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大字,字跡十分拙劣,但是筆筆如刀,鋒芒畢露,看著好似時刻就要破壁而出一樣。淡藍色的筆畫,蕩漾著一股不出的陰寒,宛若寒潭秋水冷意森森。
過目不忘的西門靖,剛才看過王曉剛的筆記。學過書法的他對字跡尤為敏感,看得出這是王曉剛的筆跡無疑。
‘我必殺你’他要殺誰?難道他未卜先知,知道自己今夜要來,或是針對別人,又或者是一個惡作劇?
西門靖記得清楚,第一次進入主臥的時候,墻上什么也沒有。此刻卻又出現(xiàn)了字跡,而武驄發(fā)現(xiàn)的客廳字跡卻不見了,真讓人匪夷所思。
來到這套房子到現(xiàn)在,西門靖開了三次靈識,都沒發(fā)現(xiàn)任何靈力現(xiàn)象。眼前的這些字跡也是如此,毫無靈氣波動。可它們?yōu)楹螘苿樱?br />
按理,這些字跡只是跟尋常筆墨字跡一樣,唯一區(qū)別是它們是用鮮血寫成的,用對人沒有任何威脅。但西門靖卻不敢掉以輕心,因為王曉剛現(xiàn)在給他的無形壓力太大。
初次見到王曉剛,他表現(xiàn)的像個膽杏懦的行生,后面卻抽絲剝繭一樣逐漸露出了猙獰爪牙。但到現(xiàn)在為止,他的真實面目和目的卻像是一個大謎團,堵在了西門大官人心里。
這家伙究竟為何跟自己過不去,難道就是因為哪天發(fā)生的事?人的心理歷程外人無法猜度,西門靖更不是算命先生,能未卜先知。
見西門靖對著墻壁發(fā)愣,時間不等人,武驄輕輕碰了他一下,急切地:“到底怎么辦?”
這次行動,自己是主帥,此時絕對不能露怯,當即對武驄道:“武哥,你去正門看看還有字跡嗎,要是沒有,你就從正門出去!”
“那你呢?”
西門靖一擺手,:“放心我有幫手!”
這不是睜著眼瞎話嗎?整間屋里,就倆活人,哪來的幫手,難不成是床上躺著的二位?武驄還想什么,卻被西門靖粗暴的四個字打斷——服從命令!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雖武驄退伍多年,但這句話還是深入到骨髓里的。當即也沒再廢話,轉頭躥向客廳。
武驄離開后,西門靖手持直刀,緊緊盯著墻上的字跡,要看看它們能否像是鬼魅一般移動。
旋踵間,武驄去而復返,低語道:“那邊沒字,咱們要不還是走正門吧!”
見他去而復返,西門靖有點急眼,生怕再起變故,低吼道:“快走!”
武驄性格也十分倔強,見西門靖不先走,他猛然向前一沖,向著陽臺門奔去。他只有一個想法,畢竟自己受過訓練承受力比西門靖強,就算是有機關埋伏,不管有多大兇險,今天老子就當一回工兵趟趟雷。
他身形太快,西門靖想抓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好緊跟其后,向前沖去。
異變往往發(fā)生在一瞬間,就在武驄剛要抓佐臺門把手的時候,墻上字跡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像是有人在生石灰里倒進了涼水,產(chǎn)生了化合反應。墻面上字跡好似沸騰了一樣,冒起無數(shù)懈泡,一股紅色煙霧蒸騰而起。剎那間正面墻壁,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字跡——我必殺你,我必殺你,殺你,殺你
與此同時一股子濃郁血腥氣味,在狹的房間里彌漫開來。武驄下意識的縮回手,西門靖拉胳膊,就往后猛拽,將他拉著倒退了幾步。
武驄從未見過如此詭異之事,房間里發(fā)生的一切,顛覆了他的認知。他眼中滿是緊張神色,扭頭看向西門靖。
現(xiàn)在不是細的時候,逃命要緊。西門靖拉著武驄掉頭就走,兩人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穿過房門,跑進了客廳。
就像是簿能傳染一樣,散發(fā)著血腥氣味的血跡,從墻上彌漫開來,轉瞬間跟著兩人的身形傳染到了客廳的墻壁上。
此時再看,整個客廳原空蕩蕩的墻壁上,冒出了無數(shù)相同字跡,密密麻麻數(shù)之不盡。墻壁猶如生了皰疹水痘一樣,一刻不停的涌出血泡繼而破裂,流出殷紅血漿,順著墻壁流向地面。在地上翻滾著,沸騰著,浪潮一般的涌起。
這要殺多少人,才有如此多的血液?
這套房子南北長不超過二十米,正常人速奔跑,用不了幾秒鐘就能跑個來回。可就在這幾秒之內(nèi),沸騰的血液泡沫,已經(jīng)追上了二人。
眼看著大門在望,血泡早已占領了部墻壁,西門靖二人,徹底落入了包圍圈。
就這一會,屋頂也開始冒泡,粘稠血液如糖匣樣拉著絲線檄拉的墜落。有鮮血滴在客廳里唯一的那張桌子上,頓時噗噗直響,眨眼間桌子被腐蝕出無數(shù)孔洞,變成了漏勺,緊接著嘩啦一聲散了架,落在地上被鮮血淹沒。
血液翻涌而來,眼看兩人就要沒了立足之地。西門靖立刻運起靈力,遍布體外,一擺手中直刀,狂吼道:“跟緊我!”
話音未落他宛若一頭捕食的獵豹,向著屋門猛地沖了過去。屋門口早已被厚實的血液淹沒,好似有人鑿開了地獄血海一樣,血液翻騰涌動,從地上汩汩直冒。
西門靖提前算好了距離和速度,奔跑過程中不斷向直刀內(nèi)灌輸靈氣,臨近屋門時,他猛然躍起,同時抬起手臂狠狠一刀劈向大門。
刀芒乍現(xiàn),在黑夜里宛若一刀耀眼閃電,瞬息間照亮了整個房間⊥好似在黑暗的屋子里,有人按下了相機快門,閃光燈一瞬間,驅散了黑暗,照的四周纖毫畢露。
唐直刀,雖年代久遠,但工藝非凡,材質(zhì)絕佳,至今依舊鋒利無比,又加上西門靖的靈力,這一刀破開木頭屋門應像是熱刀子切黃油一樣輕松。
可是在刀鋒還未碰到屋門的時候,地上的血液像是噴泉一樣突然冒起一股血浪,足有兩米多高,好似一個巨人正擋在刀鋒前面。
西門靖看的清楚,這一刀已經(jīng)用老,想要變招也來不及,只有硬著頭皮砍下去。
銳不可當?shù)囊坏叮谘松稀6现宦牭絿W啦啦一聲響,血液四濺,西門靖只覺得好似砍在了銅墻鐵壁之上,震得自己手腕子胳膊發(fā)麻,差點撒手扔了手中刀。
怎么可能,明明是血液,怎么可能這么硬?就在西門靖愣神間,身后武驄大叫了一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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