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寒風(fēng)從門口吹來,刮得駱明君須發(fā)飛舞,笑聲從他身體內(nèi)部發(fā)出,先是低聲悶笑,接著是放聲狂笑:“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老夫正要找你,你就送上門了。”
搖曳的篝火映照下,李醫(yī)生的那把手術(shù)刀,飛到西門靖面前,停在空中好似一個暗夜精靈扇著翅膀。西門靖將它抓在手中,一股靈力波動,向他傳遞了一些信息。
西門靖閉目良久,當(dāng)風(fēng)吹起他破衣爛衫時,了頭低語道:“我懂了!”隨之將手術(shù)刀放在兜里,扔掉了手里樹枝,從懷里慢慢抽出直刀,咧嘴一笑:“殺人很殘忍,更殘忍的是殺他兩次,老頭我深感榮幸!”
刀芒宛若銀白匹練劃破夜色,帶著洶洶戰(zhàn)意,發(fā)出撕裂空氣的嘶鳴,眨眼間來到駱明君面前。
噹啷一聲輕響,駱明君手中木杖撥開迎頭而來的刀鋒,輕蔑笑道:“子,這兩下還敢殺人,丟人還差不多。”
刀尖拄地,西門靖止住踉蹌身形,赧然一笑:“雪崩,受了傷,咳咳咳,不過對付你......”話音未落,他手一松,直刀從手中掉落,眼看就要落地,陡然間被他一腳踢在刀柄,直刀快如流星奔向駱明君前心。
西門靖也猛然向前一撲,好似要摔倒一樣,身體接觸地面之前,抓住了疾飛中的刀柄,身隨刀走,整個人宛若飄在刀后的綢子穗頭,離地半尺向前飚飛。
“來得好,來得好,人越多老夫越興奮,過會才有勁......”駱明君嘴上的輕松,實則心里犯了嘀咕,這子越來越古怪,這種刀法,看似不靠譜,處處破綻,卻暗含著一種天地至理,想要還手才發(fā)現(xiàn)根本無從還手。當(dāng)即只好將手中木杖舞動的風(fēng)車一般,嚴(yán)防緊守,不漏任何破綻,讓對方有可乘之機(jī)。
叮叮當(dāng)當(dāng)一串亂響,西門靖刀勢來的古怪,刀刀從下方向上撩起,刀刀不離駱明君命根子。眨眼間兩人兵器相碰幾十下,駱明君被震得手腕子發(fā)麻,怒吼道:“混賬,誰踏馬教你的下流刀法......”
西門靖連撩三刀,一刀快似一刀,爆喝到:“對付下流人,就要用下流刀法,這才對路,老子要騸了你這老驢,讓你還花花。”
話音未落,他陡然站定身形,雙手持刀,高舉過,狂吼一聲:“暴雪斬!”
雪崩時,那種雷霆萬鈞之勢,那種不可匹敵之威,全部溶于這一刀中。刀鋒緩緩落下,所指之人仿佛正在面臨一場令天地變色的雪崩,那砍過來的不是刀,而是從萬丈雪峰上急速墜落的雪龍,心頭升起一股無力感,伴隨著恐懼,想要轉(zhuǎn)身就逃。
久逢戰(zhàn)陣的駱明君心里清楚,此時萬萬不可逃避,假如逃了,這一場就徹底輸了,可事與愿違,他身體不由自主的選擇了躲避,這是人遇到危險的本能,就像是面對燒紅的烙鐵沒有誰能睜著眼抓下去。危急間,駱明君只有用手中木杖護(hù)住面門,閉目等刀鋒落下。
剎那間,刀鋒落下,正砍在木杖中間,激起罡風(fēng)如刀,以駱明君為中心,宛若一圈圈漣漪向四周激蕩,地上積雪,篝火火焰,連同駱明君的白發(fā)均朝著一方疾飛。
廟中靜的落針可聞,刺啦一聲輕響,打破了這份靜謐。駱明君額頭上滑落一地鮮血,滴在了篝火上發(fā)出刺啦一聲。
“黔驢技窮了吧,哈哈哈,沒想到,這一刀竟然是雷聲大雨,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死吧子!”駱明君腦門上只是擦破了油皮,連輕傷都算不上,假如請法醫(yī)鑒定最多算個輕微傷,都構(gòu)不成故意傷害。
這一刀暴雪斬,確實是西門靖親身經(jīng)歷雪崩后感悟出來的殺手锏,可是此時的他在抗衡雪崩時早已耗盡了大半靈力,這一刀就算玄妙到天上去,沒有靈力的加持,也只是徒具其形而已。
西門靖收刀而立,撓著后腦勺,憨憨一笑:“是差事,不過賣相不錯是不?”
黝黑如鐵的鷹爪,狠狠擊在西門靖胸口,直刀撒手噹啷一聲落在地上,他也橫飛出去,撞上廟墻身體擺出一個大字型慢慢滑落下來。
所有人沒注意的是,駱明君手中那根陰沉木木杖,剛才被西門靖刀鋒砍過之處,裂了一道細(xì)細(xì)紋路,眨眼間漫延到整個木杖表面。
雖沒有傷到駱明君,但西門靖越打越強(qiáng)的彪悍,確實引起了他心中警兆,不能再留他性命,否則必是心腹大患!駱明君疾步來到近前,舉起鷹爪,照準(zhǔn)西門靖腦門就要落下。
“姹女嬰孩懼黃婆,鉛升坎離汞龍虎,咳咳咳,玉枕難過繞頸觀......”西門靖倚在墻上,神志迷離的出幾句似歌非歌、似詩非詩的話,了一半連連咳嗽起來,噴出一嘴血沫子。
駱明君的手掌停在了他頭三寸處,再也落不下分毫。這幾句話別人都聽著云里霧里,卻搔到了駱明君的癢處。
姹女嬰孩在外丹之術(shù)中,代指的是鉛和汞兩種東西,而鉛汞在內(nèi)丹之術(shù)中分別指的是心火與腎水。西門靖所的歌訣,其意明了,既是鉛汞隨頑劣但懼怕黃婆,心火腎水可用龍虎之法降服,三關(guān)中最難的玉枕穴......到此處卻斷了。原本修煉丹道多年的駱明君,一直執(zhí)迷其中,聽聞此言如同黑夜中見到一盞明燈,以往種種迷惑迎刃而解,眨眼間明燈又要滅了。
執(zhí)著修煉多年的他,怎么能就此放過,當(dāng)即揪著西門靖脖領(lǐng)子,叫道:“,,下面呢,下面呢!”
西門靖突然睜開迷離的雙眼,嘴角掛著狡黠的笑意道:“下面,沒有啦!”
一記撩陰腿,狠狠踢在駱明君褲襠里。玄門中人,凡是沒有斬赤龍?zhí)铌幙s陽之前,那個部位都是要害。
這一腳西門靖用了全身殘存的力氣,只把駱明君踢得哀嚎一聲,捂著褲襠倒推出七八步,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好似猴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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