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晨縱身一躍,就跳上了第一塊石頭,懸天石真是輕若無物,他就感覺自己像是踩上了一張紙般,于是不敢停留,急忙再次一躍,又跳上了前面的一塊石頭,而在這樣強大的作用力下,腳下的石頭變得更加不穩(wěn),這又迫使他趕緊再次行動,跳向了第三塊石頭……
他只感到自己跳躍的速度來快,心臟也開始劇烈地砰砰跳動著,他在緊張,這種玩命的感覺真是不想再嘗試第二次,僅僅五千米的距離在他的眼中,也仿佛被無限拉長。
“不行,我太過緊張了,如此只會使得境遇變得更加危險!”戰(zhàn)晨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馬上開始及時糾正,他開始嘗試在空中調(diào)整氣息,使得自己逐漸輕松下來。
這樣的調(diào)節(jié)的效果是顯著的,他感到自己的速度開始減慢,步子也變得更加穩(wěn)定,對岸也正向他招手,離勝利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
正當戰(zhàn)晨在漸漸接近之時,雷大彪?yún)s已搶先一步到達了對岸,終于松了口氣,冷不丁回頭就看見正在朝這邊趕來的戰(zhàn)晨,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心想:“徐山,我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高手,此次奪寶的有力競爭者,那就怪不得我心狠了!”
想到這兒,他迅速行動,往乾坤袋中一摸,就摸出一枚暗器,趁別人都不注意時,手上一使勁兒,便將暗器就著戰(zhàn)晨的面門打去。
此時,戰(zhàn)晨正神貫注地跨躍懸天石,眼看勝利就在眼前,哪會防備到一枚暗器正向自己飛來?
待到他發(fā)現(xiàn)之時,暗器已近在眼前,下意識地就將頭一側(cè),躲過了偷襲。
然而,就是這個躲避的動作,使他跳躍的節(jié)奏被打斷了。
“不好!腳下的懸天石!”戰(zhàn)晨立即就反應(yīng)過來,可是已經(jīng)遲了,腳下的懸天石已經(jīng)開始下墜了。
在墜落的這一瞬,他看到了對岸,看到了那個暗害自己人,此時,他正在對著自己嘲弄地笑,似乎很得意自己的奸計得逞了。
懸天石下墜的速度很快,戰(zhàn)晨能清晰地聽到耳邊傳來的陣陣呼呼的風吹聲,這使得他恍然間又感覺回到了跳下淵池的那個時候,死亡很快,似乎就在眼前。
“等等!現(xiàn)在我還不能放棄,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心如止水,不能從懸天石上掉下去,否則就真死定了!”驀然間,戰(zhàn)晨意識到了這,他開始閉上眼睛,強迫自己恢復(fù)鎮(zhèn)定,想象著自己與那懸天石是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
縱使懸天石在極速墜落,但戰(zhàn)震的腳卻穩(wěn)穩(wěn)地站在石頭表面,就像大樹扎根在泥土中一般。
最終,他腳下的懸天石落到離溝壑底部僅有一米的地方,戛然而止,站在它上面的戰(zhàn)晨這才睜開了眼兒,松了口氣,緩過勁兒來,才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早已是汗涔涔的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下來他忽然感到腳底下一股浮力傳來,懸天石竟然托著他的身體往回升。
戰(zhàn)晨驚喜地看著腳下的石頭,暗贊道:“好神奇的石頭,居然能將我的身體舉起來!”
很快,懸天石便恢復(fù)了原位,他遂不再遲疑,幾個飛躍就踏著最后幾塊懸天石,到達了對岸。
此時,雷大彪早已消失不見了,恐怕已經(jīng)進入了下一關(guān)。
戰(zhàn)晨冷笑了一下,喃喃道:“雷大彪,不要讓我遇上你!”
然后,他也跟著沖進了前方的入口,背影消失在漆黑的大門中。
與此同時,站在這條大溝壑另一頭的卻還有三十多人,也許他們永遠都無法鼓起勇氣邁出沖關(guān)的第一步……
且,戰(zhàn)晨沖過大門之后又來到了一個大廳,大廳中空無一物,唯有一條向上的通道直通向什么地方。
“看來,必須走這條通道了,真不知道它通往哪里,其中又有什么機關(guān)陷阱。”戰(zhàn)晨只猶豫了片刻,便向通道沖去,因為他已經(jīng)比許多人遲了,要是去晚了,還真有可能要與寶藏失之交臂,畢竟最終墓穴中的情況,誰也猜測不到。
進入通道之后,戰(zhàn)晨立即發(fā)現(xiàn)了許多不尋常的地方。首先,是這條通道中沒有臺階,斜率也很大,幾乎與地平線呈四十五度夾角;其次是它的距離似乎很長,自己向走了十幾分鐘都沒看到盡頭。
“這到底是怎么了?我總感覺要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走著走著,戰(zhàn)晨卻莫明地憾到心煩意亂起來,腳下的步子也不自覺地放慢了下來,精神開始高度緊張,仔細地捕捉空氣中任何的細微變化。
“隆隆隆。”突然他聽見了通道前方似乎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響聲,腳下的地面也開始輕微地顫動起來,似乎有什么東西要過來了。
戰(zhàn)晨不由停下了腳步,疑惑地向上看,諦聽著上方的聲音,又聽到了仿佛有一道道呼喊聲遙遙從上方傳來,聲音接近得很快,沒想到自己頭一個碰上的人竟是雷大彪,此刻他正驚慌失措地從上面沖下來。
兩人一照面,雷大彪的臉上立即露出了戲劇性的表情,不過他并沒有跟戰(zhàn)晨任何話,而是錯開戰(zhàn)晨,直接朝著通道下方?jīng)_去。
戰(zhàn)晨愣怔了片刻,就看到更多的人從上面跑了下來,每個人的神色都匆遽不安。
這一回,他終于確信上面定然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轉(zhuǎn)過身子朝著下方?jīng)_去。
這時候,每個人都卯足了勁兒,奮力疾沖,好像百米賽跑一般沖刺著,而他們身后的聲音卻來大,威脅正步步緊逼。
不一會兒,戰(zhàn)晨就看到了眾人所恐懼的東西,在他的身后展露出了自己那猙獰的面目。
那是一個直徑達十米的大鐵球,不知用什么材料煉制而成,其重量起碼有幾千萬斤,加之從高處滾落下來的勢能,當真所向披靡,誰碰到誰死。
戰(zhàn)晨甚至看到了鐵球表面的斑斑血跡,想必它已經(jīng)奪取了不少人的性命了吧,見此,他更加賣力地施展步法,將自己的速度提升至極限。
饒是如此,依然無法擺脫那鐵球的追擊,鐵球在勢能的作用下,轉(zhuǎn)快,很快就超了武帝速度的極致。
終于在最后面路的那個人被鐵球追上了,瞬間就化為了肉醬,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一聲。
然而見到他的殞命,許多人卻反倒松了口氣,因為正是他的倒下,使得鐵球滾落的速度減慢了一分,這樣,反倒使得更多人有機會逃出去。
這只是個開始,接下來后邊絕望的叫聲時不時地就傳來,不斷有犧牲者誕生。
可是卻沒有人愿意回頭看一下,因為任何多余的動作都有可能減慢速度,速度一慢,也許就要被那該死的巨型鐵球追上。
戰(zhàn)晨的運氣不錯,他的速度來就是上游水平,又是靠后進入通道的,所以有命逃了出來。
盡管如此,也是險象環(huán)生,他幾乎是前腳剛沖出入口,鐵球后腳就跟到了,相當于與死神擦肩而過。
鐵球出了通道繼續(xù)向前狂奔,最終撞在一面墻壁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豁口。見此,逃過一劫的人至今都心有余悸。
戰(zhàn)晨緩過神來,往周圍一看,剩下的人包括自己在內(nèi),僅余下十三人,其中有十人都是武帝大圓滿修為,僅有三個是武帝高階強者。
令戰(zhàn)晨感到在意的是,那個之前就一直將自己裝在黑色斗篷中的青年也健在,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就對人家特別留意,但他似乎有一種錯覺,自己好像曾經(jīng)見過這個穿著黑色斗篷的青年。
但是,戰(zhàn)晨很快就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死死地盯向一邊的雷大彪。雷大彪也感到了他那咄咄逼人的憤怒眼神,臉色一變,回看向戰(zhàn)晨,硬是擠出笑臉來,問:“徐山兄弟,你干嘛一直看著我?”
“哼!你做了什么事情,自己清楚,我今天就要將你了結(jié)了!”戰(zhàn)晨一拍乾坤袋就取出獵鯊劍來,身上的氣勢開始攀升。
雷大彪還想演戲,裝出一副驚詫的樣子,反問:“戰(zhàn)晨,你把話清楚,我到底哪里惹上了你?”
“你在我過懸天石的時候,發(fā)暗器暗算我,害得我差死掉!”
“哪有啊?沒有啊!”雷大彪還在裝無辜,見戰(zhàn)晨一步步向他逼近,又反咬一口:“那你能拿出證據(jù)來嗎?”
“取你的狗命不需要證據(jù)!”戰(zhàn)晨寒聲答道
雷大彪有兒膽怯了,慌忙在身邊尋找救命稻草,沖著其他幾個人叫到:“大家看到了嗎?徐山?jīng)]有證據(jù)就想殺人了,你們給評評理兒!”
然而,他似乎忘了,如今站在自己身前的這些人,都有相當?shù)膶嵙Γ粋個都是老狐貍,可不像之前的某些人那么好上當。
他們都抱著胳膊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雷大彪,擺著一副隔岸觀火的態(tài)度。
“雷大彪,省省勁兒吧,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們都清楚,你這叫自作自受!”胡美還在旁邊諷刺了他一下。
“雷大彪,看劍!”戰(zhàn)晨突然暴起,猛地沖向雷大彪,高高舉起獵鯊劍,向他的頭重重地劈下。
雷大彪也趕忙用自己的刀往頭上一架。“叮!”兩把兵器撞在了一起,他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地神色。
周圍人的表情也跟著凝固了,怔怔地盯著戰(zhàn)晨。
“哐當!”雷大彪的刀從中間斷開,一半直接掉落在了地上,獵鯊劍勢如破竹,從他頭劃下。
而后一條血線,從雷大彪的眉心處蔓延開來,接著他便仰面倒下,徹底地死去了,一擊斃命!
一時間,大家的表情都變得分外凝重,緊緊地盯著之前一直都不顯山不露水的“徐山”,才知道這個人恐怕就是他們奪寶之路上的最大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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