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了這個倒霉的風(fēng)水門弟子身上。
這是個三十多歲的壯年漢子,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落在自己肩膀上的蠱王,雙腿在不住的抖,甚至褲子已經(jīng)濕了一片。
“不要,不要……門主,救我……我只是個開卦館的……我……”
他話未完,那蠱王突然雙翅立起,出一聲尖叫,迅疾無比的從這個弟子的耳朵里鉆了進(jìn)去。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后,蠱王轉(zhuǎn)瞬間,又從他的嘴里飛了出去,遠(yuǎn)遠(yuǎn)的懸停在半空。
眾人再看,這個弟子卻好像并沒有什么狀況,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仿佛下意識般的,轉(zhuǎn)過了頭。
就在這一瞬,白常猛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大喊道:“散開,快散開!”
但這時已經(jīng)晚了,那弟子轉(zhuǎn)過頭的剎那,詭異的一幕生了。
他的頭,竟隨著轉(zhuǎn)頭的動作,無聲無息的從頸子上掉了下來。
鮮血噴涌而出,直沖起一尺多高。
周圍一片驚呼,齊齊退后,每個人都是一臉的驚駭。
通常中了蠱毒的人,都是毒身亡,可他怎么是掉了腦袋?
就在眾人愣神的功夫,那人頭頸中噴出的鮮血,還沒有落地濺射,就忽然在半空中,化作了一片血霧,血霧里飛出了無數(shù)的蠱蟲。
蠱王在一旁仿佛很是開心,不住的鳴叫著,先前那些散開的蠱蟲,也都紛紛飛了過去,密密麻麻的爬在那人的脖頸處,更有許多鉆進(jìn)了他的身體里面。
還有一些蠱蟲,則落在了地上,瘋狂的吞噬起了頭顱上的鮮血。
眨眼之間,這人渾身的血肉,竟被這些蠱蟲吞噬一空,就只剩一層薄薄的皮包骨了。
眾人大駭,不知是誰了一聲喊,場面立刻亂了起來,所有人都慌不迭的四散奔逃。
他們不跑還好,這一跑,那些蠱蟲立刻飛出,鋪天蓋地的向著人群撲去。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忽然在半空一閃即沒。
時間仿佛只過了一瞬,又好像,永遠(yuǎn)定格在了這一刻。
那些蠱蟲,竟被這金光一閃,紛紛落地死去。
每一個蠱蟲都像是那個風(fēng)水門弟子一樣,被吸干了血肉而死。
眨眼間,地上就落了一大片的蟲尸。
眾人驚魂未定,回頭再看,那些蠱蟲竟都已被干掉了。
而半空那道金光再閃,隨后,落在了大步走過來的,白常的手掌之上。
這是一只,指頭大,圓乎乎,胖滾滾的金色肉蟲,背上長著一對可愛的透明翅膀,落在白常手上,還在忽閃忽閃的動著。
不過,它只是在白常手掌****了兩下,仿佛是在邀功,又好像是在撒嬌,隨后就再次展翅飛起,奔著那只蠱王沖了過去。
“金翅蠱母!”
巫蠱門中弟子,不知道是誰,語氣中帶著驚駭,大喊了一聲。
赤木單腿跪在地上,雙目流血,狀似惡鬼,卻也把眼前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只不過,鮮血已染紅了他的雙眼,在他眼中看來,那金翅蠱母,也只能是紅翅了。
此時,這只蠱母,已經(jīng)和赤木的蠱王,對峙起來。
這兩只蠱蟲,一只金色,一只紅色,個頭大差不多,就連長相都有點(diǎn)相似。
“白常,你、你竟然有金翅蠱母相助……”赤木驚怒攻心,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怎么樣,怕了?呵呵,告訴你,我這只蠱母,可是萬蠱之母,不定你那個蠱王也還是我的蠱母所生,今天你注定是要失敗了。”
赤木渾身顫抖,滿臉猙獰,他掙扎著起身,忽然一聲慘嚎,張開嘴,一口鮮血狂噴了出去。
“不是吧你,咬舌自盡啊?”
白常愣了一下,卻見他這一口鮮血噴出,再加上一聲慘嚎,那只蠱王就像得到了召喚,在半空嗡嗡振翅回應(yīng),就像挑釁一樣對著蠱母晃了晃頭,緊接著轉(zhuǎn)過身,嗖的直飛向赤木身邊。
蠱母哪里肯放過它,一道金光閃過,在后緊追不舍。
赤木仍然在張嘴大叫,那只蠱王不管不顧,嗡的一聲,一頭就飛進(jìn)了赤木的嘴里。
但赤木不知是傻了,還是故意的,還在那張著嘴大叫,于是,蠱母也隨后飛至,和那只蠱王一前一后,部飛了進(jìn)去。
赤木身體猛的一滯,整個人頓時就像被點(diǎn)了穴,張大著嘴,目光呆滯,半跪在地上,居然一動不動了。
蠱王和蠱母,也消失不見了。
哎,這是什么情況,讓他給吃了啊?
白常急忙跑過去一看,才現(xiàn)赤木像是完無知無覺的狀態(tài),伸手試了一下鼻息,還有氣。
奇了怪了,這是鬧的哪樣?
周圍巫蠱門的人,見到白常走過來,卻是同時后退了十幾步,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這人太可怕了,他放出來的蠱母,連赤木的蠱王都退卻三分,一定要離他遠(yuǎn)點(diǎn),惹不起盡量躲啊。
白常想了想,忽然伸出手,把赤木的衣服扯開。
下一刻,他便看到在赤木的胸前皮下,赫然有兩個東西,在不斷的追逐著。
他這才恍然,原來那蠱王和蠱母,竟跑到赤木的身體里去爭斗了。
這時,身后忽然響起了稀疏的掌聲。
“精彩,精彩,沒想到白老板廚子當(dāng)?shù)暮茫玩的一手好蠱毒。”
白常轉(zhuǎn)過頭,梁不凡已經(jīng)走出了那個圈子,滿臉邪笑的看著白常。
白常呵呵一笑:“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么,我是廚子里面,最會抓鬼的,也是抓鬼的里面,最會做菜的。還有一句,永遠(yuǎn)不要得罪廚子,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他著,目光下移,看了一眼梁不凡藏在袍子下的肚子,嘖嘖兩聲:“我冒昧問個問題可好?”
“什么?”
“你肚子里這個,是男是女,有沒有去醫(yī)院看過啊?”
白常揶揄地道,梁不凡卻不生氣,一笑道:“男女都是天意,何必給醫(yī)院添麻煩。不過,我這幾天一直在想,白老板,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腳,竟能讓我變成這個樣子,我記得,我并沒有吃你的東西吧?”
白常攤了攤手:“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沒給你下毒,不定,你上輩子是個女的,打胎太多,這輩子就報應(yīng)臨頭了。”
梁不凡還是笑著,:“白老板這句話到了點(diǎn)子上,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就算我上輩子打胎太多,這輩子,我還是要打一次。”
“你什么?”
梁不凡卻不話了,他揮了揮手,立刻,從周圍的各處山石后,竟沖出了四五十人,個個都是一身黑衣,黑巾蒙面,手里舉著微型沖鋒槍,將在場的所有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師父,你果然老了。”
梁不凡轉(zhuǎn)身,看著古馳陰陰一笑。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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