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限白了他一眼：“你，鉆下水道了？洗澡了嗎，臟死了，離我遠。”
陳飛揚憋著嘴巴，委委屈屈地：“俺用法術洗了，香噴噴的，不信你聞聞。”
葉限后退一步，看著光溜溜一張狐貍臉的火狐貍道：“我算是明白了，你為何沒取走李姐的頭皮，原來是因為林姐有一頭濃密的黑發。”
火狐貍看著陳飛揚咬牙切齒：“你害慘了我，我一定要把你生吞活剝才能消心頭之恨。”
陳飛揚嚇得一縮脖子：“俺賠，俺都賠給你，其實當初俺就知道錯了，去找你，可沒找到。”
“賠，當初你學藝不精，穿走我的皮，讓我變成這樣，你就沒想過我要怎么面對別人？失去了皮在長白山的冰天雪地里會不會凍死？”火狐貍看看陳飛揚又回頭看看葉限，“好啊，多年不見你竟然和人類摻合到一起了？是你躲在女廁嚇唬人吧？”
“是俺，是俺，不都是為了把你勾引出來嗎？再，俺穿走你皮子那時壓根就不是冬天，俺記得很清楚是夏天，你那毛都掉了不少。”
輕寒在一邊咧嘴，什么叫勾引啊，會不會話。
“火狐貍，謝國成是不是你殺的？”
“我殺？開什么玩笑？我對男人的皮子沒興趣，太粗糙了，那么多汗毛出汗很難聞的。”
火狐貍嫌棄地咧咧嘴。
“準確的是被你嚇死的？”
“沒有，我只是湊巧發現他帶著寶貝，還是我們長白山的寶貝就想偷來而已，我沒殺他。”
火狐貍急忙解釋。
“人參王是被你換走的？”陳飛揚驚訝地問，“不對啊，你又不在長白山你怎么知道他們帶著人參王。”
洪姐微笑：“我從長白山走后就來到滬城，你聽聽我話，完全是滬城味道，我在這已經生活好些年了。”
輕寒心里不由一陣惡寒：“這么你一直潛伏在我們洋行。”她打量著林姐的身體，忽然想起來，“我記起來了，李姐發現謝國成那天，林姐沒有來上班！都是你，我們洋行的林姐一直都是你！”
林姐明媚的大眼睛里滿是笑意：“對的呀，我就是喜歡林姐這樣的身體，皮膚暖暖的顏色，我過去在長白山最怕冷了，看到白色皮子就惡心，哦，這位姐，我不是故意你的啊。”她對葉限擠擠眼睛，繼續下去；“終于遇到一個有著暖色皮膚的人，長相身材都符合我的標準，還有一頭濃密的黑發，我就取代了她。”
葉限問：“真正的林姐去哪里了？為什么警察沒有發現她的尸體……”問到這里，葉限忽然反應過來，看著火狐貍，眼中流露出厭惡的情緒，“不會是被你……”
“嗯哼，就是你想的那樣，我一一把她吃光了。”火狐貍著還舔了舔嘴唇。
陳飛揚大驚失色：“俺的老天爺，你還吃人啊。”他湊近了火狐貍，笑瞇瞇地問，“那人肉到底是啥味的？俺爺爺騙俺是酸的不好吃，到底是啥味的？”
火狐貍得意地揚著下巴：“很好吃，尤其是林姐的肉，肉質鮮嫩，肥瘦適中，自帶香甜味，到底是廣東人，很好吃的，那個李姐就不同了，聞一下就沒胃口。我猜她可能是四川人，肉都是辣味的。”
火狐貍到這很有意猶未盡的感覺。
輕寒向葉限的方向挪動兩步，她覺得有惡心，這兩只狐貍！竟然真的只是狐貍，就算化成人形也缺少人性，在他們口中，吃人肉是這么輕松的事情。
陳飛揚看出輕寒的不自在很誠懇地解釋道：“那個，洪姐，俺不吃人，俺從沒有吃過人，俺就是好奇，人肉到底啥味的，問問而已，你別害怕啊。俺真的不吃人，俺可文明了，俺爺爺了，吃人的都是野蠻人，俺們做人就要做文明人。”
火狐貍則叫罵：“我是野蠻人？再野蠻也不像你那么變態，看我的皮毛長得好，仗著你法術比我高就下死手！我只奪人類的皮，可沒對自己同類下過手。”
“你一共殺了幾個人？”
葉限冷冷地問。
火狐貍環顧四周，發現大廳的門早被關上了，走廊里嚇癱的那個男職員也不見了，她斷定這個女人一定還有厲害的幫手守在這里，便很老實地回答：”就這倆，我也不想殺人，我喜歡人，喜歡看漂亮女人，跟她們學話打扮化妝，就連走路的姿勢都是很好看的。”
“你既然有法術，變化人形的時候就可以有皮膚，為什么要偷別人的皮呢？”輕寒實在不能理解這火狐貍的想法。
“因為我喜歡別人的皮，我法術不是很精，每天變來變去太麻煩了，不如直接收藏幾張人皮方便。”火狐貍自認為回答的非常老實。
“人參王呢？”陳飛揚問。
“哼，我會乖乖的交給你嗎？”火狐貍看著陳飛揚，狐貍臉上都是幸災樂禍。
“我當年對不起你，你吧，要俺干啥，俺都干，只要你把寶貝交出來。”
火狐貍咯咯一笑：“真的呀，那我要你！”
火狐貍伸手，了一下陳飛揚的胸口。
“要俺？”
“對，就是你。”
“要俺干啥？”
“生狐貍呀。”
火狐貍看著陳飛揚，眼中春情蕩漾。
“你腦袋進水啦，俺害的你成了光毛狐貍，你還給俺生狐貍？”
陳飛揚覺得火狐貍一定在騙自己。
“你長得不算丑，不算太聰明，又是族長的親孫子，還是嫡孫，將來長白山還不是你的天下，我要提前做你妻子，這叫衣錦還鄉回家生一窩狐貍崽子。”
輕寒松口氣，心想這樣也好，讓狐貍們互相禍害去吧。
“好了，你們的事以后，謝國成和江二到底是怎么死的？”
葉限不耐煩地打斷火狐貍的話。
“江二，就是那個歲數大的盜墓賊吧？他怎么死的我是不曉得，不過謝國成死的時候我是親眼看到了。”火狐貍洋洋得意：“他是被厲鬼逼死的，那厲鬼逼迫他鉆進下水道活活憋死了，我的聽力是很好的，我聽那厲鬼這是報應，他們當年盜墓毀了那鬼的身體，將墓主人大卸八塊，那厲鬼尋了好幾年，終于找到他們了。你們聽聽，的是他們，那老賊當然也是被鬼給殺了的。”火狐貍到這輕笑出聲，“我早就看中銀行里保險箱的寶貝，本來沒想要李姐的皮子的，她頭發沒燙好，都焦了，可是我需要用她的皮子能自由出入銀行偷保險箱。”
原來江二和謝國成為躲避厲鬼來到滬城，謝國成去大華銀行存保險箱的時候被火狐貍偶然撞到，火狐貍法力低微，感知到人參王的存在，卻沒法打開保險箱將東西偷出來，于是她瞄中了做銀行巡視的李姐，輕松地打開保險箱拿走了人參，她對金子是不感興趣的，那些黃白之物，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何必費勁拿走，怪沉的。
“那你打開保險箱的時候看到幾根金條？”
葉限忽然問。
守在走廊口的召南聽到這，心跟著抖了一下，心道，完了完了，武要倒霉了。
“十根啊，怎么了？”火狐貍眨巴著大眼睛問。
葉限微微一笑：“沒什么，我就隨便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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