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云之前留在那怪人身上的氣息,在半路上的時候就被抹去,最后氣息消散的地方,就是在這條路上某處。
然而從現(xiàn)在看來,卻什么都沒有,那怪人就好像突然之間就消失無蹤了一般。
“這水有些深啊!”
唐曉云趴在宋箋秋的頭頂上,道:“那怪人顯然不可能是自己抹去我留在他身上的氣息的,不然的話,從一開始他就能發(fā)覺,早就將我的氣息給抹去了,也不會帶了這一路,到這里才突然發(fā)現(xiàn),然后就抹去吧?”
“你的意思是,有人帶走了這怪人?”宋箋秋此時身上雖然依然披著錦霞袈裟,但身上的佛光卻完收斂了起來。
這還是她覺得佛光太顯眼,想要收斂一下,結(jié)果袈裟就很聽話的把佛光收斂了,省了她不少事。
“不好!”唐曉云道:“反正我覺得這水挺深的,我們還是不要淌進去比較好!”
宋箋秋聞言,也同意的點點頭。
她身單力薄,孤家寡人一個,還有普通的家人,哪能作死去管這種閑事?所以專業(yè)的事,還是交給專業(yè)的人來做吧!例如蘇云飛,反正她是不準(zhǔn)備管了。
剛才一路追過來,也純粹就是好奇而已。
“那我們回去吧!”打定不管事的主意,宋箋秋很干脆的轉(zhuǎn)身離開。
為了以防萬一,在回家的時候,她也特意的繞了遠路,花了不少時間,等回到家時,都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多,再過幾個時,天都要亮了。
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有立即上床休息,而是先去沖了個澡,沖洗干凈身上因為戰(zhàn)斗而出的汗,順便也把弄臟的衣服,扔進了水里泡著,避免被宋媽媽看出端倪來。
一番洗刷后,時間差不多就快四點了,好在她現(xiàn)在感覺自己精神恢復(fù)很快,即便不睡覺,只花費兩三個時的打坐冥思,也能十分快速的恢復(fù)精神。
不過,睡覺終究還是個習(xí)慣,不能為了恢復(fù)精神而恢復(fù)精神,所以躺著睡覺,依然是她的首選。
上了床,道了聲晚安之后,闔上眼,很快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然而這一覺,卻睡得很不舒服。
她做了個夢,夢中自己的掉進了一個冰湖之中,整個下半身都感覺一片冰冷,而她似乎還受了傷,腹處不斷有大量的鮮血涌出來,就好像是泉水一般,竟然沖擊著水面不斷翻滾。
鮮血就這樣流啊流,她很著急,但在夢里卻只能干站著,就這樣一邊心急,一邊干看著鮮血流淌不絕。
這實在是個很古怪的情況,但人做夢,清醒時會感覺怪異不符合邏輯的事情,在夢里,卻一點也不會有這種感覺,反而會覺得理所當(dāng)然,合情合理的。
這個夢就這樣一直持續(xù)到她醒來,迷迷糊糊中,依然感覺雙腿之間有些濕漉漉的,不由得想到,難道自己尿床了?
可如果是尿床了,那尿也不可能是粘乎乎的吧?
她人還未完清醒,腦子也不好使,只感覺不正常,卻又想不通哪里不正常,于是就伸手探進去摸了一把,然后放在眼前看。
然而,只看了一眼,她整個人就一下清醒了過來,猛的從床上坐起身,呆呆的望著手指上摸到的一抹血紅。
“姐早啊!”
唐曉云作為可以化形的妖怪,睡覺根就是個可選項,她想睡就睡,不想睡依靠打坐,稍微休息一個時,也能快速的恢復(fù)精神。
所以一般而言,晚上宋箋秋在睡覺的時候,她就在抓緊時間療傷,并負責(zé)警惕是否有敵人來襲。
雖宋箋秋這里應(yīng)該很安,但這種警惕,算是她的一種能,即便是再安的地方,都要留一份心思來警戒,不然在野外的話,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也正是這份警惕,讓她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宋箋秋的動靜,開口打招呼。
如果是以往,宋箋秋也會回應(yīng)一聲,然而這次,唐曉云在打過招呼之后,卻看見宋箋秋一臉呆滯的盯著手不放。
她感覺有些奇怪,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只手上有血跡,不由得關(guān)心的問道:“姐,你昨晚上受傷了?”
宋箋秋沒有話,只是把蓋在身上的被單掀開,于是就可以看到她的雙腿之間,有一片血紅,連著床上鋪著的涼席都給染紅了。
“噢!來大姨媽了!”唐曉云見此,這才明白,放下心來。
她跟著宋箋秋回來才半個月不到,自然不知道宋箋秋前兩個月根就沒來大姨媽,而今天是頭一次來。
所以看到床上沾染了血液之后,還以為是測漏,可隨后,卻見宋箋秋一臉呆滯的表情,就感覺有些奇怪了。
測漏算不得什么大事,總會有不心,或者突然量大的時候嘛!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在臉上露出懷疑、震驚、恐懼、沮喪等這么豐富的表情吧?最后甚至還有那么一絲絕望的模樣,是她的錯覺嗎?
宋箋秋沒有理會唐曉云,只是呆呆的撇開雙腿,擺開鴨子坐呆呆的坐在床上。
大姨媽啊!
對她來,這應(yīng)該是一個很遙遠,很模糊的名稱,然而今天,卻驟然間被拉到了眼前,砸在了她的頭上,一下把她給砸醒了過來。
早在之前,林玉琴就給過她大號創(chuàng)可貼,讓她早做預(yù)防,而之后,也都是在零花錢的基礎(chǔ)上,會多給她一些錢,用來買大號創(chuàng)可貼的。
然而,事實上,時間過去了那么久,該來的卻一直沒來,就把這歸咎于女孩身體的特殊,逐漸的也就把這件事給遺忘了。
直到今天,聯(lián)想起晚上做的那個夢,果然不是女孩身體情況特殊,而僅僅只是不知原因的延遲了嗎?
又或者是前兩個月只是靈魂與**的磨合期,等到現(xiàn)在,磨合期過了,于是就開始變得正常了?
果然她這輩子,都變不回去了嗎?
無聲的嘆息一聲,宋箋秋只要一想到,以后自己每個月都要流血,而且聽肯定會大姨媽疼,她就有種想要自殺的念頭。
原一天的好心情,這還沒起床,就沒了。
她只感覺這個世界是如此的晦暗,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人生以后也無望了。
“曉云姐,有沒有什么辦法不來大姨媽?”宋箋秋語氣低落的問道。
“有啊!”
唐曉云的回答很肯定,一下讓宋箋秋回過神來,望向她,一雙大眼睛似乎都充滿了光彩:“什么辦法?能教我嗎?”
“你現(xiàn)在不好學(xué)啊!”唐曉云道:“那都是給徹底遁入空門的比丘尼,或者不想結(jié)婚的人練的。學(xué)了之后,會絕經(jīng),但從此會性冷淡,無法生育。像你年紀(jì)這么,就開始學(xué)的話,恐怕連身體發(fā)育都會受到影響!”
“我不管!我就要學(xué)!”宋箋秋豁然間從床上站了起來。
唐曉云見此,連忙喊了起來:“誒誒誒!流了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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