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紅色流光從天空劃過,在注意到下方有一座小村莊時,它降了下來,落在了村口處。
在村口站崗守衛(wèi)的看到來人,頓時緊張起來,有人發(fā)出了一個信號,當即便有人快速的往村中跑去。
“什么人?”
像這種小村子里的守衛(wèi),一般都是獵人,要是換做以往,對于這種會流光術(shù)的人,壓根就不敢多說什么,畢竟他們主要防備的是野外游蕩的死尸和骷髏,對于外來之人,一般都不會有什么戒備。
但現(xiàn)在,卻不同了,只要是來人那就需要詢問清楚,并不是守衛(wèi)膽子變大了,而是村里有他們的底氣在。
“你好!我經(jīng)過這里,想詢問一下,哀牢山怎么走?”
周青離這一路走來,其實已經(jīng)遇到了不少這樣的情況了,別說這種小村子,就是沿途所經(jīng)過的一些城鎮(zhèn),也都變得如此,讓人深感莫名其妙,感覺自己在湖底呆了幾個月出來,結(jié)果整個陰間就一下變了。
見這人僅僅是問路,獵人稍微暗松了口氣,正待回答,但還未開口,就從見有一道身影,從村里趕了出來,頓時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不再多說什么。
“你是什么人?”來人是一個年輕人,風度翩翩,打量著周青離,開口問道。
“我是經(jīng)過此地的路人!想詢問下哀牢山怎么走!”周青離倒是很和氣,畢竟他并不想無端生事,惹來麻煩,浪費自己的時間。
“問路?這個簡單!你先回答下,你是贊成打通陰陽,還是不贊成打通!”年輕人開口說道。
聽到這個問題,周青離忍不住有些頭疼。
說實話,他這一路過來,看見很多城鎮(zhèn)村子都是烏煙瘴氣的,好像驟然間,整個陰間的人都開始政治正確了,大一點的城鎮(zhèn)還好,畢竟進出的人多,不會有人像這樣守在門口問,但小村子就不同了,很少有人來,所以真有人來了,也有大把的時間問問題。
前面的幾個村子,他就有回答錯誤的時候,結(jié)果就被人圍攻了,而現(xiàn)在,又聽到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這個村子屬于打通派,還是不打通派,只能靠猜的。
“我不贊成打通陰陽兩界!”周青離隨意的蒙了一個,心中想著,如果真答錯,大不了離開就是,換個地方再問,就是擔心對方不會放他過去!
現(xiàn)在陰間的政治正確已經(jīng)達到了恐怖的地步,不同意見的人,基本上是不死不休,在野外,甚至都有成群的人結(jié)隊行走,遇到落單之人,便詢問對方贊成與否,如果回答不合,自然是兵刃相見。
這事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鬧成這樣的!
“真的?”
“自然!”周青離肯定的點點頭,他既然如此回答了,自然不可能再改。
“原來是同志!”見此,年輕人頓時熱情了起來,迎上去就要握周青離的手。
周青離心底苦笑,大概陽間的人死也不會想到,同志這樣一個稱呼,有一天會在陰間再次流行,并賦予它原本的意義吧?
同志,志同道合之人。
而不像在陽間,同志這個稱呼,已經(jīng)變了味了。
眼看在村里鎮(zhèn)守的年輕人都對人友好了,守衛(wèi)的獵人也收起了弓。
雖然在周青離面前,這種弓壓根一點威脅都沒有,但好歹這也是一個姿態(tài),自然是不能少掉的。
“對了!我叫幕城,不知同志如何稱呼?”幕城問道。
“我叫周青離!”周青離做出一副熱絡(luò)的樣子,跟幕城握了握手。
“那我就叫你周兄了!”幕城笑道:“周兄是從哪里來的?”
“挺遠的!趕了很久的路了。”周青離沒有明說自己從何而來,只含糊其詞。
好在,幕城也不在意,只說道:“既然如此,那周兄知道這路上情況如何嗎?”
“還成,我們占據(jù)的村子比較多些!”這里說的我們指的自然不是周青離自己,而是所謂的不贊成派。
現(xiàn)在陰間,對于是否打通陰陽兩界的意見,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不贊成,一派是贊成,而中間派則為少數(shù),也同時被兩個派別所厭惡,覺得中間派是墻頭草,遇到了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這也是為什么周青離為難,如果能回答中立,兩邊不得罪當然最好,但偏偏回答這個,那不管哪邊都得不到承認,所以他這一路上,都是很少去進什么村子,只在城鎮(zhèn)之中休息,這次停留,也是稍微有點迷了路,想問問哀牢山怎么走而已,不然的話,他根本就不會在這里停下。
“那就好!說明我們正在邁向勝利!”幕城聽了,顯得很高興。
聽了這話,周青離感覺一陣無語,覺得現(xiàn)在的陰間,真是很有陽間八十年代的氣息,各種革命什么什么的宣傳之類,基本上便都是如此。
“對了!你好像是要問路是吧?”
“對!”周青離點點頭,他現(xiàn)在只想盡快問清楚路,然后早點離開:“我想去哀牢山!”
“噢!那就不遠了!”幕城說道:“你朝著西北方向去,看到碧泉河,只要往上游找去,差不多就能找到了!”
“多謝!”周青離抱拳道。
“不用客氣!”幕城說道:“周兄很急嗎?”
“嗯!”周青離點點頭,這個時候,就算不急,他也要說急了,更何況,他確實很急,想早點看到宋箋秋。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留周兄了!”幕城顯得有些遺憾,說道:“不過,路上小心,你這一去,恐怕會遇到敵人,自己要注意!”
“我會注意的!”周青離點點頭,說道:“再見!”
“再見!”
短暫的接觸之后,周青離離開了這座小村子,繼續(xù)朝著西北方向而去,一路上,下面有不少村落,但他都不再停留,只朝著目標前進。
碧泉河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視野之中,越過了它,便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山林。
群山巍峨,山脈延綿,高低起伏。
周青離只有哀牢山大概的區(qū)域位置,而想要在這么廣袤的區(qū)域,尋找一座山峰,其實并不比大海撈針難上多少。
唯一的優(yōu)勢,大概是云雀齋向他清楚描述過,業(yè)蓮寺的特征,那么大的一座寺廟,如果在某處駐留,那應(yīng)該是十分顯眼的!更別提,佛法的力量氣息十分的有特點,遠遠的便能感覺得到,也是一個十分好分辨的特征。
他朝著上游而去,沒多久,一座山峰便落入他眼簾之中。
遠遠的,便可以看到,這座山峰的頂峰,被切掉了一半,上面建筑,還有成群的人。
難道是業(yè)蓮寺?但現(xiàn)在情況看起來有點不對勁,一群人似乎是在混戰(zhàn)?
很快,他就到了近前,果然看到峰頂一群人正在混戰(zhàn)!他視線一掃,便看到了宋箋秋,她正被倆名手持刀和劍的男子圍攻,雖然極力抵抗,但卻依然處于下風,身上的白煙就從未完全停止消散過!
周青離心中一怒,流光便加快了朝著頂峰落去。
長槍揮舞,帶起陣陣琴音。
叮叮當當?shù)慕粨袈暎鞘堑逗蛣εc其碰撞的聲響。
趙成棟的紫色長劍,蕩起陣陣波紋般的劍影。
孔冠杰的鬼頭刀,亦是劃出澄藍色的光華。
二人的境界都比宋箋秋高,雖然身處佛光之中,魂力受到一定程度的牽制,但也依然不是后者一人就可以同時應(yīng)付過來的。
“宋箋秋,你就不要浪費時間了!乖乖束手就擒不好嗎?非要浪費大家的時間!”孔冠杰一刀斬去,宋箋秋舉槍格擋,碰撞之下,力量上的差距,讓后者手臂一陣發(fā)麻,而前者依然游刃有余的繼續(xù)對其展開攻擊。
魂骨能夠提升魂體的凝聚力的同時,也能夠讓人力量大增,一百零八根魂骨所帶來的力量,說是移山填海就太夸張了一點,但隨便舉起兩三噸重的物品,卻是輕松簡單的。
這對于只有區(qū)區(qū)三十魂骨的宋箋秋來說,自然是望塵莫及的,即便她的魂骨晶瑩剔透,堅固程度遠超尋常人的魂骨,帶給魂體的好處也更大,但卻也無法填補幾十根魂骨所帶來的數(shù)量差距!
更何況,煉魂法五重的魂圖,更是錦上添花!如果說,魂骨增強的是魂體凝聚力的話,那么魂圖,便是可以增強魂力的威力,讓人反應(yīng)更快,更敏捷,更加的敏銳。
相較之下,沒有魂圖之人,自然是無法相比,差距實在太大了!
也是宋箋秋與眾不同,還能一直堅持到現(xiàn)在,否則的話,隨便換個人來,恐怕早就已經(jīng)被砍掉腦袋,任人宰割了。
其實說來,趙成棟和孔冠杰二人也有一點放水的意思,二人的配合并不緊密,基本上是一個人上,另一個人就在邊上等著似的,等到前者完了,后者才展開攻擊,如此交替著戰(zhàn)斗,基本上也就等于宋箋秋在跟一個人交手而已。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依然幾乎被壓著大,一套九音弦譜的槍法,僅憑技巧,也很難彌補境界上的差距。
對方比她的反應(yīng)更快,比她更加敏銳,往往一招還未出手,敵人就已經(jīng)識破,輕易的便將招式挑破,讓她幾乎處于挨打的地步。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即便是在陽間,與佛阿子的戰(zhàn)斗,也遠沒有此時危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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