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玉玲看向葉限，欲言又止。[jＤｆ9９ＣM ]    “李姐，你可是有什么難處？”    李玉玲臉一紅，低頭一會抬起頭來，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葉姐，我想和你借點錢，家里我是回不去了，可是我身上錢不多，租個房子怕是不夠。你放心我只要找到工作，拿到薪水一定會還你的。”    “你離婚時候那邊沒給錢嗎？”葉限好奇地問。    李玉玲嘆口氣：“給了，那時我傻想著要回娘家住，我那娘家一大家子人，怕各房的人嘴，我就把錢都給我母親了，可是后來老太太一口咬定錢都花光了，我來就沒給什么錢。到底不是親媽，哪能真的為我著想呢？這錢一定是貼補家用了，明著告訴我，我能不讓嗎？唉，葉姐，這點家丑，見笑了。”    葉限同情地道：“李姐，你真是太艱難了，上次我聽陳姐要介紹男朋友給你……”    “不要提她！”李玉玲忽然喊道。葉限嚇了一跳，看她神色不對，急忙問：“李姐，難道你和陳姐……吵架了？”    “吵架？”    李玉玲冷笑一下，像是有千百委屈，她看著葉限，嘆口氣：“什么好姐妹，這幾年不過是你奚落我我看你笑話，哪有幾分真心。”    “李姐你需要借多少錢？”    葉限岔開話題。    “可以借給我一百塊嗎？”    李玉玲又接著：“其實我和葉姐也不算特別熟，開這個口實在太難了。葉姐你住哪里？我安頓下來，領了薪水就給你送去。”    “我開個古董店，叫未寒時。”    葉限從口袋拿出筆，隨手在餐巾紙上寫上自己的地址遞給李玉玲。后者接過看了一邊，心地疊好。這時葉限已經將兩張鈔票遞過來了，李玉玲低低地：“謝謝葉姐，我會盡快找到工作，把錢壞給你的。”    這件事葉限只當一個插曲，并未放在心上。當時八卦地非要結識這兩個人也是因為那陣子心情不好，自己純粹是找樂子玩。過了大概十天左右，這天下午，就聽著門口鈴鐺一響，墩子嚇得嗖嗖嗖鉆進了里間，葉限走出來，看到李玉玲一臉焦慮地站在門口。    “葉姐，你好。”    葉限心想，這才過了十來天吧？拿到薪水也不會這樣快啊。    李玉玲見葉限眼中有點茫然，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不是來還錢的，薪水還沒下來，多謝葉姐提醒幫忙，我在母校管理宿舍，有一日三餐還有宿舍住，已經安頓下來了。”    “真好，李姐，只要踏出第一步，以后多難都會挺下來的。”    葉限衷心祝愿。    “是，我一定會努力的。”    葉限見李玉玲欲言又止，便指著鋪子里面：“李姐，進來坐吧，喝點茶。”    李玉玲坐下，看著葉限，鼓足勇氣：“葉姐，我也沒有別人可以了，今天上午警察找到我，……淑儀死了。”    葉限一愣：“啊？她死了？怎么死的？生病了？”    隨即她一想到警察找李玉玲，急忙跟上一句：“被人害死了！怎么會這樣。”    “是，被人害死的，現場很嚇人，頭都要被砍下來的。”    “可怕，她那林先生……”    “不是林先生了，現在是方先生。”    李玉玲笑了一下：“葉姐，你可知道警察為何來找我，就是因為方先生，淑儀要是有什么仇人的話，一定是我。”    “什么？你們……你們是朋友啊，雖然話也在互相拆臺，可我看出其實感情還是不錯的，為什么你是她的仇人，還有，哪里冒出的方先生？”    葉限覺得這倆人的事怎么一下子這么復雜起來。她這人就是喜歡聽點瑣碎的消息，此刻店里也沒有別人，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于是就倒了茶，讓李玉玲喝杯茶慢慢地講。    “那個方先生來是淑儀介紹給我的。”    “啊？她把介紹給你的人搶走了？”    葉限吃驚地道：“還有這么干的？”    “是，她跟老林兩年多了，這個老林出手一直大方，葉姐你也看到她那衣著打扮，那一個圍巾就夠普通人家吃上半年了。”    葉限點點頭，從那天對話中看得出來那老林對陳淑儀還真不錯。    “可是天有不測風云，老林的妻子從老家來了，把淑儀趕走了，她竟然就和方先生在一起了，來……來那間公寓是給我租的，就是那天你遇到我時候發生的事。”    葉限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你神情恍惚臉色難看，原來是這原因，這方先生這么容易就被人搶走，也不是什么好的，放心吧，李姐，你會遇到更好的。”    “葉姐，不怕你笑話，我之前真是豬油蒙了心，為了擺脫那個環境竟然想去給人家做星外室，方先生家里也是有妻子的，而且還開始兼祧，兩房。警察先生懷疑我因此記恨淑儀，這是不可能的，過了這些天我忽然覺得自己當時簡直是太丟臉了，女人也能靠自己的知識和事吃飯，不一定非要找個有錢男人的，我之前是在牢籠里被困的太久了，忘記怎么揮動翅膀，其實我還是很感謝淑儀的，若沒有她，我就真的甘心情愿做公寓里的金絲雀。”    葉限點點頭：“李姐，你的真好，其實第一次遇到你和陳姐，聽你們互相拆臺，我還在背后笑呢，現在看出來你完走出來了，和過去判若兩人。”    “是的呀，我有手有腳，年紀也不算大，完可以自己養活自己，為什么非要巴巴地哭著喊著去給一個有老婆的人做老婆，所以我怎么可能恨淑儀呢？那天看到那一幕是恨的，但很快我的境況改變了，根就不會恨了。”    到這，陳玉玲嘆口氣：“可惜警察不聽我的，我擔心過幾天會不會被警察抓走，我才走到一份工作不容易，不想就這樣輕易放棄。”    “警察辦案總要有理由的，你不要太擔心。”    “葉姐，你可不可以幫我？”    李玉玲看著葉限。    “我？幫你什么呢？”    “我聽一個人，你這里可以幫人……”    “那可是要用靈魂和你所有的錢財來交換的。”    “只要能證明我清白，葉姐，你要什么都可以，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李玉玲抓住葉限的手：“幫幫我，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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