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戰(zhàn)晨趕回自己所在的那個村莊,終于發(fā)現(xiàn)了情況有變,平時熱鬧非凡的村子,此時卻沉靜得可怕。
突然他只聽到遠處傳來當當當?shù)那描屄暎@聲音是從村子口傳來的,他趕忙隨處從一個人家家中拿出一草帽,將自己的面相掩住,往村口處奔去。
此時的村口已經(jīng)站滿了人,并圍成了一大圈。戰(zhàn)晨遠遠望去不禁怔住了,因為他看到了自己的老父親。但是他并沒有迎上去,反而迅速地躲在了一扇門后面,透過門縫看著前面所發(fā)生的一切。
因為他的仇人們也都在,王元慶和林猛,還有許許多多的靈師強者,而老邁的父親此時就跪在村口的高臺上,跪在他們的面前。
王元慶指著戰(zhàn)歷的鼻梁道:“老匹夫!你兒子膽敢殺了我兒子,我要將你們父子大卸八塊,與他償命!”
“胡!你含血噴人,村中的人都知道,我兒子的武功正是被你兒子給廢了!”一起兒子,素來與世無爭,甚至平素還表現(xiàn)得有幾分弱懦的父親一下就變得鏗鏘有力起來。
啪!王元慶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戰(zhàn)歷的牙齒瞬間就碎了,吐出一大口血水來。
看到這一幕,戰(zhàn)晨的指甲已深深嵌入肉掌中,直至流出血來,肩膀因激動而顫抖著,恨不得馬上沖過去,但他始終邁不出那一步。
王元慶繼續(xù)道:“你還蒙在鼓里吧,你兒子的修為早就恢復了,而且就在昨晚殺了我兒子,這都是林猛教頭親眼所見。”
林猛在一旁答道:“不錯!”
“這是真的嗎?真是蒼天有眼啊!哈哈哈!”戰(zhàn)歷非但沒感到害怕,還仰天長笑起來。
這無疑又成功地激起了王元慶的怒火,他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戰(zhàn)歷的胸口。只聽咔嚓一聲,戰(zhàn)歷的胸骨就部粉碎了,身體飛出十米開外。
但王元慶顯然控制了力道,戰(zhàn)歷一時還死不了。
“父親!”戰(zhàn)晨心中猛烈地吶喊著,此刻淚水已經(jīng)模糊了他的雙眼,可是他卻始終沒有叫出聲來,也沒有向前邁出一步。這時候他憎惡自己為什么這么理性,為什么不沖過去!
王元慶走到倒在地上正在咯血的戰(zhàn)歷跟前,一腳踏在他的胸口上,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兒子已經(jīng)先下地獄了,我馬上送你去陪他。”
聽到這話,戰(zhàn)力的瞳孔猛地睜大,想些什么,但卻始終不出來。
……
最終,直至父親生命的最后一刻,戰(zhàn)晨都始終沒敢出來,一直等到王元慶一眾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他的視野里,他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從角落里沖出去,推開眾人,來到他父親的身邊,抱起他瘦弱的身軀,叫到:“父親!父親!”
這時候圍觀的村民沒有一個上前去與他為難,因為平素戰(zhàn)歷父子都為人正派,仗義助人,所以村里的人都打心眼里喜歡同情他們。
就在這時候,老村長走到他跟前道:“孩子,把你的父親葬了吧,快逃命去吧,能跑多遠,就跑多遠,這里已經(jīng)不安了。”
戰(zhàn)晨看了他一眼,默默地了頭,抱著父親的尸體,走到村子的后山上,將父親安葬在母親的身旁,雙眼泣血,對天發(fā)誓:“父親,孩兒一定為您報仇!將王家人殺得一個不留!”
“村長得對,這兒不是久留之地,我得趕緊離開,如今當務之急就是加入一個宗派,先提升實力。”戰(zhàn)晨默默地想著。
他又潛回家中,將一些父親留下的物件帶在身上留作紀念,然后就向著烏梅鎮(zhèn)相反的方向逃竄了。
戰(zhàn)晨不清楚的是,當他活著的消息傳入王元慶耳朵里時,這個老鬼是怎樣一種驚怒,立即下令派出所有人手,鎮(zhèn)村地搜查,甚至還因此得罪了烏梅鎮(zhèn)的其他三家勢力。但這些顯然都無果而終,因為等到他們得到消息的時候,戰(zhàn)晨已經(jīng)徹底離開了烏梅鎮(zhèn)的勢力范圍。
林猛也害怕了,他在王元慶身邊道:“王員外,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那畜生顯然己經(jīng)逃走了,正在某個地方提升實力,有朝一日一定會回來找我們復仇的。”
王元慶也雙眼一瞇,陷入沉思之中,不一會兒,他卻猛然笑了起來。
林猛急忙問道:“員外,你因何而笑啊?”
王元慶道:“我已經(jīng)知道那頭狼崽去哪里了?”
“哦?”
“再過一些日子,離我們這兒最近的金象宗就要開山收徒了,這么好的機會,戰(zhàn)晨那子會錯過嗎?”
林猛愣了一下,道:“但是員外,金象宗連后燕國國君都不買賬,我們根鞭長莫及啊。”
“不!你別忘了,我兒王寅就在金象宗,我只要修書一封,叫他多留意一下,就能解決這個麻煩了。”
“哈哈哈,員外,我怎么沒想到這個。高!實在高啊!這回戰(zhàn)晨那子真是在劫難逃了,恐怕現(xiàn)在他還傻傻地趕去金象宗,自投羅呢。”
王元慶嘆了口氣:“是啊,我這個大兒子可比那個二兒子出息多了,這么早就達到了武師大圓滿修為,金象宗的精英弟子,現(xiàn)在我就是把王家這份家業(yè)送給他,他都不會稀罕一下吧。”
王元慶分析得一不錯。此刻,戰(zhàn)晨正力趕往金象宗,盼望有機會入門修行,而且他隱隱感覺到,在那里他能得到有關道器的一些提示。
金象宗——后燕國境內(nèi)五大宗派之一。地處后燕國王城西面,是距離烏梅鎮(zhèn)最近的宗派。與流水宗、回春派、火云宗、黃崗派齊名,擅長于金屬性功法,其宗主厲劍書擁有武王高階修為。
戰(zhàn)晨風塵仆仆地趕到那兒時已經(jīng)是半個月之后了。金象宗地處白云嶺蘭陵峰之巔。蘭陵峰高達兩千丈,傲立于白云嶺中央,是白云嶺最高的主峰,在它的周圍,還圍拱著另外七七四十九座山峰,都屬于金象宗的勢力范圍。
白云嶺下山南鎮(zhèn),此時已是熱鬧非凡,堆滿了從后燕國各地趕來的武者,甚至連外國的一些武者也遠道而來。
此時的戰(zhàn)晨修為低下,他甚至財不可外露這個道理,只是在最便宜的旅館中,隨便租了個房間住下,靜靜等待金象宗開宗那一天。
此時,蘭陵峰,厲劍書正透過云層往山下看去,他的身旁站著一位臻首娥眉的中年美婦,正是他的妻子梅艷。
這時就聽那美婦問道:“夫君,你在看什么呢?憑我們的修為在這山上什么都看不到呢。”
厲劍書沉吟半晌答道:“艷兒,我在想今年來報考我們山門的武者,怕是有十萬之眾吧,其中又有多少人才會脫穎而出?離五十年之期不遠了,這一回我們要爭得一個好名次,從嵐風宗那兒多拿些好處。”
梅艷嘆了口氣:“這可談何容易?我們宗派可都是年年墊底啊!”
厲劍書答道:“這個問題我已經(jīng)想清楚了,以往就是我們選材不精,才使得修煉資源過度分散,不能培養(yǎng)出得力的弟子。”
梅艷驚道:“夫君你想怎么做?”
厲劍書微微一笑:“很簡單,今年我們提高招收標準,凡是年齡二十周歲以前,修為達到武徒十層的才能成為外門弟子。”
“武徒十層!”梅艷不禁掩口叫道:“可我們以往的標準都是武徒八層啊!你這么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一不過分!養(yǎng)這么多酒囊飯袋,對我們宗的發(fā)展一好處也沒有,我要謀求突破!”到這兒,厲劍書眼中爆出兩道精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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