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開一段距離之后,他摸出一張符紙,用法力催動,明顯的感覺到了法力有種遲滯感。
符紙消散,化作一股狂風(fēng),吹得野草低伏,碎石翻滾。
天沐花粉很稀少,敵人不可能有太多。風(fēng)吹了一陣之后,他立即朝著帳篷趕去,想看看情況。
在經(jīng)過地面躺著的人時,他瞥了一眼,眼瞳微微一縮,發(fā)現(xiàn)竟然是楊清淮,心中頓時知道不妙。
從來沒有人懷疑楊清淮會是內(nèi)奸,白衡沖更是不可能懷疑自己的徒弟會背叛自己,在后面下黑手,如此情況下,恐怕根本就沒有人反應(yīng)過來,十有**全部中招了。
他腳下不停,迅速從楊清淮身邊掠過去,還沒接近,就見一群人從帳篷里走了出來,領(lǐng)頭的是白衡沖,后面跟著張長長,二人沒有人攙扶,直接走了出來。
再后面,則是柳紅眉攙扶著杜言雪,然后駝峰寺的空寂大師,和另外三名弟子,互相攙扶著,一共八個人,一個都不少,但看起來狀態(tài)都不怎么好,腳步有些虛浮。
只看一眼,就知道大概是什么情況。
在這種危急時刻,玉知秋沒有多說什么,只說道:“走!”
眾人點(diǎn)頭,正待離開,然而玉知秋才轉(zhuǎn)過身,就看到身后的楊清淮從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
雖然受了白衡沖一道掌心雷,但卻并沒有致命,只是讓他身上的衣服變焦,又在地上翻滾了幾下,變得灰頭土臉的,實(shí)際上傷勢卻并不嚴(yán)重。
“你們走不了了。”楊清淮站起身,面帶笑容,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你們走不了了。”
他又重復(fù)了一句,視線落在杜言雪身上,后者法力最弱,法力流光了,接著便是法力,此時已經(jīng)有些站立不穩(wěn),依靠著她的師傅柳紅眉,才能夠站立著行走。
當(dāng)看到杜言雪身穿道袍,卻依然凹凸有致的身材時,他的眼中露出了淫邪的光芒,在前者身上上下的掃視,令其咬著貝齒,怒目而視。
但很快,楊清淮似乎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視線落在了柳紅眉身上。
這位已經(jīng)三十多歲的女道士,在靈幻界一直號稱道家一枝花的美譽(yù),她臉若桃花,嫵媚出眾,身材火辣,即便是穿著寬松的道袍,也依然是前凸后翹,十分誘人,就像是成熟的水蜜桃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對于自己這位師姑,要說沒有什么幻想,顯然是不可能的,但這都是背地里的事,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能夠如此光明正大的透露出自己的欲念來。
那充滿欲火的目光,就像是一道火焰,烘烤著柳紅眉。
“楊清淮,你竟然敢做出背師判道的事來!你會受到天罰!”柳紅眉橫眉豎目,呵斥道。
“天罰?我才不怕這東西。”楊清淮笑著,顯得很開心:“終于,終于有一天,你落到了我的手里還有你,我會讓你們倆個好好享受一下的。”
話雖然說的不是很露骨,但任誰也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
“畜牲!”張長長忍不住破口大罵。
“阿彌陀佛!”空寂大師雙手合十,從未有人想到過,這樣一名正一道的天才,明明未來無可限量,前程光明,但內(nèi)心竟然有如此離經(jīng)叛道的想法。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柳紅眉眼中亦是閃過一絲慌亂,任何一個女人聽到這樣的話,都不可能還無動于衷,保持鎮(zhèn)定,而杜言雪更是臉色蒼白,但卻是咬著自己的嘴唇,沒有說話。
她現(xiàn)在感覺自己就算是稍微動一動,都能增強(qiáng)皮膚上那種螞蟻爬的麻癢感。
這是一種在皮膚下的癢,無法制止。
“清淮,你為何如此?”白衡沖內(nèi)心也是強(qiáng)大,很快就從被徒弟背叛的打擊之中緩了過來,臉色陰沉的開口詢問道。
“為什么?這就要問你自己了。”
楊清淮語氣冰冷的說道:“我既然是你的徒弟,你什么時候?qū)ξ液眠^?要打就打,稍微犯點(diǎn)小錯,你就要罰我!天雷洞啊!正一道中還有誰比我更熟悉這個地方?還有誰比我進(jìn)去過更多次?那種被電鞭抽打的滋味,你知道嗎?”
“我恨!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要這樣折磨我?我明明是正一道的天才,我天賦那么好,為什么就不能好好對我?”楊清淮越說越激動,說到后面,整張臉都變得扭曲了起來,握緊了拳頭,連指甲都摳進(jìn)了肉中,流血了都不自知。
也就在這時,趁著楊清淮情緒激動,一直沒什么動靜的玉知秋出手了,只見他從腰間摸出兩只青銅獸,往地上一扔,便立即化作兩頭貔貅,朝著楊清淮撲了過去。
扔往青銅獸之后,他身形微微一晃,顯然是催動法力,讓天沐花粉更加深入了。
但即便不催動,天沐花粉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的蔓延到全身,催動了法力,不過是提前這個時間而已。
楊清淮對于玉知秋的舉動,倒是并不意外,在青銅獸撲來的瞬間,他便已經(jīng)后退避開,同時笑道:“玉知秋,你的關(guān)系跟宋箋秋很好是吧?我今天就要從你身上,報(bào)我的仇!你盡管用法力,用的越多,你就死的越快!你肯定會落在我手中的!”
“走!”
玉知秋沒有理會楊清淮的話,趁著兩頭青銅獸纏住了后者,連忙領(lǐng)著眾人,出了帳篷,想要逃離這里。
以楊清淮的實(shí)力,這兩只青銅獸擋不了多久,再加上眾人都中了天沐花粉,時間拖的越久,情況就越糟糕,得盡快抓緊時間離開。
然而,就在玉知秋等人沖出帳篷時,便聽到遠(yuǎn)處傳來幾聲慘叫聲。
為了方便觀察情況,別墅區(qū)周邊空地上都架設(shè)有不少燈,此時放眼望去,可以看到燈光中隱隱錯錯,有一些身影在跳躍,然后還能看到有人倒在地上。
毫無疑問,一定是楊清淮背后之人開始動手了。
他們一定設(shè)定了周密的計(jì)劃,還不知怎么的,策反了楊清淮,關(guān)鍵就在于,將白衡沖等一干前輩高人一網(wǎng)打盡,剩下的人,也就不足為懼了。
玉知秋的臉色陰沉,他號稱算無遺漏,卻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這樣一天,被人計(jì)算的落入絕境之中。
那三十名弟子是救不了了,他們自己現(xiàn)在都是自身難保,想要往外逃,但很快就發(fā)現(xiàn),左右前方有大量陰影浮現(xiàn),仔細(xì)一看,正是被稱之為無頭怪的怪物。
這群怪物,亦是之前在城中搗亂破壞的主流。
看著模樣,他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
“走!”毫不猶豫的,玉知秋讓其他人往極陰之地的方向而去,而他自己,則落在最后,可以抵擋一陣。
他吸到的天沐花粉是最少的,能夠堅(jiān)持久一些。
在掩護(hù)的同時,他不斷的催動法力,把身上的傀儡和青銅獸釋放出去,好抵擋敵人。
但越是如此,他就變得越虛弱。
漸漸的,他感覺自己背著的圖冊都越來越重了,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壓得他有些闖不過氣來。
月光從背包之中飛了出來,她其實(shí)早就知道了眼下玉知秋等人的情況,可她卻只能干著急,而無能為力。
通過時空隧道釋放的力量,或許對那些邪修還有其他人有些作用,但對楊清淮,卻是沒什么作用的,所以她一直躲著沒有出來,就是擔(dān)心被對方發(fā)現(xiàn),而搶奪圖冊,到時候,她就真的什么都干不了了。
“我也快到極限了。”玉知秋看了月光一眼,苦笑著,腳下踉踉蹌蹌的,也朝著極陰之地而去。
這時,一道黑影撲了過來,眼看避無可避,驟然間,一道閃電劃破了黑暗,命中了這道黑影,頓時落在了地上,沒有了聲息。
不用看都知道,這閃電是白衡沖釋放的。
“快走!”
玉知秋抬頭望去,果然是白衡沖,還有張長長等人,大家都沒有拋棄他離開,而是在等著他。
他也沒多說什么,在白衡沖的招呼下,加快了速度。
他之前釋放的傀儡和青銅獸不算很多,也不過是五只而已,而現(xiàn)在,敵人的無頭怪,卻有數(shù)十只之多,根本就攔不住,很快就追了上來,一群人不得不出手進(jìn)行抵抗。
然而,拖延到現(xiàn)在,幾人的法力越發(fā)的微弱,只能釋放一些小道術(shù),根本就無法對這些怪物造成太大的傷害,最多也就阻擋一下而已。
眼看情勢危急,月光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其他人雖然看到了她的存在,但此時此刻,哪里顧得上好奇,只能互相幫扶著,往極陰之地的方向走去。
為了減輕玉知秋的體力消耗,原本由他背著的圖冊,自動的漂浮了起來,月光坐在圖冊之上,渾身散發(fā)著白光,驅(qū)動著圖冊跟隨著眾人。
這就是融合了第三塊六道碎片之后的能力,使她可以將自己的力量依附在某件物體上,控制移動,這就讓她更加自由了一些,至少圖冊不需要一直讓人背著了。
“這是什么東西?”
就在一群人艱難的前進(jìn)著時,楊清淮已經(jīng)擺脫了兩只青銅獸的糾纏,追了上來,但在他身邊,還多了一個女人,正是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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