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常轉(zhuǎn)身,看著阿阮問道。
“這……恩人見諒,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你究竟奉了誰的命令,是誰讓你這么干的,這根不是鬼娶親,這是強(qiáng)搶民女。”
事到如今,白常也完明白了,所謂的鬼娶親就是個借口,用來嚇唬人的,因為那些鬼和車,都是紙扎的,所謂的一群鬼都是傀儡術(shù),真正的鬼就這一個。
那個幕后主使者的目的,應(yīng)該是想讓人誤以為遇到鬼娶親,然后把人的魂魄弄走,這樣一來,就神不知鬼不覺,即便被同道中人發(fā)現(xiàn),也多半猜不到真相。
“你已經(jīng)害了幾個人,從實(shí)招來!”
白常厲聲喝道,阿阮撲通又跪下了,滿臉驚慌地:“一年前,阿阮離開飯店之后,四處飄蕩。但在上個月,阿阮遇到一個道法高強(qiáng)的人,把我捉住,他能助我一臂之力,讓我早日修成鬼仙,阿阮斗不過他,只好屈從。時至今日,已經(jīng)用這個辦法,勾了兩個純陰處子的魂魄,今天這是第三個,沒想到遇到恩人,阿阮罪過……”
白常皺了皺眉,:“你要勾人魂魄,還用這么費(fèi)勁么?”
阿阮道:“原是不用的,但不僅是魂魄,還要把人也帶過去才行。而且那個人,最近城里各方高人云集,行事必須心,冒充鬼娶親的方法,能掩人耳目。”
她的這倒是實(shí)情,鬼娶親這種事,就算被高人撞上了,也不會往別的地方去想,
“那個人是誰,你出來,我不怪你。”
“那個人……阿阮也不知,因為那人始終是黑袍遮面,渾身鬼氣森森,但有一次,阿阮聽到他好像提起陰山二字。”
“陰山……陰山門,陰十九么?”
白常立刻想起了陰十九的樣子,可不就正是黑袍遮面,渾身鬼氣森森的么?
想不到這家伙居然暗中還干這種事,真是傷天害理,叔能忍,嬸兒也不能忍!
可是,他要純陰處子的魂魄干什么呢?
“聽,他好像是在替別人做事,收集純陰處子的魂魄,是為了煉制一味藥。”
阿阮這句話在了點(diǎn)子上,白常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那他有沒有,要你勾回多少個純陰處子的魂魄?”
“倒也不多,一共需要九個。但阿阮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純陰體質(zhì)的女子倒也不少,可惜,處子只找到三個……”
姜姍在旁聽的膽戰(zhàn)心驚,渾身不住顫抖。
白常看了她一眼,心姜姍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還是處女之身,這倒是難得了。
不過這年頭,處女都這么少見了?
“好吧,那家伙在哪,告訴我。”白常摩拳擦掌地。
“這個,阿阮每次見他,都是在西山亂葬崗。”
白常點(diǎn)點(diǎn)頭,西山亂葬崗,只要知道地方就好。
陰十九,這回看你還往哪跑。
其實(shí)對付陰十九,白常一點(diǎn)底都沒有,陰陽八門各有所長,白家畢竟是開飯店的,屬于輔助職業(yè),雖百年前白家也曾經(jīng)無限牛逼過,可那也是靠著那位白家老太爺留下來的玩意太過厲害,這才在眾門派的圍攻中艱難生存了下來。
但那場大戰(zhàn)之后,白家老太爺有意讓白家慢慢淡出江湖,故意只傳食譜,到現(xiàn)在,白常除了做菜之外,關(guān)于陰陽道術(shù),會的并不多。
陰十九那家伙,不但會法術(shù),還會召喚術(shù),白常跟他比起來,就像一個生活職業(yè)的玩家,面對一個法力強(qiáng)大的黑巫師。
可白常知道,現(xiàn)在雙方已經(jīng)結(jié)下了仇,就算自己不去找陰十九,早晚有一天,陰十九也會前來復(fù)仇。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趁著現(xiàn)在能夠和驅(qū)魔師家族的馬瑤光聯(lián)手,一起****丫的!
“喂喂,姓白的,你們完話了沒有,現(xiàn)在那些討厭的已經(jīng)解決了,我們來決斗!”
何雨晨聽了半天,實(shí)在忍不住了,再次對白常發(fā)起挑戰(zhàn)。
“拜托,你沒見我正忙著呢嗎,決斗個毛線啊。”白常沒好氣地。
“你要是不敢決斗,那就承認(rèn)你輸了,陰陽八門第六的位置讓給我。”
“你不就是想要當(dāng)掌門嗎,費(fèi)那么大勁干嘛。你完可以去找排名第八那個啊,反正你師父只排名改變,又沒上去還是下來。”
“呸,扎彩門乃是千年傳承,歷史悠久,豈能淪落到墊底的地步,再排名第八那個什么什么空空門早就不知哪去了。少廢話,今天你決斗也得決斗,不決斗也得決斗!”
白常一腦門子黑線,心這妹子還真是一根筋,滿腦子就知道決斗,決斗你妹啊?
隨后,白常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好,你要決斗就成你,吧,你想文斗還是武斗?”
“什么意思?”
“文斗的話,大家各憑事,你做紙扎,我做菜,然后找一個德高望重的前輩評判勝負(fù)。如果你要武斗,那咱們就找一個目標(biāo),看誰能先打的他屁滾尿流,誰就贏了。”
何雨晨摸了摸后腦勺,愣了下:“不對啊,武斗的話,不是咱們兩個打么,怎么要去打別人?”
白常哼了一聲:“廢話,扎彩門就剩下你自己,五臟門也就我一個人,如果咱倆任何一人有所閃失,那就是滅門的慘劇。現(xiàn)在咱們倆沒有兒子,到時候誰來繼承祖業(yè)?”
“胡八道,誰跟你沒有兒子……不過你的好像也有道理,如果我把你打死了,五臟門就滅門了,師父過,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樣不好。嗯,你吧,咱們倆去打誰?”
白常差點(diǎn)樂出聲來,這個妹子真是好忽悠,話扎彩門也真是的,怎么找了這么個逗逼當(dāng)傳人?
“簡單得很,剛才我們的話你也聽見了,那個陰山門的陰十九,是排名第五的家伙,我們兩個一起去揍他,誰把他打趴下了,誰就有資格晉升第五,怎么樣?”
“不干,你這人太壞,到時候耍賴皮怎么辦?”
“那就……無論誰把他打趴下了,第五都是你的,如何?”
白常一正經(jīng)地,何雨晨歪著頭想了想,拍手道:“這還差不多,就這么定了。”
她心里其實(shí)也在打著算盤,扎彩門現(xiàn)在是第七,就算打敗了白常,那也就是第六。
可要是能聯(lián)手打敗第五的陰十九,那兩人都能晉級,到時候陰十九就是第七,扎彩門就是第五,即便白常耍賴,那也是第六,嗯嗯,這個簡直太合算了。
何雨晨想到這里,瞇著眼睛笑了起來,就像一只剛偷到雞的狐貍。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兩人同時伸手,擊掌為約。
“恩人,那她怎么辦?”阿阮指著姜姍,道:“這次沒能把她帶走,那個人一定還會再來,他的手下可不止我一個人。而且、而且……”
阿阮忽然再次跪下,泣道:“那人給阿阮種下了鬼蠱,如果我不按他的話去做,沒有給他帶回去純陰處子,就會受到很嚴(yán)厲的處罰,甚至魂飛魄散……求恩人救我。”
“既然這樣的話……”
白常眼珠一轉(zhuǎn),忽然望向了何雨晨,上下打量幾眼,不懷好意地嘿嘿笑了起來。
“你要干什么?”何雨晨下意識地掩住胸口,退后兩步。
“咳咳,沒什么,我只是想問問……那個,你是處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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