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晨和荀虎二人憑借武尊的腳程,足足走了兩個時辰,才到達十八號礦坑,它位于整個赤洪礦脈的最遠,處在崇山峻嶺之中,四周都被密林覆蓋著。
這里已經是較深入山脈的地方了,常有一些三、四階妖獸的出沒,屬于比較危險之處,也歷來是出事故最多的一個礦坑。
戰(zhàn)晨望著這四周險惡的環(huán)境,心想:“這地方可真是偏僻,龐蛇將我安排在這樣的地方,要出了些什么意外,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看來我得心了。”
想到這兒,他不由得看了一眼身后的荀虎。后者也朝他微微一笑。
戰(zhàn)晨從對方的眼中明顯看到了一股嘲弄的神色,就好像獵人盯著他的獵物一般。
二人繼續(xù)走到營地區(qū),卻發(fā)現礦工們此時都在營帳中休息,每到執(zhí)事?lián)Q崗之日,他們都會得到這樣短暫的休息時間。但其余的日子,他們就得晝夜不停地為魔羅宗賣命,難得停下來休息。
所以他們對這樣的美好時光總是異常珍惜,見戰(zhàn)晨和荀虎來到了,臉上皆露出厭煩之色,不情愿地走出了營帳,在營地前面的開闊地集中起來。
荀虎看他們的動作慢騰騰的,臉色一變,走上前去,高聲罵道:“你們這些懶蟲,還不快!”
那群武師這才加快了腳步,迅速集中了過來。
荀虎見此才轉過頭來,對戰(zhàn)晨笑道:“戰(zhàn)晨,你是正執(zhí)事,來兩句。”
戰(zhàn)晨則答道:“荀師兄,在下的修為可比你低,且初來乍到,什么也不懂,還是你來做主好。”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荀虎撇了了他一眼,便轉過頭沖著人群叫到:“你們的隊長都是誰?給我出來!”
陸陸續(xù)續(xù)地就有二十人站了出來,他們就是這批勞工們的領頭人。
“把你們手下的礦工數報一遍。”
隊長又各自了自己負責的人數,大概每名隊長管理八十幾人。
于是荀虎便對戰(zhàn)晨笑道:“戰(zhàn)晨,我們一人帶領△∫△∫△∫△∫,→☆個隊,怎么樣。”
“行!”
“好,你們十個人,就跟著這位戰(zhàn)晨戰(zhàn)執(zhí)事,其余的人跟我,我叫荀虎,大家都把招子放亮兒,休得偷懶!”
“是。”那些勞工有氣無力地回應道。
“好吧,你們馬上給我進洞挖礦!”
那些礦工只得轉身進入身后的那幽深的礦洞之中。待他們都進洞之后,荀虎對戰(zhàn)晨道:“走,我們也進洞看看。”
戰(zhàn)晨了頭,便跟著荀虎進入了礦洞,這里的礦坑很深,光線也很暗,憑借武尊的眼力竟也看不清幾百米范圍外的東西。
洞中通道縱橫交錯,更像是一座迷宮一般,若是沒有老礦工引路,很容易迷陷其中,所以荀虎不得不找了個人來帶路。
戰(zhàn)晨原以為一千六百多名礦工已經很多了,想不到分散到這坑道之內,卻顯得很稀疏,走了半天也沒看見幾個人。
“這兒還真是一個容易出‘意外’的地方啊!”戰(zhàn)晨目光一閃,仿佛想到了什么。
就在這時,通道深出卻傳來一道震天巨吼,還伴隨著一些人的慘叫聲。
戰(zhàn)晨和荀虎互相望了一眼,就疾沖向前,卻發(fā)現一頭體型碩大的妖獸從另一邊沖來,口中還銜著一個武師的尸體。
“這是——噬金獸!”戰(zhàn)晨不由叫道。
噬金獸是四階初級的妖獸,渾身堅固無比,可以匹敵武尊高階武者,常年躲在礦脈之中,喜食各類金屬。
這畜生一見到荀虎和戰(zhàn)晨二人就猛撲上來。
荀虎見此不懼反喜道:“哈哈,剛來,就碰上了大家伙,戰(zhàn)晨,你我二人將它拿下。”罷就取出一對開山大斧朝噬金獸砍去。
“好。”戰(zhàn)晨大喝一聲,抽出虎嘯劍,也加入戰(zhàn)團。
這時二人實力高下立判,戰(zhàn)晨的劍甚至都不能劈開那廝的甲殼,只能起到一些鉗制作用,而荀虎的大斧卻能輕易撕開它的防御,傷及它的肉身。
這噬金獸防御雖強,但行動卻不靈,架不住荀虎的攻擊,沒一時三刻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時,久不對敵的戰(zhàn)晨早己是氣喘吁吁,滿頭是汗了,還舉起袖子抹了抹自己的額頭。
荀虎見此,又是輕蔑地一笑,連最后一絲的戒心也丟掉了,挑出了妖丹,卻獨自轉身離去。
而戰(zhàn)晨卻來到了更深處,卻看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具礦工尸體,還有幾人身負重傷的,倚靠在石壁上呻吟著。
他急忙問道:“你們怎么樣了?傷勢要緊嗎?”
那幾個人看著戰(zhàn)晨,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道:“戰(zhàn)執(zhí)事,您真是個好人,以往的執(zhí)事從來沒管過我們死活,我們沒事,至少命還在……”
望著這些人,戰(zhàn)晨不由微微嘆了口氣,魔宗還真不把人的性命當作一回事。
這只是一個的縮影罷了,事實上妖獸襲人的事件每天都在上演,所以每過一段時間,魔羅宗又會往這兒送勞工,編外弟子只能從這最底層掙扎上去。
巡查了一天,并未發(fā)現任何異常,到了天色很晚了,戰(zhàn)晨才隨著曠工們回來了,卻遠遠就看到荀虎在篝火旁飲酒吃肉了。
那家伙看見戰(zhàn)晨,哈哈笑道:“戰(zhàn)晨!何必那么賣力啦?每天我們只要隨便走幾趟就可以了!”
戰(zhàn)晨走了過來,沖他笑道:“荀兄,可不能這么,在其位而謀其職,我們這一馬虎,要是出現礦工們私吞煉器材料的事件,那怎么辦?”
“哼!這還不簡單,只要抓典型就可以,凡是我巡查過程或是得到舉報,發(fā)現私藏煉器材料的人,一律處死,重罰之下,自然沒人敢再作奸犯科。”荀虎眼中閃過一道狠色。
戰(zhàn)晨看了他一眼,沒什么,獨自回了自己的屋子。可是這里的屋子,可比赤洪寨那里差遠了,里邊除了一張床鋪,一張桌子,幾把椅子以外,什么都沒有了。
戰(zhàn)晨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正要取水喝,卻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于是便問道:“是誰啊!”
“戰(zhàn)執(zhí)事,是我,林宏。”
“林宏?”戰(zhàn)晨呢喃到,頓時有了印象,那是自己管轄下十個隊長中的一個,心下疑惑,都這么晚了,這家伙來找我作甚?
但他還是起身走去,為他打開了門,將他邀進屋子。
二人坐下,戰(zhàn)晨就問道:“林宏,你找我何事?”
“我是給您送月供來的?”
“月供?”戰(zhàn)晨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只見林宏取出一個乾坤袋來,往地上一倒,立即就有數十塊煉器材料從中滾落出來,在地上堆成一個“山峰”,它們有大有,但品級都達到了四級。
戰(zhàn)晨看著這些東西問道:“林宏,你這是干什么?”
林宏道:“怎么,戰(zhàn)執(zhí)事,嫌少嗎?可惜我們只能拿出這么多了,求您開一面。”
“你們想賄賂我?”戰(zhàn)晨沉聲問道。
“執(zhí)事,您剛來,不懂這里的規(guī)矩,這不叫賄賂,而是我們礦工上交給您的‘例錢’,以往的執(zhí)事也都會收取的。”
“以往的執(zhí)事都會收,你確定?”
“是的,要么怎么這礦脈是一個肥差呢,縱使十分危險,也很多人愿意來,我們之所以給您進貢,就是希望您能在巡查時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聽了他的話,戰(zhàn)晨也是心念直轉:“是啊,我干嘛替魔羅宗著想,今后我還需要大量煉器材料,這里的東西雖然不多,但總比沒有好。”
于是他將這些材料都裝進了乾坤袋,對林宏道:“好,東西我收下了,大家都不容易。”
林宏見此,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道:“執(zhí)事大人,您放心,過幾天,我們還有好東西來孝敬!”
……
接下來的日子,戰(zhàn)晨果然減少了巡查次數,一天也就走個兩三趟,有時見到礦工們將一些東西裝進自己的口袋,也不嘖聲,如此過了十幾日,卻也顯得平靜。
但是戰(zhàn)晨的心里卻來不踏實。是的,自己日夜提防著荀虎對自己出手,可這眼看就要到了回寨的日子,對方卻不行動。
“是我多心了么?”他心中開始疑惑起來。
“不,到最末,我要心!狐貍終究會露出自己的尾巴來!”戰(zhàn)晨默默地捏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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