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七一見慕容輕狂表情知道是要出事了,心里也是嚇了一條,對云歷匆匆行禮后,帶著慕容輕狂往外而去。
到了城主府,慕容輕狂老遠就看見一個女子站在城主府門口團團打轉(zhuǎn),顯然是等得焦急了。
這女子正是城西雜貨鋪的馨月。
馨月也看見了剛才那個面相兇狠的人帶著一位老爺子匆匆過來,知道等到正主了,心頭一喜,挽著裙擺就迎了上去。
慕容輕狂望著馨月道:“老夫就是慕容輕狂,不知姑娘急著找老夫有何事?”
馨月對著慕容輕狂福了福,暗中打了個眼色,慕容輕狂人老成精,一看就明,將手一引道:“姑娘怕是等得久了,我們到那邊坐著慢慢聊吧。”
轉(zhuǎn)頭對辛七吩咐道:“辛七,你在這等老夫一會,不定等會還有什么事情要麻煩城主府了。”
辛七拱手道:“老先生客氣了。”
慕容輕狂點點頭,轉(zhuǎn)身帶著馨月到一邊石桌邊話。
慕容輕狂望著馨月道:“姑娘,現(xiàn)在可以了。”
馨月點點頭道:“是,慕容老前輩,我家圣女傳來消息,希望您立即趕往教一趟,教教主在教內(nèi)恭候老先生大駕。”
慕容輕狂聞言奇道:“你們教主讓老夫上山?不對吧,當年老夫?qū)δ銈兩洗讨饔芯让鳎紱]有讓老夫上山,現(xiàn)在出了什么事,居然著急讓老夫過去?”
馨月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雙手遞給慕容輕狂道:“至于是什么事情,女子也不知道,只是圣女傳話是十萬火急,這是圣女給您的信。”
慕容輕狂知道夜無霜的性情穩(wěn)重,絕不會一驚一乍,既然她是十萬火急,那可能是真有什么大事了,一時臉色凝重,接過信打開一看。
夜無霜在信中簡要了一下事情經(jīng)過,但對鐵大可的病狀卻是描繪的非常清楚,慕容輕狂匆匆看完后問道:“貴教送信人可還在?”
馨月點點頭道:“還在,特意等候老先生。”
慕容輕狂“嗯”了一聲問道:“那送信之人是什么修為?”
馨月聞言一愣,想了想道:“這個女子就不知道了。”
慕容輕狂皺眉道:“若是修為太低,趕路速度太慢,要不這樣,老夫也曾到過貴教山腳,老夫先走一步,等到了那里,再想辦法讓貴教的人來接。”
馨月?lián)u搖頭道:“老先生有所不知,這件事在教只有那么幾個人知道,老先生要是自己過去,我教巡山的弟子沒有得到命令,是不會相信老先生所言,到時候產(chǎn)生什么誤會就不好了。”
慕容輕狂想了想道:“也對。既然這樣,那你在這里先等會,老夫交代些事情后就馬上走。”
兩人在張傲秋的帶領(lǐng)下,繞了老大一個彎才到達后山,果然如張傲秋所,這里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有,更不要有什么防備了。
郝天舒這才悄悄松了口氣,張傲秋找到入口聲吩咐道:“前輩,我跟紫陌先下去,等我們下去后,你把入口封好,不過不能封嚴實了,不然我們兩個可要在下面憋死了。”
郝天舒聽了感到好笑,現(xiàn)在居然是江湖吩咐老江湖做事了,嘴上答應了一聲,張傲秋麻利地移開封口,里面一陣霉氣傳來,等張傲秋將另一處封口也打開后,洞內(nèi)的霉氣也散得差不多了。
張傲秋跟紫陌兩人摸索著進了洞,這洞當時挖的時候,由于時間緊,就沒那么講究,開挖高度只有人身高一半左右,兩人彎腰走了一會,張傲秋觸到了前面的石壁,轉(zhuǎn)頭對紫陌道:“到了。”
接著又嘀咕道:“他媽的,黑不隆冬,要是有點亮就好了。”
張傲秋抹黑用手丈量了一下,對紫陌道:“阿陌,你先把跟前的石塊清理一下,不然等會擺不下。”
紫陌應了一聲,自顧自地忙活去了。
張傲秋抽出星月刀,內(nèi)力一吐,刀芒露出,頓時照的洞內(nèi)明亮起來,紫陌回頭笑道:“秋哥,你這刀子還有這好處,以后要是摸黑還能當火把用。”
張傲秋“嘿嘿”笑了一聲,也不話,照著石壁埋頭苦干起來。
由于上次張傲秋一頓猛吸,這山壁往內(nèi)三丈距離都已經(jīng)空空如也,這下挖得張傲秋叫苦不迭,早知道這樣,上次就不吸收這么多了。
整整花了一個時辰,才將雜石清理完畢,借著星月刀刀芒,只見紫陌臉上、頭上灰撲撲的一片,張傲秋看了好笑,但一想估計自己也差不多。
從礦脈中挖出一部分石頭,張傲秋就地剝除,紫陌將剝好的石頭運了出去,然后再挖,再剝,再運,如此循環(huán),又是一個時辰緊*作,一千塊陰石算是交了工。
這時天已經(jīng)開始放亮,幾人不敢耽擱,收拾這一千塊陰石立即趕了回去。
回到洞內(nèi),紫陌跟張傲秋兩人累的夠嗆,紫陌看著這一千塊陰石,苦著臉道:“秋哥,這不夠啊。”
張傲秋瞟了瞟,喘著氣道:“是不夠,不過不要緊,今天晚上我們再去,哈,連著挖他幾天,不就夠了么?”
紫陌聞言眼睛一亮道:“對啊,我他媽真笨,又沒今天一定要趕回臨花城,對,挖他幾天,最好將這陰陽山脈挖空,讓那些王八蛋毛都撈不到一根,哈。”
四人當中,郝天舒跟夜無霜出的體力最少,郝天舒見他們疲憊要死,又真的有驚無險地盜出了陰陽石,心里也是高興,主動出去打獵,夜無霜在這方面可是白瞎,根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在旁干坐,當然了,這打獵做飯的事,郝天舒也不會讓一個圣教圣女去做。
一連四天,張傲秋三人緊密配合,盜得陰陽石各將近五千塊,來還想繼續(xù)的,但紫陌那地洞實在是堆不下了,迫不得已才放手。
張傲秋跟紫陌兩人也連著四天沒有洗澡,兩人看上去就像從泥潭里爬出來一樣,紫陌擦了擦臉上的泥,又要去點數(shù),張傲秋道:“阿陌,你每天都點數(shù),很好玩么?”
紫陌愛憐地撫摸這陰陽石道:“好玩,你不知道,每次點這些石頭,點一次我就舒坦一次,嘿,這次我們挖了將近一萬塊,那些王八蛋就少一萬塊,想想老子就開心。”
張傲秋望著他一陣無語道:“這次盜石行動就到此為止了,你要想開心啊,下次我們再來,不過你得先想個辦法把這些石頭運走。”
紫陌一聽立馬苦著臉道:“是哦,我還把這茬給忘了。你們這么多石頭,就算我們四人都變成騾子,這次也運不了啊。”
夜無霜“呸”的一聲道:“你才是騾子了。一次運不了,分幾次運不就可以了?”
張傲秋接口道:“霜兒的有道理,這樣吧,這次我們出去先帶陰陽石各五百塊,就這一千塊陰陽石,應該可以幫老鐵將那什么陳沙鷗給釣出來了。”
夜無霜一聽張傲秋提起鐵大可,神色一黯道:“不知道傳信的人有沒有見到師父?”
張傲秋算了算日子安慰道:“我們出山到今天已經(jīng)有六天了,這么長時間,消息應該傳到師父手上了。對了,阿陌,我們先出去洗漱一下,霜兒你跟前輩在這里各取五百塊石頭出來,分成兩份,等我跟阿陌回來后就立即出發(fā)回臨花城,這次出來時間太長了,也該早點回去了。”
張傲秋跟紫陌兩個苦力一號、苦力二號,扛著石頭在前面帶路,來郝天舒也要幫著帶點的,但張傲秋他們怎么可能讓他做這種苦力,于是婉言拒絕了,郝天舒想了想,后來也就由著他們了。
走到一半,張傲秋突然道:“阿陌,我們還忘了一件事。”
紫陌一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嚇了一跳,還以為忘了什么大事,緊張道:“忘了一件事?什么事?”
張傲秋道:“我們在客棧住宿的時候,可是易了容的,現(xiàn)在就這樣過去,怕是那老板不會還我們馬車了。”
紫陌一聽緩了口氣,不滿道:“秋哥,這只是事,以后像這樣的事你能不能不搞得這么嚴肅?”
張傲秋笑道:“我是怕你沒帶易容的工具,所以……。”
紫陌毫不在乎地道:“有我紫大師在,什么地方都可以找到易容的東西。”
夜無霜一聽“紫大師”三字就是一哆嗦,在旁道:“你先別紫大師了,還是先看看包裹里有沒有易容的東西。”
紫陌放下肩上的石頭不滿道:“霜兒,你這什么意思?難道你還信不過紫大師么?”
夜無霜白了他一眼,撇撇嘴道:“上次是那個紫大師帶錯路了的?”
紫陌毫不臉紅,理所當然道:“就是大師了,不過失誤誰沒有?你們不能因為一次失誤就不承認紫大師的能力。”
是這么,紫陌還是老老實實地將包裹打開,一一找了一遍,還好東西都在,紫陌洋洋得意地道:“怎么樣?紫大師的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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