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后,樊斌就找上了門來,跟在他后頭的還有兩位武師高階的內門弟子。
戰晨打開門來,眼中卻閃過一絲疑惑,問道:“樊兄,你不是要找幾位大高手陪你一起去嗎?”
樊斌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沒辦法,找不到高手,只找到兩位同階的兄弟。”
這時候,站在樊斌身后的兩人卻不高興了,紛紛叫嚷道:“戰晨,我們豈是那些尋常武師高階武者可以相比的,實力自是不俗!”
樊斌卻勸道:“好了,大家別吵了,我們去的地方兇險無比,到時候,還需要各位鼎力相助,精誠合作呢。”
他身后二人這才停下口來。
樊斌又向戰晨介紹:“戰兄,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使得一手好刀的孫二牛兄弟。”他指著一個留著胡子,身背大刀的男子道。
“而這一位是黎黑師兄。”他指著另一個冷峻的黑面男子道。
“孫二牛師兄、黎黑師兄,你們好。”戰晨朝二人施禮。
二人卻只是冷冷地答應了一下,戰晨看得出,這兩個人的眼神似乎都不太友善。
這時,樊斌卻在一旁笑道:“大家既然認識了,就都是朋友,我們還是出發吧。”
于是四人結伴,先到歷練堂辦理了離宗手續,就朝著千澤湖的方向行進。
一路之上,戰晨心中怎么也無法平靜,卻想著這個任務的前前后后,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細節一般,到底是什么呢?
他看向始終走在一起的樊斌、孫二牛和黎黑三人,他們好像才是一伙的,而自己卻是個局外人。
“莫非……”戰晨猛然醒悟過來,心里一沉,一個不好的猜測誕生了,不過這一切還要靠自己心驗證,目前還都只是猜測而已。
他們走了近半個月,終于來到了千澤湖,一眼望去,千澤湖似乎就是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的大草原,而其中大湖泊,星羅棋布,綿延千里。
在這里處處都蘊藏著危機和陷阱,看似平坦的草地下面,可能埋藏著是一片巨大的泥潭,行人只要一不注意踩在上面,便會落入其中,身陷囹圄。
雖然武者的身體素質極佳,可以擺脫這種陷阱,但免不得要費一番周折。
同時,這里也隱藏著許多水屬性的妖獸,它們潛伏在水草中,水潭里,伺機收刮著過往武者的性命。
樊斌等人,一人找了一支竹竿,用來探路,緩慢地前行著。
不多時,戰晨卻感覺其他三人,不知什么時候,都落在了自己的后頭。
于是用自己眼角的余光往后面一瞄,樊斌等人一邊手都握在腰間的兵器之上,盯著自己,似乎在尋找什么破綻一般。
先前就用流沙算計過林動一次的戰晨,怎么會不明白三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心中的懷疑更加確信了幾分,于是故作不知地回過頭來,沖著樊斌三人笑道:“樊兄,你們怎么落到我的后頭了,快上來啊!”
此時,孫二牛和黎黑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就要對戰晨下手,卻被樊斌用眼神制止住了,而后笑道:“戰兄,不好意識,我剛才一腳踩空,差一落入泥潭,辛虧孫二牛和黎黑兄弟拉了我一把,所以速度落下了。”
“可不是嗎?這些泥潭陷阱真是防不慎防啊,我們還是靠近一,互相堤防才是!”戰晨順著樊斌的意思道。
但這句話在樊斌三人耳中,卻怎么聽都有種一語雙關的意味。
“是哈,得注意兒!”樊斌大笑著,掩飾自己的尷尬。
接下來,四人便又在一起行走了,樊斌等人似乎也再沒露出什么歹意來,不過戰晨多少己經猜出了幾分,樊斌三人恐怕就是藍洪或者王寅派來加害自己的,只不過他還沒抓住這三人的狐貍尾巴而已。
夜幕漸漸降臨了,四人將在沼澤中度過第一夜,他們架起了篝火,把一只剛剛斬殺的二階妖獸,去毛開膛,架在火上烤了起來,不一會兒就肉香四溢,使人食指大動。
這時,四人圍在篝火旁正要分肉,卻聽到樊斌大笑起來:“有肉沒酒,怎么過癮?來,大家嘗嘗我帶來的美酒吧!”著,就一拍自己的乾坤袋,就取出了一壇美酒來,打開壇蓋,一股醇烈的酒香,就撲鼻而來。
孫二牛和黎黑交口稱贊:“樊兄,真好酒啊!快給我滿上!”
“好嘞!”樊斌一邊笑答道,一邊取出大碗來,逐一給他們倒酒。
但戰晨注意到,樊斌在給自己倒酒之時,一邊的手指頭卻似乎不經意間浸沒到酒里,好像有一團粉末,就落入碗中,在酒里擴散開來。
他做得十分隱秘,要不是戰晨特別留意,就絕不會注意到這個細節。
“這酒有問題!”戰晨一下就醒悟過來。
此時,樊斌卻將酒端到他的面前,親熱地笑道:“戰晨兄弟,快來,我們共飲此碗!”
戰晨要發作,但轉念間卻又放棄了暴發,還接過了酒碗,裝出一副未察覺的模樣。
“好!我們一起干了!”樊斌爽快地叫到,還率先將碗里的酒喝下去。
之后孫二牛和黎黑也干了,戰晨卻裝作一個不注意,將碗摔到了地上,將酒灑了,之后“痛惜”地叫了一聲:“哎呀,樊兄,真對不起,把你的好酒灑了。”
“呵呵,不打緊,我再給你斟滿一碗。”
“誒!何必麻煩?”戰晨裝作魯莽,一把搶過樊斌手上的酒壇子,舉起來就往自己口中猛灌了一通,而后笑著對樊斌:“果然好酒,爽快!哈哈哈!”
樊斌的臉頓時僵住了,也只得陪著他皮笑肉不笑地哈哈了幾聲。
戰晨偷偷地往地上一瞄,只見原來酒灑過的地方,有幾株草已經被完毒爛了,瞳孔猛地一縮,心想:“好毒的酒,如果我沒有事先防備,還真就死在了你手上!”
酒足飯飽之后,戰晨就找了個介口,回帳篷里修煉了。
這時樊斌卻拉上孫二牛和黎黑二人,到不遠處的草叢中商議起來。
孫二牛沖著樊斌就問道:“樊兄,早上你為什么制止我們滅了戰晨那廝,這樣也好早向王公子交差。”
樊斌臉色卻嚴肅了起來,鄭重到:“二牛,你想得太簡單了,你有沒有想過,王公子為什么要為引誘戰晨,設下這么大一個局,耗費如此多的錢力?連林動都沒成功地宰了那子,我估計即使以我們三人聯手,也很難成功。”
“那我們該怎么辦?”孫二牛問道。
“將戰晨引誘到一個絕地,然后和王公子會和,共同拿下這廝!”
這時,相對沉穩的黎黑道:“可是,那個戰晨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的秘密,他會乖乖地就范嗎?”
樊斌微微一笑道:“那又如何?既然他沒有對我們動手,正明他托大了!我們正好利用他的自大,來葬送他!”
“好,樊兄,我們就這么辦”其他二人齊聲道。
“趁戰晨不注意,我今晚先離開,和公子碰頭,一起商議拿下這家伙的事情。”樊斌又。
“哦,公子已經來了嗎?”二人驚訝道。
“當然來了,王公子早已對千澤湖的地形,了如指掌了,他已經給我了碰頭的地方,就離這里不遠,我先去一趟。”
“好的”
于是,樊斌的身影一閃就消失在夜幕中,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才悄悄地返回到營地中的帳篷中。
而這一切,都被一夜未眠的戰晨看在眼里。
他是透過自己帳篷的縫隙偷偷觀察這一切的,雖然沒有聽到三人的談話,但卻捕捉到了樊斌這一去一回的身影,心中默默想到:“這個樊斌神神秘秘地離開,又神神秘秘地趕回來,不是去又布置了個什么陷阱,就是去見了一人!”
“花一整夜去布置一個陷阱,這不太對頭,更有可能他是去見人,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這次陰謀的策劃者”
戰晨猛然清醒到:“這個人應該就是自己的死對頭——王寅!只有他這樣的卑鄙人,才會躲在幕后操縱這一切。”
想到這兒,戰晨眼中閃過一絲戾色!
此時,卻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叫聲:“戰晨兄弟你行了嗎?我們要出發了!”
是樊斌在叫自己,戰晨正要爆發,可轉念一想:“既然樊斌要引誘自己,自己何不將計就計,假裝入轂,去會一會這個幕后之人呢?”
“王寅!也許你以為,我還是那個能被你隨意揉捏的武師,但我要以我的實力來告訴你,今天的我已經不一樣了!”戰晨此時覺得信心百倍。
擁有虎嘯劍和銳金真氣,并習得《金光劍》后,他已經擁有了和武師大圓滿強者叫板的實力。
王寅還是武師大圓滿強者中的佼佼者,但不知怎的,戰晨覺得此時的自己卻并不畏懼他。
“戰兄,我們要走啦!”此時樊斌的話又在帳篷外響起。
“哦!我馬上就來!”主意已定的戰晨一邊答道,一邊揭開了帳篷。
兩人各自心懷鬼胎,表面上卻要裝出一副和睦相處的樣子,這場斗爭,究竟會鹿死誰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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