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晨等一行在江橫的帶領(lǐng)下,一路向北行進,中途也多次與妖獸和一些零落的武者遭遇,不過憑借三人之力,總能涉險而過,沒有遇到太大的波折。
轉(zhuǎn)眼之間一個多月就過去了,這一個月,周圍的情況變化很大,原來他們走過的地方,放眼望去,皆是亂石崗,一派蕭索,所遇到的妖獸也不過四、五階,給三人練劍都不夠看;而現(xiàn)在,開始出現(xiàn)稀稀疏疏的植被了,整片區(qū)域也因此增添了不少生機,不似原先那么單調(diào)。但是,三人的心中非但沒有因此而高興,反而來有緊迫感。因為他們遭遇到的敵人也隨之強大了起來,漸漸地逼近他們的極限。
這一天,江橫顯得特別的激動,經(jīng)常手足無措,語無倫次的,還每隔一會兒,便停下身來張望著周圍的景致發(fā)呆。見此,戰(zhàn)晨心中疑惑,便試著問:“江老哥,你這是怎么了?”
江橫喃喃道:“快到了,我們就快要到了,這兒的路我很熟悉,永遠也忘不了……”
“是快到淵河了嗎?”戰(zhàn)晨急問道,因為這些日子,他也是飽經(jīng)路途奔波之苦,可是走了這么多日子,甚至連一條溪的影子都沒看見,這使得他都開始懷疑,之前江橫所的那些是不是憑空想象或者杜撰出來哄騙自己的東西。
“不錯,我們到了!”江橫嘆了口氣,指著前面一座隆起的山到:“我們上那兒看看就明白了。”
于是三人便登上了那座矮山,矮山不高,只有三百來米,但是站在山,卻能俯瞰周圍一定范圍內(nèi)的區(qū)域。當戰(zhàn)晨站在山巔,遠眺前方之時,出現(xiàn)在自己視野之內(nèi)的是許許多多細的黑灰色的溪流,它們?nèi)缤松砩系拿氀芤话悖椴荚谶b遠處的廣闊的區(qū)域,并無時不刻地向天空蒸騰著灰蒙蒙的霧氣。
那些霧氣,主要是由水和地靈氣等渾濁而成,上漂到一定高度就懸浮飄流,經(jīng)久不散,它們也是造成淵池底部白天也如同黑晝的罪魁禍首。
而在這些溪流也灌溉之下,地勢也開始變得平緩起來,大片的樹木在這里繁滋,〖〖〖〖,√±漸連成了片狀和帶狀,形成了森林。
然而,這些森林在淡淡黑霧的籠罩下卻顯得格外黯淡幽森,戰(zhàn)晨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人們?yōu)槭裁匆堰@片森林稱之為“黑森林”。
江橫指著前面的樹林,凝重地道:“戰(zhàn)晨、周子孺,進入黑森林我們的挑戰(zhàn)才算是真正開始,你們都跟緊我,千萬不要隨便亂跑,懂得了嗎?!”
戰(zhàn)晨和周子孺都了頭,經(jīng)過這一個月的相處,周子孺也慢慢地接受了和江橫共處的這個現(xiàn)實,不過他還是與這個魔頭沒有什么交談,平時交流也僅限于一些簡單的應答和手勢、眼神等方面。總之,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磨合,三人總算是有了一種最基的默契。
從山頭下來,他們繼續(xù)朝著黑森林的方向行進。不多時,就真正來到了這座黑暗森林之前。
近觀黑森林,更顯陰森。林中那一株株高大的喬木最高的可長到近百米,巨木之上枝椏盤根錯節(jié),樹葉密密層層,這些樹一直都在吸食著淵河之水,所以也不免沾染上了其森森的氣息,不論是樹干,還是樹葉,都呈現(xiàn)出一抹不自然的灰黑色。
而這些龐然大物連結(jié)成片,更是咄咄逼人;樹林之上,水汽郁積,在低溫的作用之下,凝結(jié)做霜雪,飄飄灑灑,沒完沒了,更顯凄冷,寒砭入骨;加之密林深處,隱隱傳來的陣陣瘆人妖獸啼鳴身,又使人踟躕不安。
戰(zhàn)晨站在樹林之前,潛意識中一直有股淡淡的危機感,這股危機感似乎一直在勸自己不要入內(nèi);然而,另一方面,從理智上來,他不得不涉險其中。因為江橫過,要離開這淵池,穿黑森林到達中心區(qū)域就成為他們的必由之路。
這時,就聽江橫輕輕到:“我們走吧。”然后,他便邁開步子走入林子,每一步就踩得很穩(wěn),邁得很緩,就像悄悄接近獵物的貍貓一般,又像是深夜入室的盜賊,躡手躡腳,心翼翼,生怕發(fā)出任何響聲。
他的這股心勁兒,也感染了身后的戰(zhàn)晨和周子孺,他們二人也學著樣兒,緊緊地跟。沒人出一句話,哪怕是發(fā)出一道聲音。
樹林中,更顯森然,上有榮茂的蒼天大樹,下有不知沉積了多少年的枯枝腐葉,堆積了厚厚的一沉,人踩上去一陷一陷的,別提有多別扭;而面前還有那齊腰的幽草叢生,還有那煩人的灌木,盤根錯節(jié),阻擾著他們前行。三人不得不取出劍來,斬斷這些旁枝冗葉才能繼續(xù)前行。然而,縱使他們再心翼翼,還是不可避免地驚動了那些埋伏在樹叢草叢中的獵手們。
忽然,前邊的江橫停下腳步,大叫一聲:“當心!”
時遲,那時快,從一旁的草叢深處就射出一道黑光來,直奔周子孺咽喉而去。
面對來者的偷襲,周子孺冷冷一笑,將長劍一揮,就將它拍落在了地上。
眾人定睛一看,原來這竟是一頭蟲類妖獸,它的外表像蝗蟲,個頭不大,僅有一尺來長,渾身呈灰褐色,六足強壯而有力,一對翅膀如利刃般鋒利,尤其是它頭前的一對大顎,足有近十厘米長,尖端如針,泛著幽幽寒光。
這頭妖獸看似不強,只有六階初級,周子孺想一劍將它結(jié)果了。卻聽一旁的江橫恐懼地叫道:“見鬼!這是吮血飛蝗,快逃!”然后不顧身旁的戰(zhàn)晨和周子孺,率先向后逃去。
戰(zhàn)晨和周子孺還愣怔了一下,就聽見前邊灌木叢中訇訇一片,瞬間就飛出了數(shù)千頭吮血飛蝗!其中更有一頭與眾不同,身長近一米,渾身上下披著一層細密的甲殼,更是達到七階初級的水準,明顯是這群蟲子首領(lǐng)。
二人恍然大悟,原來這種妖獸是群居的!他們馬上轉(zhuǎn)過身子,尾隨著江橫撒腿就跑。然而那群蟲豸還不依不饒起來,緊緊追在他們后頭。幸好,幾個人修為精深,很快將它們甩掉。
然而,江橫還不敢掉以輕心,一直逃到淵河支流畔,然后竟一頭扎進河水中。
戰(zhàn)晨和周子孺對此皆是不解,就聽江橫解釋道:“戰(zhàn)晨、周子孺,快呀,快學我一起跳入這淵河。”
戰(zhàn)晨望著渾濁的河水卻遲疑了,不解地問:“江哥,我們既然已經(jīng)將那些吮血飛蝗給甩掉了,為何還要跳入這河水中?”
“我們沒有逃掉,吮血飛蝗對獵物的氣息尤為敏感,它們已經(jīng)將我們鎖定了,那些畜生一向是不追到獵物就誓不罷休,如果我們只是一味的逃,就會終日被這群家伙追著、攆著,沒完沒了,只有這淵河河水,才能讓它們撤退。”
而就在這時,從戰(zhàn)晨和周子孺的身后,又傳來了那群飛蝗扇動翅膀所發(fā)出的訇訇聲,這似乎更證明了江橫所言非虛。
于是,戰(zhàn)晨和周子孺只得強忍惡心,雙雙投入淵河之中,淵河之內(nèi)刺寒如冰窟,冷意透過**,直往人骨頭縫里插,哪怕戰(zhàn)晨已是武帝中階強者,還是被它給凍得直哆嗦。
“它們來了,快潛入水里!”江橫又大叫了一聲。
于是戰(zhàn)晨不得不將頭埋進了水里,又是一番味道,冰冷渾濁的河水往鼻孔里鉆,就好像辣椒水一般刺激。
俄而,就聽見上方傳來了嗡嗡聲,是那群蝗蟲就飛至了,它們在滾滾的淵河之上盤旋了好一陣子,實在找不著戰(zhàn)晨等人的蹤跡,才不甘心地飛了回去。
至此,三人才從洶涌的河水中鉆了出來,游到了岸邊。
“嘎嘎,終于將那群瘟神給送走了,在所有的妖獸中我最討厭的就是蟲類!”江橫笑了起來,似乎頗為自己的聰明決策而自鳴得意。
然而,俗話的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他的笑聲還沒結(jié)束,只聽見身后傳來汩汩的水流聲。
還是戰(zhàn)晨反應得快,一下就跳上岸去,對還在水中的周子孺和江橫大聲吼道:“子孺、江哥,你們當心!有什么東西要從后邊出來了!”
他剛一完,只聽“噗”的一聲巨響,江橫身后的淵河河水就炸開了,一頭巨型妖獸從水面一躍而出,掀起一陣巨大的水浪,將江橫和周子孺都一下拋到半空中。
還好他們都是武帝強者,反應迅速,一個后空翻就雙雙落在了地上,然后看向水中怪物。只是一個照面,江橫便愁眉苦臉,所謂是樂極生悲,避坑落井,他們又被強大的捕食者給盯上了。
只見那頭怪獸身長十米有余,身體粗圓,直徑二米左右,無頭無足,只在前后兩端長有兩個巨大的口器;渾身黧黑,都緊緊包裹著細密鱗甲,只有腹部一塊柔軟潔白,沒有鱗甲保護;身如水蛭,長如巨蟒,最為可怖的是,在它的脊背兩側(cè)還長有兩排細的眼珠子,這些眼睛鑲嵌在鱗甲之中,一時竟數(shù)不清到底有多少枚。
“這是——淵索!”江橫驚駭?shù)卮蠼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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