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箋秋跟隨領路的沙彌在寺中后院拐彎抹角的走,不久之后,才來到了一座普通的房屋前。
這座房屋,與寺里所有的仿古建筑并無什么區(qū)別,無非也就是刷著朱漆的木門上方,懸掛著一塊寫著“藏經(jīng)閣”三個金字的牌匾而已。
這里可以,就是靈巖寺的經(jīng)書收藏地,除了不準外人進入,屬于靈巖寺重地之外,其實并無多大的神秘感,里面收藏的,也都是各種佛文經(jīng)書,而并無什么武功秘籍之類的。
不過,除了一些新印的之外,倒也有一些不常見的,甚至無名的經(jīng)書。
她雖然不想當比丘尼,但身佛性的吸引下,這些無名經(jīng)書,對她的吸引力十分強烈,每次來,都是看的津津有味,物我兩忘,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但好在,雖然有些廢寢忘食,但寺里每天都會敲鐘計時,一般是半時敲一次,鐘聲雖然不如梵鐘大,但也足以讓身處寺中的所有僧人都聽到,只要記住敲了多少次,自然也就能知道現(xiàn)在時間是幾點。
到時候,不管再怎么不舍,她都會放下經(jīng)書,離開藏經(jīng)閣。
這也算是擺脫了一種念吧?
領著宋箋秋到了藏經(jīng)閣門口之后,沙彌再次行禮離開。
她回禮之后,便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藏經(jīng)閣里很干凈,一排排的書架上,陳列著一經(jīng)書。
靈巖寺雖然主體有幾百年的歷史,但周圍的房屋建筑,都是隨著年代不斷擴張而來的,尤其又經(jīng)過動亂的十年,這里的書籍,也多是直接販賣的新書,有的翻看過,也有的還是嶄新的模樣。
除此之外,還有寺里和尚動手抄寫的副,有用毛筆字的,也有鋼筆字甚至圓珠筆寫的,字跡風格也是千變萬化,各不相同,通過封面的手寫字,一眼就能從一堆印刷體中分辨出來。
宋箋秋翻看經(jīng)書的話,一般就會找這種抄寫看,因為她看的不僅僅是經(jīng)文,更是在欣賞抄寫者的字。
對于她來,也算是一種學習。
重新找到昨天看過的那書,宋箋秋將它從書架上取了下來,然后來到閱讀室,在長條板凳下坐下后,打開LED臺燈,便認真的看了起來。
她一邊看,一邊在心中默念,如此看完一之后,她即便是合上書,也能完將書中的內容回憶起來,那感覺,就像是銘刻在腦海中一樣。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陸續(xù)續(xù)的,也會有寺里的僧人進來看書,大家都是開著桌面上各人的臺燈觀看,都十分的安靜,不會出聲打擾。
在這樣一群穿著僧衣,剔著光頭的和尚之中,留著披肩烏黑長發(fā)的宋箋秋,在其中顯得尤為惹眼。
不過,在了解到,這個女孩就是流傳在界中佛門的佛女之后,過了最初的驚奇,眾僧人也就漸漸的習慣了她的存在,沒有人會無禮的一直盯著她打量。
在專注之下,時間過的尤為迅速,悄然之間,便已經(jīng)是幾個時過去。
當鐘聲響起時,宋箋秋回過神來,瞧了眼手機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半。
現(xiàn)在是夏天,晝長夜短,天色即便是到七點多,也依然是白亮亮的,五點半就更不用了。
而到了這個時間點,外面的太陽也就沒那么毒辣了,正是擺好花架,開始寫生的最好時機。
宋箋秋將自己買的一枚藍色書簽夾在書中,合上之后,只留一段紅繩落在外面。
她將書重新放回了原來的位置,然后背起房在門口,裝著畫架和工具的背包,便出了藏經(jīng)閣的大門。
她沿著來時的路往外走,一路上偶爾遇到的僧人和尚,都會朝她合十行禮,如果外人看了,恐怕十分難以理解,她在這靈巖寺里究竟是什么地位,會受到如此尊重。
其實便是她自己,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只大概覺得,估計是凈石大師過什么,所以靈巖寺里的人才會這么尊重她。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低估了靈巖寺主持方丈凈石大師在界中佛門的影響力,她被稱為佛女的夸贊,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外號而已。
但要理解清楚,估計也要到以后了。
當然,此時她倒是沒想這么多,只沿著蜿蜒的石梯一路往上,朝著靈巖寺最高處,最核心,最古老的地方,也就是靈巖寺這個寺名來源之地:靈巖古寺。
沒有擁擠的游人,她很快就到達了最高處,看到了那顆巨大是石頭。
當然,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唐曉云口中知道,這顆石頭不平凡,據(jù)是一件孕育在巖石之中的未出世法寶,屬于天地孕育之物,在界中,不管是道家還是佛門,都有不少人想要獲得它,然而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百多年,它卻依然留在原地,沒有人能夠帶走它。
或許是它期待的有緣人未到,也有可能是它已經(jīng)生出靈智,并不想出世。
反正不管如何,它呆在靈巖寺幾百年,到現(xiàn)在,受人香火,整天煙熏火燎,表面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香灰,上面亦有綠色的青苔,看上去就是一顆普通的石頭。
站在這百年古寺門口,宋箋秋觀賞了片刻之后,并沒有進去,而是轉身來到古寺左側的空地上,將背包放在一塊較為干凈的地方,然后從里面依次取出了畫架鉛筆等作畫工具。
她之所以選擇上來這里,并不是為了觀賞靈巖,而是因為這里屬于靈巖山的最高處,視線最好,從這里俯瞰,近瞧可以看到整個靈巖寺,遠望可以看到山下林立的城市樓群,十分方便寫生。
這個地方,也是昨天才發(fā)現(xiàn)的,以往她都是在寺里或者寺外尋找視角,而在找到這個地方之后,她就準備以后都在這里畫了,只要不斷調整視角,足以讓她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用轉移陣地。
畫架搭起,畫紙鋪好,調配好顏料,畫筆等也都已經(jīng)備齊。
最后,她拿出一根橡皮筋,咬在嘴里,然后雙手把長發(fā)攏到腦后,一手抓著,另一只手拿了橡皮筋,將披肩的長發(fā)給捆綁起來。
這山高風大,如果不這樣捆綁一下,頭發(fā)老是遮擋視線,要不斷的用手撩到一邊,很是麻煩,所以她干脆就直接扎一下,一下就輕松了許多。
原這么長的頭發(fā),她早就該剪掉的,可實話,她是個容易心軟的人,尤其是當宋媽媽將她抱在懷里,勸她不要剪,著女孩子就要留長發(fā)才好看云云。
幾次下來,她也就心軟,答應不剪掉,但卻約定,頭發(fā)也不能留太長,如果超過披肩,就要去修剪一下,繼續(xù)保持**頭這個發(fā)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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