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什么?”眾人好奇,都圍著蘇蔓青問。
看著眾人對宋音序露出鄙視的眼神,蘇蔓青起勁,“她買領帶啊,人家都買領帶是寓意著想拴住一個男人的心,你們看看,她心機是有多深啊。”
話音剛落,所有人哄笑起來。
“拴住閣下?就憑她?”
“呵呵,人沒腦就算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無父無母的,還以為自己是什么香餑餑呢。”蘇蔓青跟她朋友一唱一和的,諷刺著宋音序。
宋音序什么話都沒,只微微垂了眼眸,將手中的高腳杯45度一傾。
紫紅色的酒液悉數從杯中潑出,澆了蘇蔓青的米色禮服一身!
“啊!”
瞬間換回了蘇蔓青的驚叫,她瞪著瞳孔,眼睛里寫滿了不敢置信。
“你瘋了吧?居然敢拿酒潑蔓青,蔓青,你沒事吧?”蘇曼青的朋友立刻拿出紙巾幫她擦裙子。
看著被酒液漸漸浸染成深紫色的晚禮服,蘇蔓青起先是瞪目結舌,接著勃然大怒,“宋音序,你居然敢拿酒潑我?”
“哎呀哎呀,手忽然沒拿穩酒杯,抱歉了啊。”宋音序微微一笑,嘴上著抱歉,眼底卻一點內疚之意都沒有。
“你就是故意的!”蘇蔓青已經氣得沒有理智了,她身上這件禮服是特意從米蘭定制回來的,等了一個多月之久才拿到手,就是想在司習政的生日晚宴上艷壓群芳的,可是還沒等到司習政見到她,她的禮服就被宋音序一杯酒給毀了,這個賤女人,好大的膽子!不止敢搶她心儀的男人,還毀了這件價值連城的禮服,“宋音序,我要殺了你!”
面對蘇蔓青的怒氣,宋音序只是平靜的看著她,聲線淺淡,“蔓青姐姐,之前你把我要送給爺爺的領帶扔在地上,并且用腳踩了踩,當時,我很生氣,然后你告訴我,你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那領帶是要送給爺爺的……”
她故意欲言又止,像是在斟酌什么似的。
一提起這個蘇蔓青就很生氣,可是宋音序還像有什么話要一樣,讓她不得不暫時壓下心頭的憤怒看著她,“你到底想什么?”
“我想的是,蔓青姐姐當時做錯的那件事情,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心的?”
“我當然不是故意的。”
“那我今天也不是故意的啊,可是蔓青姐姐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的話呢?”
蘇蔓青被噎得回不上話,咬牙切齒,抬手就要扇宋音序。
她卻不怕,迎面而上,就準確的抓住了她的手,并且很用力的攥在手里,“蔓青姐姐,看來我的道歉是沒用的,無論如何,你都要覺得我今晚的所作所為是故意的了。”
蘇蔓青的手被握得很痛,臉色微微煞白,臉色難看的沖身邊的朋友:“你們給我拉住她。”
兩個女孩頓時上前,剛想去抓宋音序的胳膊,身后就傳來了一陣威嚴的聲音,“住手。”
所有人回頭一看,頓時呆了。
身后是兩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其中一個帶著眼鏡,像是秘書的樣子。另一個中年男子看著頗威嚴,約五六十歲的樣子,兩鬢微白,目光如炬。
“司……司議長……”人群里不知道誰先發出了聲音。
“你們幾個在這里做什么?”司老先生望著蘇蔓青開口,他的聲音如同他的眼神一樣,嚴肅冷冽。
蘇蔓青頓時眼圈紅紅的,明顯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將自己身上的禮服展示給司老先生看,“伯父,我的裙子……成這樣了……”
司老先生看了她的裙子一眼,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眸頓時落到宋音序頭上。
宋音序垂著睫毛,不話也不解釋。
蘇蔓青心里得意,咬著下嘴唇,強忍著眼淚:“議長,不是蔓青先鬧事的,是她先拿紅酒潑我的。”
就怕司議長不給自己做主似的,蘇蔓青迫不及待的將罪名安到宋音序頭上。
司議長沒立刻話,看了宋音序一眼,轉頭對身邊的秘書:“拿條毛巾給蘇千金擦擦。”
“是。”秘書趕緊去拿毛巾。
接過司議長給的毛巾,蘇蔓青笑得像朵花一樣,象征性地將臉頰擦擦,糯糯地對司議長:“謝謝議長。”
“叫我伯父就行了。”
蘇蔓青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了,氣也去了不少,“是,伯父。”
“一件禮服而已,蔓青,不必太在意了。”
既然司議長都開口了,蘇蔓青也就不敢在怨了,雖然被宋音序潑了一身,但好歹得到了司議長的關心,也不算太糟,“既然議長都開口了,蔓青自然不會在生氣,而且蔓青身就不是愛計較的人。”
“嗯,這樣才乖。”
聽了這話,蘇蔓青臉上的表情多云轉晴,并且變得暖如春風。
然后,她又聽到司議長對身旁的秘書吩咐道:“我們前幾天從曼德國回來的時候,不是得了一件上好的旗袍么?就送給蔓青吧。”
聞言,蔓青的表情呆呆的,不敢相信自己即將要收到司議長的禮物。
既是議長出手的,那就必定是價值連城的。
蘇蔓青的心不由變得十分期待。
司議長對她:“蔓青,你跟張堯去樓上一趟吧,試試那件旗袍。”
“可是無功不受祿,議長……”她意是要假裝推一下。
“不必拒我,你的禮服弄臟了,剛好碰上了我,而我手中剛好有一件旗袍,這就是緣分。”
蘇蔓青美麗的眸子里都是驚喜,真是因禍得福了呀,她不再生氣宋音序晚上潑她紅酒的事情了,還反而覺得是她幫了她一把,才讓自己跟司議長有了一次愉快的見面與相處。
很快,蘇蔓青等人就跟著司議長的秘書張堯上樓去了。
只剩下宋音序跟司議長。
宋音序唇角有淡淡的笑意,也不話,就等司議長開口。
“你就是習政的養女,宋音序?”良久之后,司議長淡淡開口。
這人一開口,宋音序就知道他的性子其實跟司習政差不多的,但若要區別,可能因為他是文職,身上多了些許儒雅氣質,講話溫溫和和的,倒是比司習政要內斂許多。
“是的。”
“你之前打算送我領帶么?”
“你都聽到啦?”
“你叫我什么?”
宋音序略一尷尬,輕聲開口,“爺爺。”
司議長的表情也是微微一頓,隨后恢復了正常,“你倒是挺聰明。”
他著就轉身離開。
宋音序知道他不是要自己走,而是要自己跟上去,便慢步走在他身后,保持著一臂的距離,“議長。”
“你剛才不是叫我爺爺嗎?”他回過頭來,臉上微微笑著,眼底卻絲毫沒有笑意。
宋音序唔了一聲,“我是怕我那樣叫你你不高興。”
“這會子倒很有眼色了?”
宋音序吐吐舌頭,“您是覺得我剛才做得不好?”
“蔓青是你可以得罪嗎?”
他這一問,宋音序就怔住了。
她不明白他現在為什么要這話,
明明對她沒什么敵意啊,反之還像要傳授她兩句的樣子,不然剛才就不是替她解圍而是懲治她了。
“議長的意思是?”
“既然你現在是我們司家人,那我就提醒你一句,就算你是習政的養女,你也沒有任性的權利。”
宋音序沒話,安靜的等著他的下文。
“蔓青很可能就是習政這一任的妻子,未來的上將夫人,你剛才那樣做,不過是在為自己尋找煩惱。”
她狠狠一怔,木訥道:“司習政要娶的人,是她?”
司議長臉上沒有什么情緒,只看了她一眼,留下最后一句警告,“別再去招惹她,你惹不起。”
宋音序看著司議長走遠的身影,表情漸漸變得若有所思。
從司議長晚上這番話來判斷,他應該是什么都知道的,知道她和司習政之間,有點曖昧……
那如果他知道,那么司夫人是否也知道呢?
*
宋音序回到客廳,人忽然變得很少,甚至是沒剩下什么人了。
宋音序直覺應該是出了什么事情,剛想上樓問問,就被一抹往樓下移動的身影奪去了眼球。
“蕭亦婁,發生什么事情了?”一等他走下來,宋音序就開口。
蕭亦婁一副神色匆匆的樣子,看了宋音序一眼,道:“別問了,先跟我來吧。”
“去哪里?”
“剛才出事了,你不知道嗎?”
“出什么時候了?”宋音序坐上他的車,扣好安戴。
蕭亦婁猛一踩油門,車如離弦的箭離開了司家老宅,“彩妮出事了。”
“陸彩妮?她能出什么事情啊?”
“她在醫院被綁匪綁架了。”
“……”宋音序一陣無語,怪不得剛才回廳里人都不在了,原來是壽星公跑了,自然就沒其他人什么事情了,不走也是干在那,“那些綁匪故意的吧?故意選在司習政生日的時候對陸彩妮下手?”
蕭亦婁點點頭,“是的,剛才都打電話過來了,讓司習政一個人前去跟他們談判,如果敢帶別人,就對陸彩妮撕票。”
“所以他就獨自一人去了?”
“是。”
陸彩妮前段時間在槍襲里為他擋槍,現在無論怎樣,他都必須護她周,如果他連一個護自己命的女人都救不了,他還能算個男人么?
宋音序覺得,幸好她不是正主啊,不然被綁架的應該是她了。
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幸運。
阿呸呸呸!
她在幸災樂禍什么啊?
帕加尼疾馳在路上。
宋音序問:“那既然是只讓司習政一個人去,你現在又要去哪里?你知道他們在哪嗎?”
“已經查到了。”蕭亦婁瞅了她一眼,一臉我厲不厲害的模樣。
宋音序翻了個白眼。
過了一會,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問:“差點忘了,你跟陸彩妮也是好朋友吧?”
“嗯,你怎么知道?”
“聽的。”
“盛家那丫頭告訴你的?”一到盛羽桐,他的眉眼瞬間冷了。
“我自己追問她的,我問你啊,你,司習政,還有陸彩妮,你們三感情很好吧?”
“算是吧,上學的時候我們三一直就在一起,同學情誼也有七八年之久了。”
“你們兩……”
“沒有。”他很干脆的回答。
“我還沒問你就知道我想問什么啊?”
“我當然知道,你想問我們兩是不是都喜歡彩妮嘛,對吧?”
宋音序忽然對他另眼相看,“蕭亦婁,你很聰明嘛。”
“那還用,我們上學的時候,習政跟彩妮兩個人來就是有婚約的,我就是在沒眼色也不會去覬覦好兄弟的女人啊。”
“……好吧。”宋音序想了想,又:“我給你個事吧。”
“什么?”
“今晚我剛剛得知,司習政未來要娶的女人,已經定了,是蘇蔓青。”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習政晚上自己宣布的。”
“……”宋音序忽然有種氣上不來的感覺,“為什么我不知道?”
“他宣布的時候,所有賓客都在場啊,就你一個人不在,然后他就接到了陸彩妮被綁架的消息,訂婚儀式還沒完就丟下話筒趕去救人了。”
宋音序忽然不再話了,微微握緊身側的雙手,的巴掌臉看起來有些陰鷙。
居然自己宣布要跟蘇蔓青訂婚了?
之前……
明明一點都不喜歡蘇蔓青的啊。
果然男人的話都是不可信的。
“傷心啦?”見她一言不發,蕭亦婁笑著問她。
“哪有。”
“明明就是生氣,行了,你們兩哪點破事誰不知道啊。”
宋音序驚訝,“你怎么也知道?”
為什么世界都知道啊?
“我們都不是瞎子好么?”
“我跟他又沒什么。”
“是沒什么啊,無名無分,所以現在才特別的傷心難過啊。”
宋音序一圈砸在他腦袋上,換回了他的驚呼,“啊!好痛啊!你要謀殺我啊。”
“誰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好啦,其實沒關系的啦,嫁不成他,你就嫁給我咯,反正你是司家的女兒,與我門當戶對,跟我結盟,我還能幫你惡心死他們兩呢。”
“你閉嘴!”
“怎么了嘛?”
“看不上你。”
“……”蕭亦婁嘆氣,“爺好歹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儀表堂堂的好吧?”
“呵呵。”
“你這么冷笑是個什么意思?”
“自己領會。”
“喂,宋音序,是不是我太寵你了,才導致你對我這么無理野蠻。”
“……”宋音序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寵我了?”
看多了吧?中毒太深?
“每次你不開心的時候我都第一時間出現,這還不叫寵你啊。”
“呵呵,那你的寵可真容易啊。”
“我對別的女人可沒有這么上心過。”
“那我對別的男人也沒有這么嫌棄過啊。”
“……”蕭亦婁的內心再一次受到傷害,皺著眉,“你知不知道,你講話很傷人啊。”
“你對羽桐話的時候,也沒比我好到哪里去。”
“別在跟前提那個礙人眼的女人。”
宋音序瞪了他一眼,不再話。
很快,車就開到了一片荒蕪的郊外,緊接著來到一個破舊的廢工廠外面。
蕭亦婁把車停好,解開安帶,對她:“你怕不怕?”
“不怕。”
“真的還假的啊?”
為了驗證這句話,宋音序直接下了車,證實了自己的膽量,“天天被逼著練跆拳道的人可不是蓋的,他們就在這里嗎?”
“是的。”蕭亦婁跟著下車。
他們靠近工廠的時候,明顯聽到有打斗的聲音,蕭亦婁看了她一眼,用手指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宋音序點點頭,放輕了自己的腳步。
來是想來幫忙救人的,結果等他們兩把腦袋湊到窗前的欄桿時,工廠內的打斗已經靜止了,橫七豎八的倒了一片人,司習政挺拔的身影屹立在中央,暗烈的眼神,倨傲的鼻梁,唇角微抿,明顯是打斗過的痕跡,襯衣臟兮兮的,短發亂糟糟的,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駭人的戾氣。
而司習政左前方的位置,還有一個孱弱的倩影,那女人躺在一塊白色的布上,濃密的睫毛顫抖著,臉色酡紅。她的長發鋪在纖細的腰間,白花花的身子,寸縷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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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要相信,我大男主是絕對是專一且純情滴,不會三心二意,相信他!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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