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徐毅一頭焦黑,神色憤怒,駱茗忍住笑,撅著嘴道:“我明天才是你媳婦!”頓了頓又皺眉道:“徐承大哥剛才只是簡單的一個飛火術,你雖然只是初靈,但用個裹金術護住頭面還是能做到的啊,怎么你連裹金術都不會了?”
徐毅恨恨道:“鉆山溝這幾天吃野果吃壞了腦子!都忘記了!你到底教不教?”
駱茗哼了一聲道:“明天嫁過來再,記著明早準時過來迎娶我,別誤了吉時!”罷扭頭走了。
看著駱茗那搖曳的身姿,徐毅惡狠狠的在心里罵道:“娘皮,明天等你嫁過來,我要叫你跪下唱征服!”
夜晚無眠,在異界的第一個夜晚徐毅失眠了。
不知道是因為明天要迎娶一個大美女,單身狗興奮的緣故,還是那張木板床實在睡不慣,還是因為頭發被燒了,讓殷賢剃了個光頭,頭皮老是發冷的緣故,總之徐毅失眠了。
最后他拉起殷賢和焦札兩個來聊天,問了半宿,對異界的一些事初步有了些概念。
原來東海郡人族,每個人種下靈根后,都可以修煉出靈力來,而靈力可以催動法術,法術高級高耗用的靈力也多,靈力不足時則不能催動法術。
而維持結界的須彌芥子就在百陽塔上,須彌芥子的靈力也是有限的,所以每年只能給少量的人種靈根,否則須彌芥子靈力不足,將難以維持穹頂結界。
對此徐毅表示懷疑,因為掌握須彌芥子的是黎氏一族,須彌戒子有多少靈力他們最清楚,他們芥子靈力不足,旁人也無從查證。
靈力等級則分為九個等級,分別是初靈、術靈、玄靈、道靈、地靈、天靈、仙靈、神靈、圣靈。
東海郡現在靈力最高的就是東海郡守、黎氏族長黎遽,已經達到天靈級。洛河村里靈力最高的卻是陳長老,他達到了道靈級。未來媳婦駱茗和徐承、其他三個長老等人則是玄靈級的。
靈力種類則分為金木水火土五種,每個人種下靈根后,根據各人體質不同,最后都會修成五種靈力中的一種,靈力修成后,也只能學習同種類型的法術。假若你是金系靈力卻非要修煉火系法術,一定會被法術反噬。
徐毅是金系靈力,駱茗是水系靈力,徐承是火系靈力。
聽到這里,徐毅恍然大悟,難怪白天一個放水一個放火的。駱茗這娘子居然是水系靈力,唔,水系好啊,水多多的。
徐毅內心里自污了一把,接著聽兩人講述。
至于各系法術,兩人就知道的不多了,好像白天見過的駱茗使出了吸水術,徐承使出的飛火術,還有徐毅原來會的裹金術等等。兩人只能出少數幾種,如何運用,效用、威力如何,兩人都一概不知。
聊完這些后,又聊起人族的風土人情文化來,經過兩人描述,徐毅自己判斷來看,人族的文化五百年前因那場戰亂形成過斷代。而東海郡的文化知識也很貧乏,科技樹只點亮到了造紙術,印刷術也不會,沒有火藥。詩詞文化等也很貧乏,只有些傳世詩什么的留存。
唉,可惜啊,不是太平年月,否則徐毅自覺可以做個發明家和大文豪什么的。現在的東海郡,是以靈力為尊,你靈力高、法術強,就能做官,就能作威作福,科學知識、詩詞歌賦似乎沒什么大用。
物產方面,沒有大米、土豆等高產作物,農耕技術也很落后,根據徐毅判斷,東海郡的人族農耕文明和地球上漢朝時期水平差不多,但文化方面就遠遠落后漢朝,沒有百家爭鳴,也沒有詩經雅,只是殘存了儒釋道的一些影子,五系靈力也是出自道家五行,還看得出道家的影子,也知道講仁義,講孝道,但都漸趨式微,人們現在更崇尚的只有靈力法術。
度量衡、四季節氣到很多和地球中國古代重合,也論斤兩、也講春節中秋,也十二時辰、十二生肖等等。
風俗更是不講太多禮法,所以女子改嫁在東海郡很平常,聽到這里,徐毅不禁想到,駱茗這娘皮會不會參加遠征隊之后,就和自己離婚改嫁了呢?還真不好!
聊了大半宿,最后三人才沉沉睡去,結果第二天果然誤了時辰。
雞叫三遍,殷賢、焦札才醒來,兩人一看日頭,大叫不好,誤了時辰,胡亂給徐毅穿戴上大紅喜服,大光頭戴了大紅喜帽才不那么扎眼。又像昨天一樣,兩人夾著徐毅就往駱茗家趕去,菜蟲在后面歡快的跟著。
半路上,徐毅清醒過來,有些無語了,一連兩天都被這兩人用這種方式叫醒,也是夠了。
“放下我!”徐毅掙脫之后,邁著方步,不理會兩人催促,繼續按照自己的節奏向駱茗家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駱茗家,只見院中張燈結彩,聚集了很多人,有徐長老、駱長老等一干長輩在,還有許多女人,可卻不知為何沒貼喜字,只是到處貼了些紅色的中國結。
村中孩童在四周奔跑玩耍,見到徐毅都圍了上來,笑嘻嘻的拉著徐毅要糖吃,好在殷賢帶了些糖果,散給孩童們,才讓出條道來。
走進院中,見得徐毅喜服都穿得歪歪斜斜,駱長老嘿了一聲慍道:“好歹也是一村之長,婚姻大事,豈能這般兒戲?”
徐長老卻在一旁護短笑道:“徐毅也就這脾氣,隨他吧。”
異界人族的婚俗倒是很簡單,新娘也不蓋蓋頭什么的,穿了紅色喜服的駱茗拉著徐毅在堂前拜了駱氏祖先,也沒有大紅花轎什么的,徐毅就拉著駱茗回到家中,一干參加婚慶的人拿了許多樂器,一路吹吹打打跟著到了徐毅家中。
又在徐毅家中拜過徐氏祖先后,就算禮成了,果然很簡單。然后就是招待眾人吃喝一頓,也沒什么鬧洞房的習俗,吃完之后,眾人擁著新郎新娘來到院中,圍坐一圈后,搬出許多樂器來,看起來是要開演唱會的節奏。
那些樂器有笛子、二胡、嗩吶等等,倒是和地球樂器差不多。眾人吹吹打打,奏起音樂來,跟著音樂,慶賀婚禮的人們在院里載歌載舞起來,倒也熱鬧。
輪到新娘和新郎下場舞蹈了,徐毅連忙道:“我不會跳舞,但我會吹笛子,要不我吹笛子,駱茗跳舞吧。”駱茗側頭看了徐毅一眼,微微有些驚訝:“你還會吹笛子?”
徐毅嗯了一聲,要過一支翠竹笛來,當即吹奏了一曲。在地球徐毅曾今學過吹笛,但年代久遠,后來也不練了,穿后前世學過的東西卻歷歷在目,于是這首地球的竹笛版《梅花三弄》吹奏得極是悠揚悅耳。
眾人都是一起鼓掌喝彩,殷賢和焦札喊得最大聲,駱茗眼神中閃過一絲贊許之意,點點頭道:“好,你吹奏,我起舞!”
罷駱茗下場跳舞,眾人都退開來,大聲喝彩鼓掌。喝彩才罷,徐毅一曲《梅花三弄》已經飄揚入耳來。
只見駱茗輕輕一躍,紅色魅影飄然到了場中,四周飄來幾股水流,汩汩噴泉般將駱茗托舉起來,她居然就在那噴泉水花之上,絕世而立,隨著飄揚的笛聲翩翩起舞!
徐毅看得呆了,好在笛聲未歇,只聽笛聲漫漫,駱茗身如柔水,飄然嫵媚,笛聲漸急,她的身姿亦舞動的來快,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裙裾飄飛,一雙如煙的水眸欲語還休,流光飛舞,整個人猶如隔霧之花,朦朧飄渺,閃動著美麗的色彩,卻又是如此的遙不可及。
曲是天籟之音,舞是霓裳靈舞,兩人一人吹奏,一人起舞,居然配合得天衣無縫,讓周遭的人看得連連喝彩,殷賢和焦札更是連嗓子都喊啞了。
一曲舞罷,駱茗收了法術,水散曲終,她搖曳身姿婉轉回望,徐毅手中笛子慢慢垂下,四面相對之時,居然有種琴瑟共舞的甜蜜知音之感,兩人都一時間惘然了。
“好啊,這曲子真好聽,這舞真好看!”眾人的贊美聲中,兩人才回過神來,相視一笑后,駱茗回到徐毅身旁坐了。
駱茗激舞一段后,香汗淋漓,坐在徐毅身邊,一股淡淡幽香飄入鼻中,側眼余光鄙見,香腮微紅,粉頸白皙,香汗如細珠般膩在肌膚之上,徐毅忍不住一陣心猿意馬。
這女子今后就是自己的媳婦了,不管她有何目的,男子漢大丈夫,就要保護自己的妻子!徐毅一瞬間給自己立了個大大的flag,卻忘了自己現在幾斤幾兩。
異界的婚慶就是載歌載舞,餓了就吃,渴了就喝,一直熱鬧到很晚才散,徐毅很佩服村民們的體力,居然這么能鬧騰。今天婚慶,陳長老和楊長老沒來,徐承也沒來,來的多是駱氏和徐氏兩族人,沒有賀禮,賀禮殷賢、焦札早已經收了。
天色黯淡,殷賢和焦札很識趣的沒再留宿徐毅家,和村民們一起告辭去了。徐毅將眾人送走后,環視一周,菜蟲早回自己狗窩睡覺,卻見屋里沒人,廚房亮著燈。
來到廚房一看,徐毅驚得呆了,只見駱茗念動吸水術,將溪水召喚到廚房的大鑊里,然后開始燒水,水燒開后,又施展法術將冒著熱氣的水卷成一團,揮帶入屋里,然后放到大木桶里。
看到徐毅一臉呆滯,駱茗皺眉道:“怎么,沒見過這么燒洗澡水的么?”
徐毅搖搖頭,真沒見過,原來靈力法術還可以這么用的。
駱茗則道:“大驚怪的,你忘了么?前些年大旱,我還用吸水術搬運河水澆灌村里田地的么?”
徐毅哦了一聲,原來異界不是農業技術不發達,而是靈力法術可以代替很多的農業科技。駱茗的這個吸水術就比什么灌溉水利工程都要牛啊!
“要是發洪水了,你也能泄洪么?”徐毅覺得很不可思議。
駱茗搖搖頭道:“這我可做不到,我沒那么強大的靈力,洪水之力太強,我駕馭不住,或許比我厲害的水系靈者能做到。”頓了頓駱茗眨眨眼道:“熱水是燒給你的,你洗澡吧。”
燈火之下,只見駱茗俏臉微紅,嬌嫩欲滴的樣子,徐毅忍不住又開口撩道:“要不我們一起洗吧。”
駱茗居然沒有反對,而是雙頰紅暈叢生,玉手輕輕按在木桶邊上,笑嘻嘻的問道:“你確定要和我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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