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盛羽桐聊完電話,宋音序登上了電腦,看了下今天微博的熱搜,第一名赫然是‘司習政徇私枉法’。
內容描述為宋音序支持R國挑釁行為惹怒了民眾,而司習政卻故意包庇她,并且帶來了持槍軍隊,抓走了對宋音序動手的愛國人士,那位愛國人士如今已下落不明,徇私枉法的程度十分之猖狂。
因為這事,現在上很多人在聯名簽字要司習政下臺。
宋音序瀏覽完所有新聞,表情有些沉默。
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給司習政打電話,他大概是在忙,鈴聲響了幾分鐘才有人接起。
“喂。”,司習政的聲音響在彼端,一如既往的冷靜好聽,“醒了嗎?”
“嗯。”她的聲音很靜,“剛剛睡醒。”
“吃飯了沒有?”
“還沒。”
“怎么可以不吃飯呢?對胃不好的,先掛斷電話,去吃飯。”
“我沒有胃口。”她低低開口,眼神很內疚,“新聞我看了,還是害了你,對不起。”
“如果看了新聞,就更要吃飯了,接下來還有硬戰要打,你傷心,難過,一蹶不振,不是更讓想害你的人開心嗎?”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乖,現在去樓下吃點,晚上有記者招待會,到時候我讓冷平生去接你。”
“記者招待會?”她眼眸疑惑,默了默,輕聲道:“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要做澄清的,這事來就跟你無關,到時候我會跟記者們清楚的,要誤會的話,就誤會我一個人好了,等下你把所有責任都往我身上推吧,反正我就只是個普通人,大不了去國外不回來了,對生活不會有什么影響的。”
聽了她的話,司習政翻文件的動作一頓,微微皺眉。
宋音序繼續:“這些年,你一直被暗殺,好不容易才躲過槍林彈雨坐穩了今日這個位置,如果因為一時的失誤從此失去競選機會,那才叫遺憾,而且我來就覺得你是個很好很正直的人,如果你能當選,將來一定是個很好的總統……”
“你在什么啊?”司習政忍不住打斷她的話,情緒不悅,“如果我的未來需要靠推卸責任給一個女人才能獲得成功,那我還不如去競選,就算選中了,我也是一個無法做出擔當的窩囊廢。”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現在是非常時期,那些人來就想陷害你下臺,如果你不把責任推給我,萬一有什么意外……”她沒有勇氣完。
“不會有意外,我也不會下臺。”他聲音冷沉,已非常的不悅。
宋音序解釋,“我沒有咒你的意思。”
“那么你相不相信我的話?”
雖然隔著電話,宋音序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不高興,好像如果她不信,他就會即可掛斷電話并且不再搭理她了。
“相信。”良久,宋音序回答。
“那么我現在告訴你,這件事一定會雨過天晴,你信不信?”
她咬唇,手指卷著耳機的線,“信。”
“那你現在就去樓下吃飯,吃完飯,好好泡個澡,裝扮一下,我讓冷平生派人去接你。”
“好。”
除了這個字,宋音序不知道能回什么了,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么,可有了他的保證,她就覺得像有了一股支撐的力量似的,心里很安心,來至于可以那個面容總是冷淡的男人。
宋音序下了一樓,一改先前萎靡的狀態,一口氣吃了兩大碗米飯。
期間,她還吩咐爾法去請禮儀張老師,“爾法,你等下去幫我請張老師過來,我今晚要出席一個記者招待會,想讓張老師幫我設計一下發型。”
“好的。”爾法應聲離開。
*
下午五點半,冷平生過來接宋音序,她已經裝扮好了,坐在一樓的客廳里,身著鵝黃色禮服,眸色深深,發絲如墨,即漂亮又明艷。
冷平生眼前一亮,稱贊道:“音序姐今晚真美。”
宋音序笑笑,“都是張老師的功勞。”
“那我們出發吧。”
“好。”宋音序點頭,起身。
出了洋樓,宋音序面前停放著五輛黑色轎車,冷平生將她引到中間的車上,并溫聲提醒道:“門口現在有很多喪失理智的民眾跟記者,音序姐等下見了,千萬不要恐慌。”
宋音序沒話,彎身坐進車里。
五輛轎車經過幾個站崗,終于出了司公館。
大門一打開,閃光燈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往宋音序坐的轎車沖過來,甚至有人拿著雞蛋扔她,還有的拿著磚頭砸車窗。
隔著一層黑色的玻璃,宋音序怔了怔,雖然那些雞蛋扔不到她身上,可是跟被扔到了有什么區別?因為那件晚裝,現在大家無比的仇視她,這種被世界誤會孤立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冷平生:“這是最新型的防彈玻璃,他們敲不破的,音序姐放心吧。”
宋音序沒話,抿著唇,瞳孔安靜。
“宋音序,你這個賣國賊!你不得好死……”
“支持R國狗的垃圾!滾回R國去……”
“別以為背后有人保你就可以沒事!我告訴你,司習政馬上就要自身難保了,到時候看你怎么被大家撕成肉碎……”
背后的謾罵聲不絕于耳。
宋音序不由自主地微微握住手指,雖然不斷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可是根辦不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謾罵詞匯真的讓她的心情很壓抑。
車開了很久才擺脫那些瘋狂和民眾跟記者。
可到了國議會,門口又堵著一堆記者,宋音序從車上下來,一秒鐘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她勉強走兩步,走不動,停在烏壓壓的記者前面,被他們不斷拍著照,問著極其尖利的問題。
“宋姐,身為M國人,你到底知不知道穿那件晚裝意味著什么呢?”
“兩國的關系現在這么緊張,你還支持R國挑釁行為?作為一個M國人,你連對國家應有的尊重和情懷都沒有么?”
“司習政跟你是什么關系呢?為什么他要如此包庇你?你是不是他養在外頭的秘密情人?”
“無可奉告。”冷平生將言辭犀利記者擋開。
可擋得了一個擋不了一批,最后還是國議會發動武警來維持秩序,將大部分記者們驅退并攔在鐵柵欄外面,只放進去了一批重點報社的記者,狗仔隊類的,統統隔絕。
進入新聞發布廳,里頭已經坐滿了人,一百多個武警在維持秩序,現場十分鼎沸。
此刻,司習政就坐在發言臺上,無數攝像機對準了他,爭先恐后的發布著現場直播。
宋音序是被幾個武警送進會場的,剛邁下階梯,無數鎂光燈閃爍著,記者們蜂擁而至,場面一度的失控。
但武警們早有防備,將記者們推回黃線后面,臉色肅穆。
宋音序坐到發言臺的一側,微微偏頭,就對上了司習政安撫她的溫柔視線,好像在對她,沒事的,不要緊張。
她的心情微微被安撫,坐正身子,眼神直面而上,對上了眼前的攝像機,一點緊張和不安都沒有。
眼前刺眼的白光閃得她微微瞇眼,她看著鏡頭,星眸半睜,竟有些煙視媚行的嫵。
這個時刻。
外頭的各家各戶都鎖定在電視機前,微博上,微信上,各大貼吧上。
新聞招待會正式開始。
屏幕里。
宋音序端端正正的坐著,面容明艷漂亮。
這個時候,她還沒話,上已經罵聲一片了,部是她還敢出來的諷刺話,她不要臉,沒腦子,腦殘,叛國賊,走狗……
“宋姐,能請你,身為一個M國人,你為什么要支持R國人挑釁國家的行為嗎?”
“我沒有。”宋音序清晰的回答記者的問題,“我沒有支持R國人的挑釁行為。”
“你沒有?那為什么會有你穿著那身晚禮服惹怒民眾的視頻在上流傳?”罷,宋音序身后的大熒幕放出了她在安城登臺時穿著的那身衣服,然后惹怒了民眾,民眾瘋狂地沖上舞臺,伸手去撕扯她。
宋音序靜靜看完這一幕,胸口起伏了一下,“這件衣服并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可以得明白一點嗎?”
宋音序點頭,認真而凝重地:“當天晚上,我先是把裝了我演出服的袋子放在角落里,然后看了會新聞,打了幾個電話,這個過程有一個時后之久,然后等我回來拿著衣服去試衣間更換的時候,演出服已經被調換了。”
場嘩然。
有驚訝,但都不相信她的話,現在事情鬧大了,她怕了,就開始謊也情有可原。
“宋姐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
“是的。”
問她話的記者忍不住笑了起來,嘲諷道:“那您當時發現衣服不對勁時,沒做出任何抗拒的反應?直接就把衣服給換上了。”
“我原來的演出服也是黑紅色的,而那件晚裝也是黑紅色的,我當時雖然有疑惑,卻不敢肯定,因為我自己的演出服只試穿過一次,記憶對自己的演出服款式太模糊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記錯了。”
“那么您的意思是,你壓根也不知道當時手上拿著的那件晚裝意味著什么?”
“是的。”
“宋姐平時都不看新聞的嗎?”
“很少看。”
“別在撒謊了!”現場有個記者忽然忍不住出聲,“你一開始你去參加比賽的時候,在后臺看了會新聞,后來又你很少看新聞,你不覺得自己的話自相矛盾嗎?明明就是經常性看新聞,你是想通過R國挑釁的這個行為來讓自己出名吧?可你完沒意識到自己做了怎樣一件愚蠢的事情,甚至可以,你在挑釁民!”
宋音序看了那個記者一眼,皺眉,“我從來就沒有做過挑釁M國的行為。”
“你穿的那件衣服不是嗎?”
“我再次申明,那件衣服并不是我的。”
“不怎么看新聞跟那天晚上看了一會新聞,這兩件事沖突嗎?”司習政忽然拿起麥克風問。
現場的記者們都怔了一下,閃光燈再次閃爍起來,那個記者立刻抓住機會問:“不沖突嗎?一個自己不怎么看新聞的人那天自己那我晚上隨手拿起手機看了會新聞。”
“我什么時候過我是隨手拿起手機看新聞了?”宋音序抓住那個記者話里的漏洞,反問。
那個記者一怔。
宋音序又不緊不慢地問:“還有,你為什么知道我是拿著手機看新聞?而不是在電視機里看到了新聞。”
“我……我是猜的。”記者答得有些結巴,像是有點慌張了。
宋音序淡淡一笑,逼視那個記者,“是嗎?你們做記者的,做事情都是靠猜的?”
“宋姐,請不要轉移話題,我們現在談的是你穿了R國服裝挑釁M國這個事件的行為,并且,司先生還利用自己的特權調動軍隊抓走了一個因為愛國而不心沖動打了你的人士。”
“我看轉移話題的是你吧?話沒有絲毫的根據,還亂扣帽子,我無數次告訴你,我從沒做出過挑釁M國的行為,為什么你總要這頂帽子扣在我頭上,難不成除了誣陷,你沒有別的問題可以問了?”
那個記者眼神微暗。
宋音序眼睛澄澈,“你是不是有意在這煽風點火,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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