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序愕然,“這怎么可能?我又不認識你,你怎么會給我取名?這也太荒唐了吧?”
他的視線向上移,看定在她眼睛里,眼眸一動不動的:“我們是認識的,只是你忘了我而已。”
見她沒話,他又:“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只有四歲,不記得我也是正常的,你爸爸當(dāng)我的司機,有很多年了,那時候我經(jīng)常去你家,跟你玩,還輔導(dǎo)你一起完成幼兒園作業(yè)……”
他輕聲訴著回憶里的事情,靜靜的眼眸,從他臉上移開,“關(guān)于妮,對不起五個字的背后,其實是一個夢。”
“一個夢?”
“嗯。”他頷首,瞳孔很淡,“我出國留學(xué)的時候,你很傷心,那天你抱著我,怎么也不肯讓我走,哭到臉色都發(fā)紫了,后來我就經(jīng)常做當(dāng)天晚上的夢,夢見你一個人蹲在地上哭得很傷心,很難過,我想走過去摸摸你的頭,跟你對不起,可是我走過去,伸出手,卻發(fā)現(xiàn)我觸碰不到你,我心里很難過,很愧疚,便一直喃著對不起。”
“那陸彩妮呢?她不是你的初戀嗎?”她忍不住問。如果他口中的妮是她,那初戀陸彩妮在他心中又是什么地位?
“她?什么時候是我的初戀了?”司習(xí)政抬頭,俊臉淡漠疑惑。
“我是聽的啊,聽她跟你和蕭亦婁都是好朋友,你們?nèi)母星榉浅:谩!?br />
“我們?nèi)母星槭峭玫模珒H限于友情。”
宋音序驚訝,“那你們兩沒在一起過?”
“沒有。”司習(xí)政搖頭,清冷的嗓子,清晰地告訴了她,“我們?nèi)瑹o論是誰,都只是好朋友。”
“可是蕭亦婁你們兩是大家公認的金童玉女啊。”
“大家公認的,就一定會成為事實嗎?”
“連宋初徽都是這么的。”
司習(xí)政皺眉,準(zhǔn)確的捕捉到了她話中的重點,“宋初徽找你什么了?”
“她沒找我,就是跟我,這個世界上最配你的人,是陸彩妮。”
“那么你也覺得是?”他的眉心皺著,顯然有點不悅。
“不是。”她誠實的搖頭,將心里話了出來,“她太柔弱了,一點都不適合你,就算勉強跟在你身邊,也是傷痕累累。”
司習(xí)政見她得一臉嚴肅,不由笑了,“就算她肯勉強,我也不會愿意。”
宋音序抬起睫毛。
他揉揉她的發(fā),語氣淺淡,“來就什么都不是的關(guān)系,被人誤會成這樣,也是離譜。”
“可外界誰不認為她是你的女人?”
“那是因為她幫我擋了槍,作為朋友,我感謝她,作為感情,我無法回報。”
宋音序想了想,“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處理她?她肯定是喜歡你的。”
“我們在一起,她就懂了。”
宋音序一愣,脫口而出,“什么我們在一起?”
“見父母的時候,把她一起叫上,宋初徽也在場,她就會明白了。”
宋音序眨了眨眼睛,“你要帶我見你父母?”
“你不是已經(jīng)見過了嗎?”
“根不一樣!以前見面是喊爺爺奶奶的,現(xiàn)在要是見面,那關(guān)系可就不一樣了。”
“有什么不一樣的?其實他們兩,都知道你跟我是什么關(guān)系。”
“……”宋音序無言以對,尤其是回想起自己還喊了司夫人那么多聲奶奶的情況下,“所以我喊你媽媽做奶奶的時候,她已經(jīng)知道我們當(dāng)時的關(guān)系有點曖昧了?”
“難道她看起來很蠢么?”
宋音序怔了怔,抬起自己的手臂,纖細潔白的腕間有一個碧綠色的手鐲,她有些納悶地:“既然知道,她當(dāng)時為什么還會給我這個手鐲?”
“那大概是在,她不討厭你。”
宋音序震驚,“你們家,不是絕對不支持沒有家世背景的女孩嘛?”
“到了我這一代,已經(jīng)沒有這個規(guī)矩了。”
宋音序仍舊很震驚。
司習(xí)政低聲補充了一句,“跟陸彩妮退婚,不是因為陸家落馬,而是因為,我真的不喜歡她。”
宋音序完震驚了,今晚的談話內(nèi)容信息量太大了,她有點消化不了。
拿起手邊的水杯,大口大口地灌了幾口,然后,視線慢慢看回司習(xí)政的臉上。
他似乎很累了,動了動脖子,伸手揉眉心。
宋音序問:“你很累嗎?”
他點頭,“嗯,今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精神有點疲憊。”
宋音序的視線看向落地窗外,天邊已經(jīng)翻起了魚肚白,她輕聲:“天快亮了,你去睡一會吧。”
“現(xiàn)在心情好些了嗎?”他答非所問。
宋音序一怔,點頭,心里暖暖的。
就因為她心情不好,他在特別疲勞的情況下還花了一晚上的時間來陪她,跟她聊天。
這一刻,她心里對他的感情,好像更不一樣了,比喜歡,多了一樣叫做依賴的東西。
抬頭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他,道:“你快去休息吧。”
他看了眼時間,“睡是沒有時間睡了,但我得走了,昨晚發(fā)生了太多事情,今天一定會見報的,我得早些時候去處理。”
宋音序坐在原地不動,“現(xiàn)在就要走了嗎?”
才凌晨四點。
“嗯,要走了,你好好補充睡眠,等你睡醒了,就雨過天晴了。”罷摸摸她的發(fā)絲,眼眸靜柔。
她想在問點什么,可是又怕會增加他的壓力,猶豫了片刻,點點頭,“好。”
“要是有哪里覺得不開心的地方,給我打電話,別一個人胡思亂想,知道嗎?”
“好。”
“那我走了。”他站起身。
宋音序點點頭,眸色溫柔,“嗯,路上心點。”
他走后,宋音序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的,但事實相反,當(dāng)心里的陰霾被驅(qū)散后,她睡得格外香甜。
一覺睡到午后。
宋音序被手機鈴聲吵醒,以為自己起來后會看到世界末日的模樣,但根沒有,窗外風(fēng)和麗日,天氣非常祥和。
她把手機接通放到脖子處夾著,喊爾法,“爾法,給我那份今天的報紙過來。”
“是。”門外應(yīng)了一聲。
與此同時手機也接通了,是盛羽桐的聲音,她焦急地:“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可終于接電話了,擔(dān)心死我了。”
“怎么了?”
“今早的新聞啊,你還沒看嗎?”
宋音序的心咯噔一聲,沉聲問:“什么新聞?”
“你在安城發(fā)生的事情啊。”
“上新聞了?”
“是啊。”
事情終于還是來了么?宋音序的眼睛暗了暗,“羽桐,你能給我講講是什么新聞嗎?”
“就是你穿了一件R國明星穿過的衣服,惹怒了民,然后司習(xí)政領(lǐng)軍隊去救你,還帶走了那個打你耳光的憤青,現(xiàn)在上都在罵你們兩了。”
果然還是壓不住了么?
宋音序抿著唇,“嗯,這是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但我是被陷害的。”
盛羽桐許久沒話,最終,喟嘆一聲,“我就知道會這樣,最近總統(tǒng)大選,所有人虎視眈眈,哪都是局。”
“你也知道?”
“官場的事情來就不簡單。”
宋音序默了默,“對了,羽桐,昨晚南區(qū)的襲擊事件死了幾個人?蕭亦婁沒事吧?”
“死了兩個人,他沒事。”
宋音序吃驚,“可是當(dāng)時不是死了挺多個的嗎?為什么才兩個。”
盛羽桐安靜了片刻,“實際上是死了五個人,但事情被壓下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司習(xí)政想救蕭亦婁,所以用自己的新聞來救他。”
宋音序沒話。
盛羽桐:“對了,音序,我今天主要是要跟你個事情。”
“什么事情?”
“昨晚陸彩妮被綁架了,你知道吧?”
“知道,怎么了?”
“她昨晚被人救了,你知道是誰救的嗎?”
宋音序覺得盛羽桐話里有話,下意識問:“是誰?”
“官墨。”
宋音序震驚,昨晚程驍官墨半路接了個電話就非要趕回M市,她還覺得很奇怪。
現(xiàn)在,倒覺得他很不簡單了,連陸彩妮被綁架他都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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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敏感話題不能涉及哈,所以用詞方面只能含蓄一些,不然老是被打回,所以就簡單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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