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像個廚子，得看菜做的好不好吃。”
白常停了下來，呲牙一笑。
“呵呵，菜好不好吃不知道，白老板打架的手藝倒是不錯。”
馬警官走到人群里，低頭查看了一下鄭何的傷勢，抬頭：“只要再加二成力道，他這只手就是粉碎性骨折。白老板，我只聽廚子手勁都特別大，沒想到腳上功夫也如此了得。”
白常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沒什么，時候跟我爺爺上山挖野菜，有時候見到野豬野狗什么的，就用腳踹它，習慣了。”
馬警官沒有再什么，揮了揮手：“沒事了，都散了吧。你子也別在地上躺著裝殘廢了，走吧。”
鄭何捧著手，呲牙咧嘴地：“他是故意傷害，你、你得把他抓起來。”
馬警官一瞪眼：“什么故意傷害，我就看到聚眾斗毆了，你們五六個人打人家一個，還被打成這個熊樣，你還有臉？”
鄭何啞口無言，只得悻悻的爬了起來，咬牙切齒地：“你子夠狠，你等著，這件事沒完……”
撂下兩句狠話，鄭何帶著幾個弟灰溜溜的走了。
圍觀的人見沒有熱鬧了，也很快散了。
馬警官和白常大眼瞪眼，對視了半天，白常忍不住了，摸了摸臉上：“難道我又帥了么？”
馬警官哼了一聲：“你帥不帥的跟我沒關系，我只知道，就憑你剛才的行為，我就可以讓你在局子里蹲一夜。”
白常笑了笑，：“那樣可不好，馬上到中午飯口了，我還得回去炒菜呢。”
馬警官沒再什么，卻伸出手：“劉校長剛才已經把你的情況都和我講了，再來認識一下吧，我叫馬瑤光，新任市局刑警隊副隊長。”
白常看著她伸出的手，腦海里卻想起了昨天夜里，自己給她驅鬼時的旖旎風光。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白常終于沒忍住，疑惑地，“昨天晚上你去了哪，我還以為你被人抓走了，沒想到你……”
“什么昨天晚上，我不知道你在什么，昨天我在局里值班，根沒見過你。”馬警官否認得一干二凈。
白常再次掃了一眼她過分的胸口，撓了撓頭，也伸出手：“那好吧，可能是我昨天失憶了……我叫白常，在學校后街開了個飯店，歡迎你有空去做客。”
兩人輕輕握了下手，馬瑤光就把手縮了回去，良有深意地望著白常：“好，白老板放心，我一定會去的。”
這句話她的仿佛另有深意，白常微微一愣，馬瑤光話鋒一轉，又：“不過聽劉校長，你那里消費挺高，我可能吃不起。”
“馬警官真會開玩笑，你去做客，自然是我請客。”白常隨口應付著，心里來是納悶，看她的樣子古里古怪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還是，自己真的是認錯人了？
“好，那就這么定了，現在來正事。”
馬瑤光臉色忽然一整，嚴肅地：“聽你在食堂里，發現了疑似死者的肢體器官？”
“嗯，是這樣的。”白常點點頭，“確切地，是死者的耳朵。”
“你怎么知道那就是寧丹丹的耳朵？”
“呃……我是猜的，因為最近被碎尸的，好像就她一個吧？”
“這樣就能證明那是她的耳朵嗎？”
白常撓了撓頭，的確，僅僅憑一只耳朵，并不能證明那就是寧丹丹的，但是除了寧丹丹，還會有誰？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往周圍看看，楊海果然已經不見了。
“楊海都對你什么了？”白常已經猜出來，是楊海去找的馬瑤光。
“部。”
“他的話，你相信多少？”
“除了見鬼之外，其他都可以算做證據。但現在必須把那口鍋里的東西都撈出來，才能做下一步的結論。”
白常暗暗松了口氣，還好馬瑤光沒問的太詳細，他可不想再解釋一遍，自己為什么會看見鬼的問題。
“好吧，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去？”
“現在。”
“不行，現在是飯口時間，你還想不想讓學生們吃飯了？”
白常連連搖頭，開什么玩笑，這時候去麻辣燙鍋里撈尸體碎塊，別今天了，恐怕學校的食堂這輩子都沒人再去。
“那就晚上，食堂關門之后，這總可以了吧？”馬瑤光也覺得白天去的確不妥，這要是撈出手啊眼睛啊腳丫子什么的，那些學生心理陰影面積得有多大？
白常點頭同意，兩個人商定好之后，白常又提出個要求，晚上來撈尸塊的時候，最多只能帶兩個人，否則這件事要是泄露出去，影響也是極大的。
還有，現在應該立刻提審楊海。
馬瑤光很痛快的同意了，她倒是雷厲風行，立刻就去辦這件事了。
看著馬瑤光離開，白常撓了撓頭，雖然滿心狐疑，也只能暫時放下了。
不過實話，這位馬警官辦事干脆利索，又不擺那些官架子，這一點讓他頗為贊同。
但看她年齡，頂多二十歲，這么年輕的一個女孩子，進入警隊也就是個新兵蛋子，她是怎么當上副隊長的呢？
帶著疑惑，白常出了學校，回到家里取了那副畫軸，然后直奔城西的喪葬用品一條街。
畢竟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湊齊仙人指路的食材。
福緣街，又叫喪葬用品一條街，顧名思義賣的都是死人商品，例如壽衣花圈，燒紙香燭，還有各種紙扎，什么童男童女，洋房汽車，手機電腦，這里統統是一應俱。
白常在街口下車后，直接來到里面一家店鋪。
這店鋪規模不，黑色的牌匾上寫著三個大字：福澤堂。
白常撩開門簾，走了進去，就有伙計過來搭話。
“喲，白老板，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早，這個點不是飯口嗎？”
白常微微一笑：“沒事，晚一點回去也一樣，反正會有人等的。”
那伙計笑著：“您那個買賣，自己太辛苦，雇個服務員也好啊。”
“我那地方，服務員不好雇，首先得不怕鬼……”白常著話，一邊從身上掏出昨天夜里收的五萬塊陰票，遞給了伙計。
“陰票五萬，麻煩兌個現。”
白常微笑著。
沒錯，這個福澤堂，正是天上地下，人間地府，三界六道，唯一的一家冥幣錢莊。
不過，白常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并不單單是為了兌現，而是為了找一個人。
如果這世上只有一個人知道九陰之地在哪，那么一定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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