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執法堂長老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痙攣，想要呼喊卻又因為嘴上蓋著厚厚的樹葉，連聲音都是從鼻腔發出來的含糊不清的聲音，叢長老心里生出一股寒意。
這簡直就是刑堂老手的做派啊，擺明了老子就是要折磨死你，至于什么秘密、晶石、功法、靈寶之類的老子都不在意，連話都懶得聽你。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一個意志堅定的人徹底崩潰。
而且看執法堂長老的模樣，很明顯承受的痛苦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想。一看到他飛速膨脹起來的肚子，肚子里面似乎還有什么東西隱隱的蠕動，叢長老就一身寒顫。
就在叢長老希思亂想的時候，執法堂長老猛然間背部離開地面，身僵直，角弓反張狀，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落在地上。雖然沒有聲嘶力竭的呼喊，但在場的叢長老和朱正都能感受到他正在承受的那種苦痛已經到了極點。
“啪……”幾息之后，執法堂長老無力的摔到地上，身體不時的無力痙攣一下，看樣子已經處于瀕死狀態。
“咦？骨頭真硬啊。”齊云盤膝坐在地上，看著執法堂長老像一條咸魚似得躺著，由衷的感嘆。
“……”
“黑啊，再來一發吧。”齊云完，又扔給大黑一枚丹藥。
“……”叢長老和朱正都驚呆了，這特么的還是人嗎？執法堂長老怕是骨頭早都軟了，要不是樹妖的樹葉像一只手一樣堵住了嘴，怕是一開始就求饒了。
可是在齊云嘴里，就變成了硬骨頭，什么都不肯求饒，還要再來一次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不要感同身受，就算是想一想朱正和叢長老都覺得后背發涼。
就算是邪魔外道也不會有這么心狠手辣吧，叢長老心里大寒。
愣神中，大黑已經走到執法堂長老身前。樹妖抽走樹葉，大黑一腳踏在他的胸口，隱約能聽到骨頭碎裂的細微噼啪聲音傳來。
又一枚十月懷胎丹被送進嘴里，而樹妖的樹葉隨后再次封上執法堂長老的嘴。
輪回，又一次的輪回，而看齊云的架勢和大黑興致勃勃的樣子，這種苦痛輪回仿佛不會停止，永無盡頭一般。
“……友……”叢長老結結巴巴的道，雖然身份元嬰老祖，活了幾百年，叢長老也沒見過如此心狠手辣的人物。
“嗯？”齊云側頭，“叢長老有何見教？”
“我打開世界結界，宗門有何處罰，老夫一力承擔也就是了。”叢長老嘆了口氣，道。
“哦。”
齊云沒有表現出叢長老想象中的情緒，略顯平淡，只是哦了一聲。
叢長老心里一緊，難道他還有什么要求不成？
“請友先解了丹藥的藥力，有什么要求盡管和我就是了。”叢長老拍著胸脯，一口應道。
齊云打了一個指響，樹妖會意，馬上撤去封在執法堂長老嘴上的樹葉。
慘叫聲、拉風箱一樣的竭力的呼吸聲馬上充斥滿整個世界，慘不忍睹。
雖然叢長老道心堅固，但也在此刻出現了微微的動搖。
慘無人道啊……
“這藥不是毒藥，也沒有解藥。對人體沒有傷害，過去也就過去了。”齊云淡淡道。
“……”
“聽他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凌若虛要這么做的。我還記得當時他讓我去凌若虛閉關處磕頭道歉，我沒記錯吧大黑。”齊云道。
“沒，那廝就是這么的。要我，再來幾發定字符，要不然我心里總覺得憋屈。”大黑嘮叨著。
朱正和叢長老倒是知道齊云有能讓人拉肚子的定字符，但聽大黑的口吻，又不像是這種效果。都愣了一下，難道這個齊云竟然還有其他定字符？一個符箓能被他玩出多少花樣出來？
“嗯，最近記性不好，兩位請見諒。”齊云微笑，像是沒聽到執法堂長老聲嘶力竭的哀嚎聲一樣，繼續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凌若虛想要我跪下求饒，那就讓他來大獄。”
朱正愣了。
叢長老愣了。
連大黑都愣住了。
讓大巫轉世的凌若虛來大獄，跪下求饒？讓一代天驕的凌若虛徹底屈服？這是什么節奏？
“這……”叢長老有些為難，凌若虛的事情他門清的很，此刻正在閉關，破關而出的時候怕是自己都不會是他的對手。想要凌若虛受盡屈辱的跪在齊云面前，這事兒怕是要比登天還難。
“齊云，你怎么還不走？”正在尷尬的時候，沈月如忽然闖了進來，一臉怒氣，呵斥道。
“這不是正要走呢嗎。”齊云見沈月如進來，馬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呵呵的道。
齊云臉上滿滿洋溢著微笑，翻臉比翻書還要快上幾分，完看不出來正在地上痛苦*的執法堂長老所受的“刑罰”出自齊云之手。
沈月如見齊云一臉憨厚的笑容，又看了一眼執法堂長老，心里嘆了口氣，道：“師父讓你陪他下棋去。”
“知道了。”齊云道：“勞煩叢長老解開世界禁錮吧。”
叢長老心里一松，不用夾雜在齊云和凌若虛之間，如此最好。兩人對懟，自己雖然是元嬰太上長老，卻也怕傷了自己。
接連打了無數的手印，元嬰期的修為瞬間釋放出來，叢長老想要借此給齊云一個印象，自己不是整不死他，而是因為別的原因。
當世界破碎之后，叢長老卻看見齊云根沒注意自己所做的一切，而是蹲在執法堂長老身邊，詢問他的感受。
擦……叢長老心里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執法堂的行刑弟子有很多，更有一些心狠手辣之輩研究出各種刁鉆的刑罰。可是沒有人會在刑罰之后去詢問犯人的感受，這還是人么？
“走了，齊云。”沈月如催促道。
“好了，下次有機會，你再幫我做幾個試驗。別害怕，再做試驗可是有報酬的。”齊云一臉憨厚的笑容，燦爛無比。
報酬？怕是有命拿沒命花吧。叢長老見齊云走出去，心里一松。
可是沒想到齊云走到門口，忽然回頭道：“叢長老，陪老人家下完棋之后，我還要回來的。凌若虛那面你要抓緊，要不然你會很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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