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幾秒鐘,萬千千整個人是呆愣住,手指的力氣仿佛忽然消失那般,聽筒幾乎就要掉到地上。
幸虧在聽懂即將要掉到地上的那一瞬間,萬千千迅速地加緊指尖的力度,屏住呼吸聽著里面的哭泣聲音。空洞的眼眸里漸漸地有了焦距,她格外貪婪地聽著孩子的聲音,卻又因這痛哭格外心痛。
“心玥……心依……”聽著電話里那不斷傳來的‘媽咪’叫喚聲,萬千千再也無法按耐住心底里那陣疼痛,顫抖著嗓音呼喊處他們的名字。
在她的聲音剛落的那一瞬間,梁悅榕的聲音就從電話里面?zhèn)鱽恚霸鯓樱啃奶蹎幔俊?br />
“梁悅榕!你把我的孩子還回來!你要什么我都給你,好不好!”萬千千一聽到她的聲音,幾乎就要崩潰了。
萬千千用雙手緊緊地拿著話筒,不斷地朝著電話里面哀求著,聲音里滿滿都是顫抖。她知道一旦梁悅榕打電話里,必定是有什么條件要,否則她不會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來挑釁她的。
果不其然,電話里面就傳來一陣陣得逞的大笑聲音,仿佛已經(jīng)達(dá)到她的目的。只是在這一聲喜悅笑聲之后,她聲音就驟然變回冰冷模式,“你是,什么都愿意做?”
一聽到這里,萬千千如同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不斷地朝著電話里面點頭答應(yīng)。能夠把孩子們要回來她就滿足了,還有什么比孩子更為重要呢?
“那你現(xiàn)在就來城郊外的鐵皮屋來,不準(zhǔn)帶任何聯(lián)系方式,否則我會讓你嘗試一下痛失至愛的感覺!”梁悅榕輕聲地開口道,語氣里還帶著滿滿的威脅,話里最后那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來的。
痛失至愛!這個詞從梁悅榕口中吐出來時,仿佛帶著毀天滅地的憎恨與悲傷,對上輩子恩怨有所了解的萬千千緘口不語,只是一口答應(yīng)她的要求。
掛掉電話之后,陸云雪也從樓下緩緩地走上來,臉上帶著幾分擔(dān)憂神色,手中還端著一杯參湯。
陸云雪把參湯端到一張的茶幾上,嘴角揚(yáng)著一抹淺淺的弧度,“喝點吧,補(bǔ)充一下體力。”
“我沒事的,你喝吧。”萬千千那顆心狠狠的悸動一下,也流淌過一道淡淡的暖流。
而陸云雪只是緩緩地?fù)u搖頭,硬是把萬千千給拉到茶幾面前的沙發(fā)上,讓她坐下來。并且那把還飄逸著一些淡淡香味的參湯推至她面前,臉上帶著不可撼動的堅定,硬是要萬千千喝下去。
一時無奈的萬千千只得點頭,伸出手把面前那碗?yún)o端到面前,一口一口地喝下去了。大抵是剛剛醒,胃口倒也還好,一整碗都喝光了。
見狀,陸云雪那雙眼眸里也蕩漾出一絲笑意來,心滿意足地點點頭,就把碗給放在托盤上,伸出手并且拉過萬千千那雙纖細(xì)的手,輕輕地拍著,“千千,這幾天你辛苦了,因為顧家的事情。”
“別這么,畢竟心玥心依身上流淌著顧家的血,這是不可否認(rèn)的。”萬千千一聽果斷地?fù)u頭,很是嚴(yán)肅地道出這么一個事實來。
“對了,我需要出去一趟,學(xué)長有些事情要跟我。”萬千千心里其實有一點點急促,可臉上依舊是平靜的很,看不出半分撒謊的痕跡出來。
陸云雪一聽,眉間先是略微輕蹙一下,顯然是不怎么放心。那涂著一些玫瑰色的紅唇輕輕一抿,臉上掠過幾分擔(dān)憂。
“要不,我陪你去吧,這幾天情況比較復(fù)雜,我怕……”沉吟好一會兒之后,陸云雪才開口道。
立刻,萬千千就搖頭拒絕了,把自己的手從她的手掌之中掙脫開來反過來握住她那雙手,臉上帶著幾分無奈和一抹淺淺的笑意,“不用擔(dān)心,我很快就會回來了。”
最終,萬千千的堅持還是把陸云雪給擊退了,陸云雪離開之后。萬千千眸色漸漸地變得深沉幾天,視線緊緊地凝望著電話的方向,沒有過多的怠慢就拿上車鑰匙往著門口那個方向走去。
一路上,萬千千的車子在公路上飛馳著,朝著郊外的地方走去。憑借著過硬的車技,她已經(jīng)連續(xù)闖了好幾個紅燈,并且靈巧地躲過交警的追逐。
大抵一個多時之后,周圍的高樓大廈漸漸就被樹木給代替。且路燈比較稀少,夜晚還帶著一絲涼意,一種陰森荒蕪的感覺洋溢在空氣當(dāng)中,離郊區(qū)遠(yuǎn),她那顆心就跳動的是厲害。
漸漸地,車子就在一處比較空曠的地方停下來,萬千千坐在車子上向四處張望,卻沒有捕捉到一個屋子,只有平坦的地面。
疑惑漸漸地蔓延在她心里,卻就在這個時候,她車子里的通話系統(tǒng)竟然響起,嚇了她一跳,車子里不斷地縈繞著陸云雪那把聲音,“下車,往東邊方向走一公里左右,再往北走兩百米。”
沒等萬千千開口詢問任何一件事情,聲音就已經(jīng)戛然而止。來到這里的萬千千只能迫于無奈地下車,按照梁悅榕的指示,緩緩走去。
往東邊行走,仿佛進(jìn)入原始森林那般,參天大樹到處都是。把皎潔的月光給遮蔽起來,地上還有著許多藤蔓,時不時她就會被絆倒,這也不斷地消磨著她走路的時間,且衣服又被勾爛許多。
而且一次又一次地被絆倒,更是令膝蓋溢出一絲絲的猩紅出來,待萬千千行走到指定位置的時候,渾身已經(jīng)是不堪入目了。
一公里之后,數(shù)目已經(jīng)漸漸地稀疏,不像是方才那般濃密令人有一種深深的恐懼感。
氣喘吁吁的萬千千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幸虧她走過來的時候是一直走直線的,否則就真的無法辨認(rèn)東南西北了。
汗水和血液混雜在一起,還有一些泥土氣息,順從著臉頰流入她的嘴角處,令她眉頭更是深深蹙起,萬千千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額頭上又有一處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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