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出去,那必須有船。
那倆人帶著召南去山洞后面的岸邊,原來那船就藏在水邊蘆葦中。
召南輕松的伸手就叫船拖過來,接著舉起,像是舉一個紙船一樣,一個轉(zhuǎn)身就放到另一邊水面上。
那倆人看的目瞪口呆,召南也是故意要露一下身手,鎮(zhèn)住這倆嘍啰。于是一個嘍啰劃著船去送信,他郭江虎就住在隔壁鎮(zhèn)子,他去了就今天被砍掉胳膊腿兒的孩都死了,剩下的孩子開始鬧,不服管,要他來坐鎮(zhèn)看一下。
這個理由也算勉強過得去,送他走前,召南再三叮囑:“你務(wù)必將他騙來,咱們既往不咎。但凡對我有一背叛,就等渾身內(nèi)臟潰爛而死吧。”待那人誠惶誠恐離去,召南回身看向另一個:“去將孩子們都放了,你這洞里可有食物?都找出來,給他們吃飽。”
那人乖乖的跟著召南回到洞里,打開幾個山洞鐵柵欄上的鎖頭,將人都放了出來。
那些孩子本來睡著的,聽著外面這番折騰,大一的孩子能明白是有人來救自己,急忙將一些的孩子搖晃醒了,聽著大鐵門嘩啦一聲,平時兇神惡煞的人進來,和顏悅色地:“你們出來吧。“
孩子們抱在一起,有不太相信地盯著這個人。是的,就是這個人,這張臉,每次都拎著砍斷的胳膊腿出去扔掉,或者抬著死去的孩子,現(xiàn)在兇神一般的人,忽然面色和緩,他們將信將疑,不敢動彈。
“沒事了,是我叔叔來救咱們了。”初七顧不得渾身**的,從水牢出來就跑去別的洞。
那些孩子認出初七,知道他是前天和他們一起被運來的孩子,這才起來看著初七:“我們,真的能出去了嗎?”
初七頭,昏暗的油燈下眼光閃閃發(fā)亮。
另外山洞那個被砍去胳膊和大腿的孩子還陷入昏迷中。
召南叫幾個孩子給他喂了水,又將那嘍啰找出來的餅子掰碎,用水泡成糊糊,給他灌下去一。
那孩子雖然閉著眼睛,卻還有求生的**,喝了面糊,呼吸平穩(wěn)一些。召南想,他應(yīng)該能再扛上一兩天,等將那郭江虎抓到,就能去鎮(zhèn)子上組織人將這些孩子都運出去了。
被救的孩子們吃了餅子,喝了些水,那個嘍啰見識到召南的本事,此刻是唯命是從,俯首帖耳,召南叫他把洞里的食物都拿出來給孩子們吃,他就乖乖的聽從,拿出餅子和肉干來。這些孩子餓了幾天,召南只拿出餅子給他們吃,怕增加腸胃的壓力。這又是召南和葉限不同之處,若是葉限來做此事,只能是將吃的往地上一撒,大家愛吃啥吃啥,撐死誰家孩子?
孩子們吃了東西,精神都好起來,便紛紛對召南講述自己被抓到這里的經(jīng)過。
原來這些孩子來源復(fù)雜,有的是街上的報童,乞丐,也有康之家的孩子,在街頭被拐子盯上,用了辦法看周圍沒人就弄暈了帶走,等他們醒來都是在那鎮(zhèn)的客棧里了。
“那白胡子老頭叫人給我們灌了藥,站不起來不出話,被他們捆著扔到船上,就到這里了來了。這個哥也是那么來的。”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指了指初七。
“是,我看著一個認識的人,就被打暈帶走了,不過……”初七看看周圍的孩子,“我一直沒找到他。客棧沒有,這里也沒有。”
初七到這里,語氣充滿悲哀。
“死在這的孩太多了,哥,你要找的人可能已經(jīng)死了吧?”一個被折磨成殘疾的孩子低聲。
死在這里了?初七一愣,喃喃自語:“可是我看到他了啊……”他看到召南眼光里透出的悲憫,忽然想到未寒時店鋪里深夜傳來的古怪聲音,想到剛才召南成為灰色的,巖石一樣顏色的長條,心里漸漸沉了下去,“你們的意思是……他死了,我看到了他的鬼魂?”
“天可憐見,是老天可憐我們,讓那個哥的鬼魂引哥你過來,才讓我們得救呀。”
幾個年齡大的孩子噗通一聲跪在召南面前,磕頭叩謝。
召南拉著他們起來:“大家可都有了力氣,能走了嗎?”
孩子們頭,那幾個奇形怪狀的也可以走了。
“那先出去吧,這石洞我看了,后面有個不大的洞口,也是鐵門鎖著的,前面出口是個機關(guān),一旦被人封了門就麻煩了,大家先去外面,等到天亮我?guī)銈兓劓?zhèn)子去。至于那個孩子,現(xiàn)在還不宜搬動,等到鎮(zhèn)子找到醫(yī)生來再。”
孩子們聞言露出笑容,那幾個被采生的孩子則是滿面愁容:“我們這樣子,出去可怎么活啊。”
“放心,你們還,骨頭還沒合上,我會找最好的醫(yī)院幫你們治療的。”
此刻在這些孩子心中,召南簡直是閃閃發(fā)光的神仙。
只有那嘍啰,心里哼了一聲:你們這些笨蛋,這是個大妖怪,真出去了不得把你們當飯后的心都嚼吧了。
尚是健康的孩子們站起來,順著長長的石頭通道往外走。
那幾個大一的孩子比較懂事,留在后面,扶著那幾個被采生的孩子,初七俯下身,低聲對那昏迷的孩子:“你再忍忍,馬上就會有醫(yī)生來救你。”
召南看著這些孩子,贊同地頭。’
那嘍啰一直躲在陰影里,此刻見自己的同伴竟然還在熟睡,知道事情不好,急忙跪在地上問召南:“大妖……爺,給的一條活路吧。”“你跟著出去吧。”召南看此人忐忑,便想出去自然有警察局來查辦他,便繼續(xù)安慰道:“我是不會對你如何的,只看出去后你自己的造化了。”
那人現(xiàn)在滿心都是被大妖怪支配的恐懼,一聽召南不為難他,立馬高興起來,幾步走到前面:“我來帶路。”
他絲毫不顧及那些睡的死豬一樣的同伴,召南皺了下眉頭,心道此人夠狠毒,不能叫他在前面走。正想著就聽到前面忽然傳來一聲慘叫,孩子們也叫嚷起來。
“初七保護好自己。”
召南遞給初七一把匕首,嗖地起身,從巖壁上幾步躍到前方,看到那嘍啰倒在地上,胸口汩汩流血。
“你們靠后。”召南一把將前面亂成一團的孩子推到后面。
“呵呵,未寒時的伙計?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洞口傳來個陰森森的聲音,未寒時三個字更是咬的膽戰(zhàn)心驚。
召南算一下,那嘍啰出去還不到一個時,是萬萬不能到隔壁鎮(zhèn)子的,那洞口的人是誰?
“哈哈,死就讓你死的明白,郭江虎不過是我手下的棋子,做采生的營生。我們這條線上專門給人平事的,怪只怪你們未寒時手伸的太長,我今天就要砍了你這個爪子。”話音剛落,嘩啦啦,洞口的兩塊大石頭忽然合了,后面的初七喊道:“叔叔,他們在后面放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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