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白的很堅定,王老道卻輕輕嗯了聲,似乎對王白今天能解決女尸不報太大希望,王白也沒多,走到案臺,把兩張王老道給的黃紙鋪開,心存神明,閉上眼睛先用意念畫符,腦海里畫了幾遍,感覺差不多了,拿起筆墨,深吸了口氣,然后凝聚精神,粘上朱砂,一揮而就,成功的畫出了一張靈官鎮煞符。
畫完一張,王白休息了下,再一次用意念在腦海中模擬,感覺差不多了,才敢落筆,第二張也畫了出來,都成功了,王白不由得歡呼了聲,有了三張黃符,就能自保,也有多余的能貼在女尸額頭上了。
看著王白歡呼雀躍的模樣,一直面無表情的王老道也笑了下,隨即又恢復了正常,輕聲道:“咱們時間不多了,先把別的放一放,專門去對付江底的女尸吧。”
王白也是這個意思,他準備好了分三個階段對付女尸,但想要完成這三個階段任何一個階段都不知道要折騰幾次,他也想一鼓作氣把女尸背出來,把第二關的關頭過了,時間不多了,只剩下最后的三天了。
跟著王老道來到江邊,王白先是踏了幾遍罡步,踏的神清氣爽,精氣神十足,讓王老道幫他開了陰眼,脫了衣服,三張黃符,一張頂在腦門上,一張拍在后背上,一張拿在手里,一腳跺開薄薄的冰面,一個猛子扎了下去。
有了前兩天的經驗,王白顯得有底氣多了,潛到一半的時候,詭異的漩渦再次出現,這次王白沒有掙扎抵抗,反而借勢朝著漩渦中心扎了過去,右手蓄滿了勁,想要借著水勢快速游到女尸面前,打她個措手不及,要是一下就能把黃符貼在她腦門上那就更好了。
王白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借著水勢很快就看到了女尸,女尸還是之前的模樣,頭發隨著水流飄蕩,無聲無息的,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王白心中暗喜,雙腿向前一蹬,伸手就朝女尸的額頭上貼黃符。
王白突擊的很猛,快速靠近女尸,眼見著只剩下一個拳頭的距離,女尸猛地抬起了頭,睜開了眼,右手鬼魅般伸出,抓住了王白的手腕,王白跟女尸也算是老熟人了,還被女尸的頭發纏繞過,但是如此親密的接觸,還是第一次,女尸的手是那么的冰寒,陰冷,帶著強烈的負面氣息。
只是碰到,王白就感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僅不如,似乎他體內的熱氣瞬間就被擠了出去,王白哆嗦了下,右手動彈不得,只能是伸出左手摘下自己腦門上的黃符朝女尸額頭拍了過去。
王白跟王老道修煉的日子短,但他天生就是個修道的料子,人也聰明,這個時候要是用黃符拍女尸的手,作用不大,因為女尸在抓住他的那一刻,身后的頭發根根飄蕩了起來,顯然要用頭發纏繞住王白,縱然拍開了女尸的手,頭發也會隨之而來。
可要是把黃符拍到了女尸額頭上,那么這一切就都結束了,并且王白跟女尸的距離是如此的近,女尸想要躲開黃符,就得撒手,否則就會被拍上,關鍵時刻,王白能應變成這樣,也是不容易的了。
靈官鎮煞符,關鍵就在一個鎮字上面,只要貼在女尸額頭,就能鎮住她身體里的怨氣和煞氣,女尸明顯感覺到了鎮煞符的厲害,松開了王白向后一蕩,在水中向后飄動,與此同時,無數的黑發向前延伸,并且女尸張開了口,發出滲人的叫喊聲。
普通人見到這一幕,嚇都能嚇死,王白嚇不死,但也覺得心悸,女尸太邪性了,王白不敢輕易接招,蹬著水向后蕩,可是那些妖異的黑發太快了,不光是快,還攪的江底水流翻涌,帶著黑暗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王白不敢怠慢,默念咒語積蓄力量,如此一來胎息術就有點難以為繼,他力氣有些衰竭,女尸卻勢頭正盛,王白念頭急轉,覺得應該暫避鋒芒,今天時間夠多,不行就打消耗戰,找機會,抽冷子才是王道。
王白急忙向上竄去,竄的挺快,他以為只要到了安距離就沒事了,但女尸突然長能耐了,不知道是不是臨近百年期限的緣故,一束頭發向上飄起,跟長索一樣,更像是一條靈動的怪蛇,斜著向上,嗖的下卷住了王白的右腿,往下使勁一拽。
王白感覺自己都到了安區了,沒想到變故突生,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頭發怪異的力道拽到了河底,之前王白都是居高臨下看女尸,或者是跟女尸平行,這一摔到河底,女尸可就成了在他上面。
這一摔,摔的還挺重,河底的淤泥都濺起來了,幸好王白是倒著摔的,河水緩解了力道,可王白還是吐了口氣,更感覺氣息不濟了,而且那女尸就在他上面,幾乎是面對面,看的更加清楚。
女尸約莫二十**歲的模樣,長得甚至清秀美麗,右邊嘴角上有一顆不大的黑痣,標準的美人痣,鼻梁也很挺拔,就是那臉色慘白的近乎透明,眼睛也是,雖然沒有眼仁,卻能感覺到冰冷的目光,無限的冤屈。
王白雙手都有黃符,一點都沒客氣的伸手就去貼女尸的額頭,女尸卻向上一飄!四肢張開,躲開了王白的黃符,根就夠不著啊,更操蛋的是,女尸的頭發始終纏繞在王白的腳踝上,這下王白也沒辦法了,只能是用黃符去拍女尸的頭發。
女尸的頭發卻突然繃直了,猛的一帶,把王白帶了起來,然后另一束頭發也纏繞住了王白的左腳腳踝,然后女尸就在水底轉起了圈子,王白等于是被捆綁住了雙腳,被提留著在江底轉圈,別再用手中的黃符拍女尸了,他已經控制不了身體了。
女尸的頭發卻是層層疊疊,無邊無際順著他兩腳腳踝向上,已經纏繞到了胸口,女尸這招很聰明,聰明的躲避開了黃符,于是王白就悲劇了,呼吸感覺來困難,困難到感覺大腦已經充血了。
王白沒有機會浮出水面換氣,現在他只有一個選擇,默念咒語,靜心運轉胎息術,否則就得憋死在水里,片刻功夫王白就被女尸的頭發纏繞的跟個粽子似的,在這么下去,早晚得完蛋,王白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求生的**讓他用盡了身的力氣,把雙手往回一手,干脆來了個雙手合十,朝胸口的黑發拍了過去。
胸口的黑發,在黃符拍過來的一刻,詭異的騰出個空間,露出胸口位置,然后纏住了王白的胳膊,繞開黃符繼續纏繞,于是在王白雙手和胸口之間,出現了一個的空間,然而黑發并沒有停止,順勢把王白包裹了起來……
王白無力掙脫,只能是默念咒語,運轉胎息術,很快他就被黑發密密麻麻的包裹了起來,一點空隙也無,女尸尖嘯怪叫,輕輕一扭頭,黑發包裹成的圓球朝著她靠近,女尸的雙手伸了出去,插進了黑發,位置正是王白的心臟。
王白的心跳,在女尸眼中是透明了,她能看到王白那顆跳動的,血紅的心臟,那代表著生命,代表活著,能的嫉妒和怨恨,還有心臟跳動的誘惑,讓女尸不由自主的去抓王白的心臟,她的指甲泡的透明,卻又尖利如刀,眼見著就要插到王白噗通噗通的心臟,水中無聲無息的飄下來一張黃符,輕輕貼在了女尸的后心,女尸一下子就被定住了,動也不動。
王白并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他現在能做的只是平心靜氣,默念咒語,運轉胎息術,來默念咒語和運轉胎息術就已經讓王白有些難以為繼,更可怕的是,女尸頭發上的怨氣絲絲縷縷的在侵襲著他的身體和神經。
起初王白身上是寒冷的,漸漸的他腦袋來昏沉,精神有些不太集中,感覺身體四周悶熱悶熱的,王白咬緊牙關,仍是默念咒語:“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這聲音卻只有他能聽得到,意識卻來模糊,煎熬了會,耳邊似乎傳來一聲風聲呼嘯,漸漸的,眼前有了光明,王白模模糊糊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形。
寒風呼嘯中大雪飄飛,天地蒼茫,王白不知身在何處,四周荒涼無比,只有一條痕跡不那么明顯的路,在白色的大地上蜿蜒,猶如一道丑陋的疤痕,路上有一行人,艱難步行走來,都是穿的破破爛爛,宛如叫花子,約有**個人,這些人面色慘淡,像是古老照片里走出來的,雪積的很深,鵝毛般的大雪飄飄揚揚的下個不停。
其中一穿著暗紅褂子的女子,懷里抱著個兩三誰的孩子,艱難的前行,那熟悉的衣服,背后的包袱,王白心神一振,不正是江底是那具女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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