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勁蓀等人卻不知道這些洋人安的是什么壞心眼,還道是洋人尊敬霍元甲,當下農勁蓀起身道:“看來連洋人也敬重元甲,走吧,我們一同去迎接一下。”
眾人隨農勁蓀來到院前,只見幾個金發碧眼、西裝革履的洋人走了進來,其中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國人,陸大安一看就暗笑:“千古不變的戴眼鏡漢奸翻譯。”
隨后又見到一行六個洋人中,有一個非常高大強壯,樣貌兇神惡煞的洋人,目露兇光,看來不是善碴。
當先個文質彬彬的洋人上前嘰里咕嚕了一大段洋文,陸大安聽懂了,的是英文,隨后那眼鏡翻譯道:“這位是英國領事館武官,佩頓少校,這次是代表英國大力士來向精武館下戰書的。”
著那翻譯有指著那兇神惡煞的洋壯漢道:“這位就是英國大力士奧皮音,上次霍元甲在張園擺下擂臺,還在報紙上用英文寫道:世譏我國為病夫國,我即病夫國中一病夫,愿與天下健者從事!還什么:專收外國大力士,雖有銅筋鐵骨,無所惴焉!當時奧皮音先生有病在身,回國治病去了,現在回到SH,愿意接受精武館的挑戰!”
聞言,精武館眾人都是大吃一驚,當年英國大力士奧皮音在SH公開挑戰中華武術界,在張園設擂,辱中華是“病夫之國”,民眾是“東亞病夫”。霍元甲應SH武林友人之約,與農勁蓀、劉振聲同赴SH,為雪病夫之恥與奧皮音約期比武。奧皮音先以萬元押金作為要挾,后又把比武時間拖至在當年六月進行。
賽前霍元甲已在張園擺起擂臺,用英文刊登廣告果然過剛才翻譯轉述的那些話,希望能激得奧皮音應戰。但不想這奧皮音臉皮極厚,比武那一天,奧皮音借口生病須回國治療,就此逃之夭夭。不想這個時候,奧皮音居然又出現了,還再次來這里下戰書!
四師兄馬青忍不住怒道:“當年我師父設擂挑戰,這洋人不戰而逃,現在我師父過世已經好幾天,新聞紙都登了消息,你們這個時候來挑戰,是安的什么心?”
精武館眾人都是義憤填膺,農勁蓀等老成持重,雖是滿臉怒容,但也不便發聲質問,馬青出了他們的心聲,便想聽洋人如何。
一旁陸大安卻是一臉懵蔽,這是搞什么?不是該RB人上門挑釁么?怎么英國人來了?隨后腦子里想起來:“英日同盟!RB人設計害死了霍元甲師傅,英國佬是跑來撿便宜的,難道師傅的死,英國佬也有干系?”
那翻譯低聲與佩頓少校和奧皮音了馬青的話后,佩頓少校嘰里咕嚕又了幾句,奧皮音也嘰里咕嚕了幾句。
隨后那翻譯道:“佩頓少校了,當時奧皮音先生是有病在身,現在來應戰,只是時間推后了兩年而已,至于霍元甲死了,難道這么大的精武館就沒有其他人敢應戰了嗎?”
“奧皮音先生還,假如精武館沒人敢應戰,那就請代你們死去的師傅收下這塊匾額!”眼睛翻譯著拍拍手,身后兩個洋人抬上一塊匾額來,紅綢布抱著,這大紅色對肅穆的靈堂來,來就是極不尊重的。
紅綢布拉開,在場的國人頓時都是睚眥盡裂,只見上面白底黑字寫了“東亞病夫”四個大字!
看到東亞病夫四個字后,第一個破口大罵的是三師兄葉大昌:“王八蛋,你們真是欺人太甚!”
葉大昌火爆脾氣,擼起袖子便喝罵著,想要上前動手。馬青也是雙眼噴火,擼起袖子就準備和洋人開干!
“等等!”劉振聲雖然也是滿面怒容,但還是比較克制,上前一步攔住葉大昌和馬青,隨后瞪著眼,盡量保持語氣平穩:“這幾天是我師傅的喪儀,一切挑戰之事,待辦完師傅身后事,我劉某親自登門拜會,可好?”
那翻譯被劉振聲等人瞪得有些心虛,退后幾步,但想到自己有英國人撐腰,隨即又挺直腰桿道:“佩頓少校了,如果今天你們無人敢出來應戰,就請收下這塊匾額!”
精武館上下人等都是怒容滿面,年青弟子們都抄了家伙,將幾個洋人圍在中央,一起怒視著洋人!
“怎么,你們想人多欺負人少么?我們是上門公開比武挑戰,你們精武館居然想以多欺少?”那翻譯見被精武館的人圍住了,連忙道:“可別忘了,這里是公共租界!你們可別冒犯英國領事館的武官!”
農勁蓀也知道這里是公共租界,著地面上可是英國等國家管著的巡捕房了算,而且人多欺負人少,傳出去也不好,當下緩緩開口道:“都先退下,好生話!畜生不講道理,你們也要學畜生么?!”
此話一出,精武館上下都是一起喝彩,應了一聲后,年輕弟子們都稍稍退后,但還是隱隱將洋人們圍在中央。
“想不到精武館的人只會逞口舌之爭,到底有沒有人應戰?給句話!”那翻譯被農勁蓀一句話給羞得有些面色發紅,也不敢翻譯給洋人聽,當下反唇相譏,再次逼問。
農勁蓀回頭低聲問劉振聲道:“廷恩去哪了?他現在是繼任館主,這么大的事,叫他來拿主意啊。”農勁蓀雖然資助精武館,上下人都聽他的,但到底精武館的事務還是要由館里的人拿主意,他代為定奪,也不太好。
劉振聲為難的道:“昨夜廷恩喝醉了,到現在還沒醒。”
農勁蓀皺眉道:“他怎么還看不開?都和他了,他父親的死不怨他。我知道來是廷恩想代替元甲去和RB人比武,但人家點名要元甲出戰,元甲不可能自損威名不去的,這事兒不怨廷恩。”
原來這場和RB人的比武霍廷恩擔心父親身體,所以提出要求代父出戰,但RB人點名要霍元甲出戰,最后霍元甲堅持自己去,才會有比武失手過世的。自從霍元甲死后,霍廷恩更是自責,是以天天喝的爛醉,也無心理事。
劉振聲、葉大昌、馬青、陸大安幾個弟子雖在,但農勁蓀覺得他們幾個還是沒有把握能戰勝這英國大力士,因為他們不會迷蹤拳。霍家迷蹤拳不傳外姓人,現在就只有霍廷恩會迷蹤拳。
見精武館的人在那里竊竊私語,奧皮音顯得不耐煩,當下揪住那翻譯,大聲吼了幾句。
隨后那翻譯被奧皮音像雞一樣拎過去,一點反抗能力也沒有,聽著奧皮音的吩咐,也是連連點頭。隨后那翻譯道:“奧皮音先生了,今天你們定不出接受挑戰的人,那就接下這塊匾額,否則旁邊這幾位記者朋友明天就會把精武館無人敢應戰的事,公諸于眾。”
原來跟著來的其他幾個洋人都是記者,精武館眾人都是怒不可遏,這些洋人真是欺人太甚。
“等一等,憑什么規矩都是你們來定?既然你們來了精武館,那么能否按我們的規矩來?!”這時候一人眾而出,來到幾個洋人面前,隨后又用英文嘰里咕嚕的再復述了一遍。
眾人一看,都吃了一驚,這人居然是陸大安!
“大安,你什么?”農勁蓀微微皺眉,平時這陸大安老老實實的,遇事不怎么出聲,都是聽話辦事的,今天怎么一反常態了?
原來剛才陸大安一直安靜的看著事態發展,雖然在影視劇中,已經多次看過這一幕,但現在身臨其境,那種被洋人羞辱的屈辱感還是讓他肺都快氣炸了。
鑒于白霓裳更改了劇情,現在陳真還沒回來,陸大安也不愿袖手旁觀下去,冷靜的想了想后,便定下了一個計策,決定這件事自己出頭來和洋人剛一波。
自己雖然拳腳功夫不行,但起碼是經過兩次基因藥劑改造的體質了,而且在羅奇劇情里練就打不死的抗擊打能力,應該能付過去的。
“農大叔,我已經想好了,先看我和洋人交涉。”陸大安很是冷靜的道,身上那股從容不迫的氣度到讓農勁蓀等人都是心中一凜,均是暗想,這還是他們熟悉的那個陸大安么?而且他怎么會英文了?
那翻譯和英國人也吃了一驚,因為陸大安的是英語,雖然是美式英語,但他們還都是聽懂了。
佩頓少校微微笑著道:“想不到精武館里還有人會英文,這很好,起碼我們交流起來不那么費力。不過,你是誰?為什么我們要按你們的規矩來?”
陸大安用英文答道:“我是精武館霍元甲師傅的第六個徒弟,名叫陸大安。你們上門來送牌匾,無非是想逼我們接受挑戰。但我們國人講究人死為大,在師傅喪儀期間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和你們比武的。不如這樣,我來接這位奧皮音先生三拳,我不閃不躲,要是他能三拳打到我,我們精武館就收下這塊匾額。但要是我能撐過三拳,你們就先帶著匾額回去,等我們辦完師傅后世,自然會有人上門接受你們的挑戰!這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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