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風都是帶著熏熱的,雖然衣服是昨天晚上洗的,隔天一早還是干了,蘇希安將衣服小心翼翼折疊起來,用一個袋子精心裝起來。
在房間磨蹭好久,換了幾身衣服,都覺得不滿意,最后才翻出以前溫言笙送她的裙子,難得化了個淡妝。
她背著一個單肩包,提著袋子下樓,惹得蘇家人都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今天有安排?”蘇侯正站在落地窗前,伸手逗弄著一只紅毛鸚鵡。
他偏頭看了一眼,化妝了?
“和久久約了,去插花,順便見一下阿姨。”蘇希安和顧華灼之間一直都有聯系,之前發生過那種事,兩人一起經歷過生死,那種感情自是不一般。
“我還給她帶了一些鄴城的雪酥。”
她提了提自己手邊的袋子,避免蘇侯發問,先開了口,也不知為何,緊張的要死。
鬼知道陸野的衣服就壓在那幾盒雪酥下面。
“我送你過去。”蘇侯放下手中的小棍兒。
蘇慕言已經去上補習班了,這會兒并不在家,溫言笙有早課,也是早早出了門,也就蘇侯一人在家。
“二伯,不用了,我自己打個車過去就行。”
“不礙事,反正我也要去公司。”
“漂亮——漂亮——”那只成精的鸚鵡沖著蘇希安叫喚。
蘇侯蹙眉,曲指,沖著它的腦袋猛地彈了一下,幸虧這鸚鵡腳上鎖著鐐銬,若不然非得被他給彈飛了。
“疼——疼,疼……”鸚鵡交換著。
蘇侯擰眉,目光若有似無的從蘇希安身上一掃而過。
“野東西,馴了這么久,還是不聽話,要是再這么流氓,我就把你放在外面暴曬三天。”
那鸚鵡算是消停了。
蘇希安心頭卻陣陣不安。
她今天要背著家里人去陸野,本就心虛不已,又聽蘇侯說什么野東西,當時心頭直跳,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總覺得她意有所指。
兩人上車之后,蘇希安將花藝課所在的地址給司機,就安靜坐在后面,抱著雪酥,理由是……
怕碎。
“希安。”蘇侯靠在座位上,他素來有洞察人心的能力,體察入微,他此刻懶散的語氣,讓她心里更是惴惴不安。
這蘇家確實沒一個霸道強勢的人,卻一個賽一個腹黑精明。
“二伯?”蘇希安怯生生開口,“有事嗎?”
“昨天出去玩的開心嗎?”
“還可以。”蘇希安心情復雜,是不是蘇慕言回去和他說了些什么?
“交到新朋友了?”蘇侯語氣平淡,卻每個字都往她心底戳,光挑著她最怕的地方問。
“嗯,認識了一些。”這話是真的。
“昨天聽慕言說你在超市走丟了?”
蘇希安心頭直跳。
“不算是走丟,就是走散了,是慕言太緊張了,他怎么這種小事也和你說。”果然這小子不是個省油的燈。
“他比較擔心你,畢竟你心思比較單純,又一直很乖,那天聽說是有人一直陪著你的,改天請他到家里吃個飯,我也謝謝他。”
蘇希安緊張得吞著口水,“我和他不熟。”
“不熟啊。”蘇侯那種溫吞的語氣,太折磨人。
“嗯!”她語氣篤定。
“是嘛——”蘇侯最后字句尾音上揚,還帶著一種笑意,聽得蘇希安整個人都要抓狂了。
好在他之后就沒追問陸野的事情。
“中午要派人來接你嗎?”快到花藝室門口的時候,蘇侯開口。
“不用,中午我和阿姨他們一起吃。”蘇希安說謊了。
“嗯。”蘇侯倒是沒懷疑。
因為蘇希安從不會說謊,況且和顧華灼一起,他也放心。
他是沒想到,自家這沒聽話的小侄女,居然撒了謊。
目送著蘇希安下車,蘇侯才讓司機開車去公司。
“侯爺,二小姐不是說和那人不熟?您怎么還皺著眉頭?”副駕的人偏頭看著蘇侯。
“希安和我說的未必是真話,提到那個人她就很緊張,他們才見面,可能是不太熟,但是希安的確不對勁。”蘇侯語氣篤定。
那丫頭還小,又不是葉家那丫頭,從小就是個戲精,有些事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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