒的眼睛，歡兒別過臉：“太太，我一個下人，哪敢啊。”
“你，還有什么不敢的，沒有你在一邊挑唆，西那蠢孩子能想那么多餿主意？硬是拿個流浪的孩子做替死鬼，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她爹……呸，那算什么爹，她那假爹當年也沒這么惡毒的心腸。”
歡兒聽得心驚膽戰，卻又不能捂住耳朵我什么都聽不到，只能皺著眉強忍耐著。‘
大太太忽然笑了：“你現在是不是好多問題？”
“沒有，沒有。”歡兒不住地搖頭。
“你竟然早都知道了？”
大太太的手按到歡兒的脖頸上：“賤人，你我掐死你會怎樣？”歡兒打個寒顫，還能怎樣？就算她在安局長面前再不得寵，對外那都是正牌安太太，警察局長的太太掐死一個丫鬟，那不是跟踩死一只螞蟻似的？歡兒努力讓自己露出微笑：“太太，您別嚇唬我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讓姐由著性子胡鬧，我該勸她，都是我的錯。”
“傻孩子，這是什么話，你做的對，你們姐步子邁的太了，你跟了她幾年了？四年了吧？”
歡兒不住點頭，眼淚簌簌往下掉，這個太太真是太可怕了。
“那就對了，四年了你們姐哪里想的不面做的不夠好的，你都要幫她，既然她要殺人，那就由她放手去做，不就是殺個人嗎，怕什么？”
歡兒呆住了，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張口結舌，不知該什么。
大太太伸手輕輕撫了一下歡兒的臉：“瞧瞧，這臉多嫩，多可人疼的孩子，竟然也被那老色鬼糟蹋了。”
歡兒聽到這，要低下頭去，大太太可不由她動，伸手緊緊地捏著她的下巴：“姑娘，別以為自己多聰明，你那點心眼都在我眼皮子地下呢，我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安西是草包，我不是。”
“太太，我……”歡兒嚇得不知該什么。
“什么都別問，就按照安西的去做，殺個人多大點的事，看把你嚇得？買兇殺人，還缺多少錢？我來出，只要你記得，這一切都是你們姐找你去做的，是安西的主意，你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以為是簡單的報復呢，曉得嗎？”
“曉得曉得，太太這是幫我，我曉得的。”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